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紅了，學霸排行榜

好歹季然也得到了一把愛情的小牙刷。如果牙刷不想刷牙，那它想幹什麼呢?當縫衣針，太粗了！當筷子，還少一隻！當總統，不可能！她一定捨不得用那把牙刷刷牙，那是她在大學里喜歡的男生送給她的。如果命有根，那就是她的命根子了！真想不到，季然的命根子會是一把牙刷。季然在高中的時候沒有處男朋友。高中本年級360人，誰有沒有異性朋友，是有花名冊的，我排名絕對在前面。但是誰都說不准我到底喜歡的是哪一個男生。有人說，是本班的愛說笑、搞怪的某某，怎麼可能?他明明喜歡理科班那個圓臉女生，還被人家拒絕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才不去拯救他。有人說是理科班某高個子男。他書法到是不錯，可是他的成績還沒我好呢。要是考試成績好的人可以從上帝手裡得到蘋果，我喜歡的人當然是手裡蘋果最多的那個人，怎麼可能是書法男?

我高一時的班級與青途的班級相鄰，班裡的學霸中等個，蠻有活力，是女孩子擇偶像時最佳人選，他周旋於幾個漂亮女孩之間，讓我覺得有一天走廊會被他踩出一道縫，他愛過的女孩子全會掉到裡面去。

其它班級的學霸，要麼丑，要麼矮，要麼無趣。只有青途，怎麼都覺得迷人。

也有另一種可能，是因為喜歡青途，才覺得某學霸花，某學霸丑，某學霸矮，某學霸無趣。

我所在的文科班的學霸是一個奇怪的人，他以為手裡有很大的蘋果，就可以欺負人。

「你說，是不是你?」大路急吼吼地對我說。

「我說多少次了，不是我，為什麼認定了是我?為什麼冤枉我?」

「一定是你，我說是你就是你，你承認了吧！」

他來勢洶湧。每一個浪花都不依不饒。

「真的不是我，我說多少次了?從早上到下午，用這些時間打鐵，都能打出來滿教室的鐵了。」我嘟囔著。

「我要是鐵就好了，我就生許多的銹，你不承認是你，我就用銹把你衣服全弄髒。」他著急地說。

「你要是生鏽，我就往你身上倒水，讓你生更多的銹。如果我衣服被你弄髒，我洗乾淨就是了，如果你被我弄得生出更多的銹，連世上最髒的衣服都不理你。」

他睜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扯著他的嘴一起笑。

「你說吧，是你畫的，我求你了。」他頭一歪，笑著說。

「真的不是我啊，我對著黑板發誓……」

「誰要你發誓，不是就不是，發誓幹嘛?」沒等我說完，他大聲制止我。

接著他嘆息，低著頭看著書桌。

這時候我們讀高二，我們的書桌是掀蓋的那種。早上大路掀開書桌，發現書桌上被人貼了一雙漂亮的眼睛。

他追問我那麼久，沒有結果，於是絕望地破口大罵：「誰TM這麼無聊，貼一雙眼睛想幹嘛?」

一石激起千層浪。遠的浪，近的浪，離黑板近的浪，離黑板遠的浪，全都流了過來。大家全都在笑，「情人眼裡出西施」，大家都這麼說。在一個異性間牽手都不敢的時代，一雙眼睛代表的含義太大了。大家都在猜測，這個女孩到底是誰。我也覺得有熱鬧看了，也跟著起鬨，一點也不管大路對我怒目而視。

這一天，是情人節。

第二天早上，全班人都知道了，那個女生是某某。

而從這時起，大陸見到我就躲開。當我站在走廊眺望理科班，大路就會一臉憤怒地說：「你的他來了。」

從此以後，他見到我的憤怒從來沒改變過。

而且，女同學都告訴我，大路背著我說我的壞話：比如我很懶，總是衣服攢到一大堆才洗，比如我總是忘帶寢室鑰匙，總忘值日，比如我很能吃，尤其愛吃韭菜餡包子，每周末食堂吃韭菜餡包子，每個女生分到4個，都吃不了，她們會把剩下的給我，我一頓能吃12個……他說的全是真的，我的確大大咧咧，的確長得胖，很能吃……但是，他怎麼知道這麼多?

本班姓陸的學霸，因為總考第一名，是我們的老大，就被我叫成大路。他也不反對我這麼稱呼他，反爾挺享受的樣子。他長得不怎麼高，也不怎麼胖，心安理得地享受我叫他大路。他可到好，竟然叫我大白鵝。我不就是120斤體重嗎?不就是穿了件白色的衣服嗎?就這樣稱呼我。還好我們只是在身邊沒有其它同班同學時這樣稱呼彼此。否則我非殺了他不可。

有一次晚自習課間，我出去買汽水，鈴聲響起，我才從教學樓門外往門裡走，手裡拎著汽水，被校長撞個正著。我上課總是最後走進教室和在食堂總是最後一個打飯，最後一個吃完飯的原因是一樣的。我發育得好，我怕在賣店和食堂這樣擁擠的場合，男同學會碰到我的乳房。學校不許往教室裡帶吃的喝的，更不許遲到。校長對我說：「請你面向北極星站著！」罰站就罰站唄，還面向北極星，真是奇葩！剛好這畫面被大路看到，他向我擠了一個眼神，匆匆跑向教室。站了半節課時間，我走進教室，大家什麼異樣表情都沒有，大路沒有出賣我，沒有讓我成為全班的笑餅。我看了他一眼，他正看著我笑。

他跟我的好朋友淡如是同桌。上晚自習時，他喜歡竄到我身邊來，跟我同桌。他說喜歡聽我說話，覺得好有趣。來到我身邊，就很開心。他學習的時候，我就在紙上畫畫。我經常把他畫成狗，然後哈哈大笑，他也跟著笑。

英語老師是青途班級的班主任，他在講台上講長城那一課，我在下面玩。晚自習時，我用bemadeof造了個句子：Theglassesismadeofglass.我洋洋得意。他在我的句子下面跟了一句：Thewoodsismadeofwood.我看著他笑，他也看著我笑，錯對都不重要了。

我問過淡如，淡如說，大路有兄弟三人，上面一個哥哥，下面一個弟弟，父母種植蔬菜大棚，是很勤快的人。

成績好壞跟住的房子大小有沒有關係呢?我就是喜歡用好玩的角度想問題。我打聽大路的同桌，我的好朋友淡如。

學霸為什麼會成為學霸呢?是因為他家的房子大嗎?我家的房子還是太小了。而且又舊。那時還沒有蓋新的平房，還是舊的磚瓦房，窗子很有趣，像潘金蓮家的。想起潘金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