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情敵?
「你是誰?」月嬌態度很不好。
說著,就要將盛橋夏推開。
陸念成一把將月嬌拉開,「這是我老婆,月嬌,你之前學的禮儀都忘記了?」
月嬌愣住,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盛橋夏:「你就是死活賴在陸家的那個女人?」
陸念成吼道:「月嬌,你在亂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一吼,讓月嬌猛地嚇了一跳。
她臉色微微一變,不敢想象那個很疼愛自己的男人,竟然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朝自己大吼大叫的。
「念成哥哥……」眼淚說來就來,陸念成有些不耐煩。
「月嬌,你要哭是吧?那好,繼續哭吧。」牽起盛橋夏的手,陸念成就要走。
月嬌一下子收住眼淚,她急忙衝上去抓住陸念成的手:「念成哥哥,我知道錯了。」
「你哥他們在裡面等你呢,去吧。」陸念成語氣緩和了點。
月嬌依依不捨,但還是目送著陸念成離開了。
「哥……」月嬌推門而入,直接朝月威衝過去。
「哥,念成哥哥回來了,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說著,環視了一圈,然後將目光定格在傅琛身上,「還有你表哥,你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你剛剛見到你的念成哥哥了?」傅琛把你的兩個字念得特別的重。
月嬌狠狠地踩了下地面,「你們真是討厭,我討厭你們。」
氣不打一處來,隨便拿起裝有酒的酒杯就仰頭一飲而盡。
刺激的酒精,怎麼也麻痹不掉月嬌腦海里的盛橋夏防備的眼神,以及這是我的男人的表情。
當初她堅持要嫁給念成哥哥,可是家裡的人沒有一個同意的。
現在好了,人嫁過去三年的那個女人,一點事兒也沒有。
她明明就和他們說了,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些神怪的東西,他們就是不信,現在好了,念成哥哥娶別人了。
關鍵是,從他的語氣和維護里,她很深刻地感覺到念成哥哥很重視那個女人。
不是說冷落了三年了,為什麼就好起來了呢?
床上,盛橋夏始終睡不著。
她翻來覆去的,腦海很是清晰,一點兒想睡覺的感覺都沒有。
陸念成知道,但是卻假寐。
漆黑的房間里,一雙明亮的眼睛悠然睜開。
今天的那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對陸念成有感情的,而且她的名字叫月嬌,想必是傅琛的表妹,也就是月威的親妹妹。
一個喜歡一個人,從眼神就能看出,不經意間就能夠流露出來。更別說,那種絲毫不掩飾的眼神了。
想到這裡,盛橋夏不由地按了按太陽穴。
陸念成家境好,人也優秀,難免不被外面的花花燕燕喜歡。可是月嬌不一樣,這是一個世家小姐,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身份高貴,要資源有資源,要美貌有美貌,可是自己呢?自己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不過是滿腔的信念。
是啊,陸念成陪憑什麼喜歡她呢?
側頭,看著熟睡的男人,心便沉了幾分。
陸念成,我似乎……
罷了……盛橋夏?閉眸,剋制自己的感情。
如果一個男人真的愛,那麼即使面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美女的誘惑,也不會出軌。
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那麼即使你對他再好,他也感知不到。
什麼時候,都是要雙方付出,雙方相信,雙方攜手。
如果有一方放棄了,那就沒什麼好說。
腦袋昏昏沉沉,夜裡,突然下起了大雨。
盛橋夏第二天早晨醒不來,以往這個時候,她都已經醒來了。
可是就是今天,她似乎睡得很沉。
陸念成今兒並沒有去上班,想陪一陪盛橋夏。
有些事情,他雖然不去解釋,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還是很在乎盛橋夏的。
行動對任何的語言都要重要得多!
盛橋夏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夢裡她似乎被一個繩子緊緊地勒住脖子,很難呼吸,想逃跑,但是怎麼樣也逃跑不掉。
陸念成看出來不對勁,便伸手去摸了下盛橋夏的額頭,一摸,心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這妮子竟然發燒了!
什麼也沒有想,抱起盛橋夏就直接開車,往醫院去。
來到醫院,醫生給盛橋夏打了吊針后,他的神經才鬆弛了下來。
他拉過椅子,坐在盛橋夏躺著的病床的身側。
病床上的女人,面容青白沒有一絲紅潤之色。
陸念成懊惱,自己在房間裡面的時候,怎麼就看不出來不對勁呢?
要是在送來得晚一點兒,都不知道燒成什麼樣了。
唉……
嘆息一聲,陸念成伸手握住盛橋夏的手,手掌摩挲間,他低頭偷偷親了一下。
過了午飯的時間,陸念成讓顧炎送來吃了,還給盛橋夏刻意買了清粥,就怕她醒來沒有什麼胃口。
吃完飯後,盛橋夏還是沒有醒過來,陸念成不放心,直接跑去找醫生,醫生再三說沒事後,他才安心地走回來。
VIP病房裡有廁所,他回來病房裡后,就去給盛橋夏弄熱水,然後給她擦手擦身體。
他神情認真,瀲灧的眸光里,帶著一絲絲連他都不曾知道的柔情。
「橋夏,你說你睡一覺,怎麼就感冒了嘛。」這語言看似抱怨,其實只是打趣,他一整天了,都是他一個人在一個房間里。
「你再不醒來,我真的就要親你了。直到把你親醒了,我在……」
就在這個時候,盛橋夏的眼睛猛地睜開。
在看到陸念成那張俊臉的瞬間,她有瞬間的錯愕,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不去上班。」
陸念成:「……」
明亮的眼睛,盯著天花板,這天花板有點小,家裡沒有這麼小的呀。
轉頭凝望四周,再看自己被針扎著的手。
盛橋夏這才反應過來:「我怎麼來醫院了?」
「對啊,你怎麼來醫院了?我要是去上班了,我估計你就要去殯儀館了。」
「呸。」盛橋夏瞪了眼陸念成。
這男人是不懂說話怎麼的,不就是感個冒嗎?
有什麼了不起的?
說得這麼嚴重。
天知道,陸念成是因為太過於擔心了,所以才會口不擇言。
在路上的時候,他已經闖了紅燈了,就只是為了想把盛橋夏快速地送到醫院。
盛橋夏想要坐起來,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我」她欲言又止,圓溜溜的大眼睛尷尬地看著陸念成。
「你不是說只是感冒嗎?那你自己起來,然後自己吃藥,然後自己吃飯。」
盛橋夏不服輸,嘗試著起來,可是失敗了。
這次的感冒,似乎是重感冒,不然不可能連坐起來都感覺特別的費勁,特別的難受的。
陸念成一臉憋笑,挑眉地看著盛橋夏,那陣勢完全就是在說,他在這裡呢,要不要幫忙。
盛橋夏還挺倔強,就是不想要求饒。
嘗試了一次,又嘗試了一次,終於坐了起來。
可是,她現在特別想睡覺,一點兒也不想要出東西了。
就是吃東西,都感覺自己沒有力氣。
陸念成盯著女人倔強的面容,心裡微微一疼。
她和他一樣,也是如此的倔強。
他站起身,用枕頭放在盛橋夏的後背。
他特別的會照顧著,似乎這項不屬於他的專利,在他的身上做得很好。
清粥被拿了出來,陸念成試了下溫度,確定能吃后,他吹了吹,然後拿起湯勺,勺起一個調羹,就遞到盛橋夏的嘴前。
盛橋夏到底是個知進退的人,知道陸念成這個樣子,其實就是在心疼她。
這點,她能感受得到。
嘴巴張開,清新的帶著微微發燙的粥入口,很是舒服。
陸念成很有耐心,一口一口地給盛橋夏喂出了,從這邊經過的病人都不由地讚歎陸念成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
「那個,謝謝你哈。」吃完后,盛橋夏表達自己的感謝之前,誰曾想陸念成壓根就沒搭理她。
盛橋夏有些鬱悶,剛剛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喂完飯在,整個人就變了呢?
「陸念成,你怎麼啦?」
「你幹嘛不問問你怎麼了?」
「那我怎麼了嘛?」
「我們夫妻之間都上過床了,都有結婚證了,眼看著孩子還有可能有了。你幹嘛對我說謝謝?我是路上的路人甲,路人乙嗎?」
盛橋夏忍住想要發笑的感覺,急忙罷手:「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
「哎唷,那我下次不和你說謝謝了好?」
「這才差不多。」陸念成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傲嬌得不得了。
手上的蘋果,在他的刀的轉動下,果皮一點點掉落下來。
盛橋夏不由地在心裡感慨,這陸念成削水果的功力還挺好的。
「削得真好。」
「誇我也沒有你的份。」
盛橋夏:「……」
沒有就沒有唄,大不了等下睡醒了自己削水果。
還真別說,生病的時候,不管怎麼樣,還是得要吃東西,保持體力真的很重要。
她重新躺下,就在這個時候,陸念成突然將蘋果遞了過來:「吃吧。」
盛橋夏沒有接:「你剛剛不是說這個東西不是給我吃的嗎?」
「怎麼?現在反悔了?你自己說的話,都不算數的。」
「我說的話,算不算數,那得要看我的心情。」
「那你的心情現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