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鬼屋
沒過多久,開槍的人來到了我的旁邊。他先用腳將我手裡的左輪踢開,然後一把抓住我的手,想將我掀過去用手銬拷住。
我突然一個掃腿,將靠近我的這個人踢了個踉蹌。趁著他槍口移開的時候,我腰一用力,挺身而起。
那個人反應也是夠快,立刻想要再次開槍!
「砰!」
開槍的手被我抓住,槍口被迫高高舉起,子彈在天花板上蹦出一溜火星。
我擔心還有敵人,於是將手裡這人制服,提在手上當盾牌,觀察四周。
這是間不大的屋子,中間用很厚的鐵門隔開,透過門上的小孔,我看到了五六個關押的囚犯。
伸手在俘虜身上找鑰匙,手剛碰到腰間我就感覺不對,扭過俘虜的頭一看,一張漂亮的臉蛋出現在我眼前。由於手被我反制在背上,她疼得額頭全是冷汗,卻倔強的一聲不吭。
我沒空欣賞美女,找到鑰匙后打開了鐵門,門后的囚犯聽到動靜,一涌而上,想要奪門而出。
我用俘虜那繳獲的手槍抵在最前面的囚犯頭上,一腳將後面其它幾人踢倒在地。
「蹲下!」
迫於我手裡的槍,囚犯終於老實下來。
「沒死給我吭一聲!」我換成漢語說了一句,塗興譜應該能聽出我的聲音。
「我在這裡!」黑暗中,塗興譜驚喜的說道。
走過去我才看到裡面還有一個單獨的隔間,塗興譜被嚴嚴實實的拷在一張椅子上。
「沒事吧?」我打開他的手銬問道。
「沒事,你再不來我天亮就被轉移了。」塗興譜站起來說道。
他的身上有許多淤青,看樣子標榜文明的法國人對他不是很友好。
見我只顧和塗興譜說話,外間的囚犯抓住機會,紛紛從打開的門逃了出去。我沒有阻攔,正好他們可以幫我們吸引外面警察的火力。
果然沒過多久,外面就響起了劇烈的槍聲和幾聲囚犯的慘叫。可能是囚犯撿起了被我擊暈的特警身上的武器,與堵在外面的警察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我帶著塗興譜和那個女俘虜往樓頂走去,一邊走一邊開槍擊毀沿途的監視器。
來到樓頂天台,我看了下四周,離警察局的大樓最近的樓都隔了一個街道,大約有六米多遠。
我將俘虜打暈,拷在欄杆上,指著對面四樓的窗戶對塗興譜說道:「跳過去!」
「大哥,這可有六層樓高!」塗興譜看了下,嚇得兩腿發軟。
我沒有搭話,先往後退了幾步,然後開始衝刺。腳下在欄杆上一蹬,身體如同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嘩啦!」
我用沒有受傷的那條胳膊護住腦袋,一頭撞進了一家住戶的客廳。
拔出插在身上的碎玻璃,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大礙。看了下對面,塗興譜還是猶豫不決。
我只等他五分鐘,他不敢跳我就立刻離開,然後一個人去執行任務!
「你是什麼人?給我滾出去!」
一個中年男子聽到動靜,拿著棒球棍來到客廳厲聲說道。
「砰!」
我對著天花板開了一槍,那個男人很識趣的放下棒球棍,舉起了雙手。
對面樓頂上傳來了槍聲,塗興譜還是沒有跳過來,我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啊~」
剛打開房門,塗興譜拖著滾進了客廳,腦袋磕在地上咚的一聲。
我大驚失色,連忙跑過去查看,要是撞死了可就白費了我一番力氣。
好在地面是木地板,塗興譜命也夠大,自己搖晃著腦袋爬了起來。
我上去攙扶著他,連忙開始逃避即將發瘋的警察。
警察一時半會還不能鎖定我們的位置,我帶著塗興譜盡量往偏僻的地方走,我們現在這樣子不適合去人多的地方。
繞了一個大圈子,我帶著塗興譜回到了我原來住的酒店下,通過排水管道爬進了房間。
我早就備好了換洗的衣服和傷葯,在塗興譜的幫助下我取出了卡在肩膀里的彈頭。
將換下的滿是血漬的衣服包好,我帶著同樣變換了樣子的塗興譜離開了酒店。
將包好的衣服扔進了垃圾桶,我和塗興譜叫了一輛計程車往任務地點趕去。
我們去的地方是格林家族的老宅,任務里的老爹盧奇曾經帶著兩個兒子在那裡生活過。
後來他們為了躲避二戰離開了老宅,去了國外,一直沒有再回來。
這棟房子便一直沒有人居住,後來被銀行收回,賣給了一個收藏家,準備改成博物館。
那個買房子的收藏家沒過多久就被發現慘死在老宅中,漸漸當地開始流傳讓人恐懼的流言,說是格林家族的幽靈還在老宅中,任何進入的人都會受到詛咒!
我和塗興譜當然不會在意什麼幽靈,打發了計程車后我們就翻進了這棟老宅。
這棟老宅只有兩層,從外表看完全符合排鬼片的所有要求。由於缺乏打理,房子上都長出了野草,門窗也有些破敗,拉上的窗帘后似乎真的隱藏著什麼。
塗興譜以前來過這裡,熟門熟路的將我引到了老宅里,直接來到了盧奇曾經的書房。
「上次來我就發現了這個,但是帶隊的那個人和我有過節,所以我沒有拿出來。」塗興譜一邊說著,一邊從書桌下的暗格里拿出一本發黃的筆記本。
筆記本記錄的是盧奇的日記,我大概看了一下,沒有多少有價值的內容,基本都是記錄盧奇兩個孩子的成長還有他對即將爆發戰爭的憂心。
不過我從日記里也找到了幾條隱藏的東西,雖然現在看起來對我們的任務沒啥用處。
第一條,大兒子布魯斯患有哮喘,盧奇一直在為他的病擔憂。
第二條,兩個兒子中盧奇更喜歡大兒子,他對小兒子的描述有的時候用上了「混蛋」、「雜種」這樣的詞語。
第三條,他們全家為了避免捲入戰爭,最後去了南非。
「你們去南非看過嗎?」我一邊翻著日記本一邊問道。
「去了,他們最後去了南非的約翰內斯堡。我們在那裡沒有發現項鏈的蹤跡,項鏈似乎在他們從法國到南非這段旅途中消失了。」塗興譜說道。
「有調查過他們的後人嗎?」我皺褶眉頭問道。
「麻煩就出現在這裡,他們在到達南非后的二十年內分別去世,一個後人都沒留下!」塗興譜攤開手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