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就打,廢什麼話
林遠要的就是先發制人!張大鎚躲閃不及,被準確無誤的砸在腦袋上,誒喲一聲慘叫,捂著腦袋一下就跌倒在地,血跟不要錢似的順著手指縫就流了下來。
禿頭一看,抓起一個啤酒瓶往桌子上一砸,罵了一聲「操!」,跟兩個火雞一塊直奔林遠衝過來,林遠掄起吉他直接先往禿頭肋下一砸,禿頭被砸的吱哇亂叫,眼睛都紅了,舉著只剩一半的啤酒瓶就想往林遠肚子上扎!
誰知禿子的手剛有動作,忽然見林遠臉上忽然詭異一笑,就在酒瓶馬上就要扎到的前一秒鐘,林遠卻忽然一側身,酒瓶就這麼貼著林遠的衣角擦了過去,禿子這一動作卯足了力氣,腳下沒剎住車踉蹌著就沖了出去,林遠緊接著回身對著禿子的屁股就是一腳,將將穩住身形的禿子立時摔了個狗吃屎。
另外兩個火雞一看禿子吃了虧,一個竄到林遠身後,罵了一聲娘順手抄起個水果盤就往林遠腦袋上砸,不想林遠就像長了后眼一樣,不躲不避,揚手就掄起吉他迎了上去。
火雞甲本來兩手高舉著水果盤,被吉他大力一砸,一盤子的水果拼盤瞬間就往自己的腦袋上開了花,玻璃盤子在半空就直接給砸碎了,一時間鮮血混合著西瓜汁順著臉就淌了下來!
這時候禿子已經爬了起來,呲牙咧嘴的跟火雞乙對視一眼,火雞乙點了點頭,「噌」的一聲從后腰抽出把砍刀來,林遠一看就樂了,這把砍刀也太寒磣了,完全就是用碎鋼砸出來的,刀身凹凸不平,刀刃鈍的估計切黃瓜都費勁。
「哥們,不是我看不起你,揣把小片刀充當古惑仔,就你這種貨色倒退五年,給我提鞋都不配!」
火雞乙怕也是黑幫香港電影看多了,正惡狠狠的一圈一圈往手上纏著黑布條,林遠對這種行為並不陌生,之前混的時候,為了打鬥時刀不脫手,就是用這種方法固定的,不過林遠大多時候根本用不著,他甚至連刀都很少摸,但他確是幾個區公認的混子頭,因為征戰十幾年零傷亡的戰績,讓林遠幾乎成了道上的奇迹!
林遠嘆了口氣,「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這時候火雞甲也捂著腦袋爬了起來,同樣抽出一把寒磣的小片刀,三個人成三足鼎立式把林遠牢牢圍在中間,禿子氣急敗壞的罵罵咧咧,火雞乙被林遠奚落的有點跌份,想衝上來但又顧及林遠身手,就跟跳交誼舞一樣來來回回踱著。
酒吧里的客人都跑光了,花九和另外幾個服務員遠遠的躲著,張大鎚壓根就沒起來,還在那捂著腦袋裝死,花九一看幾個人已經把林遠圍起來了,大概自己再沒點表示就說不過去了,咬咬牙抄起一把椅子叫道:「林爺,我,我幫你!」
瀟瀟一巴掌拍在花九後腦勺,罵道:「省省吧,瞧你那慫樣!遠哥,還撐得住嗎?」
林遠淡淡一笑,沖瀟瀟擺擺手:「你看我像撐不住的樣子嗎?今兒誰都不許出手,我林遠一鍋端!」
「姓林的,你別太囂張!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他媽……」
禿子咋咋呼呼的叫囂著,一句話還沒說完,被林遠一吉他拍在左臉,在場所有的人都像在看一場慢動作鏡頭,只見禿子肥碩的臉呈波浪形盪了一盪,腦袋上僅有的幾縷頭直愣愣的從打著髮膠的頭皮上豎立起來,兩顆槽牙順著長大的嘴巴帶著血珠就飛了出來。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禿子足被打飛出去兩米遠,砸在一排吧椅上,瞬間就七零八落了。
林遠不解恨的沖了上去,兩腿卡在禿子的脖子上,雨點般的巴掌一下接一下:「打就打,廢什麼話!」
「啪!啪!」
「這兩巴掌是教訓你隨意欺凌人!」
「啪!啪!」
「這兩巴掌是教你怎麼尊重人,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啪!啪!」
「這是教你自己弄髒的煙灰缸要自己舔乾淨!」
「啪!啪!」
「這是你替那倆火雞挨的!」
「啪!啪!」
「這是教你下回買假髮套別挑便宜的買,娘的下回出門給我買管520粘腦瓜子上!」
……
禿子上身被林遠卡的牢牢的半點也動不了,林遠一頓雷風暴雨的耳光打得禿子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腦袋一懵,連掙扎都忘了,像磕了搖頭丸的二貨一樣,就差滿地啐牙了。
估計兩隻火雞也沒料到林遠打起架來這麼生猛,猶豫的互看了一眼,火雞甲忽然一跺腳,大叫著就沖了上去,林遠原本是背對著兩人的,花九一驚,大叫一聲:「小心!」
林遠兩隻手輪流的扇耳光,打的不亦樂乎,除了禿子誰也沒發現,就在火雞甲剛剛要衝過來的前一秒鐘,林遠就停手了,看了一眼已經打成豬頭的禿子,說了一聲:「來了……」然後猛地往前一滾,電光火石間,火雞甲的刀已經扎了下來。
火雞甲萬萬沒有料到林遠會有準備,而且在最後一刻躲開了,手上的刀沒收住,眼瞧著就直接懟進了禿子的肚子,雖然刀片是寒磣了點,但這份力氣紮下去,再鈍的的刀也能要了禿子的命!
火雞甲反應也算快了,勁道是收不住了,手腕卻用力一翻,手裡的刀硬生生的轉了個方向,刀柄向下,人連同刀一併摔了下去。
但這一刀火雞甲用了全力,雖然沒有致命的一刀,但衝勁也好懸把禿子的五臟六腑壓出來,禿子像蝦米一樣哀嚎著彎起來腰,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林遠坐在地上喘著氣,對還趴在禿子身上的火雞甲叫了一聲:「你,抬頭」
火雞甲腦子有點短路,竟然就這麼抬起頭看向了林遠,林遠嘿嘿一笑連姿勢都沒改的一腳踹在火雞甲的面門上,就聽「咔吧」一聲,也不知道是鼻骨斷了還是下巴掉了,火雞甲痛苦的大叫一聲跟禿子排排躺在了一起。
林遠打的有點累,主要是連扇了禿子幾十個耳光,沒練過鐵砂掌的還真有點受不住,林遠嘆了口氣,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來。
火雞乙完全崩潰掉了,他雖然也是從小混起來的,但像今天這麼實打實的打還真沒打過,以往的約架往往只是兩邊人用聲勢比拼,看哪邊集結的人多,領頭兒的互相放放狠話,十有八九打不起來,今天過來也純粹是禿子一人兩包煙一頓酒,輕描淡寫說來教訓教訓一小服務員而已,打死也沒想到這個小服務員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在民間?!
林遠喘著氣掃了火雞乙一眼,火雞乙頓時一哆嗦,咽了口吐沫磕磕巴巴的說:「朋友,敢不敢……」
林遠沒等他說完就氣樂了,接話道:「敢不敢留個蔓兒?我說你這黑話跟哪學的?」
火雞乙一愣,有點不敢置信:「你,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林遠索性找個把椅子坐下,閉著眼喘了半天,「嗯」了一聲,問:「你是不是還想說你是跟雷老大的?我還真是多年不問江湖落伍了,雷老大是誰?」
火雞乙都快哭出來了,一下就把刀扔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崩潰的大喊:「我有眼不識泰山,真不知道您是道上的前輩,大哥您能不能今天就把我當成個屁放了?我真知道錯了……」
「你哭什麼?我真不知道誰是雷老大……花九!」
林遠忽然皺皺眉,無奈的指了指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旮旯的張大鎚:「把這孫子的手機收了」
張大鎚原本以為沒人注意到他,聽到林遠這一句話嚇得忙把手往身後藏,花九幾步走過去一巴掌扇飛了,摳出張大鎚手裡的手機一看,怒了:「孫子,還敢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