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明天見
然而,這話不知觸動司楠朗什麼,他嚴厲拒絕,似乎她今晚待在這,就會出事一般,而他,則是在救她出苦海那副模樣。
「說了不行,走,你馬上跟我回去,今晚絕對不能待在這。」
卧室里,周詩樹聽著這些話,她慢慢握緊了拳,眼睛也危險地眯起,果然,那個該死的男人,已經發現她的秘密了。
可是,她有錯嗎?
難道商醉憂今晚留在這,她就會化身大灰狼,把商醉憂吃掉嗎?因為,周詩樹聽著司楠朗那話中的意思就是這樣的。
商醉憂不肯走,可,如白天一般,她根本敵不過司楠朗,男人一下抱起她,直接就下樓梯。
懷裡,商醉憂嚷嚷著,還在掙扎。
「司楠朗,你混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卧室里,周詩樹見她要走了,一急,立馬就從卧室里跑出來,喊。
「等一下。」
正在下樓梯的男人才停下腳步,不過,他沒轉頭看她,倒是懷裡的商醉憂看來了,看著周詩樹,商醉憂似乎覺得特別尷尬,訕訕地笑了下。
「周詩樹,你別擔心,我跟他也就小打小鬧,不是真吵架,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怕周詩樹擔心,所以才這樣說。
然而,周詩樹擔心的,根本就不是這個,她的視線,從商醉憂的身上移落司楠朗的身上。
看著那個男人,周詩樹心頭只覺很怕,但,為了商醉憂,她還是顫著聲音開口。
「就讓商醉憂留下來吧,她今晚想在這兒睡,她不想見到你。」
聽到這話,司楠朗一下看來。
男人深深地看著周詩樹,而周詩樹被他這樣的視線盯著,全身都在發抖,彷彿,那個男人的視線有透視功能一般,把她心裡的秘密全部看透。
沉默一下后,司楠朗開口了,他語氣帶著意味深長。
「明天有空,我們談談。」
說著,司楠朗不再廢話,收回視線,抱著商醉憂又走人,而周詩樹見他說明天要找她談話,嚇得全身都在抖。
那個男人,要跟她說什麼?周詩樹猜不出來。
她只感覺,全世界都塌了,嘩啦啦的聲音都彷彿回蕩在耳旁,開始地,周詩樹害怕明天的到來。
出了大廳的大門,商醉憂才重新開始掙扎。
剛才在大廳里,她不掙扎,那是演給周詩樹看的,現在周詩樹看不到了,她也不用再演。
商醉憂惱怒地扭動著身子,朝他低吼。
「司楠朗,你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然而,男人見她還這樣,他卻覺生氣,也不放,只是繼續抱著她走人,憤怒地罵她。
「商醉憂,你就是只豬,你乾脆笨死算了,不要活在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
相處這麼久都看不出來,他真覺得她太笨了。
懷裡,商醉憂見他無端罵自己,她不知司楠朗幹什麼,反正,他罵她,她就生氣,就回罵。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男人聽著,卻又覺好笑,呵呵地笑起,也懶得再跟她對罵,這小東西,有時又可愛得要命,難怪那麼多人喜歡她。
來到小車旁,男人將商醉憂塞進去后,他自己也跟著坐進來。
這時,司楠朗捧住商醉憂的小臉,他湊過去親了下,商醉憂怔了怔,卻安靜下來了,也不再鬧。
男人揉揉她頭髮,示意。
「好了,先回去再說,待會回去后,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這樣一說,商醉憂倒好奇起來,能有什麼話呢?然而,司楠朗已經收回視線了,開始開車,見此,商醉憂也只好不再多問。
大廳門口,周詩樹站在那,一手輕輕搭落在門框上。
看著兩人的車離開了,她眉頭緊皺,心頭不安,很慌很急地想做些什麼來阻止些什麼,可,她又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又該去阻止些什麼。
周詩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事情,會是被司楠朗這樣去發現的。
要說,應梅之也在這蘭廷別墅里,她天天打掃衛生,可,卻也不會隨手亂翻周詩樹的東西。
而周詩樹更沒想到,司楠朗今晚會過來。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藏得更好,可,如果早知道,相信很多後悔的人,應該都會這麼說吧,然而,有用嗎?
這世上永遠不會有後悔葯買。
接下來,回到砂海灣后,忙完那些該忙的事,兩人躺在床上,司楠朗摟著她,商醉憂安靜窩他懷裡。
男人的一手枕在腦後,只用另一手摟她,看著天花板,司楠朗的眼神似乎有些複雜,也似乎有些恍惚。
「醉憂,你有沒有想過,周詩樹靠近你的目的?」
聞言,懷裡的商醉憂一怔,她抬頭看他,不解。
「什麼意思?」
難道說,司楠朗要講周詩樹的壞話了嗎?本來,周詩樹也不太喜歡司楠朗的,現在,司楠朗是不是也要講周詩樹的不好來了呢?
這旁,司楠朗輕輕嘆了一口氣,頗無奈的樣子,彷彿在自言自語。
「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一些事,我沒接觸過,卻也聽說過,看別人的故事,我是沒什麼的,然而,有些事,發生在自己的身旁,我就只是感覺很奇怪,因為我不了解那種感覺,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她怎麼會……」
說著間,司楠朗一下低頭看來,欲脫口而出。
可,看到商醉憂的那一刻,司楠朗不知怎麼的,突然又停下了,因為,他隱隱覺得,這種事還是不說出來為好。
一旦說了,恐怕,商醉憂以後跟周詩樹的相處,就會變得很奇怪吧。
下方,商醉憂見他說到一半又停的樣子,不禁眨眨眼。
「什麼?」
她還沒聽懂呢,他到底在自言自語些什麼呀?
男人看著她,似乎也在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商醉憂,可,想了想,他還是嘆氣,大掌扣著商醉憂的後腦勺,按入自己心口。
「沒什麼了,睡覺吧。」
胸膛處,商醉憂的眼珠子轉了一下,覺得他莫名其妙的,說了等於沒說,不知道搞什麼鬼。
商醉憂也累了,便閉上眼去。
可,躺了一下,司楠朗又不知發的什麼神經,他一下翻身壓上,口裡也在自語。
「不行,我今晚不做一次,心裡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