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5章 自然法則
「沒錯,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但你也可以放心,以人類的壽命而言,就算你沒有因為發動洪荒能量而折損壽命,你應該也看不到我重返的那一天了,哈哈。」蚩尤大笑了起來,就像嘲笑華峰的無用功一般。因為就算最好的戰況,那也只能意味著,這一次人類的抵抗,僅僅推遲了永恆國度的降臨罷了。
「而且,因為之前吸收了聖人的法則,以及你與我戰鬥所溢出的法則,已經大大縮短了永恆國度的穩固期了。即使我敗北,永恆國度都不會因為缺少我的力量而退回混沌世界,它已經開始侵蝕你們的三維世界了,即使我戰敗,但我重生之日,估計整個三維世界,已盡數跌落到永恆國度了。怎麼樣,華峰?這種無用功的感覺怎樣?」蚩尤繼續通過言語輾踏著華峰。
「這種感覺不錯。」華峰的表情依然毫無起伏。
「華峰,別再顧及那些無謂的事兒了,好好與我一戰吧,儘管你能打敗我的機率是無限接近於0,但如果你不顧一切全力以赴,你獲勝的機率或者會增加一點點。來吧,在你死之前,給予我更多的樂趣吧。」蚩尤說罷,猛地提刀前撲,卻突然間眼前冒出一頓藍光,一道劍影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了它的虎魄上,使得它一時之間無法穩住身體,整個人往下方掠出數千米。
「時間無多了,是時候全力以赴了。」華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隨之傲眉一揚,自嘲道:「我還是那麼怕死,雖然這一戰,我已將註定死亡,但直到現在,心臟還是那麼因為害怕而狂跳不止。而且……哪怕這一戰獲勝后,恐怕最終任務給予輪迴者的優待,我都無法享受了。」
華峰苦笑地搖了搖頭,但瞬息間,蚩尤已經再一次提刀斬來,它的速度依然達到法則的極限,力量依然那麼澎湃,就連空間都響起了「咧咧」的響湊聲,像在為蚩尤的力量喝彩一般。
但華峰卻已經收起了軒轅劍,僅僅通過側身,或左或右地閃避,就已經避開了蚩尤的一切攻擊。
秒內,蚩尤已經攻擊了千萬次,而華峰也閃躲了千萬回,但是,之前不可一世的蚩尤,這一次,它的攻擊卻連華峰的衣衫都沒有碰到。
速度,依然是速度,如果說蚩尤的速度已經達到永恆國度的空間法則極限,那麼華峰的速度,則超越了空間法則。
「為什麼?為什麼打不中,你的速度為什麼這麼快?」蚩尤氣急敗壞的怒嚷,哪怕明明知道就算自己真的戰死也無礙它侵佔大千世界,但戰敗的自尊,卻惹起了它自卑的心靈。曾幾何時,這種感覺已經纏繞了它數千年,那一次,它敗於軒轅大帝。
但上次哪怕輸,也不像這一次那麼詭異。華峰的速度,居然超越了永恆國度的空間法則……要知道,法則就是一條底線,是空間存在的據點。就像光,在宇宙的速度是30萬公里,但並非說光的速度就是30萬公里,而是宇宙空間法則限制了它的最高速。
這就是法則,是「遊戲規則」,就像一個網路遊戲,規定角色的揮刀力量極限是100,那麼裡面的角色的揮刀力量,就不可能超過100。規則如此,任何角色都不可能打破。
但華峰卻打破了……而且打破了非常之多。按其閃避的速度來估計,他的速度至少要是蚩尤的三、四倍,甚至更快。如果蚩尤的速度是超越音速的5倍,那麼華峰的速度,則是音速的20倍以上。
絕對不可能的速度,卻被華峰達到了。蚩尤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唯有不停地通過斬擊,來證明雙眼所看到的「事實」並非「事實」,但斬擊的次數越多,它的揮刀速度越快,就越確定了華峰的速度下限。
完全沒有下限的速度……
絕對不可能的有違常理的速度,使得蚩尤焦頭爛額。
「蚩尤,我說過了,你已經輸了,因為你到現在還未明白……即使之前我已經作出了如此之多的暗示,你還是不明白。」華峰大笑道,他依然一邊躲閃著,這一句話說完,蚩尤的斬擊已經超過了10萬次,每一刀的力量都足已破碎虛空……
「為什麼?為什麼?」蚩尤暴怒不已。
「轟……」華峰突然猛地提腿轟擊,一踢就踹中了蚩尤的小腹,將它整個人往上轟飛了千百公里。當蚩尤勉強穩住身體的時候,華峰已經在它的身後等待已久了。
與之前蚩尤攻擊華峰時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但唯一不同的是,華峰並沒有乘勝追機。
「為什麼?」蚩尤轉身後退,氣喘吁吁。被踢傷的身體急促恢復,但遭受輾踏的心靈,卻並非朝夕就能全愈。
華峰太強了,按那戰力對比,簡直就是螞蟻挑戰大象。如果華峰剛才用的是軒轅劍而非用腳,那麼蚩尤的身體早就被轟成虛無了。
「剛才一招,算是補償你了。我不搞突然襲擊,但接下來,你就做好死的準備,因為我的時間無多了,1分鐘?不,或者30秒,我就會魂飛魄散了。」華峰雖然帶著必勝的語氣說道,但說這話時,還是免不了臉色黯然。
「為什麼?我不服,為什麼?」蚩尤怒叫道。
「蠢貨,不是早說了嗎?靈魂的法則,就是自然法則。」華峰笑道:「我身外的藍光,是靈魂之力,也是自然法則。永恆國度雖然屏蔽了自然法則,但我既然進來了,在裡面也展開了靈魂,那就是說,自然法則已經入侵了,哈哈。」
「即……即使這樣,但你也不可能……」蚩尤突然間雙眸瞳孔猛地收縮,渾身發擅起來,甚至懸浮的身體也開始後退了。
「終於明白了吧?」華峰攤攤手,作出一個無奈狀,苦笑道:「自然法則,就是靈魂,靈魂,就是自然法則。二者互相抑制,互相存在。女媧造人,正是憑藉靈魂之力的展開而獲得自然法則的支持,才能塑造女媧一脈。我的靈魂已經展開,那就是說,在永恆國度這個特殊的環境,我就是自然法則,我就是支配者,我就是大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