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紀悠塵 你是死人嗎

悠塵死死咬著下嘴唇，不願意發出任何聲音，耳邊只有他越發沉重的呼吸……

手被他扣在枕邊，她朦朧的眼神木然看著床頭一側的檯燈，枕頭上慢慢濕潤。

他的呼吸落在她修長脖頸上，咬著牙命令：「喊我的名字！」

她沒說話，也沒動，無聲無息像一塊木頭。

他雙手狠狠捧正她的臉，逼迫她看著他：「紀悠塵！你是死人嗎！」

她冰冷地看著他，澀然一笑。

「一件玩具，該有什麼樣的反應？盡情享受？我不配……哀嚎求饒？我不能……」

這時，薄雲燼觸及她臉頰上冰涼的眼淚，指尖微微一顫。

他原本熾熱的眼神冷卻了幾分，輕輕拭去她的眼淚，含住她嬌艷的唇，這一次卻異常的溫柔、輕盈、淺淡。

她心裡莫名一晃，他這樣的溫柔，她從未嘗過……

「叫我名字。」

他低沉的聲音，撩撥著她殘缺斷裂的心弦。

「薄……雲燼……」

他喉嚨里忍不住發出嘶啞的低吼，雙臂猛然將她緊鎖入懷……

悠塵痛得一把抱住了他，指尖不經意在他背上留下兩條淡紅色的抓痕。

窗戶不知何時和風吹開，窗帘瘋狂舞動著，濃墨般的夜色在房間的角落肆意蔓延……

小睡之後，悠塵在黯淡的燈光下醒來，身體的疲憊如潮水般退去，但下身的灼痛還是那麼明顯。

枕畔沒有薄雲燼的身影。

去哪兒了？天台？

她起身穿上厚的睡袍，打開房間最亮的燈，有些艱難地走了出去。

別墅的天台，是藍玉山最高的位置，當悠塵走上去的時候，看到了薄雲燼，還有幾架天文望遠鏡。

雲燼披著香檳色的單薄絲質睡袍，寬闊的肩和窄窄的腰，在月光下倒顯得有點清瘦。

他調試著角度，她不敢打擾，靜靜站在原地。

過了片刻，他淡淡說道：「過來。」

悠塵一愣，沒想到自己那麼輕手輕腳，也被他發現了。

她走過去，被他牽著手站在望遠鏡前，他雙臂扶著望遠鏡，也就自然地環住了她。

「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流星雨。」他指著天空的某個方向告訴她。

她詫異極了，回頭望著他：「流星雨？」

他的姿勢和目的，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就用手把她的頭轉向天空：「來了。」

一顆燦爛的流星，劃過天際。

在它後面，無數條美麗的光線，穿透漆黑的夜空，向地平線墜落，一瞬間彷彿煙花綻放，美得讓人心醉……

「肉眼看到的流星，和望遠鏡視野里的不同。」薄雲燼仰著頭說。

悠塵急忙從望遠鏡里往上看，只見一顆流星，閃耀著紅色的光芒，周圍彷彿包裹著一層火焰，甚至連中心的隕石都能看的到一個影子。

「我看到了！好美啊！」

薄雲燼低頭看見她臉上天真純凈的笑意，心裡猛地一晃，不禁用雙臂裹住她：「許願了嗎？」

她一愣，獃獃看著他緊擁的雙臂，有點迷糊。

他如此溫柔，是她的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