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噩夢
普羅莊園的客廳很大,女僕們正在打掃客廳的灰塵,韓諾一走進去,女僕們都微微欠身,給她行了一個宮廷禮節,他擺擺手,讓她們無需多禮。
正當他打算離開時,復又想起了什麼,對著一個戴著白色頭巾的女僕問道:「王后在哪裡?我想見她一面。」
既然守門的衛兵說是王后不讓他出門,那麼他去見見這個王后,問問看到底什麼情況。
「回公主的話,王后每天下午都要聽音樂養胎,你去三樓最裡面的那個房間,裡面有一台鋼琴,王后准在裡面!」
韓諾點點頭,就朝女僕所說的房間走去,不過當她走到二樓時,忽然看見第一間房門內,有一對男女在裡面大演活春宮。
青天白日的,這兩人打野戰也不知道注意點!他一邊想著,一邊色心四起,走到門邊,順著門縫開始偷窺。
門裡的男人穿得衣冠楚楚,下巴有一撮捲曲的小山羊鬍須,看年紀大約也有三四十來歲。女人倒是長得挺普通的,棕發藍眼睛,皮膚過於白皙,有點像俄羅斯人,穿著和樓下女僕一樣的衣服,應該也是普羅莊園的女僕。
「寶貝,你就讓我抱一下。」
「不行,一會兒瓦德里夫人肯定要叫我了,我要下去了。」
「剛一見面你就要走,真是狠心的女人!」
老男人一邊說,一邊兩手不規矩的抱住她的腰身,身體貼的更近,一看就是想吃人豆腐的老色狼。
不得不說,這中世紀的衣服可真是設計的完美,束身衣把她們的腰背束得筆直,使胸部更為突出,更惹得男人們垂涎,這自然包括饑渴已久的韓諾。
「再脫一點,對,往下一點……」
韓諾看得起勁,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偷窺,興奮的把門縫越打越開,直至對方發現他的身影……
「托馬斯,有人……」
「誰在門口?」
遭了!看得太入迷,竟然被對方發現了,他彎著腰,低著頭,跟一隻鼴鼠一樣,快速的逃離門口,向三樓跑去。
到了三樓發現沒人追了過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繼續往最裡面的房間走去。
他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婦女,她的頭髮有些花白,臉上的皺紋猶如月球表面,坑坑窪窪顯得十分明顯,他有著詫異的問道:「您就是王后?」
老婦人搖搖頭,微笑著說道:「王后剛剛有點不舒服,已經先回房休息了。」
怎麼今天做什麼事兒都不順?要出去被人攔著,見王后王后又不在,真是人一倒霉,喝口涼水都要塞牙縫。
「既然如此,那我明日再來見她吧!」
說完便提起腳開始下樓,然後讓女僕帶她回房。
當他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疲勞的感覺漸漸襲上心頭。
俗話說得好,天大地大,都沒有瞌睡大,先睡一覺起來再說。
夢中,他夢見了一片花海,花海中盛開著大片的薰衣草,一望無際,金色的晚霞照著這片美麗的花海,一個穿著長裙,頭戴寬大帽子的女人,背對著他,一陣風過,長發飛舞,頭上的帽子隨風吹到了他的腳邊。
他撿起了地上的帽子,走到女人的身後,輕輕喚了一聲「淑珍」,女人轉過身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怎麼現在才來,人家等了你好久!」
「飛機晚點,讓你久等了。」
接著,他面前又出現了一張寬大的席夢思大床,周圍的花海也瞬間消失了,變成了奢華、典雅的總統套房。
他摟著懷中的女人,順勢往超大的床上倒去,兩人許久不見,熱情似火,不斷的親吻纏綿,放縱著內心野獸,處處點火,彷彿要將對方融入到自己的身體里,合二為一,融為一體。
「諾,你愛我嗎?」
激情之中,女人突然冒出一句話,韓諾這時yu火焚身,哪裡還有時間跟她談情說愛,「寶貝,我當然愛你……」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愛的時候,多半是想上她,而不是真的多麼喜歡這個女人,韓諾就屬於這一類男人。
只要出賣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得到大量的錢,這種又爽又有錢賺的好事誰不想要,關於愛不愛,在這個金錢橫流的社會,早就變的一文不值了。
不知怎的,當他把她壓在自己的身下時,女人的面孔突然變成了另一張臉,這個人黑髮黑瞳,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然後翻身,反轉,變成了韓諾在下,對方在上的姿勢。
為什麼美麗的淑珍在一瞬間變成了那個小白臉迦南,這到底怎麼回事?
沒等他反應過來,迦南抬起他肖尖的下巴,奪取了他的紅唇,柔軟的唇瓣相互碰觸,韓諾頓時覺得山崩地裂,天昏地暗,他韓諾,竟然被一個男人吻了?
這……真是太噁心了……
他努力用雙手想要推開他的禁錮,但是他越推,對方將他雙肩抓得更緊,絲毫不容他動彈,要死了,他韓諾今日,竟要被一個男人壓?
「你以為,嫁給了菲利普國王,就能擺脫我?」
「……」
迦南雙眼迷離,閃過一絲難掩的傷痛,而後又把他抱在懷裡,對著他的耳畔,輕聲說道:「瑪麗,不要嫁給他,你知道我愛你……」
你愛誰都跟他韓大少爺沒有關係,他再也無法忍受一個男人抱著他不放,而且還說這麼多惡性肉麻的話,全身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趁對方不注意,長腿一伸,用力的將對方從自己身上踹了出去,四周突然被黑暗籠罩,他猛的睜眼,從夢中驚醒。
醒來后,發現自己的房間里除了自己,什麼人都沒有,他這才鬆了口氣,抹了抹頭上的細汗,自從來到這個莫明其妙的地方,他就沒一件事順心,先是突然從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帥哥突然變成了一個女人,接著做春夢還夢見被一個男人……
現在想起來他也是一陣惡寒,忍不住擦了擦自己乾澀的嘴唇,然後倒了一杯白開水使勁的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