《戰地生涯》三三(詩煞麻風)

《戰地生涯》三三(詩煞麻風)

小佐:你們……你們放我回去,你們有那麼好心?

小佐助手搖了搖頭:將軍,不可!

小佐大笑著向前,豪邁地道:有什麼不可?我願用一己之命換你們完好無損。

冷風搖了搖手指走上前,站在河邊,隔河而望,把眼神透向陰險的迷茫:不……,我們不是要他們回去,因為他們的命比你都賤,你的命比他們珍貴,所以,我要讓你好好地看著他們為你而死。

小佐顫抖著向前,不知覺腳已涉水,冰得向後一縮:我一個小隊就剩下這麼幾個殘兵敗將了,他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你們讓他們回去,我作你們的俘虜,這筆賬,稍細算,都得賺。

冷風:若細算,我們死的那些同胞也都是有家室的人,他們都死得,為何你們又卻死不得?難道普天之下,命真的就分貴賤嗎?

小佐:看來你們是不同意,這麼賺的生意你們都不同意,怪不得,一群愚民,怎能可能不被侵略?

拉鏈怒指小佐欲跳河捉鬼:個小禿驢~日本鬼子,你說什麼呢?不劈了你還得瑟起來了。

冷風攔住拉鏈:別動怒,現在咱們是主宰一方,得紳士;此刻為魚肉的是他們,把憤怒讓給別人吧!

冷酷從後面帶著人追到了涼河邊:爸,你們怎麼追到這兒來了?

彪子和馬日瘋點頭認慫:看來他真還是計高一籌,倆父子一唱一和,就把鬼子玩於股掌之中;不得不佩服啊!

馬日瘋:要啵咱們以後就跟他混?

彪子:走著瞧吧!若是打仗,咱們就跟他混,若是不打仗,那咱們也不能等著餓死。

冷風給冷酷豎起了大拇指:兒子,你好樣兒的,沒想到,你早就進入了涼河鎮了,我還正替涼河鎮的百姓們擔心無人為他們分憂呢!

冷酷笑笑:這都是師公的指點,他讓我們提前殺到了涼河鎮,劫住了鬼子瘋狂的殺戮。

冷風轉身向同胞們吆喝著:鄉親們,你們說,怎麼樣處理這幾隻日本狗你們才開心?

涼河鎮的人們紛紛要求把剩餘的日本軍千刀萬剮,然後再丟到油鍋里炸……。

冷風乾咳了一聲,有種受不了的殘忍:鄉親們,咱們不是日本人,手段別那麼殘忍,他們也不是真的鬼子,在死之前,還是給他們留點人的尊嚴吧!

鄉親們紛紛聽從冷風的干預:冷英雄,您是咱們的救命恩人,怎麼處置他們,就您說了算吧!

冷風:其實我這個要求很容易讓他們滿足,除了小佐留下外,其餘的人可以自己選擇死亡方式?

小佐絕望地望著兄弟們,鬼子兵也乞憐地望著小佐,一種思鄉念親之感頓湧上了心頭,淚水順著涼河淌,夢斷異國身碎他鄉。

今夜特別長,卻亮得很突然,月光和日光切平了涼河的分界,突然一聲槍響,只見有人倒下,一個兩個三個……。

開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小隊長小佐,這就是他認為最有尊嚴的死亡方式;涼河鎮的人們都不忍心看下去,捂著眼哭了出來,一半是為自己的親人離去感到難過,一半是同為命苦的日本小兵感到身不由己的痛苦。

就這樣,日軍的一個小分隊已經全軍覆沒,小佐空虛得有感活著亦死去,仰天大笑,跪在河中央:沒想到我大日本帝國軍,也有如此恥辱,真是天不開眼啊!

冷風:確實是天不開眼,你們最大的恥辱不是現在,而是日軍向中國投降,滾出中國的那天,我彷彿已經從你的身上看到了那一天,那一天,你們的天皇陛下將永遠地喪失戰鬥權……。

小佐:你給我住口,我現在只求一死,不過在死之前,我想滿足一個好奇。

冷風:說吧!好奇害死耗子,還嫌過街沒人人喊打?

小佐:聽說你家公子會一招粘影帶風的鬼推掌,我若能見識,就算是死也值得。

冷風:這個嘛,我得要跟我家公子哥商量一下,不過不是為了讓你死,而是要讓你好好地活著,回去給你們的皇軍報信,讓他們引兵前來,與我們決戰。

所有的百姓都慌了,以為那冷風瘋了:冷英雄,可不能讓鬼子進村了,若再來一次,咱們都別活了。

冷酷舉起雙手把影子投在小佐的身上:大家安靜,大家是想夜不能寐恐慌地過日子還是想雖夙興夜寐卻也能安穩地過日子?鬼子一天不滅,咱們就不得安寧一日,但要想把鬼子滅掉,光憑咱們這三山兩溪一洞的泥腿子,主動出擊是沒有任何勝算的,所以,只得把鬼子引進來,按照咱們的想法來打。

冷風:兒子,說了這麼多,我看你還是喝口水,滿足一下小佐君,送他上路吧!

小佐此刻的心情如像被押上刑場的罪犯,顫抖的靈魂如落燙了的雞,特別沒有底,是死是活,全待眼睛一閉,手持著槍頂向自己的腦袋~還是把命運交給自己主宰安全。

正待小佐摳動扳機之時,冷酷飲酒吟詩一招粘影帶風使出,如一個熊掌拍向小佐,槍落人倒;小佐從河裡爬起來,只見一道光熄影散,自己吃了一個悶葫蘆實在得明明白白。

小佐慢轉身膽顫地望著冷酷,依然不肯相信如此這般玄幻的功夫:你能告訴我,你這功夫到底是怎麼使出來的嗎?

冷酷哭笑不得,還是辣椒上前一步沖話解圍:那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媽把你生得像豬一樣嗎?

小佐被氣哭:妳罵我可以,不可以罵我媽,我媽常說我精明得像耗子,怎麼可能愚蠢得像豬兒?

如此的萌態淘氣,惹得人們皆大歡喜,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嫌事大的偷看著熱鬧;冷酷搖晃著上前,坐在一塊石頭上:我若告訴你是我的動作太快,你沒看清,你相信嗎?

小佐再次抓起槍,冷風大喝一聲:進水的槍危險,會炸膛!

話音一落,冷酷再一招粘影帶風把小佐的槍給擊落,辣椒一招破椒拋籽把繩索拋出將小佐給纏上:小佐豬,這下看明白了吧?

小佐:明白什麼?我死都不會明白,動作比眨眼還快?我告訴妳呀,以後別叫我豬,我最恨……。

話未說完,便被妞妞拾起一塊布把小佐豬的嘴給堵上了,只剩下如豬般地呼嚕,這樣真像豬了,人群里有人釋放輕鬆地開著玩笑。

小佐被綁押在一匹馬上,隨著一聲鞭落哨響,馬匹馱著小佐朝日軍的大本營奔去,小佐一路掙扎著回望,跟著漸逝的北風隨雪融化在深冬的寒日。

日軍潰散了,人們也隨之而返,只遺留下血跡斑斑的雪路鋪在通往冰鎖紅心的路上,碎了一地鏗鏘的情懷。

彪子:咱們也回吧,雖然沒使上多大的用處,但看到日軍的失敗,卻也高興啊!

望恆:爸,您可沒說對,咱們起到的作用還是很大的,若沒有咱們站對立場,就沒有冷英雄的如此豪情,沒有冷英雄的如此豪情,就沒有日軍的膽寒驚心。

冷風:望恆說得對,要啵你們就加入咱們抗日民兵聯隊吧!誰做這個大哥真的無所謂,最主要的便是要保衛好咱們的家園,你看你們這遠圖山又屬於邊界之地,若有戰爭,首當其衝受難的是你們啊!

彪子靜下心來想了想:也行,既然咱們都同盟了,咱們之前的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之前我說冷酷是我兒子那事,是為了氣你的,我和酷雪,在十五年前,什麼都沒發生。

冷風收起血煉刀,拍了拍彪子的肩膀:那事我早忘了,後來酷雪也跟我說過了,沒事了!

彪子虎笑:還說沒事?沒事去問酷雪幹嘛?

冷風尷尬地把刀抱在懷裡,無處可擱,想把刀往日本人脖子上抹,轉身卻又尋不得半個影~啊!好寧靜的一個冬!

彪子摟著冷風:好了,沒說你幾句還無地自容起來了,兄弟~走!跟我到山寨去喝酒吧!

冷酷和望恆握手言和,辣椒欣慰地給冷酷投去了愛的鼓勵;望恆單膝下跪:冷酷弟弟,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鑒於你的功夫如此高超,我以後就跟你混吧!

冷酷:不敢當!既是兄弟,做哥哥的哪有給弟弟下跪的呢?趕快起,咱們現在還都是小孩,打鬼子的事啊,先跟著大人們混!

望恆:對,跟大人們混,先進寨喝酒去!

眾兄弟姐妹興高采烈:走啰,進遠圖山寨喝酒去了。

就連涼河鎮的人們,也如封鎖解凍,越過了涼河到遠圖山蹭酒喝去了;日子好不快活,前一陣痛快殺鬼子,后一陣痛快飲酒。

如一首詩煞麻風般地典藏,迷醉在失愛的山崗,表情誇張到錯愕了最美的青春年華,和心愛的人分道揚鑣在異鄉的城郭。

醉了,卻也痛快,冷風緊抱著血煉刀,喝得不省人事,卻把刀看得要緊;彪子見狀,便讓手下的聽眼上前取過冷風的刀,好讓他舒坦地歇著。

哪知冷風卻把刀看得比命還重,見有人朝自己靠近,便橫生一腳蹬了過去,正中聽眼的命根處;冷風胡亂著酒話:你們都別打我這刀的主意啊!這刀可是我家祖傳的寶刀,是專殺鬼子用的!

彪子醉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兄弟,你醉了,沒人要搶你的刀,再說,搶了你的刀,咱們也不會使不是?

冷風:會使也不要搶,這刀出鞘便要喝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言罷又一碗酒悶下。

聽眼見自己受了傷,也沒有得到彪子的關照,看來是有了新兄弟,就忘了舊小弟,到底到頭來,誰也不是親兄弟,心生恨地不爽,狠狠地把一碗酒當作惡意一般地灌下。

彪子見聽眼端了自己的酒,便凶道:聽眼,你別只顧自己喝啊!趕緊給冷風兄弟賠不是去。

聽眼捂住襠部的傷好容易地站了起來,端著一碗酒聽著眼上前:冷風大哥,小弟敬你一碗。

冷風可能真的是喝醉了,只記得聽眼上前搶過他懷中的血煉刀,卻不記得自己亦曾狠狠地踹過他襠部一腳;便狠狠地搧了聽眼一巴掌:你給我滾,我沒有你這個兄弟,居然敢打我血煉寶刀的主意!

馬日瘋端著一碗酒半推半擋地斜著眼,彷彿看出了端倪,一口酒幹掉,帶著跑馬哥等兄弟離開了;跑馬哥掙脫掉父親~馬日瘋的拉扯:爹,您這是要幹嘛,正喝得盡興呢!

馬日瘋:盡興嗎?沒看出來有人已經發酒瘋了嗎?

跑馬哥:哦,您是說冷風叔啊?

馬日瘋:什麼冷風叔,我看他應該叫酒瘋鼠,你給我繞道荊陡坡,把聽眼給我劫下來。

跑馬哥:爹,您這又是要鬧哪樣?

馬日瘋:我看出來了聽眼有叛變彪子的意思,咱們手下正缺一名彪悍的隨從,彪子現在有了冷風,就開始冷落咱們了,咱們可是要想好退路啊!

跑馬哥:爹,您能不能正常點,不要每天兩面三刀地爾虞我詐好嗎?

馬日瘋給了跑馬哥一巴掌:你到底還是不是我馬日瘋的兒子了?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想你在以後的日子裡,不要輸瞭望恆和冷酷他們;難道你真的願意看到聽眼投奔日軍去?

跑馬哥如夢初醒:怎麼?他要投奔日軍去?

冷酷和拉鏈扶著冷風:爸(大哥),你喝醉了,走慢些,咱們回!

彪子醉搖著身體,起身又落下:聽眼,快送送你冷風大哥!唉?聽眼他人呢?

聽眼從柴房牽著一匹馬策風向北逃竄,儘管跑馬哥帶著人在荊陡坡截道,卻還是被聽眼一個衝鋒陷陣的突厥給尥開。

跑馬哥一支追魂箭直下,卻被聽眼拔刀斬斷,跑馬哥傻眼了:怎麼會,怎麼可能?聽眼怎麼使的是血煉刀?

跑馬哥愣在那裡猶豫不決,追又沒人回還放信,不追且讓聽眼投了日軍不說,還帶走了血煉寶刀,唉,兩難之路,還是先上前,沾上血煉刀的屬性裹箭追風帶味而還。

跑馬哥把一張紙綁在了箭頭上,帶著血煉刀的腥風穿過雪雨洗禮而還,釘在了山寨門口的柱子上。

馬日瘋取下箭書:不好,酒瘋丟了命根!沒想到啊,是真沒想到,他踹了別人命根一腳,自己卻沒有把根留住,相信他看了這個,自己都要被自己給氣哭了,哈……。

彪子抖了件風衣出來,拖過馬日瘋手中的箭書:在這兒笑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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