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刺殺
南從溪的面色大變,緊緊地盯著宋知秋:「你說的是真的?那些小不點都讓出閣了?」
宋知秋眨眨眼,「出閣不出閣的,我倒是不清楚,但是人家可都封了王了。是那種只比皇太子差一級半級的親王呢。」
南從溪一屁股坐了牢中的床上,冷著臉,不說話了。這時,就聽宋知秋接著道:「五皇子,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那母妃,皇上發話了,不許入皇陵,只許一卷席子,裹起來,扔到亂葬崗!」
「啊!」
南從溪抱著腦袋痛叫了一聲。宋知秋眼中精光四射,手中一條只有簪子大小的袖珍匕首被她扔了進去,「南從溪,你好歹也是個皇子,還曾經是離儲君最近的那一位,我能為你作的也不多。讓你尊嚴的死去,便是我宋知秋能給你的最大幫助了。你好自為知!」
宋知秋說到這裡,轉身就走,也理會南從溪在牢里發瘋發狂。
宋知秋前腳走人,後腳皇帝南昊就來到了天牢之中。
南昊過來,也是南凜進宮勸說的功用,不得不說,作為父皇,南昊對南從溪的感情是最深的。這個皇子,才是他從小教養長大的。
但因為各種原因,現在不得不把人關在天牢裡頭,雖然南從溪可能不會那般舒服,但是,對於南居國的五皇子南從溪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小五,父皇來看你了。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對父皇說的?」
這話要是放在宋知秋來之前,南從溪極有可能直接跪倒,向南昊哭訴所有的他知道的事情。
可是,誰讓宋知秋先來了呢。還刺激得南從溪發了一陣子狂。這會兒南從溪人都沒怎麼清醒,再見到南昊這時,心裡的惡意簡直要滿溢了。
眯著眼慢慢的抬起頭,南從溪恨恨地緊握著手中的那隻極細小的匕首,面上卻露出一絲笑容。
「父皇,兒臣見過父皇。」
看到五皇子在牢頭裡,一身囚衣,匆匆忙忙的起身就給自己下跪。南昊的心裡,真是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南昊嘆了口氣:「老五,朕來,就因為想跟你好好說說,當年也是朕大意了,若非把你抱養於淑妃宮中,就是錯誤。若非有淑妃,小五你也不至於囚於天牢。對了,你好生跟父皇說,你倒底有沒有對你大哥……」
「父皇,兒臣沒做過這事,您不要把這事往兒臣身上栽!」
南從溪說到這裡,眼淚都掉了下來。「父皇啊,在天牢這麼長的時間,兒臣最想的就是父皇了。父皇,讓兒臣再看您一眼。以後,兒子不孝,怕是沒什麼資格再在父皇面盡孝了。」
南從溪的說著,整個人都貼在了牢房的柵欄上了。皇帝南昊倒也沒多想,果然上前一步。他還真把南從溪的話當真了。
正打算讓他的好兒子細細地看自己一眼。其實說到這到,要不是南從溪和他母妃淑妃實在太能作了,南昊都想把人給放出來了。
這時,就見寒光一閃!噗!一道血痕噴射而出。皇帝南昊身後跟著侍衛大驚,隨即大呼:「來人,快來人!陛下受傷啦!」
南從溪後退一步,在牢中大笑:「哈哈哈!父皇,母妃去了,兒臣也將陪著她去了。可是,父皇,您一個人留在這世間,是多麼的孤獨啊。咱們一家三口,不,是四口!還從樂,一起下黃泉,您看可好?」
「快來人啊!陛下受傷了,五皇子瘋了!」
不過片刻間,整個天牢都亂了套。任誰也沒想到南從溪居然敢給陛下捅上一刀。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的讓人詫異,這時,就聽皇帝南昊斷斷續續的道:「叫小九過來,快!」
這時,也不知是誰在叫,「快送陛下進宮!」
呼嚕呼嚕,一群人來了又去,皇帝南昊也移居大內。不提太院是如何的全院出馬,給皇帝南昊看病。
此時的太子府中,南凜獃獃聽著宋知秋念叨:「我可是把那小子刺激得不行。就是不知我後來給他的那隻小匕首,他給沒給你父皇用上。不過我看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對了,你在皇宮裡,是怎麼和你父皇說的?走之前,我恍惚看到陛下進天牢的身影了呢。」
宋知秋提起自己的傑作,得意洋洋。南凜的神色一頓,「知秋,以後別這樣了。你現在武功盡失,若是真出了事,你難道就不為我想想?到時我得多傷心啊。」
宋知秋撇了撇嘴,卻沒敢再多嘴。因為此時南凜的眼神實在太危險了。看著就叫人滲得慌。
南凜看到宋知秋有了退縮之意,這才氣得一把摟住了這個淘氣包。
「知秋,以後可不興再這麼幹了。大不了,大不了你以後把這種事都告訴我,我一定什麼聽你的!」
宋知秋聽到南凜的聲音溫和下來,不由膽子又肥了,她捅了捅南凜:「喂,你在宮裡是怎麼說動你父皇的?快說,我可想知道了呢。」
南凜苦笑:「也沒什麼……」
剛剛南凜出門進宮后,初始南昊是不想見南凜的。可奈不住南凜臉皮厚,人往乾清宮外頭一站,就是不走。
南昊也是無奈了,南凜是他剛剛封的太子,要是把人晾在外頭,不讓人家進來。不定第二日朝堂上又有什麼樣的流言呢。
於是,南凜在等了一刻鐘之後,終於見到了他的父皇南昊。
「見過父皇!」
南凜給南昊大禮參拜。南昊的面上陰晴不定,心裡是不高興的,這就是朝中只有一個皇太子的問題,但凡他對南凜有一絲不對之處,外朝就會有無數雙眼睛看著他。
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沒趣了,剛剛發生了南從溪私出天牢,還私自去見他的後宮嬪妃,要不是南從溪那小子從小養在淑妃的春華宮裡,南昊都以為這個年輕的庶子和淑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不然為什麼淑妃不過小病一場,那小子就瘋了一樣的要越獄進宮呢。
就是因為心裡有了懷疑,南昊連問都不敢問南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