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百一十七章 開場
血紅色?
可銀輝卻記得,狼的眼睛,似乎可不是血紅色的。
即使是曾經在無雙城外交手的,被邪能腐蝕的魔能,都不是這樣,至於迷幻夢境。
之前銀輝看到的狼,眼睛也都不是血紅的。
卻唯獨今夜,出現了這種狼,不是很奇怪嗎?
「嗷……」
但現在,銀輝卻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因為他並沒有停下來,他胯下的駿馬依然還在馬不停蹄的向前賓士。
夜麟和水瀾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停下來。
只不過,這兩個人現在是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至於銀輝,更加不用說。
他這一刻沒有退路可言,他只有前進這一條路。
因此他縱馬,不過這個時候,他反倒是沒有直接立刻莽撞的沖了進去與群狼搏鬥。
畢竟,這一刻,他的身邊還有夜麟以及水瀾。
他不能不考慮這兩個人。
這個,怎麼說呢,這群野狼並不簡單,而夜麟和水瀾,相比之下,雪月和炎舞可以保他無事。
但夜麟和水瀾,則是難說。
可能即使是為了水瀾,他也不得不多想一些。
因而,銀輝這一次,反倒是破天荒的反而先對著雪月和炎舞道:「前面的群狼似乎有些不簡單,雪月和炎舞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其實到了這一刻,如果可以避開的話,銀輝反倒是希望可以少生一些事端的。
畢竟遠處的群狼,一眼看去,數量確實驚人。
至少也有上百隻那麼多的話,那可就不是可以正面強攻的類型。
加上雪月和炎舞,銀輝這邊也只有五個人。
狼,未必便比人強,可群狼,是不一樣的。
這一點,銀輝想來是應該有體會的。
因為狼群,有的時候,會比遠遠比人,更加團結。
但這一次,銀輝的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因為這個時候,就連銀輝也都已經察覺到他這邊的三個人,被群狼盯上了。
「嗷……」
「嗷……」
「嗷……」
……
也就在之前的一聲特殊的狼嘯之後,是更多的群狼的呼應聲,隨後便是無法計數的血紅光芒在夜色下,隨著狼爪的急速掠動間,向著銀輝,夜麟,水瀾,這三人這邊飛速竄來的景象。
而那景象,雖然說不上是多麼的驚天動地,也足夠令人內心一緊了。
「要打嗎?」
水瀾詢問的時候,前面的銀輝已經停了下來。
群狼距離三人還有一段距離,但也就在這段時間裡,銀輝沒有繼續前進。
想來,她也是看出了銀輝的猶豫。
因為,那種數量級別的群狼,在水瀾看來都是不好對付的。
甚至於,夜麟的面上,其笑意也有些僵硬。
這可不是好處理的角色。
而很難想象,這個時候,在這最後的關頭,竟然還有著這樣的一群擋路的東西。
但不同於這三人,這一刻,有人面目嚴峻。
卻也有人,似乎依然樂觀。
「嘛……輝是真的有進步了,竟然知道提前問我和雪月姐姐。」
炎舞對於這些群狼不會操心是理所當然的,而銀輝的變化,這一刻也是事實,不由得她不感慨。
只是,這一刻她的樂觀,終歸是建立在三人的不樂觀的基礎上的。
自然銀輝就很難與君同樂了。
「不要鬧了……」
冷漠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在溫柔的撫摸著炎舞一般。
一瞬間,卻是連她的心都要化了一樣。
但這個時候,這也是建立在銀輝的無奈之上的。
他雖然溫柔,但這一刻,終歸是並不樂觀的基礎上的。
他伸手間,手中黑金的方天畫戟已經出現。
只是,這個時候,另一隻手再度拉緊了手中馬匹韁繩之後的銀輝。
他的面色,可並不如他的話語那般溫柔。
他注視向群狼眼中的,可是只有冷意。
「哼……這是一群相當罕見的血狼,不過除了速度力量更強,個性更加兇狠一些之外,也沒有什麼。」
雪月的話語,倒是同樣輕描淡寫。
但只是聽到這樣的事情,也足夠讓銀輝更加高興不起愛了。
強化過後的狼群,還有上百隻的話,那可就會更加麻煩。
「所以……」
這個所以,顯然是最為很重要的。
因為隨後,在銀輝聽完了雪月的話語之後。
他隨後對於夜麟和水瀾說的話語,卻是令兩人驚訝的。
「打是當然要打的,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留下這群狼患為禍世間。」
片刻之後,銀輝卻是笑道。
「只是這一次我一個人去就好了,兩位可先行一步,我隨後趕上。」
這似乎怎麼看都是最好的辦法。
至少,夜麟和水瀾,都並沒有拒絕,三人之後也正是分道而行的。
因為,夜麟和水瀾,自然清楚,可能在這樣的戰鬥之中,彼此不在了,反而更加適合銀輝大展身手。
他的特殊,以及他在有了雪月和炎舞之後的適應性,自然便是沒有人會質疑的最佳人選。
所以,等到這群血狼到達了銀輝面前的時候。
已經是夜幕之下,他同夜麟,水瀾二人簡單的話語告別之後,夜麟和水瀾從另一條道路先行離去的時候。
只見夜色漆黑如墨,但黑暗之中,無數的血紅光芒,以及在明月之下,一片銀白的大地之上。
此番光景相映襯的場景中,銀輝縱馬馳騁間已經來到了血狼群中,手中方天畫戟更是立時揮斬不絕。
剎那間,狼嘯與其胯下戰馬嘶鳴,加上男人的怒吼。
以及鋒銳的狼爪,獠牙,方天畫戟的戟刃,最後將一切染紅的鮮血。
便是此刻發生的這一幕。
當然,還有野獸的氣息。
銀輝這一刻,真真切切的聞到的刺鼻的野獸氣息。
可以說,這個時候,大概銀輝才是真正的在高速之中,在血水了打滾了。
因為,其胯下戰馬早就被換做了赤兔的同時。
極速之中,銀輝只能怪是沒有停下來的。
但他沒有停下來,這些血狼也沒有。
因此,除了銀輝用方天畫戟斬殺的血狼之外。
怎麼說呢,雖然身上此刻有著炎火戎裝狀態的加持。
配合戰神鎧甲足以保護他毫髮無傷。
但聽著這些狼牙和利爪,咔哧咔哧的要在他身上的聲音,他還是不免心驚肉跳。
就好像下一刻,這些狼牙隨時可以咬在銀輝身上一樣。
但他這一刻沒有被這些群狼要死,相反,他還依然能夠在狼群的圍攻之中奮力廝殺,來去自如。
不外乎,正是說明了,雪月決策的正確性。
因為這樣的事情,只有銀輝可以做到。
雪月和炎舞或許都可以一瞬間將這些狼群秒殺,但是這麼皮糙肉厚硬生生頂住這些群狼的猛攻,卻是自問這兩個女人,也是不可能毫髮無傷的。
這也正是銀輝的特殊性了。
這個傢伙,雖然沒有雪月和炎舞那麼厲害,但是,他卻是硬生生吃下這種硬仗的。
戰神鎧甲,炎火戎裝,這雙重狀態的加持,固然是原因。
但要知道,這一刻,這樣的事情,也只有在銀輝這裡能夠做到,能夠出現了。
要知道,炎舞雖然是真正意義上的真龍,可是炎火戎裝是炎舞給銀輝專屬的,戰神鎧甲,更加不用說。
故而,可能這方面,銀輝還真的是有優勢的。
只因,如果是面對這種情況,就算是炎舞,如果她不顯出炎龍真身,也很難正面將這些攻擊硬扛下來的。
畢竟,人形態,對於她是有一些限制的。
當然,炎舞相比之下銀輝,有更多的方法消滅這些群狼,則是另外一回事。
現在,只說現在的話,怎麼說呢,看到這一幕,卻是炎舞再也忍不住了。
「哼哼哈哈哈哈……輝的膽子可真大……被這麼多狼追著咬也不怕……」
炎舞在放聲大笑,她還是頭一次在銀輝面前這麼「失態」。
但顯然,這也引起了銀輝的不滿。
「炎舞有功夫在那裡笑……還不說過來幫忙……」
銀輝一邊在狼群中奮戰,一邊還要受人嘲笑,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哼……我就不,我就是要袖手旁觀看著輝被欺負,可以好好的出一口氣。」
銀輝是絕對不會想到炎舞會說出這種賭氣話的,當然,如果炎舞不這麼說,也就不是炎舞了。
「這什麼和什麼啊……」
銀輝可不知道,他什麼又招惹炎舞了。
再說了,這個女人不是說了,剛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嗎?
只不過,這個時候,熾熱的聲音,卻是又起。
「我和雪月姐姐剛才可沒有說,翻過去的事情,包括原諒輝,這是兩碼事。」
銀輝他還忘了,這兩個女人還可以知道他的想法。
啊,這樣的話,加上眼下的這個爛攤子,足夠讓他心煩了。
「喝!」
銀輝怒喝,方天畫戟力斬而下,可雖然因此斬殺了一隻血狼,可其他的,湧向他的血狼依然是前仆後繼。
此刻就差要把銀輝給淹沒了。
腳下赤兔依然還在不斷的賓士,只不過,似乎之前咬向赤兔的血狼都被火焰燒死了之後,後面的血狼都得到了教訓,不敢要赤兔之後,這些狼群,可是就真的全部都將注意力,放到了銀輝的身上。
這些血狼,現在可是全部都沖著他來的。
如何令他不是又惱又怒。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當然清楚,當然這也是他後悔的地方。
他今天,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說不定,他今天什麼也不說,這事情就過去了呢?
不過,想到這裡,銀輝還是立刻否決了這樣的想法。
啊,還是受點罪好,受點罪好啊。
這樣的話,至少心裡踏實一些,至少,她們不生氣了。
他反而這才會更加安心。
他可並不喜歡看到這兩個女人生氣,畢竟,她們為了他付出的,已經夠多了。
因此,他其實,也喜歡看到這一刻雪月和炎舞的樣子。
很難得的高興,因而,他反而更加賣力了。
誰讓這些血狼,早晚都是要由他全部殺死的。
不過,銀輝倒是還真的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已經這麼厲害了。
就好像,刀槍不入一樣。
這戰神鎧甲,配合炎火戎裝的防禦,可是真的將銀輝武裝到了牙齒。
不,是如同銅牆鐵壁一般,無懈可擊。
但今天,這樣的無懈可擊,卻反而正是成為了炎舞「折磨」銀輝的一種手段。
而且也不知道炎舞是用了什麼辦法,炎火戎裝的火焰這一刻似乎只有防禦功效而沒有了一些反擊效果。
這樣一來的話,銀輝除了自己手中的方天畫戟,可就只有被動挨打了。
如此說來,他這場戰鬥也並不輕鬆了。
畢竟,只是單純的方天畫戟,即使其有很好的群攻效果,可上百隻血狼,也足夠陪銀輝好好的玩一陣子了。
到了現在,銀輝更是差不多要以為,這些血狼只是被放出來為難他的一群瘋狗了。
「啊!」
銀輝怒吼,竟然似乎真的和血狼較上了勁。
「哈哈哈哈……輝加油……我相信輝一個人也可以的……」
「這邊……那邊還有……」
當然,也不乏跳著腳看熱鬧的,雖然,應該是搖旗吶喊的……
「哼哼……炎舞妹妹可真有辦法,我還是第一次覺得,說風涼話竟然都是這麼毫無愧疚之意。」
雪月似乎是說出了她的肺腑之言,而炎舞,這個女人要是無情起來,可是真的無情。
那麼顯然,這個女人對於銀輝的怨氣也是不少的。
「哈哈……」
她的笑聲,似乎依舊止不住。
「那是因為某個傢伙這是罪有應得,誰讓他竟然欺負到我們姐妹頭上來了。」
炎舞一邊說,一邊卻似乎還在生氣,而遠處的戰鬥,似乎也是如此。
「哈!」
然而與此同時,遠處的戰鬥卻反而更加激烈起來。
「哈哈……那邊也動怒了……哈哈哈哈……」
不過,看著銀輝和這些血狼戰鬥能夠這麼開心的炎舞和炎舞。
在這荒野之上,倒也屬於難得的景象。
可能開心也是分很多種的,但這樣的開心,反而最容易的滿足的吧。
至少,對於銀輝來說,同樣是這樣。
只不過啊,快樂又似乎總是短暫的。
這荒野之上,可終歸,不止是有這麼一群血狼吧。
想要消滅這些血狼,自然也不可能只是憑藉銀輝一個人,一柄方天畫戟。
這只是一個開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