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個選項

襄陽，郭府，正廳。

廳中有數人，有一青袍長須老者端坐在上位左手，面無表情，手持一嶄新的玉簫，東邪黃藥師。左邊的椅子上坐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五十多歲年紀，男的身穿錦袍，頦留微須，氣宇軒昂，雖然雙鬢微白，但頗見威嚴；女的皮膚白皙，皺紋淺淡，好似歲月不曾留下痕迹與她，似是個貴婦一般。正是郭靖與黃蓉。而與之對坐的右邊椅子上一人青冠黃衫，右袖空蕩卻難掩一身狂放，只是狂放之中，卻又有幾分隱士風範，他右首那人白衣飄飄，卻是個美貌女子，臉色雖然有些蒼白，卻也是健康之白色。乃神鵰的命運之子楊過與小龍女。

廳內除了這五人之外，還有連衣衫都來不及換的郭襄，此刻她正坐在貴婦下手，臉色蒼白，神情疲憊，難掩風塵之色。

「襄兒，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你這麼急匆匆的趕回來，還和你楊大哥夫婦一起，回來連身衣服都沒有換，就說有事要說，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情了？蒙古又有大動蕩了？」郭靖向郭襄問道，言語中滿是憐惜，為人父者看子女如此狀態自然也是心疼不已，只是常年駐守襄陽，對戰蒙古，讓他一有事就想到了蒙古。蒙古與大宋已經佔據了他整個世界。

「就知道蒙古，我孫女不舒服看不出來嗎？」東邪瞪了一眼郭靖，沒好氣的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郭靖依然不滿。當然主要已不是因為郭靖的愚笨，而是因為郭靖的擔當。站在一個陌生人的角度，黃藥師覺得自己對郭靖的行為應該也是個佩服，但是實際上這個騙走他女兒的人與他不是陌生人，而是他不得不捏鼻子承認的女婿，所以他只得常年遊走在外，爭取少見自己的女婿，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和他打一架，國你擔當了，家呢？取了我女兒卻不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東邪覺得自己再看郭靖自己在這兒肯定待不下去了，扭頭向郭襄和藹可親的道，「襄兒，有事就說，外公給做主。」

郭襄抬起頭，神情有些恍惚，「外公，爹爹，好像來不及了，我們路上太慢了，為什麼會這樣，我們已經馬不停蹄了。」

說著眼淚再也止不住流了下來。

「什麼來不及了，襄兒到底怎麼了？襄兒你慢慢說？有你外公和你爹爹，還有你楊大哥為你做主呢。」見女兒如此，黃蓉心中有如針扎一般，這自己這小女兒怎如此命苦？難道這個『襄』字竟如此不吉？黃蓉卻是想到了自己這一家子的命運，心中對襄陽有了幾分的怨氣，對郭靖也有了幾分怨意。

「還是我來說吧。」嘆了口氣，楊過開口道，這一路急匆匆的趕來，對郭襄的苦，他們夫妻二人之看在心裡，一天休息不到兩個時辰，每次入睡都從噩夢中驚醒，每次醒來所念叨的都是血流成河，萬民遭難，他是心疼極了。對導致這一切的人，他也是極度憎恨，恨不得那人立刻出現，立刻擊斃了他。也恨不得替她受此苦難。

將是郭襄所言的事情敘述了一遍，楊過又補充道，「襄兒去找我和龍兒用了些時間，回來的路又有些長，再加上休息和遇到蒙古兵所浪費的時間，我們來晚了，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頓了頓，楊過又向郭靖道，「郭伯父，此人似乎是沖著你來的。」

「哼，什麼似乎，就是。」黃藥師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而後又殺氣滾滾的道，「郭靖，你招惹的禍，卻讓我孫女替你受苦擔心，你不給我個交代，那人來之前我就先大義滅親。」

「岳父，我……」聽完楊過的話眉頭已皺成溝壑的郭靖，面對黃藥師的殺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什麼你，雖然你武功現在高了，但我這把老骨頭還是能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束縛了我的蓉兒也就算了，還要毀我的襄兒，你這是為人夫，為人父應該做的嗎？家國天下，沒有家你哪來的國？愚蠢。」面對郭靖不知所言，黃藥師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道，「不過這個叫東方柏倒是比歐陽兄還是毒上不少，殺人誅心啊，歐陽兄可是從來沒做過。不過對付你我沒意見，對付我孫女，我這把老骨頭一定要看看他有幾分本事，引蒙古入關。」

「父親，你別著急，這事我一定讓靖哥哥給你一個交代。」看著被自家老父說了個狗血淋頭的郭靖，黃蓉急忙向黃藥師道。

「哼。」黃藥師冷哼了一聲，向楊過道，「那人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厲害？」

「這是襄兒告訴我的，不過即使有些出入也不會太厲害，襄兒這些日子天天噩夢連連，除了不認百姓受苦之外，應當還有那人所留下的精神暗示，不然襄兒絕不會這樣。」楊過分析道，「襄兒也算一流境界的武者，這麼多天，她還是擺脫不了那人的精神暗示，我想那人甚至於可能是觸摸到先天之人了，不然精神力不可能這麼厲害，至於襄兒所說的那人還不到後天，應該是騙她的。」

聽了楊過的分析，黃藥師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過兒，這些年你的武功進度如何？」一旁的郭靖道。

「後天五重，若是和龍兒合璧，可敵七重之人。」楊過回答道。同時心中嘆了口氣，聽了郭靖的問話，他便知道郭靖的選擇了，圍殺那人。

「甚好，我每日雖忙於公務，無暇修鍊，但降龍十八掌乃是外功，很是適合戰場，進境雖然不快，但多年下來也已經進入了七重，且以降龍十八掌的威力，我也能發揮八重之力，再加上岳父大人，即使那人是九重，我們也能勝之。」郭靖點了點頭，道。

「哼。」聽到郭靖把自己也算上了，一旁的黃藥師不禁冷哼了一聲，不過沒出聲反對。終究一家人。

聽到了自家岳父的不滿，郭靖心中苦笑了一聲沒有說話，扭頭看了看正安慰郭襄的黃蓉和神情微微好轉的郭襄，心中好似有千言萬語，最後只融成了一道歉意的目光。

國，已融化在了郭靖的血液之中，他放不下。

殺人誅心，與他無關，誅心的選擇題，對他只有一個選項。

他是郭靖。

Ps：做了個決定，擺脫原著，夜月決定寫自己的書，一些坑不按照金大長老的思維走了，我的情節我做主，原著就是用來改變的。

這是這兩天的思考。

還有，無題未曾修改的這幾章感覺實在太彆扭了，這不是我所擅長的，修鍊這種高大上的事，夜月也沒做過，就春秋筆法吧，畢竟書，故事才是重點，不是讓大家修鍊。

無題這幾章夜月會儘快修改，放哪兒總感覺彆扭。欠更有兩章了吧，過些天夜月會補上，請大家放心。

還有夜月字數方面改成兩千以上了，請原諒，一天天高強度的運轉，夜月承受不來，第一本書留的痛太留戀夜月的身軀了，沒有隨著和諧和書一起離去。

另外，這章感覺比無題好的多，不知道您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