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含冤入獄,妄加之罪。
那從帝湖回來的第二天早上。我便跟彭林一起,恢復了一樣的生活,開始上下班。
我上次那個看尚品佳苑房子的客戶,由於我當時有事,便讓彭林幫忙帶看了一下房,沒想到真的成了。
我到公司的時候才知道,合同什麼的,彭林都幫我簽好了。房子正在過戶。
而且,聽說客戶已經搬進去住了。不得不說,二木子彭林別看人獃頭楞腦,跟個棒槌似的,但是賣房還真有兩把刷子。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上帝給你關上一扇窗戶,就會給你留下一個狗洞吧。
主管侯哥見到我后,在全組面前誇我,說他們最多整個控看,我直接來了個控簽。啥也不幹,面都不露的就把房子賣出去了。
同事們都很高興,叫囂著讓我請吃飯。
我也不是啥小氣人。雖然錢包空著,但是也不願掃了大家的興緻,便暗地裡向彭林借了二百,準備請大家去樓下麵館撮一頓。
然而,事情就在這時發生了。
首先,是兩名穿著警服的警察大大走進來,一個是國字臉大叔,一個是臉頰白脂的青年小哥。在其身後居然還有七個整裝待發的特種兵一樣的兵哥哥,個個端著黑乎乎的鐵傢伙就進來了。
這陣仗,我以前只在電視劇電影里見過。這次突然看見真的了,心裡不知道怎麼了,居然突然悸了一下。
我和同事們都嚇壞了,不敢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一個一個的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侯哥畢竟是我們的分部負責人,也就是你們常說的店長。雖然這動靜挺大的,但是對於類似的事件他還是比較有經驗的。
於是,侯哥便首先朝領頭的兩位警察叔叔打招呼,準備詢問情況。
然而,侯哥話還沒說完,那兩個穿警服的警察叔叔居然一致把目光看向了我。其中一個,還便身後揮了揮手。
這手勢我以前在電視里看到過,那是動手的意思。
而看兩位警察叔叔的意思,他們要動手的人,居然是我。
我心中一沉,下意識的就要躲開衝過來的特種兵裝扮的兵哥哥。
然而,我不躲還好,這一躲,卻壞了。
本來只有四個兵哥哥朝我走來,但是由於我一躲,後面四個居然也一下竄了過來。
我只看到嗖嗖幾道人影撲了過來。我下意識的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首先竄過來的一個兵哥哥,直接把我撲到在了地上。
猛然摔在地上,使得我整個人一懵,腦袋裡出現了短暫的空白。還不待我掙扎,隨後而來的兵哥哥三兩下,便乾淨利落的把我拷上了。
把我拷上之後,其他人都散開兩列,只剩下兩個兵哥哥一左一右的把我狠狠的摁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我這下徹底懵了,剛才被猛然摔地上的疼痛感,一下子全出來了,痛的我在左右掙扎。
兵哥哥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反抗,居然從後面折著我的手臂猛地朝上一推,寒聲說了句,老實點。
雙臂被控制,他又這麼一折,我的兩塊鎖骨都不聽使喚的緊緊貼在了地面上。而我,則痛的呲牙裂嘴,大喊大叫,問他們是什麼人,想幹嘛。還說他們這是犯法的。
然而他們直接無視了我。
同事也基本都被這一動靜嚇著了,撤的老遠不敢靠近。
唉,說好的生死兄弟呢?
侯哥也有些害怕了,連忙問那兩位警察什麼情況。
其中那個國字臉的警察沖他擺擺手,說這個人,涉嫌一起重大謀殺案,我們是奉命逮捕的。
說著,他從兜里拿出來一張白紙,讓侯哥瞅了眼,便收起來了,接著說,詳細事情我們稍後再說。另外,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做下筆錄。帶走!
說完,他轉身便走出了門外。侯哥嘴裡驚訝的說著不可能,但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警察和兵哥哥,只能跟這他一塊朝門外走去。
我大喊冤枉,問他們是不是搞錯,我連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說他們這麼平白無故,沒憑沒據的抓人,我要告他們。
然而,回答我的,依舊是手臂傳來的強烈疼痛,我甚至感覺背在後面的手臂,都要被折斷了一樣,巨大的痛苦使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慢慢的,我沒有再說話,只感覺身子軟飄飄的便被拖了出去。
出了公司,我被拖上了一輛警車。然後開往了警察局。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來警察局,沒想到還是被這樣給抓進來的。
進來以後,我被單獨關在了一個二十平方大小的房間里,拷在了椅子上。
安靜的房間,使得我恢復了平靜。我開始思考怎麼回事。
可是無論我怎麼想,都跟殺人扯不上關係啊。
我特么從小就膽小,現在二十多歲了,連只雞都不敢殺,更別說殺人了。
那麼,這又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我開始仔細回想我的經歷,以前除了忙忙碌碌的上下班工作之外,並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
要真說有什麼不正常的事,那麼也就是從前幾天開始了。
首先是,前幾天我和屈鑫彭林遇到了紅煞魔嬰,然後被張半仙和小青年韓子楓所救。
之後是我和屈鑫尋求張半仙幫忙,張半仙讓我和小青年韓子楓一塊去帝湖花園的一家飯店抓鬼。
再之後是解決了飯店問題,我們被那個紫毛小子跟蹤,並跟他打了一架。
最後,我和小青年韓子楓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這一切的一切,雖然確實顛覆了我的世界觀,但是即便是如此,也跟殺人沒關係吧?要說殺鬼還差不多。
等等,殺鬼?
殺鬼,捉鬼,飯店,棗樹,碎屍……
難道……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感覺貌似說不通。
如果真的是那家飯店後院那具狗的碎屍的話,謀殺也應該抓店老闆而不是我啊?
而且,看剛才那陣仗,恐怕一罪犯還享受不了吧?
那麼,究竟特么是怎麼回事呢?
我狠狠搖了搖頭,使自己從這些毫無頭緒的牛角尖里鑽了出來。
有時候,最可怕的,就是莫名其妙和未知。
人生最操蛋的事情,也莫過於此!
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反正我清清白白,而且還有證人,怕什麼呢?還是等他們查清楚再說吧。
想到這,我便不再思考這些東西。而我一停下思考,身上的疼痛感,又瞬間襲來了。
我這邊正疼的難受呢,房門打開了。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男的,正是帶人抓我進來的那個國字臉大叔。至於女的,還別說,長得還挺漂亮,特別是現在穿著警服,還真有一種制服誘惑的感覺。
國字臉大叔在我對面拉個椅子坐了下來,右手掰著桌子上的檯燈,照在我的臉上,對我說:「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自己招,第二用我的辦法讓你招。」
我被強光照的有點睜不開眼,想用手遮擋,卻無奈雙手都被拷在了椅子上。我只能扭過頭,避開燈光回答說:「大叔,你讓我招什麼啊?我自己現在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呢。」
「哼,你小子還跟我裝傻充愣是不?」國字臉大叔冷哼一聲,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把腿翹在桌子上,一邊點煙,一邊對站在一邊的美女警察說:「趙錦,給這小子說說!讓他明白明白!」
女警察趙錦點了點頭,翻開手中的檔案,對我說:「昨晚二十三點二十分,我局接到帝湖花園工人路67號全魚宴飯店人員的報警,遂緊急出警。於昨晚二十三點四十分抵達全魚宴,發現全魚宴老闆,年五十七歲的崔志強夫婦雙雙斃命於後院棗樹下。」
「你說什麼?崔老闆死了?!!」我大驚,身子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奈何雙手被束,反而使得兩手腕猛然一痛,又坐了下來。
而我剛坐下,那女警察又開口了,說:「崔志強夫妻二人,不僅死了,而且還被兇手殘忍的進行碎屍,撒滿後院!而據崔老闆的鄰居提供及當天監控顯示,昨天晚上崔老闆只見過,你以及一名叫做韓子楓的男子!」
那麼,兇手不是我,就是小青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