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州城內賣豆芽

金寨主錢囊中還真帶有不少銀錢，金寨主閑來無事準備去青州瀟洒一番，所以攜帶不少銀錢。走在半路之上看到到妙齡女子獨單一人，起了色心卻被大牛阻攔。

范一航數點錢囊銀錢，共有數百文錢和同仁錢莊銀票兩百貫，在當時是許多貧民積蓄一生也就是數百貫家產，還要算上房屋、牛、驢等牲畜。。

范一航可是嚇一跳，心中暗道怪不得許多人逼上梁山落草為寇，一會功夫輕輕鬆鬆兩千多貫進入腰包，比種半輩子地都要賺錢。

撿起地上散落錢囊，隨意抽出幾個扔給大牛。將剩下錢囊裝入腰中，這時范瑤氣喘吁吁拎著棍子也趕來了。

「航哥，這可使不得。你為了我和小蓮，都將雷山寨得罪了，這錢我可不能拿著。」

大牛掂量著手中五六個錢囊，零零整整約有一千多文錢，見這麼多錢哪敢要！

「拿著吧，見者有份，你家情況我也了解，我們兄弟之間就不用客氣了。」

大牛家境貧寒，家中還有久病在床的母親，平時抓藥看病就已花去家中大半收入。別人家早早就已找著姑娘定下婚約，大牛也已到了結婚生子年齡，礙於貧寒也只能苦苦暗戀著小蓮。

「哥，他們人哪？大牛哥你懷裡咋還抱著那麼多錢囊？」范瑤來到跟前，就看著大牛懷抱錢囊眼中充滿感激，范一航如無其事站在旁邊。

不是正跟別人打架嘛？人呢？范瑤四處瞅瞅也並未看到有任何人影。

范一航看著眼前的小妹，正值花樣年齡本是愛打扮的階段，卻還穿著破爛衣服，布裙都已穿爛還未捨得丟棄。都是為了給自己看病，妹妹從小就很懂事，主動幫忙幹活，就是為得讓哥哥有錢看病。

范一航從腰中取出一個錢囊，其中約有數百文錢，扔給范瑤。

「拿去，買些好看的衣服，胭脂水粉也打扮下。」

范瑤接過錢囊，數點囊中銀錢，心中十分驚訝，哥哥什麼時候有這麼多錢。

「哥，你哪來的這麼多錢？你是不是幹什麼壞事了？」

范一航只好將情況訴說一遍，若不是這麼多錢出現在眼前，范瑤真不敢相信從前的痴獃兒哥哥變得這麼英明神武。

三人相伴同行兩家住的都很近，范瑤一遍又一遍問著剛才情況，大牛的添油加醋，聽得范瑤是眼冒金星一臉崇拜之情。

「大牛，明天有事沒？若是沒事明天和我去一趟青州城」

臨分開之時范一航詢問著范大牛，拉著兩百多斤豆芽去青州城售賣，就不用杜月跟著一起忙活。

大牛不假思索滿口答應，田地里莊稼早已收回家中，在家也是閑的無事。早已打算往青州城內詢問糧價如何，尋得何時價錢將家中糧食售賣。

盆中擺放的黃豆都已泡發，圓潤光滑的黃豆漸漸脫去金黃的衣服，圓鼓鼓的肚子泡開口，發出嶄新嫩綠的小芽。

范一航給豆芽澆一次水，之後給其蓋上厚厚棉被，讓其在水和溫度的滋潤下能夠更好生長發芽。

.......

一夜無話，彎月長掛高空，月光披蓋在花草樹木之上，猶豫披上一件銀光發亮的戰役。午夜滴落的露水隨著溫度回升，慢慢升起薄薄的霧氣。

在第一聲公雞打鳴聲中范一航從睡夢中醒來，青州城距離范家莊數十里，趕早市要趁早，若是去的太晚不光連攤位都找不到，連集市都擁擠不動。

范一航按著習慣打了幾遍軍拳，鍛煉身體。雖然此時身體還算硬朗，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沒有強壯的身體，一切都是白費。

待范大牛來到之時，范一航早已將豆芽準備整齊。將豆芽裝上前幾天剛剛打造好的小木車，兩人個拉著一輛木車往城裡趕。

「航哥，你製作的木車拉起來比以前的要輕省太多了，拉起來也沒有那麼費勁，跑得還快。」

北宋民用車主要是太平車，本是牲畜拉車，但在北宋牲畜也不是人人都有，許多都有人力拉車。太平車做工十分厚重，拉起來十分費勁，許多力氣都浪費在車輛本身之上。

范一航在太平車的基礎上去除雙層車邦，從四輪改成兩輪。在木車輪中採用軸承轉動，推拉時更加省時省力。

行走在鄉間小路之上，兩邊聳立的楊樹隨風搖動，在耳邊響起風聲交雜樹葉的響聲。月光照射在濃密樹林之上，指引著前方的道路。

在平坦小路之上推著小木車，走得也很快，兩人隨意交談著倒不顯得路途遙遠，時間緩慢。

日頭緩緩爬上東邊最高的山峰，高空飄揚著雲朵被火紅太陽染成火紅色。路途之上陸陸續續出現許多同路人，山間小路變成寬闊大路，范一航已知道快到青州城。

走過一道小坡，威嚴高大的青州城牆映入眼前，城外陸陸續續有許多行人或出或近，描繪出繁華熱鬧之景。

城牆之上站著身穿鎧甲手握長槍的官兵，昂首挺立護衛著一方土地。城牆之下分兩邊站立著整裝待發的官兵，正排查著來往人員。

北宋的往來排查相比唐朝還是比較寬鬆，並不像唐朝時需要過關證、民證等征戰。此時排查只是做做樣子，隨便翻翻看看便給予通行。

范一航、大牛兩人推著小木車，官兵隨便看兩眼擺擺手便讓過去。看著兩人穿著十分普通，身上還穿著帶有補丁的衣服，看樣子只是普通農民。

映入眼帘的是門挨門戶挨戶的商鋪，此時已敞開大門打掃乾淨，門前站著僕人正等候著客人上門。寬闊的馬路已經人來人往，或背著行囊的過路商客，或挑著扁擔往返叫賣的商販，或騎馬坐轎後面跟著僕人丫鬟的達官貴人，或輕衣打扮的趕早市的居民。

正如清明河上圖中所描繪的繁榮熱鬧北宋之景映入眼前，范一航此時只覺自己行走在清明上河圖中是何等的有幸，竟能親眼見到只在書中、電視中描繪的繁華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