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審訊

第四章 審訊

蔣明重在中科院剛剛下班,他是搞量子物理學領域的科學家。量子領域是什麼?這個領域意味著你永遠找不到精準答案,你對世界的實數觀念在量子領域完全行不通,它告訴你世界是複數的是不確定的。

量子力學不同於一般經典物理學,它難以普及。粗俗的說它與你的關係就像你的妻子在和你吃飯時總是在講隔壁家的生活習慣以及做了什麼活動?

你做了一天研究下班回家是為了聽這個的?量子力學充斥著我們的周圍,它大多時候都在說明著你之外的複數世界,但你不去接觸你就不知道,你就會保有疑問!

它們就像是沒有坍縮的量子云沒有確定的實數。世界就是這麼奇妙,它告訴你你一腳踢在球上球飛出去,事實上球是粒子狀的是散態的,在你沒踢到的時候球已經開始飛了。

那你到底踢沒踢?你不踢它是不是也飛?較真的話當然是不可能的;反正它飛出去的時候你沒踢,量子力學就是這麼告訴你的。

今天蔣明重沒來得急上班就被一群拿著國安局證件的人控制,要求他參加一個計劃。蔣明重抓著頭道:「我從來不接觸你們這些人,我搞科研的,對你們的行當不了解。」

「這是徵調令,您是隸屬於中科院的,這不是在懇求您,這是調任,您沒有權利拒絕,我們需要您的專業希望您配合。」來人平靜的說道。

將明重知道這胳膊是拗不過大腿的,但是一個研究人員莫名涉足暴力體系是不明智的,他不知道他的上司收了什麼好處反正他是被賣了。就這樣蔣明重跟隨他們來到一間審訊室的隔壁,這裡有一個大的會議桌,桌子旁坐滿了人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軍人,從肩上的肩章來看這裡最小的都是少尉軍銜,最高的是少將,此刻他們全都盯著鏡面牆后在另一邊的一個年輕人。

沉悶的心跳就如同敲擊的悶鼓,你不會知道這鼓是你耳鳴時的幻覺還是內心的寫照,在刺鳴般的耳鳴中,晨霧從空白的畫面中清醒過來,他用力的甩動腦袋想要擺脫這股頭疼,他想要動手撫頭卻感受到一股鐵鏈的拖動聲和手腕上傳來的強烈束縛感。

等他徹底清醒過來后,發現自己正被牢牢的銬在桌椅上,在他身前有一張長桌,桌子對面坐著一個女人,那女人一身深色的軍裝尤為顯眼,高挑的個子在她頭上頂著一個軍帽,髮絲垂落在後面,這不是正規打扮;晨霧還注意到她耳捶邊上掛著個耳機,身前擺著一支筆,和一個本子,房間里除了這些四周都是白白的牆。

晨霧觀察完了身邊的環境,開始直視對面的女人,他從沒見過哪個女孩有對面這樣的眼神,無序而又淡漠。晨霧可以感覺到她對自己漠不關心,她只想知道自己知道什麼,晨霧深吸一口氣他默默告訴自己,這不是最糟糕的。

「我叫沐雅,陸軍總參部少校軍銜,現在是國家安全特別行動組的組員,有些問題需要你配合調查。」沐雅的聲音平淡,她的容貌庄肅一絲不苟,聽不出她的情緒,看不出她的表情。

晨霧聽了她的話有些被氣笑了,這人容貌看上去頗為別緻,英氣逼人,可他從沒見過這樣的事情。莫名其妙的被抓莫名其妙的被審問,慕名奇妙被要求配合,晨霧說道:「配合調查?!不是吧?配合調查需要出動軍隊抓我?需要把我銬在這裡問話?」

「這只是例行需要,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處境,這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沐雅,翻開筆記本,她如此理所當然的說道,已經發生的事情不需要解釋,這麼做自然有其理由,她的話讓晨霧無可反駁。

「呵。」晨霧覺得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這幾年從沒出過遠門,在公司只是一個普通得在不能普通的業務員,他到底做了什麼威脅國家安全了需要這樣的待遇?或者到底是什麼樣的陰謀需要這樣對付他,這成本是不是太大了?他說道:「國家安全特別行動組是吧,我自己就不用交代了吧?相信你們也查清楚了,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吧。」

「謝謝你的配合。」沐雅對於晨霧的話依舊沒有太大的反應,似乎不覺得他的話他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她站起身拿出一個遙控器對著後面的牆壁按了一下,牆面變成顯示器,開始播放起畫面,這些畫面晨霧很熟悉,正是他今天早上在茶餐廳的監控錄像,畫面在沐雅的操控下定格在晨霧對面坐著的那位先生面前,沐雅問道:「這人你認識嗎?」

晨霧開始有些明白緣由,他不知道這位早上和自己一塊喝茶聊了兩句的人犯了多大罪,讓自己一個路人出門就被捕現在還由著一個少尉審訊,這可真驗證了他的話,真是個『遭遇』,糟糕的遇見。

「不認識。」晨霧皺著眉頭不假思索的說道。

沐雅對於晨霧的回答也不意外,她說道:「他叫,梁棟國,律法系、經濟學教授,擁有著經濟,律法,社會,人文,古典多科最高學位,曾經擔任過國士安全局的副局長。」

聽了沐雅的話,晨霧有些愣神,他仔細的看了看眼前屏幕上的人,他從沒想過對方如此顯赫的身份,最後他的問題又回到了他自身,他有些煩躁,有些不安,他說道:「我告訴你們,這跟我沒有關係,我只是在今天上班的時候,偶然遇到他,說了幾句話而已,話還是他起的頭,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沐雅觀察著晨霧,可她越這樣晨霧就越煩躁,但她卻對於晨霧的情緒也視而不見,她接著問道:「他和你說了些什麼。」

晨霧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他不知道自己將要經歷什麼,將會被怎麼對待,此刻的他毫無辦法,就著對方的問題,他開始回憶作答。

在茶餐廳的話他都沒有隱瞞,梁棟國本來就沒有和他說什麼,看上去不過是幾句閑扯淡的話。說完這些后,沐雅捏著筆,抬頭看著晨霧道:「你覺得他是在那裡等你嗎?點了和你一樣的早餐,坐在你常坐的位子。」

「我怎麼知道!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為什麼要在那裡等我?」晨霧覺得她的問題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一個近十年都在做著差不多工作生活規律像是工蟻一樣的人,他有什麼值得對方這樣的人去在那裡等候的呢?他覺得自己更像是被耍了。

「那你覺得他說『你們還會在見面的』是什麼意思?」沐雅毫不不停歇的問道。

「呵,可能是他預感也會被你們抓了,然後咱們還能在監獄見面吧。是不是這樣?」晨霧嘲諷的回答道,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糟糕的『遇見』,而眼前的這位少尉更是糟糕透頂,這個安全行動組如此的大張旗鼓豈會這麼容易的放過他,晨霧已經陷入遐想。

「你不必焦躁,我們知道你和他沒有什麼直接的聯繫。」沐雅對著情緒失態的晨霧開口說道。

砰,晨霧用被烤著的手咂了下桌子,他非常惱怒,他說道:「你們什麼都知道,那為什麼還要抓我。」

沐雅的神情沒有一絲的變化,她說道:「因為你是他在這數月以來唯一一次親自會面並說過話的人。」

沐雅的話讓晨霧變了色,他不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對方到底犯了什麼事,可所有一切都說明不了對方在那裡等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根本就說不通,他道:「我不明白,這只是一個偶然而已。」

「偶然嗎?你好好想想,我記得你也是社會語言學方面的學員。你們並不是沒有交集,在十二年前他曾在你的學校擔任過教授,回憶一下你是否聽過他的課?」沐雅繼續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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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奏終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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