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有故事，我沒酒

裝模作樣的事情，崇九也干過不少，詢問之後。使了一股妖風，根本就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把整個一隻船拋到千里之外的通天河。

「降妖除魔？呵呵」崇九心中留得這些人的性命，未嘗沒有試探的意思。

根據記憶，古人崇鳳，楚國人以九鳳娘娘為圖騰，而九為至尊極致的意思，這便是崇九這個名字的由來。

這段記憶，從出生就印在腦海中，九頭蟲儘管在這亂石山碧波潭稱王稱霸，說白了還是一個小土鱉。沒有出過遠門，陣法限制，再加上沒有化形，困居一隅。

現在化形劫已過，離火經也略有小成，漸漸步入正規，接下來就是循環漸進的過程，不能操之過急。有心出去試試身手。遊歷一番，要知道，西遊記中的九頭蟲儘管是個有名的龍套，好歹手中盜取一個佛寶，還有一把月牙鏟。

現在的他可是一窮二白，格外凄涼。

西遊記中什麼最重要？除了修為，當然還是令人眼饞的寶貝了。

青牛精的金剛琢，金角銀角的紫金葫蘆，芭蕉扇，玉凈瓶，七星寶劍，捆仙繩，鐵扇公主的芭蕉扇，黃眉的人種袋這些都是有名有姓的，比較出名的，只要是出來闖蕩的妖怪，手中總有那麼一兩件護身法寶，沒法寶的，直接被猴子一棒了解。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要想不挨刀，先砍別人一刀。『

崇九故意在人前顯露妖氣，在有意識的讓他們看到碧波潭周圍的奇花異草，各種珍稀草藥，在這個封閉的陣中，一定有很多外面沒有的奇珍，儘管崇九自己不大認識，但是對於楚鶴來說，這些都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詢問，談話，都偽裝的稚嫩一點，側面暗示，讓楚鶴自己腦補一些情節，修為高深，隨手就能把自己的船隻控制，因為某種原因，被封印此處，上古大妖，修為大減，陣法鬆動，老妖即將脫困。

綜合起來，崇九知道，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飛仙門一定會心動的，現在的他，是妥妥的肥羊。不宰他，有違天和。

正好，藉助這次機會，摸清大致實力，神仙不常見，地上妖魔遍地走，修仙門派層出不窮，多是太清門下，儘管老子弟子稀少，可是為人教教主，早已授人以漁，教化天下，影響力無與倫比。

這些都是后話，暫且不表。

當務之急，是怎麼樣，通過飛仙門這個跳板，踏入這個圈子，獲得最大利益，所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崇九早已將亂石山碧波潭視為自己的底盤，身邊卻多了一個飛仙門，什麼看，都感覺礙眼。

如果，老實本分也就罷了，否則打家劫舍的事情，崇九也不會介意去做的。

崇九沒發現的是在不知不覺中，身體本身蘊含的妖的性格通過這幾十年的磨合，徹底的融合到他的靈魂中。那種無所畏懼，肆無忌憚的張狂和邪異，通過絕對的實力才決定對錯。

在妖的世界中，沒有對和錯，只有強和弱，如果非要分出對和錯，那麼弱便是錯。

這種影響一直持續很久，直到後來釀成大錯，才幡然醒悟，步入真的大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一件好的兵器還有可以護身的寶貝，就像打怪升級一樣，只有裝備好了，才能挑戰更高水平，平推BOSS。

磨刀不誤砍柴工，有金箍棒和沒有金箍棒的孫悟空就是兩個概念，前者是齊天大聖，誰見了都讓他三分，後者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有本事的妖王，拉幫結派，佔山為王。

金箍棒，聽起來很嚇人，一萬多斤，放在現在也就七噸多，沒那麼恐怖。好多人的兵器並不比猴子的差，金箍棒，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測量工具，大禹治水的定海神針鐵，原本就不是一件兵器，大禹梳理天下水脈，造福萬民，功德無量，定海針鐵在這個過程中，起到了很大作用，大禹功德圓滿之時，降下無良功德，被它吸收了一部分，成為功德至寶，打殺不沾因果，這才在猴子的手中大放異彩。

話分兩頭，被崇九擺了一道的楚鶴顧不上這次任務，帶著一船人馬不停蹄的趕回飛仙門。飛仙門所在的山門，本來被當地人叫作大青山，後來因為飛仙門落戶於此，幾百年過去了，早已忘記原來的名字，直接稱為飛仙山，更被一代祖師融合後土之精，拔高千丈，萬米多高。

半山腰以上，雲霧繚繞，若隱若現，更被陣法籠罩，常人難見。

楚鶴所乘的大船，本是一件法寶，叫作飛雲舟，騰雲駕霧不在話下。一行人，乘坐飛舟，穿過半山腰的雲霧，入眼是一片盛景，亭台樓閣，飛雲流瀑，白鶴騰空，黑虎跳澗，不時還有人駕著奇奇怪怪的東西飛來飛去，有飛劍，有奇禽，有法寶，幾乎是一個另外世界。

本應該是白雪皚皚的山頂，入內感覺溫暖如春。到處都是鮮花盛開，芳香怡人，這些景色對於凡人來說，不亞於仙家勝景，對於船上的人，卻司空見慣。

飛仙門，一共七座山峰，飛雲，青鸞，黑澤，赤龍，南王，鴻連，坤余。飛雲峰是山門所在，也是弟子所居住的地方，地方最大，人數最多。其他幾座，各有用處，其中坤余是門主所在的地方，除長老和核心弟子以外，其他人沒有準許不得入內。

命令另外兩個長老帶隊，安置眾人，楚鶴架起飛舟，直接進入坤余峰，通報之後，進入其中，在飛仙殿內和門主詳談多時。至於到底說了什麼，不得而知。

只知道當天晚上，門主召見九大長老議事。

這些事情，崇九不可能知道。依舊不緊不慢，日復一日的修行，修心。出於謹慎，反覆熟悉自己所掌握的力量，天生的妖怪，其實所依仗東西十分有限，除了修鍊自己的身體，就是自己的天賦神通，而世間萬物又相生相剋，天賦也不是無敵的。

一招鮮吃遍天下，其實就是這個道理。為今之計，最要緊的就是煉化這水火兩儀陣，其實陣眼早已找到，就在碧波潭底的深洞中，這地方卻不好入內。

老龜的洞府就在其旁邊，這老龜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也是天地異種。修為絲毫不弱於崇九，詭異的是他的龜背上背負著一條漆黑的鐵鏈，猶如鎮守一般，一般活動範圍也不出這碧波潭。

至於靈智，看著那人性化的黃褐色的眼睛，透出的眼神來看，絕對是老妖。

崇九自信不弱於他，這老妖鎮壓於此，正好是上好的磨刀石。

他幾十年最大的收穫就是將環繞在元神周圍堆積記憶的正方體煉化，吸收，元神早已變的面目全非，一個小人，還是他前世的模樣。一隻九首飛鳳，盤旋其中，小人盤坐在上面，小人的兩隻耳朵上個呆著一個耳環，一黑一白，格外神異。

老龜有罪，鎮壓湖底，三百年戾氣消磨殆盡，方的回歸天地。否則，殺無赦。

記憶中關於老龜的描述只有這麼多，特別是殺無赦三個字，沒有一絲猶豫。

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想不通就不要多想，有問題就解決問題。算算時候，是該見見這位老鄰居了。

月圓之夜，崇九分水而入，進入碧波潭底，在水裡的感覺和地上沒什麼兩樣。

百丈外，停下來，一絲妖氣泄漏，千丈內的魚蝦水怪，紛紛倉皇逃離，這時候洞中老龜睜開眼睛，也緩緩爬了出來。

崇九剛準備說話。老龜卻先開口。

「我本以為，五十年前，小友化形劫滿，就會來這裡取走這水火兩儀旗的」。

「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強求不得。」

「是啊，當年我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心中放不下，才會落到這般田地。「」

崇九心中微喜，原來這陣眼中的寶貝是一面旗子，三界最出名的寶貝中，有五面旗子十分顯著。這五方旗分別為中央戊己杏黃旗，東方青蓮寶色旗，南方離地焰光旗，西方素色雲界旗，北方玄元控水旗。

水火兩儀旗，從來沒有聽過，想來也是二流的先天靈寶，不過對於崇九來說，卻是一個驚喜，要知道，從洪荒到封神和現在的西遊世界，其實是一脈相承的，而先天靈寶早已被搜刮殆盡，能有這樣的收穫，也算撿了一個漏。

「不知前輩何人，為何困守於此？」崇九儘管心急，但是絕對不傻，有這樣的寶貝，這老龜自己不煉化，反而大大方方的告訴他，其中必定有詐。

「我？呵呵，無名小卒一個，如果小友不著急的話，不妨坐下來聽聽故事。天地靈物，本身有靈，況且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禮物，跑不了的。」

崇九心中一動，隨手招來一塊水中青石，盤坐其上。

「我自有靈智以來，埋頭修行，從未出過這方天地，對外面的世界格外好奇，前輩請說。」看的出，記憶中這老龜時候來鎮壓於此的，那時候崇九渾渾噩噩，只有點模糊的印象，對著老龜也陌生的緊。

聽故事的耐心還是有的。

可惜，你有故事，我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