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家暴
有人說魔都的街上幾乎看不到美女，因為真正的大美女不是在車裡呆著，就是在高檔小區里被養著。
我打工的小飯店旁邊全都是中高檔小區，尤其是飯店對面的那個小區，被稱為小「湯臣一品」。
除了價格比不上「湯臣一品」之外，無論是綠化物業還是小區配套都是一流的，理所當然裡面的美女也是一流的。
估計有懂行的已經知道我說的是哪兒了。
我叫張松，十九歲，就是個送外賣的，經常在幾個小區來回跑，還真見過幾個極品貨色。
對面小區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大胸少婦，我管她叫琳姐。一年左右，我大概給她送餐十幾次，最近一次是昨天。
昨天我送餐進門的時候，琳姐正跪在地上挨揍，動手的是他老公。
就看了一眼，我就被人趕出來了。
我特么的死看不上動手打女人的老爺們，但那是人家家事，輪不到我管。
今天中午，琳姐又叫外賣了。
我敲開門之後，就聞著一股撲鼻子的酒精味兒。
「小張……麻煩你幫我把飯盒包裝拆了吧！」琳姐額頭一大塊淤青，左胳膊姿勢怎麼看怎麼彆扭。
她左胳膊下半截吊吊著，就跟半身不遂似的。
我這一看就忍不住說：「琳姐，你這個……不大對啊，肘關節錯位了吧？」
一說這話，琳姐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
她說小張，昨天的事你都看見了，我也不瞞你，現在我是躺都不敢躺，都快疼死了。
外面是艷陽高照，琳姐在家穿得也很清涼，純棉的家居服，胸口露出一大抹白膩。
她稍微彎腰就能看到一條深溝，能淹死所有男人。
這胸最起碼是36D，而且琳姐身量不高，屬於那種有肉卻不胖的，關鍵是人還漂亮，小巴掌臉嬌小玲瓏的。
艹，她老公是特么傻逼么？這麼漂亮的老婆也下得去手？要是我老婆，我肯定死在她身上。
「琳姐，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行！」琳姐一聽就慌了，「他……我老公一會回來看不見我，就……就壞了。」
媽的，我真恨不得狠揍那男人一頓，什麼東西！
「琳姐，時間長了，血管肌肉神經壞死了，這胳膊就廢了！」我也有點急了。
「不去！我不去！」琳姐就是哭，但是死咬著牙就不出門。
「要不這樣！」我也頭大了，「琳姐，我給你做關節複位！」
琳姐一聽不哭了：「小張，你會？」
「琳姐，我學武學過一段時間，這種傷都是自己處理，都是小事兒！」我拍著胸脯保證。
想想自己從小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吃了那麼多苦，再看看自己現在干著這伺候人的活兒，要說我心裡能平衡那才見鬼呢！
「那……」琳姐眼巴巴看著我：「我要怎麼做？」
「你聽我的就行。」
我讓琳姐在沙發上坐好，我雙手輕輕抓住她的上臂。
入手的時候，我心中就是一盪。琳姐的身子真軟。
這麼一走神，小兄弟就有反應了。
「小張……就一直這樣？」琳姐忽然問道。
「不是……我先確定一下傷處！」我的臉都燒得慌，剛才光顧著摸了，一直沒往胳膊肘上走。
定了定神兒，我順著她的上臂摸到了手肘，果然是錯位了。
她老公也算個男人？把自己老婆打到關節出毛病，媽的！
「琳姐，你忍著點兒疼！」我說道。
「嗯！」琳姐鼻子里哼哼了一聲，似乎是想從我這兒借點兒勁兒，另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臂，身體靠了過來。
我特么就慘了。
先不說琳姐身上的香味，關鍵是，好死不死的，琳姐的右邊胸前的柔軟正好從我胳膊上掃過去，然後停住。
她沒穿內衣！
我的心率嗖一下就上去了，她的身體和我我的皮膚就隔著一層薄薄的家居服，而且琳姐還在我耳邊輕輕喘息。
我屁股又往後拱了拱，要不然醜態畢露就丟大人了。
我扶住琳姐的手肘，雙手一錯，一推。
「咔吧」一聲脆響，關節複位成功。
「嗯！」琳姐也發出一聲嬌呼。
我聽在耳朵里，腦袋瞬間就有點充血。那一聲兒是男人就受不了，不由自主得就幻想著男女關鍵時刻那臨門一腳。
恰好在這個時候，門開了，我扭頭一看，琳姐的老公站在門口，一臉殺氣。
我和琳姐的姿勢相當曖昧，看上去就跟抱在一起似的。
完！這下子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艹你媽的周琳，背著我偷人！」他老公大吼一聲，衝過來朝我胸口踹過來。
我一看，腳跟一較勁，身子一下離開琳姐兩三米。
練了那麼多年武術，我要是再被他打趴下，乾脆自盡算了。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琳姐的老公竟然帶著倆馬仔。
「你們弄他！」琳姐老公指著我一聲暴喝，「打死算我的！」
倆人就沖我來了。
琳姐的老公一把薅住琳姐的頭髮，死命往門外拽。
琳姐大聲求饒。
我的火蹭蹭往上竄。
「小子，找打！」倆馬仔罵罵咧咧抬手就要扇我耳光。
我偏頭閃過去，往後退了兩步，帶著倆馬仔在屋子裡兜圈子。
我也很想幾拳把他們揍趴下。
可是我爽了，飯店怎麼辦?
那店老闆是我一位遠方小姨，我媽臨死前把我託付給她。
我也只見過她一面。
下了火車，她直接把我帶到小飯店，叫主廚大師傅帶我。
我惹了事，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小姨好心好意收了我，咱不能忘恩負義。
「別打他，和……小張……沒關係！」琳姐哀聲求道。
「沒關係？抱在一起還叫沒關係？」周琳的老公又給了老婆一拳。
「你住手！」我大吼一聲，「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艹？你偷我老婆，還特么的跟我叫喚？」周琳的老公冷笑一聲。
「你嘴放乾淨點兒！」我一把推開兩個馬仔，幾乎壓不住心裡的火兒。
就這幾個腳下沒根兒的慫逼玩意兒，我一腳一個。
「周琳，你這小姘頭還挺仗義的！」琳姐老公看看我，又扯了扯琳姐的頭髮，琳姐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放屁，我和琳姐沒關係！」我怒了，「我是來送外賣，順便幫她正骨。」
「哎呦喂，還多才多藝呢！」周琳老公冷嘲熱諷道，「外賣？信不信我讓你啥都賣不出去？」
我渾身冰冷，這正是我最擔心的，千萬千萬不能把小姨的店牽扯進來。
「正骨？周琳是我老婆，別說是脫臼，就算是被我打死了，也輪不到你嗶嗶！」周琳的老公忽然反手扇了琳姐一下。
「小子，我又打她了，你不是很有正義感么,來打我啊！」那個男人一臉囂張，斜眼看我,「在魔都，你這種小赤佬想掙錢，就要像狗一樣趴著，懂伐？」
我操你媽！
可惜我只能在心裡怒吼。
「看樣子還挺心疼的！」周琳老公呵呵冷笑一聲，一腳又踹在琳姐的肚子上，琳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來打我啊！來啊！」周琳老公得意一笑，「你敢碰我一個指頭，我拉你祖宗八代給你一起陪葬！」
我死死咬著牙關，但是一步也沒挪動。
王八蛋，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周琳的老公似乎失去了興趣，一把薅起周琳的頭髮，狠狠釘了我一眼，然後柔聲道：「親愛的，我們好聚好散不行么？非要鬧到這個地步？」
周琳痛苦得搖頭：「不關……小張……的事！」
她老公搖搖頭，一臉失望：「我給你兩天時間，把離婚的材料都準備好，要不然，我會把你和你的小姘頭一起沉進黃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