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草原遭遇戰 （三）

小頭目臉上的冷汗唰唰的往下流，囂張的語句也憋在嘴裡蹦不出來，動作完全僵直住，絲毫不敢動一下。雲彩漸漸飄向遠方，月亮也調皮的出來了，將大地照耀得一片銀亮。好似披了一層薄紗。小頭目看到了在七八米遠處，一個帶著防暑帽，身披偽裝迷綵衣，臉上畫著油彩的狙擊手正端子著一把D系毛瑟98K狙擊步槍瞄著他，黑洞洞的槍口，冰冷的眼神盯著他，好像豹子看到獵物時的眼神，冰冷而又危險。小頭目也不知道為什麼它能完全知到狙擊手手中被迷彩布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狙擊槍型號，但是就是這麼突兀的蹦了出來。小頭目不敢動，因為他知道一動就會有一顆冰冷的子彈將他的腦袋打碎，和大地融為一體。

小頭目想要故技重施，將衝鋒槍扔在地上跪著不住地哭嚎，一個勁的請求老頭原諒他，老頭的眼光漸漸不再那麼凜冽。老頭恍惚了一下。然而小頭目果斷抓住這個時機，剛剛說出：「去死~」那個「吧」字還沒說出口，手手中的衝鋒槍還沒有抬起來瞄準。「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從小頭目的額頭上穿了進去，留下一個暗紅色的洞口，強大的動能將小頭目的腦袋打裂，像西瓜一樣爆炸開來，四濺的血液噴到了樊凡的身上還有嘴裡，樊凡一邊呸呸呸的吐著，一邊說著：「真他娘的臟！」槍聲在空曠的野外傳播著，從老遠的距離都能聽到。

老頭狠狠地盯著樊凡說道：「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了嗎？嗯？告訴你，是你不夠狠！對敵人不夠狠，對自己不夠狠！本來想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結果見看到你這熊樣，就你這樣，上了戰場也是被人殺得份。哼，跟我走！」

「走？去哪裡，咱們不休息了？」樊凡被罵了狗血噴頭然而有疑惑的問道。

「還想休息？一會人家手下過來，看到老大死了不還得突突死你？趕快走，笨死了。我怎麼收了你這麼一個笨徒弟！」老頭一邊罵一遍讓樊凡去樹上摘下沒來得及帶走的睡袋。

樊凡三下五除二，爬上樹，將睡袋摘下來後放到行軍背包裡面。撿起小頭目的56式衝鋒槍。不住地嘖嘖嘖的感嘆道：「他娘的，宰了個土匪就這麼發財了！56式衝鋒槍，真是好啊！」

「貓崽子還不走，讓人逮你啊！」正當老頭教訓樊凡的時候，不遠處一陣陣的喧嘩聲傳來。原來是小頭目的手下聽到槍聲趕回來了。樊凡和老頭趕緊拎著狙擊槍躲藏起來。

讓我們把時間調前一點。當時小頭目的手下那個拍馬屁的正帶領著手下七個人搜尋老大交代下來尋找的那個人。七個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一邊搜一邊的聊天。

「我說，虎子哥，老大到底讓我們找什麼人？這荒郊野嶺的那裡有人？」一個小馬仔說道。

「我特么哪裡知道，老大發話了你就照做，辦好了有獎勵，辦不好就挨罰。咋地，你是不想干還是想當老大了？」虎子惡狠狠地說道，任誰在荒郊野嶺中挨著蚊子的轟炸辦事，心情都不痛快。

「沒，沒有，我哪裡敢呢！呵呵！找人，找人！」詢問的那個小馬仔訕訕的賠笑道。

就在這群小馬仔談話之際，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七個人立即停了下來，仔細的聽著。

叫虎子的小馬仔頓了頓，說道：「槍聲是從老大那裡傳來的，估計老大找到人了，走！回去支援老大去！」說著虎子小馬仔轉頭奔向剛剛待的大樹的位置。其他人一看，領頭的虎子哥都走了，他們這些作為小弟的自然要跟著去了，於是一個個撒開丫子跟著跑了過去。

等到這一群人跑到大樹哪裡，卻看到四周一個人都沒有，虎子疑惑的看看四周，說：「都四處搜搜，槍聲就在這一片，眼睛都給我放亮點，別被人打了悶槍！」

「是！」眾馬仔答應的說到。隨後四處搜尋起來。虎子也沒閑著，也跟著四處看了看。就在虎子走到大樹底下，正想要抬頭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小馬仔的叫聲：「虎子哥，快過來看啊，這有一具無頭屍體！」

虎子一聽，趕忙跑了過去，走到那個小馬仔的位置。果然看到一個腦袋缺了一半的死人，虎子走了過去，將屍體反過來，借著月光一看，不禁臉色大變。這衣服，這下巴上的鬍子，這體格，跟隨小頭目多年的虎子自然知道這就是小頭目。

虎子環顧了眾馬仔，頓了頓，陰沉得說道：「老大死了，被人殺了！」

嘶！~眾馬仔倒吸了一口氣，都不停的想著老大槍法身手這麼厲害，在寨子里也能排的上前五。到底是誰這麼厲害殺了老大。一個個低著頭思索著。叫虎子的小馬仔看了看這群人，冷聲的說道：「各位，我虎子雖然心狠手辣，但那是對付敵人和叛徒的，對於咱們的老大，我是既敬畏又忠心，別的不說，哪一次老大搶了東西不給咱們分一點？老大吃肉咱們喝湯。做人不能沒有良心，咱們得為老大報仇啊！」

眾人對視了一下，齊聲說道：「對，報仇，為老大報仇！」

看到所有的手下都同意了，鬍子滿意地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咱們選一個領頭的，帶領大家為老大報仇，要不等回了寨子，寨主聞起來，每個人頂著，咱們這一夥兒都得宰了餵了狗！」

「嘶~是啊，虎子哥說的對！」所有的馬仔聽到虎子說的話后竊竊私語到。

「不錯，是這麼個理，寨主那心狠手辣。說不定真宰了我們！」

「不錯，我選瘸老六，這人實在！」

「我選老木頭，別看他說的木頭，實際上人精得很，他一定能帶著我們躲過寨主的逼問。」

「那我也選！」

咳！~咳！~咳！！~~眾人七嘴八舌，正談論著，聽到一聲咳嗽聲，原來虎子在旁邊咳嗽著，某個馬仔思索片刻，恍然大悟道：「我選虎子哥，槍法准，對老大忠心耿耿，不用說對我們那更是照顧有加。我選虎子哥，絕對沒錯！」

看到這個馬仔十分機靈，虎子向他投去一個笑容。眾人思緒片刻，恍然大悟，紛紛說道：「我們同意虎子哥帶領我們找到兇手，誅殺敵人，為老大報仇雪恨！」

虎子看到眾小弟如此配合，心裡不住的高興，說道：「感謝各位兄弟的抬愛，本人發誓，找出殺害老大的兇手，為老大報仇！」

就在這群小馬仔討論之際，在那棵大樹上，小心翼翼的滑下來兩個人，若是有熟悉的人看到，一定認為那是老頭和樊凡。沒錯！就是他們兩個，當時老頭和樊凡逃無可逃，兩人躲在了樹上，當時叫虎子小馬仔正想看，樊凡當即就像開槍，卻被老頭攔住，型號那具屍體吸引了馬仔的注意，趁著一群馬仔正再商量事情，注意力沒有在這棵大樹上，樊凡和老頭認為這麼等這也不是個事，決定拼一回。所以才有剛剛二人溜下大樹，準備逃走的一幕。

二人借著大樹的遮擋，貓著腰快速的跑了將近一百米，等到大樹的遮擋作用不是太明顯后，二人趴著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匍匐著前進。轉眼間爬行了一百多米，距離那些小馬仔大概二百多米，二人爬到一個灌木叢前，灌木叢上倒刺十分的多，從中爬過去是不太可能了，老頭站起身來向著一側跑去，繞開灌木叢，跑到另一邊，藉此躲避視線逃離這了。老人腳步極快眨眼間就躲到另一邊警惕的注視著原來大樹的位置。看到大樹哪裡冒出七八個小馬仔，老頭急切的小聲對著樊凡說道：「你這個混球，還不快過來，等著被人抓啊！」

樊凡一聽，也不再趴著，站起身子來向著老頭跑去，老頭一看，氣的咬牙切齒，連忙說道：「混蛋，還不快趴下，這麼亮的月亮，人家一看就能看到你這個混蛋了！」

樊凡一聽也對，趕忙彎下腰準備趴下去，可惜樊凡晚了半步，因為那邊有的人已經看到樊凡的身影了。那個馬仔連忙招呼著人手向著灌木叢跑過來。一邊跑，一遍向樊凡開槍，嚇得樊凡重新趴在地上。

老頭一看就知道暴露了，回頭就是一槍，瞪了一眼樊凡，說道：「還不快跑過來，我給你掩護著呢！」

樊凡一聽，彎著腰快速的作著S型跑到老頭身邊。

老頭端著槍就是一槍，只聽「砰！~」的一聲，不遠處的馬仔就倒下一個，小馬仔們也不甘示弱，將衝鋒槍打的「噠噠噠」的響！老頭拉動槍栓，抽殼，上膛，瞄準一套流程下來，期間不帶一絲的停頓，「砰！~」的一聲，又是一槍命中。老頭的百發百中看的樊凡是熱血沸騰，剛要舉起狙擊槍開槍，被老人訓斥了的說道：「還不快滾，想死在這嗎，槍聲這麼大，一會其他的土匪就圍過來了，還不快撤，往山的方向跑！」

老頭判斷的沒錯，除了這幫小馬仔，距離這幫小馬仔不遠處就是土匪的大部隊，總共二百多號子人。聽到槍聲正往這迅速趕來。老人一邊打一邊撤退，打到了三四個小馬仔后看到樊凡逃的不遠，也就放棄掩護追了過去，不多時二人就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