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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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前思後想,決定將小日本可能在遼東半島貔子窩登陸一事告知俄國人。
李玉堂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勢力,左右不了戰爭,也左右不了結局,不過給這場戰爭增添一些變數,到還是可以的,總之不能讓小日本在這場戰爭中輕鬆獲勝。
當然,要是能在這場戰爭中漁利,並且將自己的勢力進一步壯大,這才是李玉堂最大的心愿。
「雙喜,你帶上兩個人立即騎快馬,將這封公文送到遼陽老毛子的司令部,面交克柳金上尉,」李玉堂將公文封好,遞給李雙喜,低聲道:「記住,不得走漏消息!另外,要是俄國人問怎麼得知的,就說咱們這裡有人在小日本國里,從小日本的第三軍乃木希典身邊的參謀得到的消息,懂嗎?」
「嗯,」李雙喜點點頭,「團長,你放心,喜子明白事情的輕重,放心吧!」說完李雙喜轉身出了團部。
「團長,那我們幫不幫俄國人,」于學忠等雙喜出了團部,湊了過來,道:「要是幫俄國人,日本人來怎麼辦?前天佐藤可是捎話過來,說要給咱們派個督導監察官,聽說帶著直隸總督的介紹信!」
「一碼歸一碼,」李玉堂抽出一支大白桿點上,看看于學忠,說道:「俄國人要幫,小日本要應付,你們誰也不準露出底,記住一條:不見兔子不撒鷹,要想咱們出力,必須得有大本錢,沒有油水,小日本天皇來了幫我洗腳也白搭!」
李玉堂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口藍煙,又道:「下次,佐藤再來傳話,告訴他,別拿大金鉤(九九步槍,當時小日本最先進的步槍,三八步槍還沒出來)糊弄本官,咱要德國貨,低於三百支,不搭理他;軍餉也不要『正金票』(正金銀行,舊時日本在大清開辦的銀行,有發行紙票的權利),要麼美元,要麼英鎊,最不濟也得是咱們大清的元寶或者大洋,其他的免談!」
「嗯——下次佐藤來的時候,我說一下,」于學忠點點頭,拿出記事本,「你走了這兩天,我把大平山防務增加了一個連隊,田莊台加派了一個巡邏隊,至於營口市面,加派四個巡邏隊,就是沒人主持,有點官銜的都跑了,好多連官印都沒有帶!」
「一群王八蛋,膽小鬼!」李玉堂狠狠吸了一口,看著于學忠說道,「那你屈就一下擔任營口防務最高長官,把那些狗屁當官的官印搜集到一塊,需要那個就蓋上去,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嗯——我有個想法,」于學忠說著做到李玉堂的身前,道:「現在營口到處充斥著四周逃難的百姓,蓋平,海城,遼陽,哪都有,我想是不是可以從中擇優招募士兵,另外營口的城牆城防也不行了,咱們既然駐防此地,順便就修一下,一來可以緩解市井壓力,二來這些災民也可以以工換糧,養活一家老小!」
「行,就這麼辦吧!」李玉堂點點頭,「這次於掌柜回去,幫咱們購買兩萬擔糧食,加上原來的庫底,應該能應付半年左右的;海防營怎麼樣了?」
「哦,我正想跟你說呢,」于學忠起身從旁邊的案桌拿出一本名冊,「這是昨天,我派人封了海防營搜檢出來的,你猜海防營多少人,冊子上記錄是三百多人,而實際上只有一百多人,吃空餉有三分之二。這幫水撈子,一聽咱們的待遇,不等我招呼,爭破腦袋要進來。」
于學忠搖頭一笑,道:「我挑選了一下,懂得艦船上面的,只有三十多人,其餘大半是兵混子和冒名頂替的!這是名冊,你看一下!」
李玉堂接過名冊翻開,口中輕『咦』一聲,問道:「譚英傑(借用死去的烈士),芝罘區,曾擔任致遠艦三副,咦,這還有一個芝罘(舊煙台的稱呼)的,他還在北洋艦隊待過,參加過甲午海戰,讓我見見他!」
「來人!」于學忠朝著軍帳外喊了一聲,門外的執勤衛兵應聲進來,行了軍禮,道:「請大人吩咐!」
「團長要見見譚英傑!」
衛兵應聲而出,時間不長,一名年紀有四十齣頭的漢子走進軍帳,正是譚英傑,此時已經換了一身教導隊的德式軍服,穿戴身上,顯得年輕了幾分。
「海防營兵目譚英傑參見大人!」
「你是芝罘人?」李玉堂打量一番,指著一旁的木凳子,「哦——做下說!」
「謝大人賜座!」譚英傑謹慎的坐在木凳子上,靜聽吩咐。
「聽說你在北洋艦隊里待過,能給本官說說你的情況嗎?」
譚英傑躊躇一下,開始將自己的經歷講述一番,原來他是北洋艦隊致遠艦管帶鄧世昌的屬下,甲午海戰時,致遠艦彈藥用盡,管帶鄧世昌下令撞擊小日本的旗艦吉野號,壯志未酬,被小鬼子的魚雷擊中,沉入海底,譚英傑落水后,逃脫劫難,因怕清廷追究,就投了關外,進了營口海防營。
為鄧公鼓掌!!!!!多幾個鄧世昌,看小鬼子還敢得瑟!!!
最讓李玉堂感興趣的是譚英傑接受過北洋艦隊系統的海軍科目培訓,以及英德兩國教習的指點,可以說是一名熟練海軍的人才。
「你不要拘謹,本官乃威海衛人氏,於營長也是登州府治下,我們三人都是登州一府的老鄉,呵呵,這,」李玉堂嘿嘿一笑,問道:「你非要當水兵嗎?」
「大人的意思是不要我?」譚英傑問道。
「不是,你誤會了,」李玉堂急忙安撫,詳細介紹:「是這樣的,本官名下有一洋行,下設汽輪海運公司,你也能聽說過——此地的旗昌洋行,就是本官的;洋行雖說是本官的,可本官不懂海運,更不懂艦船,目前幾艘駁船的船長不是西洋人,就是南蠻子;南蠻子都是大清人好說,可西洋人終究不是一族,難免欺瞞本官;本官一直想找幾位北方本地船長的替換,不知道你可有意?」
「那——是不是就要脫了號衣?」譚英傑問道。
「這樣說吧,」李玉堂斟酌了一下字眼,「你也知道本官的教導隊乃是陸軍,暫時不能有水兵的編製,你是以隱蔽的身份進入旗昌洋行,負責掌管監控海運公司,但還是我教導水兵隊的人員編製,本官的意思,你明白嗎?」
「願聽大人吩咐!」譚英傑想了想,點點頭。
「好——就等你這句話!」李玉堂高興的眉飛色舞,「本官給你陸軍的軍銜,海軍的軍餉待遇,從現在起,你就是本官北方汽輪海運公司海上督導官,凡是海面上的事,你就代表本官,陸地上另有安排!」
「恭喜大人,又得人才!」于學忠適時的恭維道。
李玉堂呵呵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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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陽,沙俄遠東軍區司令部。
庫洛帕特金咆哮如雷,整個司令部內全是狗熊的聲音,這些日子庫洛帕特金傷透了腦筋,兩件事情讓這個沙俄老頭雙目充血,喉嚨嘶啞,衰老了十幾歲。
一件事情:庫洛帕特金從3月28日抵達遼陽,接管俄國在滿洲軍隊指揮權后,發現軍中普遍存在厭戰的情緒,前方將領救援不力,增援遲緩,經常發生臨陣退縮的事件,從朝鮮的平壤一直到鴨綠江邊。
鑒於此,庫洛帕特金決定收縮整頓兵力,以逸待勞迎擊日本軍隊,並電請國內增派援軍。不想發生另一件事情:西北利亞大鐵路貝加爾湖地區鐵軌斷裂,造成大批士兵滯留在伊爾庫茨克,庫洛帕特金的計劃耽擱了。
無奈的庫洛帕特金,只好準備防禦戰,等候國內援軍的到來,這一決策與軍中實力派阿里克謝耶夫產生了分歧。頗有遠見的庫洛帕特金,只好命令在鴨綠江上的俄軍避免與日軍展開決戰,願望是好的,但他的命令沒有被當地司令官扎蘇利茨將軍嚴格的執行,幾次電報命令,遭到推諉。
已經有消息傳來:日軍第十二師在新義州開始渡過鴨綠江,向俄軍左翼逼近。扎蘇利茨將軍不顧庫洛帕特金的命令和屬下校級軍官的反對,嚴禁士兵放棄江邊陣地,結果遭到日軍潛伏炮隊的痛擊,留在鴨綠江邊上阻撓日軍主力前進的俄軍火炮陣地被全部摧毀,形勢十分嚴峻。
「報告將軍,有一個大清人送來了一份十分糟糕的消息!」克柳金上尉急急的跑進了司令部,顧不得禮節。
「還有比指揮一群不聽命令的蠢豬更要糟糕的事情嗎?」庫洛帕特金暴跳如雷,桌子拍得山響,咆哮著將案桌上的地圖等橫掃落地。
「將軍閣下,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克柳金上尉提高了聲音提醒庫洛帕特金,「被我們收買的大清人送來了,日本軍隊將在旅順一帶登陸,包圍帝國的軍事要地——旅順!」
「旅順?」庫洛帕特金吐出一口粗粗的呼吸,強自鎮靜下來,「什麼重要的消息?」
「日本第三軍將在近段時間內,會在貔子窩一帶登陸,偷襲帝國駐防旅順的軍隊,並策應朝鮮半島的第一,第二軍的進攻,目標——遼陽!」
「他們怎麼能探聽到這樣重要的軍事情報?」庫洛帕特金對於大清充滿著懷疑。
「送信的人說,這是他們在日本的抗——」克柳金上尉停頓了一下,「俄義勇軍里的探子,送回的情報;據說這次日本第三軍的指揮官是日本的乃木希典,情報就是從他身邊參謀的文件中看到的!」
克柳金上尉說著將一卷文稿遞上,「這上面有日軍的攻擊序列,出兵的數目,主要的軍官,以及詳細的進攻計劃!」
「哦——」庫洛帕特金疑惑的接過文稿,「請我的翻譯官過來!」
衛兵將庫洛帕特金的翻譯官叫了進來,將文稿的內容一字一句的翻譯給庫洛帕特金。
庫洛帕特金一邊聽,一邊對照牆上的關東地圖,逐漸,藍色的眼珠里冒出綠油油的光芒,庫洛帕特金轉身對克柳金上尉說道:「這是一份可以相信的軍事情報,因為大清人是不可能編造出如此詳細的計劃,克柳金上尉,你的工作做得很好!我想這次戰爭結束后,你會被提升為帝國的少校!」
「多謝將軍栽培!」鮮血湧上克柳金上尉的面頰,「我們收買的人,還帶來一句口信:他可以繼續為帝國提供日軍的秘密情報,不過,他有一個條件!」
「條件?可以答應他,」庫洛帕特金臉上浮出輕蔑的笑容,「這些大清豬,他們的條件無非是金錢和帝國優良的軍械,你可以答應他;只要情報屬實,可以讓道勝銀行撥付一筆盧布給他,軍械方面一次不能超過一千支步槍!」
「將軍閣下!」克柳金上尉為難的看了看庫洛帕特金,輕聲道:「大清人的條件不是這些,而是——讓屬下為難!」
「說吧,什麼條件?」庫洛帕特金嚴肅的說道。
「是,將軍閣下!」克柳金上尉行了軍禮,腦海卻開始浮現李玉堂伸出的腳丫子,「這名叫李玉堂的大清官員說:他現在正承受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主要是日軍和朝廷,為了掩飾他忠於帝國的行為,有些時候不得不冒犯帝國的軍隊,他希望將軍閣下能原諒他的魯莽行為!」
「冒犯帝**隊?你是不是聽錯了,膽小的大清豬敢冒犯帝國的軍隊,哈哈——」庫洛帕特金一陣狂笑,好一陣才停息,「我驍勇善戰的哥薩克騎兵,勇敢無比的沙皇軍隊,還怕大清豬的冒犯?你告訴他,這個條件我答應了,只要他能啃動了帝國的馬蹄,就讓他試試吧,到時候,可不要把辮子給碰掉了就行!」
說完庫洛帕特金又是一陣狂笑,克柳金上尉挪開腦海中李玉堂的腳丫子,跟著大笑起來,笑聲在沙俄遠東軍區司令部內回蕩,帶起的卻是陣陣屋脊落下的灰塵。
狂笑聲逐漸散播,激蕩四射,回饋到營口李玉堂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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