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習慣
陸念成掛掉電話,嘴角那抹得意看得盛橋夏一陣鬱悶。
什麼叫做培養感情?
她怎麼感覺自己完全就是陪著他的而已啊。
他要喝咖啡,自己屁顛顛的跑去買,他要吃麵包,她也屁顛顛的跑去買。
這……算是培養感情?
正想著,額頭突然猛地被一彈。
「你不要彈,很疼耶。」盛橋夏捂著被彈過的地方,緊鎖雙眉說道。
男人一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一口氣,直接將盛橋夏氣得不輕。
盛橋夏站起身就要走,男人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坐下。」
「坐下。」聲音冷了幾度。
盛橋夏斂眉,坐了下來。
陸念成伸手,捏了捏盛橋夏的嘴角:「就是很喜歡你逆來順受的樣子,橋夏。」
盛橋夏在心裡嘆氣,陸念成,你心理是不是變態啊?
扶額,盛橋夏只好乖乖地坐下。雖然這樣子,讓陸念成很高興。
別墅里。
兩人在房間里,盛橋夏渾身不得勁。
說實在的,自從陸念成回來到現在,兩個人之間經歷過幾件事情了。
雖然是患難的,但是在怎麼樣,還是覺得兩個人其實還是有距離的。
三年來,每每被欺負到無法忍受的時候,心裡對陸念成多多少少是有埋怨的。
現在他回來,突然也沒有多少怨氣了。
因為,她隱約發覺他回來后,自己所處的狀況不但沒有改變。
反而,似乎越來越不好了。
楊梅一直以來都想要瑾天繼承陸家,陸念成出國的時候,她都如此的野心勃勃,現在陸念成回來了,她那樣子的人,肯定是不放心的。
從進來的一些事情看來,她是十分擔心瑾天會越來越被排斥在利益之外的。
所以,她才急著想讓陸念成交不出貨好讓瑾天得到總裁之位。
「想什麼?」腰肢突然被環住,耳畔的熱氣燒得她感覺自己無法思考。
盛橋夏掙扎:「你放開我,我不習慣。」
陸念成邪笑著:「我們可是圓過房的,怎麼,不記得了?」
「你想要幹嘛啊?」
「沒幹嘛,想抱抱你,讓你習慣習慣,熟悉熟悉。」
「要不,我們再滾個床單吧。這樣子,以後你就更加熟悉我,更加離不開我了。」
臉上火辣辣,盛橋夏都腦海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你真好玩。」陸念成不由地感慨。
「陸念成,你不是很討厭我嗎?你能不能繼續你的討厭?然後,我們和平地過日子?」
「友愛地過日子不行嗎?再說了,既然是過日子,也得有性……生活啊。」熱氣噴洒,盛橋夏縮了下脖子。
突然,整個人就被壓倒。
男人欺身而上,嘴唇堵住女人粉嫩的櫻桃小唇。
一場戰爭,在這間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間里打響了。
直到到了半夜,陸您成這才滿意地停歇下來。
盛橋夏雙頰粉紅,紅彤彤的臉頰就像是一個紅蘋果。
眼神迷離,鳳眸里是一個男人邪肆的笑容。
小麥色的皮膚,健碩的胸肌,陸念成這個男人,簡直不要太完美。
就是這麼一個完美的男人,一開始卻是對她如此的冷落的。
她能不能對他也冷落?
額,想必不能。
他一黑臉,她心裏面就不舒服。
雖說這個社會已經不是夫為妻綱的社會,但是她骨子裡頭還是有這樣的一個東西在的。
既然嫁了這個男人,無論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的,就要和他手牽手走下去。
同甘共苦,總有一天對方會知道自己的好的。
陸念成饒有興緻地看著盛橋夏,那雙閃耀如星辰的黑瞳,在某個瞬間,竟閃過一絲絲的柔情。
只是,這個時候的盛橋夏已經沉沉睡下,並沒有捕抓到這一絲絲的情意。
湖水波光粼粼,清晨的微風最是惹人喜愛。
盛橋夏比陸念成醒得還要早,她穿著他的上衣,下面什麼都沒有穿,坐在有圍欄的窗戶上。
外面,鳥兒鳴叫,清新的空氣讓人沁人心脾,絲絲入扣。
胸前的草莓,一塊塊。
清風掠過間,幾根調皮的黑髮絲在草莓中跳動。
陸念成微微睜眸,將這撩人的一幅畫面攝入眼際。
三年了,這三年來,突然覺得自己過得太LOW了。放著如此美麗動人的嬌妻不愛,竟然在國外去做生意去了。
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如果自己早點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因為錢才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那就好了。
只是,這個世間沒有所謂的時光流轉。
能夠做的,也只是把握當下。
被子一掀開,聽到動靜的盛橋夏探身往裡一看,頓時尖叫了起來。
「啊……」這……陸念成你個變態。
因著這驚叫聲,男人體內的那股子征服欲更加的旺盛了。
陸念成猛地衝上去,寬厚的大手將盛橋夏的後腦勺猛地蓋住。
一個突如其來的,令人心驚膽戰的蛇吻,弄得盛橋夏暈頭轉向。
男人身上的荷爾蒙氣息,那種來自原始的男性氣息,讓天上的太陽都害羞地躲到了雲層里去了。
盛橋夏羞紅了臉,鐵臂一彎,柔軟的人兒就被從窗戶上抱下來。
折騰了好久,突然一個電話響起。
「這樣啊。」陸軍年有些吃驚。
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就掛掉電話了。
陸念成走過來,穿戴整齊的他,活脫脫的又成為了一個君子。
可是脫下衣服,就和禽獸一樣。
盛橋夏看了看陸念成,弱弱地說了句:「我的衣服昨天被你弄壞了,你……」
「取悅我,我就讓人送衣服過來。不然,你就一直待在房間里吧。」
盛橋夏扭頭,側身躺在床上,他到底想要幹嘛?
她希望他們兩個人之間平淡一點,相敬如賓就挺好。
這幾天的甜言蜜語,這幾天的纏綿悱惻,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就是給父親做樣子?
「陸念成,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對我的。父親很疼愛你這個兒子,即使你不和我這樣,他的全部東西還是你的。」
「盛橋夏,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對你說這些話,你就這麼不喜歡聽嗎?」
「還是說,你想聽周清對你說?你那個前男友他就是個……」
「安靜。」盛橋夏紅了眼眶,「為什麼你一張口就提起那個人,那個人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