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錯綜複雜的西賀牛州

第九章 錯綜複雜的西賀牛州

飛仙門死了兩個長老,是多少年都沒有發生的大事件。這樣的事情,不能善了,何況這兩個死的連一點價值都沒有,連個屁都沒有傳回來,未知的東西最為神秘,也最容易引起人們內心的恐懼。

門主上官曄,大器晚成。一百五十歲榮登金丹,成為長老,同門師兄弟,最遲的也比他早十年,最早的八十歲就榮登金丹。上官曄登上金丹已經白髮蒼蒼,好比七十歲的老者,渡過金丹劫,返老還童,洗滌全身。

前期積累夯實的堅固無比,經過天雷洗禮,再次煥發生機,身體的狀態也恢復到巔峰時期的而是多歲。本來就是修仙門派的家族弟子,拜入飛仙門之前,就展示出非凡的天賦。

一百五十歲的時候,還沒有成就金丹,讓人失望無比,天才和蠢材之間的身份相互轉化,嘗盡世間冷眼嘲諷,看透世態炎涼,心境越發穩固。

一直到五百五十一歲,厚積薄發,一鳴驚人,金丹劫天降異象,煥然一新。其後更是一發不收拾,修為猶如吃了人蔘果一樣,坐火箭提升,一次定鼎,接管了飛仙門的門主之位。

金丹前期,中期,後期,圓滿,元嬰前,中,后,圓滿,大乘前,中,后,只差一步,就成就圓滿,踏出最後一步,飛升天界。

這時候,他的師兄弟還都在金丹圓滿和元嬰前,中期混呢,再也沒有人嘲笑他金丹一百五十年才成,只會說他目光長遠,大器晚成,甚至有人預測,他將是飛仙門第一個在五百歲以前就成就天仙的人,吹噓的天花亂墜。

人呢,就是這麼現實。

上官曄放在現在絕對是一個大帥比,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身後,兩道劍眉,飛揚而起。臉龐修長,頷下微微有些短須,讓本來有些稚嫩的臉,略顯成熟,最關鍵是透亮的眼睛,永遠都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幾百年間,起起伏伏,除了修為驚人之外,最重要的是手段高明。飛仙門上下,無人不服,地位穩固無比。這次的事,也給他提了個醒,這人間界,西賀牛州,可以說是最複雜的一個大洲,達到他的這個層次,也算是飛仙門的核心人物,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上界的事情。

西賀牛州最大的勢力,屬於佛門,靈山雷音寺就位於此。接下來還有妖族,巫妖大戰,妖族元氣大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幾乎有名有姓的妖族都在西賀牛州落戶,你說西遊中並沒有提,拜託,西賀牛州是一個面,而西遊只是其中的一條線,還有很大一部分是未知的區域呢。

剩下的就是或多或少的道門勢力,不要以為道門勢力,比較弱小,那你錯了,西賀牛州還有一個隱藏的道門BOSS,鎮元子。

唐三藏西天取經,是從東土大唐到西天大雷音寺,這也就是說,從南贍部洲到西賀牛州。其中這兩者的劃分,也有考證,其中在女兒國一段,有介紹:

女王看罷,嬌滴滴笑語道:「御弟哥哥又姓陳?」三藏道:「俗家姓陳,法名玄奘。因我唐王聖恩認為御弟,賜姓我為唐也。」女王道:「關文上如何沒有高徒之名?」三藏道:「三個頑徒,不是我唐朝人物。」女王道:「既不是你唐朝人物,為何肯隨你來?」三藏道:「大的個徒弟,祖貫東勝神洲傲來國人氏,第二個乃西牛賀洲烏斯庄人氏,第三個乃流沙河人氏。他三人都因罪犯天條,南海觀世音菩薩解脫他苦,秉善皈依,將功折罪,情願保護我上西天取經。皆是途中收得,故此未注法名在牒。」女王道:「我與你添注法名,好么?」三藏道:「但憑陛下尊意。」女王即令取筆硯來,濃磨香翰,飽潤香毫,牒文之後,寫上孫悟空、豬悟能、沙悟凈三人名諱,卻才取出御印,端端正正印了,又畫個手字花押,傳將下去。

注意,這裡豬八戒已經是西賀牛州的人了,而沙僧是流沙河人,流沙河不屬於兩州範圍之內。這樣,兩者就有點矛盾了,在我看來,高老莊也就是垮著西賀牛州的一點,而豬八戒下凡之後,因為投了豬胎,儘管嘴上死犟,稱自己是天蓬元帥,其實心中也認為是個妖怪,而妖怪大本營又在西賀牛州,所以就把自己的洞府歸結於西賀牛州範圍內。

實際上呢,流沙河才是西賀牛州和南瞻部洲的分界,唐三藏前九世取經,到流沙河,都被沙僧吃掉,留了九個骷髏頭,第十世才被收服,用那九個取經人的骷髏頭,才渡過八百里,弱水三千的流沙河。

死了取經人,自然無經可取,西賀牛州降妖除魔的,開闢傳經路的任務也就無從說起。

還有一個原因,渡過了流沙河,金木水火土五人才聚齊,正好踏入西賀牛州地界,這才是真正的試煉開始,前面的都是小打小鬧。

所以,我感覺流沙河才是西賀牛州和南瞻部洲的分界。

這些都扯得有點遠了,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說明後面鎮元大仙還有車遲國三個妖怪同屬道門勢力,道門勢力在西賀牛州也不小。

上官曄很早就明白一句話,知道的越多,越感覺自己的渺小。別看他大乘後期修為,在一些絕世老妖面前,也就是一口解決,估計像他這樣的還有計嚼勁,骨頭硬,嘎嘣脆。

本想老老實實的修鍊,飛升仙界,融於體制內,這樣人多力量大,好歹也算有了正式編製,有一絲自保之力。

不成仙,終究灰灰。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沒想最後關頭來著一出,上官曄心中牽腸百轉。

事到如今,只能就事論事。

先看看情形再說,打不過再商量。更何況,還有天上呢,飛仙門這幾百年飛升天界的祖師長老也有好幾位,大不了請下來一兩位,收拾妖怪還不是手到擒來。

心中不再遲疑,開口道:「此次兩位師弟逢此大難,合該命中由此一劫,天意如此,但是兇手卻不能逍遙法外,以兩位師弟的修為,連一個消息都沒有發回來,一次推測,也就一兩個回合就被奪走性命,對手的實力非同小可。」

「我決定,親自帶隊,大長老坐鎮門中,老七也留下,剩下的都跟我走。一定要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

上官曄在行事乾脆利落,朝一個白白胖胖的富商模樣的人點了點頭,這個人就是飛仙門的大長老,左淑仁,如果把頭髮剃光,長得就和寺廟裡的彌勒佛有七八分相似,兩根眉毛成冰藍色,別有一番特色。

獅子搏兔,尚需全力,能秒殺一個元嬰,一個金丹圓滿的修士,修為至少也有大乘中期,或者壓根就是仙人修為。

再怎麼謹慎,都不為錯。安排好一切,帶著滿眼通紅的楚鶴,登上一隻白玉色的飛舟,朝著碧波潭飛去。看著情緒有點失控的楚鶴,心中無奈,其實不打算帶楚鶴去的。

現在的楚鶴其實就是一個不穩定的炸彈,情緒失控,最可能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不過如果真的阻止或者囚禁他的話,估計會記恨上自己。

既然攔不住,那就當一個有用的炮灰吧,上官曄心中如此打算到。老奸巨猾,沒有知己知彼,怎麼能貿然爭鬥,真正的賭徒,是不會上賭桌的,因為在桌下他們已經贏了。

飛舟迎風而上,直入雲端,這時候的崇九還不知道自己替穿山甲和黑虎背了鍋,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這個鍋其實都一樣。

這方圓萬里,碧波潭和飛仙門註定只能留下一個。就像每一個野獸都有自己的底盤一樣,有著絕對的統治力,是自己的狩獵範圍,就像是自己口袋中的食物,怎麼可能輕易讓給別人。也是實力的象徵,歷史上哪一方霸主沒有一個自己的底盤,這是根基,財侶法地,說的就是這個。

不過半日,上官曄一行人就來到事發地點,最先看到的是商祺屍體,屍體是仰面躺著,胸口破了一個大洞,丹田中的金丹和心臟已經不翼而飛。

臉上還殘存著僥倖和恐慌的神色,眼睛怒睜,死不瞑目。屍體已經被火山石,以及動物踩踏的面目全非,兩條腿成幾字,腰部被後來落下的碎石掩埋,格外凄慘。

眾人心中一怒一喜,努的是這商祺竟然有人的如此肆無忌憚,斬殺飛仙門的長老,喜的是,這商祺應該是被對手偷襲而死,一個不注意被人得手。

看來這殺死商祺的敵人,修為也高明不到哪裡去,不然正面直接碾壓商祺就是了,何必偷襲呢,對這次行動多少有個底。

楚鶴絲毫不在意躺在地上的商祺,反而左尋右找,想找到一些關於楚松的線索,最後還是憑藉著血脈感性,畢竟兄弟連心,扒開了一個土堆,看到其中的白骨,大叫一聲,口吐一口鮮血,昏厥過去。

原來這楚松的屍首被黑虎的倀鬼吞食掉肉身和元嬰神魂,只剩下精鋼白骨,落於地上。後面火山噴發,碎石落下,形成一個石碓,掩埋於下,看著腿骨上那倒明顯的劍痕,楚鶴急怒攻心,一下子經受不住打擊。回憶往事,他弟弟曾為他當一個對手一劍,被看在腿上,劍痕歷歷在目,兄弟已經化為白骨,奈何,奈何。

眾人一陣手忙腳亂,趕緊把他扶著。為了一粒醒神丹。

這才緩緩蘇醒,看那弟弟的白骨,眼睛腫滿是血絲,與擇人而噬般,咬牙切齒道:「不殺此獠,絕不登仙!」。

「門主,這好像是兩個人所為,楚長老和商長老的死法各異,顯然不是一個人,現在地龍翻滾,地火洶湧,空中能見度僅有十幾丈遠,心神更是被壓制的厲害。以為看來,我們不如先退到外圍,安葬了兩位長老之後,在從長計議。現在敵暗我明,十分不利。」一個手持兩個漆黑琉璃球的壯年對著上官曄說道。

這個人,三十多歲,人才和上官曄不相上下,相貌普通,右手中兩個黑的發亮的琉璃球,左右不離手,轉來轉去,是一對寶貝。

只是不知有何威力,上官曄頓了一下,說道:「可。」

楚鶴急道:「門主!」

「不要多說,到外面在說,這裡面不安全。」這時候洶湧的火山最劇烈的部分已經過去了,餘波陣陣。

心意已決,一行人不在猶豫,收起楚送和商祺的白骨和屍首,朝外面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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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遊碧波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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