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零號的身世，六十九號現身！

「老傢伙，你在說些什麼？」

四位老人聽著後者的話語皆是有些奇怪，如果說在其他勢力之中有人冒名頂替他們相信，但是在他們這種家族顯然不可能。

「還記得十五年前嗎？那場大決戰的時候。」老人目光如刀，似乎陷入了回憶。

而在提到這件事時，幾位老人目光都是微微閃爍，他們不知道這位老友今天為何要談論這般久前發生的事情。

「當然記得，那個擁有著D字的傢伙差點就和羅傑一樣了，我想自從羅傑之後，那個傢伙是海軍最大的威脅。」黃髮圈臉胡的老人開口淡淡道。

「那你們也知道因為事情緊急，吾兒甚至沒來得及將剛誕生的孩子放回家中就去參加那場戰鬥了吧？」

幾人點頭。

「那個孩子無奈之下就被安置在軍艦的船艙之中，但由於海賊的火力實在超出我們想象，那艘軍艦很快就被攻陷，而其中的我的孫子也就此失蹤了。」

「失蹤？老傢伙你不是說你的孫子後來奇迹的被支援的海軍發現了嗎？」

「那是為了穩定軍心！如果最高權力的家人都是這般凄慘樣子，這海軍的軍心會變成什麼樣？」

老頭雪白的雙須抖動，一股威嚴不言而喻：「而真正的事實是，當初那個D字的傢伙也剛剛有了孩子，而當海軍最後攻陷之後卻是發現兩個孩子中的一個夭折了，他們無奈將活著那個孩子帶回了家族。」

「所以，我不知道這個孩子身上流淌的是正義的血脈還是…」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凌厲起來：「還是那該死的D字意志！」

沉默，昏暗的議事廳中一時間寂靜了下來。即便這幾位早已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風浪的老人，在這一刻心中都是有些微微感慨世事的詭變。

「砰，砰！」

「爺爺，我是零號，我可以進來嗎？」

敲門聲打破了沉寂，五位老人目光皆是沒有去關注房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進來吧。」

老人目光收斂，變得毫無波動起來。之前的事對於他來說宛如一個旁觀者。

房門打開，面色蒼白的男孩走進昏暗的房間。那五道身材各異的身影此刻卻如同五頭凶獸，那種掌控世界的威壓充斥在這個房間之中令得零號有些莫名難受。

零號一一鞠躬，只到覺得腰都是開始酸了的時候這一見面禮儀才算結束。

「小傢伙，能不整天躺在病床上自然是最好的。」瘦高老人看著後者的面龐輕輕說道。

零號點頭應是，即便他的靈魂此刻並非一個十五歲的男孩，但這種壓抑的氛圍令他還是有些驚慌無措。這裡坐著的可是能毀滅世界的人物！

「兩天後是你的生日，按照規矩是要舉行生日宴會的，你的兄弟姐妹舉辦的時候你都在病床上，這次倒是可以了。」

零號輕輕點頭，他知道這所謂的生日宴會是什麼。

對於這個家族的後代來說，十五歲是個關鍵的轉折。在面前這位老人的理念中，十五歲足以開始殺敵闖蕩了。

因此每當他們這一輩中有人過十五歲的生日之時，家族那神秘的寶庫便會向他們打開，而所有的小輩都是能夠進入其中爭奪他們力所能及之下最好的寶物。

這寶物並非什麼金銀財寶，或許是武器，或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修鍊密術。

但無一例外這些都是外面見也無法見到的奇珍，只不過這些寶物都被家族設置了保護罩，只有有實力打破這些保護罩，才能拿到裡面的東西。

「我明白的爺爺，我會好好表現不給你丟臉。」零號再度深深一鞠躬。

看到其表現，幾位老人的面色也是稍稍變緩了一些。

零號直起了身子，但他的目光也隨著轉移而不經意間瞟到了那角落的牆壁，他怔了一下，在那牆壁之上有一副不大的畫被裝裱在那裡。

那是一顆巨大的樹，只不過它的造形頗為奇特。粗壯的樹榦似乎一個猙獰的魔鬼一般張牙舞爪，那裡彷彿有著世界的起源。

粗看之下似乎沒什麼，但只是因為零號多看了一眼，反而被後者深深的吸引了過去。

「爺爺，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零號詭異的忘記了壓抑的氣氛，本能的道。

「什麼？」

他伸手直直指向那副畫：「那棵樹是什麼樹？」

五位老者在這一刻目光同時閃動。

「不該問的不要問。」

老人微微加重了語氣，只不過饒是如此，一股強橫的威壓也是讓零號從那幅畫的沉迷狀態中退了出來，下一刻他滿頭冷汗，這東西實在太過邪門了。

「對不起爺爺。」零號再度鞠躬。

「出去吧。」

「是。」

隨著門的開合，這有些昏暗的房間之中又只剩下了五老星。

「這小傢伙竟然被惡魔之樹吸引了，看來他有當惡魔果實能力者的潛質……」

……

零號深深的呼出一口氣，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的背後早已是冷汗。

他望著外面明媚的陽光覺得無比輕鬆，他寧願天天面對那些奴僕的嘴臉，也不願意再走進這個房間，那種壓抑令他難受的想吐。

「去正義之殿看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鬼煞雙臂抱頭，只不過之前一幕又浮現在了腦海之中。

那棵樹實在太詭異了，竟然把他的意識吸引住了。就好像墓里一些狐眼鬼一般，又好像那個躺在翡翠玄棺中的女子……

正義之殿雖說名字如此宏大，但其實就是家族中他這一輩人練習本事，增強體魄的地方。

在零號的記憶中他的幾個哥哥都是在十五歲后直接加入了海軍，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而說到這一輩人，其中代號最大的便是六十九號了。

鬼煞目光微沉，這個今年也是十五歲的女孩比他小上幾天，只不過對他的影響可是不怎麼好。

零號出生之時便帶著一條項鏈，那東西應該是他過世的母親留給她的。大決戰的前一個夜晚，他出生在人間，母親難產去世，父親帶著他直接去了決戰之地。

六十九號看重了那個項鏈，作為家族最有希望的年輕人，同齡小輩都希望和她交好。

零號也不例外，然而後者對他竟然也是出奇的好，這讓所有的小輩極嫉妒不已。漸漸的，六十九號和零號成為了小輩們排斥的對象。

為了那條項鏈，六十九號忍受了這個廢柴兩年的時間，終於她提出了這個請求，而零號因為這兩年的友誼最後將項鏈給了她。

六十九號完成了願望，她再也忍耐不住這兩年和這個病癆鬼在一起受的窩囊氣，將零號狠狠的打了一頓而後揚長而去。

她在得到項鏈的一瞬間變回了自己的本性，冷漠而又高傲。零號為此更是被那些之前嫉妒的人嘲笑不已，無數背後的利刃毫不留情的捅在這個小男孩在家中如履薄冰。

正義之殿離他的處所並不遠，因此慢慢悠悠在庭院之中走了大概二十分鐘，穿過幾道曲曲折折的迴廊之後那座殿堂便是出現了他的眼中。

路途之上他自然遇到了一些正在來往的家族之人，而當他們看到竟然是零號時，便是有些詫異的指指點點起來，還不忘加上幾句嘲諷。

鬼煞將這些全都無視，他眼中有些興趣的加快腳步，然而當他走進其中看到裡面的人群之時，目光卻是陡然冷了下來。

小輩圍攏之下，六十九號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後者漂亮的面容以及強悍的實力令這些小輩望洋興嘆。

汗水從其面龐上滴落而下，落在了脖頸間那條項鏈之上閃爍出絲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