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拖出去杖斃

蕭青蔓笑了笑，「若是你再不走，只怕就會被人捉姦在屋了。」

她抬起了瑩白的縴手，仔細地端詳著她漂亮飽滿的指甲，似是無心地吹了吹，聲音疏淡地說：「明兒京城就會傳開，瑞安王殿下裝瘋賣傻，調戲太尉府的三無小姐……」

說著，蕭青蔓湊到了李夜白的面前，笑盈盈地說：「到時候就算是我能嫁給你，你隱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所籌謀的東西，都會付之一炬。」

李夜白聞言，微微地怔了一下，這個女人還是捏住了他的七寸，非要拿此事相要挾。

他倏然抬手，指向了蕭青蔓，深吸了一口氣，沉吟道：「你有種，你厲害，你最好別犯在本王的手裡，不然的話……嘿嘿……」

言畢，李夜白猛地講蕭青蔓攬入了懷中，用力地在她的嬌臀上捏了一把，呵出了一口熱氣，說道：「算來，你又欠了本王一個人情。」

李夜白在蕭青蔓沒反應過來時，一個箭步衝到了窗前，翻身離開了偏廳。

他才堪堪離開，門外便傳來了橐橐靴聲，蕭青蔓邪魅一笑，面朝著祠堂俯身跪下，三秒入戲，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而下。

在沈氏帶著蕭鐘山來前，躲在暗處的珍珠打開了房門上的鎖，剛剛藏好了身形，蕭鐘山便衝到了偏廳外。

「嘭！」

蕭鐘山盛怒之下，一腳踹開了房門，卻下一瞬怔在了當場。

緊隨而來的沈氏，唇角噙著一抹冷笑，滿心想著要怎麼教訓蕭青蔓才好，「老爺，是妾身管教不嚴，才會讓三小……」

沈氏的話還沒有說完，倏地瞪大了一雙眸子，怎地房中就只有蕭青蔓一個人在？！她環顧四周，卻並沒有發發現李夜白的蹤影。

蕭青蔓聞聲，回過了頭來，淚眼婆娑地看向了蕭鐘山，「爹，您怎麼來了？」

「你在這裡做什麼？」蕭鐘山眉心緊皺成川，疑惑地對蕭青蔓問道。

「今兒是母親的冥壽，女兒因為太過思念母親，所以來這裡祭拜母親。」蕭青蔓捲起了帕子，輕輕地試了試眼下的淚珠，啜泣著說道。

蕭鐘山聞言，眉心皺得愈發深邃，他的確忘記了，今兒是蕭青蔓生母的冥壽，略微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詢問：「為何不去祠堂祭拜？」

「爹，難道您不知情嗎？！」蕭青蔓倏地一驚，一臉錯愕地看向了蕭鐘山。

聞言，沈氏的面色卻倏然一變，她全然沒想到，蕭青蔓竟會以此說事！

蕭青蔓啜泣地更加厲害，將目光投向了沈氏，聲音顫抖地說：「去年母親冥壽時，咱們闔府走水，沈姨娘說母親的靈位克了風水，不讓母親的靈位進祠堂，又不許女兒私設靈位，女兒只好來偏廳祭拜。」

她淚如雨下，哭得讓蕭鐘山有些動容，這麼多年來，他的確是虧待了蕭青蔓，竟連這種事他都不知情。

蕭鐘山猛然側目，冷冷地剜了一眼沈氏，怒聲道：「可有此事？！」

「老爺，的確是有此事，但妾身著實是找人算過，姐姐的命格太硬，確實不適合在太尉府中設置靈位。」沈氏強擠出了一抹笑意。

「爹，您可是因為思念母親，才會來這兒的嗎？」蕭青蔓並沒有給沈氏解釋的機會，話鋒一轉，回到了正題上。

蕭鐘山微微蹙眉，冷凝的目光在偏廳中掃了一眼，「這裡就你一個人嗎？」

蕭青蔓頜了頜首，一臉疑惑地望著蕭鐘山，「自然只有女兒一個人，女兒並沒有侍女伺候，這麼多年來也都是一個人的。」

蕭鐘山踱步走到了蕭青蔓的身前，將她扶了起來。

蕭青蔓闔了闔澄澈的雙眸，問道：「爹，您怎麼會這麼問，難道這裡還有什麼人嗎？」

蕭鐘山面色陰沉，側目瞥了一眼沈氏，並沒有回答蕭青蔓的話，而是問：「你可有見過瑞安王？」

蕭青蔓搖了搖頭，「晌午過後，女兒便沒有再見過瑞安王，這裡是闔府祠堂，瑞安王怎麼會在這裡。」

說著，蕭青蔓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又道：「是不是有人說了什麼？」

蕭鐘山怒視沈氏，冷然道：「你解釋解釋吧！」

沈氏面色乍青乍紫，貝齒緊咬唇瓣，支支吾吾地說不個囫圇個兒的話來，她側目惡狠狠地剜了一眼翡翠，舌頭似打結般說：「許是、許是翡翠看錯了，才會以為三小姐和瑞安王……」

「在這裡苟且嗎？！」蕭青蔓揚起了尖尖的下巴，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沈姨娘不會是以為，我與瑞安王在這裡行苟且之事吧？我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沈姨娘怎可聽信小人的讒言。」

她眸色微斂，看向了蕭鐘山，「這樣的奴婢嚼主子的舌根，若是留在府中可還得了。」

蕭鐘山今兒本就心情不悅，他面色陰沉，彷彿籠了一層厚重的鉛雲，他眯了一下眸子，朝著門外喚道：「來人，將此誹謗主子的刁奴拖出去杖斃！」

翡翠聞言，頓時將一雙眸子瞪大如銅鈴，墨玉般的雙瞳，在眼眶之中猛地一縮，她連忙膝行至蕭鐘山的面前，飽滿的額頭猛地朝著地面砸去。

「嘭！嘭……」

她像是要將腦門砸碎了似的，每一下都用力至極，聽得站在一旁的婢女們一個個膽顫又心驚。

「老爺，老爺，翡翠知道錯了，求您在給翡翠一個機會吧！」

蕭鐘山緊繃著一張臉，狹長的鳳眸用力一眯，剛欲開口時，蕭青蔓蓮步微搖，走到了翡翠的身後，唇畔含笑，似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兒一般，「翡翠，你不過是闔府中的一個婢子，若是沒有人指示，你不敢這般妄自菲薄主子，別說爹爹沒有給你機會，倘若你肯如實招來的話，或許我能夠給你求個情……」

站在一旁的蕭青薔聞言，雙瞳之中瀲灧寒光，連忙踱步於蕭青蔓比肩而站，「是啊，翡翠，你若是肯說出來，或許你還能夠活命，如果不說的話，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