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復活
但有些事情,正是不能明說的。
所以,炎舞沒有多說,其他人,自然也不會知曉。
反之,她說過的事情,三人也自然會明白。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命運的交叉,正是這種時候出現吧。
窮奇想要做成的事情,正是銀輝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允許的。
那麼,炎舞會幫助銀輝,還是窮奇呢?
哼哼……
她也同樣沒有選擇。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夜麟比銀輝更加冷靜,他問出的這個問題,也正是相當核心的。
而炎舞也回答了夜麟的這個問題。
「窮奇打算在三個力量的源頭周圍建立九個祭壇,利用這些邪惡祭壇控制三個力量源頭的力量。現在九個祭壇,已經完成了八個,最後一個也馬上就要完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炎舞的回答,更是令所有人的內心都是一緊。
九個祭壇,已經完成了八個?
這顯然是窮奇蓄謀已久的一個計謀,因此,現在眾人最緊要的事情,自然是快點阻止它,否則,那就不是「血月」的事情,而是整個第三大陸,而是世界的事情了。
要知道,一個掌控了整個第三大陸力量的窮奇會有多麼的可怕。
如果這樣的假設達成了,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因為掌控了第三大陸狀態下的窮奇,理論上是比「神」還要強的,甚至於,它會有足以和「世界」抗衡的資本。
因而,在有人將第三大陸的核心力量放在了這裡的同時,似乎潛在的危機也同時埋下了種子。
現在,這個種子正是開始生根發芽。
「那我們趕快前往九個祭壇的所在吧。」
摧毀三個力量源頭如果算是一個比較很重要的人物,那麼九個祭壇,可就是十萬火急了。
否則,一旦等到為時已晚,那可是就是真正的末日。
不過相對於瞬間衝動的銀髮戰士,夜麟和水瀾這一刻反而相對冷靜,兩人並沒有如同銀輝這麼的急躁。
「這的確是火燒眉毛的事情,只是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行動。」
夜麟卻是分析道,水瀾同樣若有所思。
「三個力量源頭應該分別在不同的三個方向,想來九個祭壇也是這樣,這樣的話,最好的分配方案自然是兵分三路。」
說到兵分三路,銀輝,夜麟,水瀾,三人自然是誰都不陌生的。
「那就這麼辦吧。」
這一次,銀輝很爽快的答應了,他倒是沒有想那麼多。
「哼,可是人員如何分配呢?」
不同於銀輝,水瀾再度說出了具體的事項。
著急是沒有用的,無論是什麼事情,想出一步步的應對辦法,才是最關鍵的。
這一刻,既然有人著急,自然也有,不那麼著急吧。
「這個……」
但一說到這個,銀輝反而一時之間沒有了注意。
因為,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分配。
「哼哼……」
這個時候,倒是雪月發出了笑聲。
「還有一個祭壇馬上就要完成了,這個不可耽誤,就由我們姐妹前去。」
這一次,不是三個人,而是五個人。
所以,分配的問題,反而在這裡吧。
不過這一次,雪月和炎舞卻是直接拋下了銀輝,自己選擇一路。
理由很簡單,誰都知道,這是最為明智的選擇。
沒有人會否認銀輝的能力,但這一刻事情緊急,也沒有人會否認,在這種時候,阻止最後一個祭壇最為合適的人選,正是雪月和炎舞。
「雪月……炎舞……」
面對於這樣的安排,其實銀輝是有些不理解的。
但他卻不得不接受,因為他知道,這的確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但真正正確卻還不在這裡,還有呢。
「這樣的話,就由我獨自去另外一個方向吧。」
如果說,雪月和炎舞剛才的話語令銀輝驚訝的話。
那麼這一刻,夜麟的話同樣如此。
他的決定,令她無法理解。
但實際上,也只有他知道,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即使他不是不願意和她一起。
但她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這兩個人,在一起無疑是最為合適的。
「那我……」
銀輝還想說什麼,但這個時候,卻是炎舞已經道。
「輝的話,就和水瀾小姐一起,這個沒有問題吧。」
雪月和炎舞的選擇,令他很奇怪,很不能理解。
但是,也正當他注視著炎舞目光的時候,他竟然似乎有些理解了。
雪月和炎舞的意圖,其實簡單吧,第一個,事情的確是這樣的。
第二,就是理解。
這一刻的雪月和炎舞,他都可以感受到,她們已經不會在乎。
他和她在一起,這種東西,可以理解為一種信任。
但這種不在意,反而令他有些無法接受。
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難道……
這一瞬間,他似乎得到了什麼,也似乎失去了什麼。
更似乎,難以言喻,他想要說的話。
他依然他得到了,但實際上,他也失去了。
他在放棄的同時,並不意味著得到。
或者說,他得到的東西的確是可靠。
但卻是,索然無味的東西。
是這樣的吧。
那麼,這樣的東西,真的值得嗎?
即使他知道,他應該考慮的不是這樣的東西。
但還是不免這麼想到,他以為他贏了。
可實際上,他輸了。
他明明是輸了,他到了最後,放棄的同時,什麼也沒有得到。
這就是結果?
那麼,眼前的呢?
他還有可能得到嗎?
或者說,他從來沒有失去,從來,沒有放棄?
「……」
銀輝沉默,倒是這個時候,同樣是沉默,冰冷的身影,反應卻比較平淡。
「哼,當然沒問題,現在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吧,那我們就不要在拖延時間了。」
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可為什麼,她的反應,也是平淡的?
但這也正是她們曾經感受到過的吧。
屬於他的平淡。
雪月和炎舞,最終還是拋棄了他?
變得不在意了?
看來,有些看的太清楚,也不是好事吧。
又或者,只是銀輝在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在什麼都沒有之後。
反而太寂寞了一些。
是的,其實,不過她們平淡,而只是,他的內心開始變得寂寞了。
因為,她們不會覺得平淡,不會覺得有什麼異常。
是因為她們的心裡,還有著他。
所以她們可以接受,那麼,當他的心裡,沒有了某個身影之後,大概,說不定也就他那個有變得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事實上,與其說,雪月和炎舞想開了,倒不如說。
之所以她們不會太過於介意銀輝和其她的女人在一起。
除了信任之外,真的是不太在意了,因為她們知道他已經是她們的了,無論如何。
只要他的內心有她們就足夠了,但這樣的情感階段,說不定反而正是銀輝曾經經歷過的。
自以為是。
雪月和炎舞現在,已經開始不再了解銀輝。
即使現在的這些事情,看起來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就像是一種必然。
但這個必然,卻毫無疑問,雪月和炎舞的表現,即使是演戲,也太逼真了,是入骨三分的程度。
或者說,是本色出演。
瑪瑙的確是給了雪月和炎舞一記重擊的,也同樣讓銀輝產生了轉變。
事實上,很難說這種轉變的好壞,但無可置疑的,這件事情本身和瑪瑙又沒有什麼關係。
她只是做了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她給了銀輝他應該得到了,又從銀輝這裡得到了她應該得到的,想要得到的。
這一點,其實瑪瑙和汐還是有些不同的。
汐對於銀輝只是好感的喜歡,那麼瑪瑙對於銀輝,用情就顯得有些深,手段也有些高明了。
時至今日,銀輝依然忘不了汐,但真的要說他有多麼喜歡汐,汐有多麼的喜歡他。
卻是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瑪瑙不同,瑪瑙並不如同汐那麼高高在上。
汐是「神」,這個無可置疑,無論是什麼時候,與汐這樣的女人打交道,都是銀輝不敢放鬆警惕的。
再加上汐和炎舞還有那麼一層關係,也不得不令他顧及許多。
而這一點上,瑪瑙不同,瑪瑙對於他,更加像是一個姐姐。
並且,瑪瑙看起來,其實並不像是一個好人吧。
事實上,她對於銀輝做的的事情,也正是這個樣子。
人總是很奇怪的,別人的好,不一定會記得非常清楚,但是別人的壞,則不同。
尤其是,瑪瑙的強大,除了實力,更多的是人心方面的強大,將銀輝完全玩弄於鼓掌之間。
這樣的噩夢自然令他難以忘懷。
換而言之,瑪瑙令銀輝對於感情有了一個全新的理解。
他對於瑪瑙說過的一些話,其實他自己也未必明白。
但現在,他卻已經開始有些明白。
他為什麼不能和瑪瑙在一起,甚至於,不能和雪月以及炎舞真正的在一起呢?
理由很簡單,不止是雪月和炎舞。
正是因為,他同樣不能和她在一起。
他和她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和瑪瑙也是不可能的。
那麼,他為什麼和她不可能呢?
因為他做不到,她不願意。
是的,而且,他最終放棄了這樣的不可能,從而選擇了可能。
因為他選擇了雪月和炎舞。
所以失去了一切。
是這樣嗎?
這樣的理由並不一定完全,但卻正是已經足夠說服他。
他選擇雪月和炎舞,是因為他不能選擇她,甚至於不能選擇任何人。
他已經失去了選擇,他不選擇她,同樣是因為這個相反的原因。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東西,但卻正是他用來說服他的理由。
以至於,這種邏輯,連他自己都被繞暈了之後。
他也就久而久之不會在關心這種事情了。
反之,就算是得出了一個結論也毫無意義的話。
他還不如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
祭壇等著他去摧毀,力量源頭是這樣。
窮奇,「血月」更是這樣。
而這些東西看似複雜,足足有四個選項。
可其實,以實際的角度來說,並不會複雜。
因為理由很簡單,他的時間並不多。
因而,在他真的如同回到了起點。
和這個女人一起同行的時候。
這個時候的銀輝,反而是真正的恍若大夢初醒。
他的心中,曾經一直都有一個人。
可現在,這個人已經記得不是那麼清楚。
甚至於,當他到了這深淵之底的時候。
他曾經心心念念的那個身影,已經很難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因為這一路上已經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嶄新的記憶不斷的衝擊著他的大腦。
以至於,令他這一刻,即使想要回到過去。
也已經回不去,回去的路已經沒有了。
因此,他只有前進。
他不會知道,在他前方的道路上,會不會還會出現那個身影。
但銀輝卻知道,他拿到了炎冰之心之後,就會回去。
這可以算作是他唯一回頭的一次。
也可以說,他同樣並沒有回過頭。
因為他依然是在不斷前進的。
即使是拿到了炎冰之心,他的道路依然在前方,而不再身後。
他要救的人,依然在前方,而不再第三大陸的後方。
那麼,前方的前方。
在前方的前方,又會是什麼呢?
她,還會出現嗎?
這個問題,不由得令他不去在意。
現在的分別,就會是永久?
不過這就不是銀輝現在會考慮的事情了。
即使這一刻,每當想到這樣的事情,他就並不會好受。
道路就在前方,兩人一前一後的在道路上同行。
可這個時候,他明顯的已經發現,冰冷的身影,再也不是之前的那個冰冷身影。
她的態度,也正是發生了改變。
之前在她身上的冰冷的倒刺,已經全部出現。
這才算是回到了初始吧。
兩人的狀態,在她的面前,他正是如同一個陌生人一邊。
曾經會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如同刺蝟一般的警惕。
可這樣的刺,卻正是傷害到了銀輝。
傷害到了這個男人冷漠的心,彷彿不會在感到疼痛的心。
可即使如此,如果依然還有感覺,這便是他開始不斷的尋求接近她的原因。
因為,現在只有她,才能讓他感覺,她還活著。
只有痛楚,這樣的感覺,才是活著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