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白雪皚皚
種種跡象都表明鎮元子師祖回來了!
可是內院那邊從來都沒有傳出消息證實過,似乎這事和外院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不過外院的大家也都沒有過多的在意,畢竟對他們來說,師祖這種級別已經算是遠在天穹的存在,以自己的狀態,今生怕是都沒有機會瞻仰。
直覺告訴任一這件事的背後怕是還有別的什麼含義,不過現在的他沒有心思考慮其他,他現在處在一種很矛盾的情況之中,毫無疑問,五師兄的交代對他來說是一次機會,至少他總算是找到了進入內院的方法。
當然,前提是他能贏得過黃勛。
可是經過黃勛的事情,他也算清楚的知道了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如何的險惡,而且現在又有了一個神秘的小秋。
任一覺得五師兄之所以那樣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小秋,不過他的真實目的到底是如何,現在對任一來說依然是一個迷。
而且任一還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五師兄雖然再三的警告他不要打小秋的主意,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明確的表示靜止任一和她接觸,這是最讓任一費解的地方。
當然,靜止的命令也有可能不是在自己這邊。
很顯然,小秋的存在是一個秘密,尤其是對外院,就算是來了二十多年的岳師兄,也不知道有這麼一個神奇小女孩的存在。
任一併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殊之處,他更願意相信自己和小秋的相遇是一場偶然。
對於那個心地善良的小女孩,任一自然不會去責怪,而且一個多月不見,他甚至還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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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今年的第一場雪終於算是下下來了。
到了這時節,任一那菜園子的工作也算是閑了下來,看起來他好像是有更多的時間來修行,畢竟距離測試半年的時間已近過半。
可是他依然保持著平日那樣的生活模式,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做出最後關頭的努力。
五師兄給的那一本小冊子是一本御氣之法,對於聚氣境的外院弟子來說,這自然算得上是高階功法,不過若是放在內院的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算是一本基礎的功法。
任一敢肯定,黃勛那不知從何而來的功法肯定他這本一模一樣。
所以當任一通篇把這本功法讀下來之後,大部分也都記在了心裡,似乎也沒有什麼難處,僅僅用了五天的時間他就能打出黃勛那日的一拳。
說起來他算是外院唯一一個沒有進入凝神境就學到這些的人,因為沒有同伴,他也無法斷定自己的學習速度是否合理,所以以後的時間裡,他基本上都在潛心的參悟手中的這本小冊子。
終於,在一個月後,也就是在四天前,他總算是掌握了這本功法的全部基本招式。
於是,問題就來了,本來這就不是現在能接觸的東西,而且他還參悟的這麼快,其身體內部終於因為無法承受而出現問題了。
就好像是一桶水,現在已經滿了,再繼續往裡加水的話,很產生兩個結果。
一,漫出來!
二,桶因為難承其重破掉,然後漏出來。
不管出現那種結果都是任一所不能接受的,而且他的修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快速精進,他了解自己的身體,就算是投入全部的時間和精力也無法取得效果。
所以,他並不是不願意努力,而是不能罷了。
對於這種事情,任一併沒有多少的失落,因為相比較勝了黃勛得到五師兄的賞識進入內院,他還是更傾向於憑藉著自己的修為堂堂正正的進入內院,哪怕是需要付出更多的時間。
不過自己他在五師兄手上接下冊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機會。
雪紛紛亂亂的下著,並不大,但是遠遠看去,依然十分的磅礴。僅穿著一身單薄道袍的任一併沒有感覺到寒冷,哪怕他呼出的氣息沒有一絲的溫度。
菜園在半個月前就空了,僅有的那一抹綠色也不再出現,現在有全部被厚厚的積雪覆蓋,感覺有些壓抑。
任一的心中不由的生起一絲落寞,他想要為這份落寞找到一份歸宿,可總是無功,最後只得嘆一口氣然後繼續坐在了那塊熟悉的大石頭上。
他的眼光渙散,好像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目標,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任一的目光全部彙集在一處,最後他甚至直接跳下了石頭,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那是菜園最中心的一塊菜地,因為頭頂沒有樹木遮擋,那裡的積雪尤其的厚,剛剛的隆起,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白饅頭。
此時任一的眼睛就緊緊的盯著那個『白饅頭』,隨著他的呼吸,那厚厚的積雪也在有規律的起伏,就好像有了生命一般。
隨著那起伏的動作越來越大,任一也把兩者兩者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他開始屏住呼吸,動作也開始小心翼翼。
其實並不怎麼害怕,只不過對於無法解釋的未知,總是有些敬畏。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真正走到近前的時候,任一發現那如同呼吸一般的起伏好像消失了,厚厚的積雪又恢復了原狀,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麼。
任一有些納悶,把頭伸到近前,狠狠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突然,只聽得哇的一聲,那厚厚的積雪猛然間迸發開來,緊接著一道深色的身影就竄了出來。
其實動作並不大,但任一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慌亂中,他一屁股跌倒在身後的雪地里,實在不像是聚氣境後期該有的反應。
「呵呵呵呵呵——!」那道綠色的身影不停的笑著,聽來有些沒心沒肺。
任一自然發現了來人就是小秋,只不過他每次出現都是這樣的匪夷所思,到現在他還是沒有適應。
小女孩依然穿著一身綠色的裙裝,頭頂花環的上的那朵淡色的小花視乎永遠都是那麼嬌艷,哪怕是處在這烈烈的寒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