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百零二章 請君入甕

第一千零一百零二章 請君入甕

「啊……女……女人……」

「是……是女人……」

明月就在天穹之上,而下方的樹林之中,這個時候,則是響起了這樣的男人聲音。

因為,這一刻,這些樹林里的強盜順著強盜頭目的命令探尋的方向里。

正是有人發生了什麼之後驚呼道。

「什麼女人!」

可實際上,強盜頭目憤怒的同時,他卻也看到了。

前面雖然沒有女人。

但是有女人的衣物。

而且是看上去非常精緻漂亮的鎧甲。

如此,這已經足夠吸引人了,至於剩下的,更加不用說了那種顯得有些奇怪的氣息了。

那正是女人的氣息,是僅僅只是一些氣息,便足夠令人瘋狂的程度。

「前面……有女人……」

這些龍人戰士,可是一瞬間,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

其中一個龍人戰士更是向著草叢中的盔甲撲了上去。

只是,其卻似乎並沒有得逞,因為鎧甲也就在這個時候,神奇的突然化作了火紅消失。

但,這還並沒有完。

「沒有了……」

但這樣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很久。

「還……還有……前面還有……」

那麼,正如同某位龍人戰士說的。

雖然眼前的消失了,可是前面,依然還有。

這才是無形之中趨勢著這些強盜們不斷的向著前方探索的原因。

並且,是已經一下子吸引了樹林中的所有強盜。

「喂,你們在幹什麼,是瘋了嗎?」

但也全部人都失去了理智的話,其實這個時候,強盜頭目還是有一些清楚的。

「前面是陷阱啊,不要過去!」

他知道這樣的事情。

他知道前面是陷阱。

可,因為知道了陷阱就一定不會過去嗎?

這還是兩回事呢。

有句話,還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正如同,這一刻,強盜頭目也知道,搶劫龍人官方驛站的風險。

可是他依然做了,那是因為,這座驛站還是有搶劫的價值的。

那可不是一個驛站那麼簡單,而是從某種意義上,很多設施全部俱全的一個小型的小鎮了。

至少,一些比較重要的功能性設施都存在的話,也是能從其中搜刮出不少好東西的。

更加重要的是,此刻龍人的官方驛站,是沒有多少實力的話。

再加上,軍隊也沒有足夠的兵力,對於驛站進行及時的支援的話。

那麼其實,這筆買賣,以強盜的邏輯,或許是行得通的。

畢竟,風險,雖然會考慮到,但如果因此而什麼都不做的話,也就不是強盜了。

強盜,正是這樣的有膽量的角色,至於其厲害的程度,一般反而是和其智謀掛鉤的。

又或者,其實無論是什麼職業,都會和智謀掛鉤。

離不開關係的,也似乎總是這樣的一種因素了。

這一點,無論對於誰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這一次,這些人打錯了算盤,這就是命里註定的。

出來混的,大概遲早都要還的吧。

沒有人知道這些惡名昭著的強盜手下死了多少人,但這些人,卻至少都已經背叛了那位大人。

如此,曾經如同獵物一般死在這些強盜手下的無辜生命,那麼這一刻,反過來,變成獵物的這些強盜。

被某人當做靶子射殺,豈不是同樣的道理?

可能即使至此,這些強盜的死亡理由,依然還不足夠。

可也不是什麼事情,都需要證明的那麼完全的。

因為這一刻,是沒有假設的。

正如同強盜頭目所說的,如果銀輝不殺了這些強盜。

那死的,可就是他了。

這可不是不被允許的事情,畢竟,他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說殺就被殺的。

「女人……」

「女人……」

「我要女人……」

強盜頭目提醒著他的手下,可是這些手下這個時候,卻彷彿是一下子都失去了理智一般。

那部位看上去越發敏感,即使依然得不到,但卻越來越似乎接近最終答案的。

視覺的刺激,正是吸引這些強盜最好的誘餌。

所以說,如果某人的鎧甲算是一種獵物的話,那麼這些強盜,這一刻依然是狩獵者。

只不過,反過來,則不是這樣。

吸引這些強盜的注意力,對於炎舞這樣的女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

即使炎舞不是雪月,不會那麼多魅惑之術。

但她自身的姿色,本來就是一個最具備優勢的籌碼。

這可是不知道超過了多少高等級的媚術。

如此,鎧甲如果只算是拋出去的誘餌。

那麼,真正被狩獵的,依然是這些強盜。

而且,作為明明得不到的鎧甲,反而越是想要去追尋,想要得到答案的求知慾。

這似乎正是男人的一個共通的性質。

連銀輝也不例外。

可這樣的精力,要是被放在其他的地方,該有多好。

「你們這群蠢貨,繼續過去會死的。」

強盜頭目說出了以他的實力可以感知到的一種預感。

可即使如此,依然沒有人聽他的話。

因為啊,很多時候,理智是一回事。

那麼,卻還有,還有無法抗拒的一種衝動。

這樣的衝動,如果作為銀輝都無法抗拒的衝動,不要說是這些強盜了。

不要小看了一個女人。

更加不要小看一個漂亮的女人。

雖然前提是,要見過那個女人,知道,到底什麼才是漂亮。

當到,內心被真正打動的時候,即使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想來,這才是女人的所謂可怕之處了。

「可惡……」

因為啊,這個時候,不止是這些強盜,可是就連強盜頭目,他的目光,也注視向了前方。

「哼……我倒是要看看前方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

強盜首領怒吼道,但是憤怒之下,卻依然不難看出,他的內心,其實已經動搖。

他的內心也有渴望,只不過作為戰士的理由一直壓抑著這樣的渴望。

然而,這個時候,卻是一旦他自己說動了自己。

他自己說服了自己之後,這樣的理智,一瞬間蕩然無存,也似乎是可以被解釋的事情。

因為理智這種東西,有的時候,就是一旦放鬆一點,那麼接下來就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那是因為,一個蟻穴如果無關緊要的話。

那麼立刻如同病毒一般急速擴散成為,成千上萬乃至於無數的蟻穴。

理智,自然無從談起。

因為,人被別人欺騙,並不緊要。

可,一旦人要是開始自己欺騙自己。

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事情。

人其實是很難被從外部打倒的,一旦被逼急了的話。

只是,往往可怕的,卻不是外部,而是內部。

從內部的潰敗,從內心之中的自我腐蝕,這才是最為可怕的一點。

所謂,萬劫不復,不外乎是從這裡開始。

那麼,這一刻的強盜頭目是這個情況的話。

倒不如說,沒有人想這麼多的同時。

某人看到的,也只是這些男人為了女人瘋狂的樣子。

他不理解的樣子。

但他,當然不理解。

在**時期,男人對於女人的渴望,那是一種什麼概念。

與其說是一種慾望,釋放,倒不如說,是動蕩不安的年代里。

人們的內心唯一可以平靜下來,安穩的落地的某個時候。

某一瞬間。

這才是這些男人在追尋的東西吧。

至少,銀輝是這麼認為的。

但他終歸是沒有親身的經歷過戰爭,他只是作為一個過客,目睹過而已。

應該這麼說,因為,他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

卻並沒有切身的感受過戰爭的無奈,如同這些強盜一般。

出於生存的無奈。

雖然要說這些強盜,的確是該死。

但實際上,銀輝對於他們是沒有恨意的。

他只是希望沒有了這些人的存在之後,真正的「和平」,能夠在所有龍人的努力下,儘快到來。

這也說明,他對於這些人,反而是沒有「仁慈」之心的。

「女人……就在前面……」

「在這裡!」

強盜的聲音相繼發出,但是這個時候,所有人強盜卻都是在那樹林之中的火紅的中心,似乎看到了什麼。

可能是某種虛幻的影響,亦或者是其心中的美好吧。

所以,一看到中心的火光,幾乎是所有強盜,都認定火紅之中一定有女人。

而且是美女。

因此,所有人,這一刻都開始不顧一切向著樹林前方的中心衝去,到了最後,甚至於包括強盜頭目。

強盜頭目的手中到了最後依然持有斧頭,可是也只是斧頭掉落的前一瞬間的最後。

但那卻是他生命的最後一刻了。

「哈哈哈……」

「美人兒,我來了……」

無數的男人笑聲中。

「轟!」

「轟!!」

「轟!!!」

劇烈的三次連續的擴張爆裂,幾乎照亮了整個夜空,染紅了正片樹林的火紅。

真正的惡魔,卻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帶走了所有強盜的生命。

這樣的火紅,這一刻才是比這些強盜還要更加霸道,更加的「惡」!

雖然,這個時候,銀輝只是單純的欣賞著面前衝天的火紅。

他的心裡,要說沒有震撼,是不可能的。

可要說觸動什麼的,他這一刻,卻是反而沒有什麼感覺。

「哼……」

笑聲。

「哼哼……」

作為這一刻還能笑得出來的聲音。

至少,銀輝是笑不出來的。

不過,炎舞想來始終是不會在乎那些人的生死的。

她在這場炫麗的「煙花」之中,再度抱住了銀輝。

緊緊的抱住。

「輝是個大笨蛋。」

炎舞這麼說著,卻是反而再度緊緊的抱住了銀輝。

而銀輝,雖然有些愕然。

但他這一刻,卻反而溫柔的。

溫柔的想要將炎舞包裹起來一般。

「炎舞才是奇怪吧。」

銀輝這麼說著,他的聲音「溫柔」了起來。

「明明沒有必要這麼做的……」

是啊,炎舞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

可她依然這麼做了,這才似乎是令他難以理解的地方。

「那是因為,大笨蛋才不會知道,消滅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一味的強攻。」

火焰越發的大了,似乎開始真的直衝天際,反倒是在火焰面前的相擁的兩人,幾乎被淹沒。

「而是請君入甕呢。」

然而,身影可能會被淹沒,聲音卻不會。

尤其是炎舞的聲音。

這樣的聲音,這一刻可是在銀輝的內心之中響起呢。

請君入甕。

炎舞的話語是驚人的。

但也正是因此,這句話反而說的非常有道理。

炎舞表面上看做了一些沒有必要做的事情。

可,她卻無形之中利用這樣的一個巧妙的辦法,將所有的強盜聚集到了一起,然後,一擊而潰!

沒有給這些強盜殘留任何的餘地。

這可是比利用強大的力量將這些強盜嚇跑之後,一個一個殺來的快多了。

畢竟,強盜,並不是不怕死的。

反而大多數正是為了活下來,更好的活下來,才成為的強盜。

所以,拋磚引玉,這樣的方法反而最好的。

而事實也證明了,剛才炎舞實際上,正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消滅了這些所有的強盜。

這可是無形之中比銀輝一箭一箭的射,來的快多了。

當然,這依然不是主因。

因為,銀輝知道。

終歸是銀輝,這話,炎舞對於其他人說也就罷了。

但這可畢竟是對於銀輝說呢。。

「請君入甕……」

銀輝重複了這樣的辭彙,卻是開玩笑道。

「所以,炎舞也是這麼對我做的嗎?」

銀輝的笑,第一次別有深意。

但在衝天的大火之中,這樣的激情之中,卻是額外觸動了炎舞。

令她的情感,也不由激發了出來。

「哼哼……討厭……輝才不是敵人。」

炎舞似乎一直有著相對銀輝說的話,但她無法說出來。

但她依然想要表達一種情感。

那麼,這樣的情感,如果銀輝已經了解的話。

至少,這一刻,他是知道的。

而他,也心動了。

「我知道,我不是。」

冷漠的聲音,溫柔的說著。

隨後,在紛飛的衝天大火之中。

銀輝,注視著面前的炎舞,第一次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唇。

火焰在樹林中肆虐,但這一刻,已經沒有樹林。

而只有火紅。

以及,將其緊緊相擁的銀白。

火紅迷離了銀輝和炎舞的眼。

那瞳孔之間,似乎出現了別樣的迷情色彩。

正如同,這雙方想要告訴對方的話語。

即使不直接說出來,這一刻已經通過這樣的眼神傳達了彼此的意圖。

那就是,什麼都不用說了。

無論是什麼,明明都已經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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