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ACT.41 騎士王VS吐槽娘(上)
「這麼說來,最近你調查的怎麼樣了?判斷出瓦勒契亞會出現在什麼地方了嗎?」放好藥箱后、順手抓過一個橘子塞進嘴裡的紗羅無聊地找話題。
安翰斯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后開口,「Tatari(祟。即是指瓦勒契亞)真正喜歡的不是人們聚集的場所、而是能將人們的氣息一覽無遺的場所。依照過去對其出現地點的經驗來看,我認為【建有高樓的建築物】、【學校】與【連接深山町和新都的大橋】,都具有優良的條件。」
「這個範圍也太寬泛了吧。還有別的嗎?」紗羅不滿地吞咽著抱怨。
「對於27祖中經歷過漫長時間的死徒、只是普通的吸血並無法滿足它們。它們會自己訂出規則、在遵守的情況下、讓原本只是進食的吸血行為變成一種娛樂。」一邊思考著、一邊慢慢敘述的安翰斯表情明顯地帶著厭惡。
「還有件麻煩的事、就是Tatari擁有讓謠言纏附於已的特殊能力。那相近於真祖的【空想具現化】。但是Tatari是將人類的幻想作為鎧甲,所以當人們的不安或謠言越是兇惡的話、Tatari的能力就會越提升。」
「所以你剛才才那麼在意發生兇殺案的那戶民宅?」
「正是如此。」
Tatari就是一種將強烈的不安、具有普遍性的傳聞等等現實化的詛咒系統。而冠上那名稱的瓦勒契亞,就如同字面上的意思、能夠將謠傳之事加以具現化。——這算是固有結界的一種。
強力的死徒可以喚起固有結界,以自身為中心作出一個『與現實相異的現實』。固有結界是使用者心象世界的具體化之物。所以結界的形體固定會是使用者的內心世界,但是瓦勒契亞的固有結界卻是『將結界形體轉換成周圍人們的內心』。
因此、固有結界的內容會因地域的不同而相異。這就是目前安翰斯和紗羅最頭疼的地方——實際上真正頭疼的只有安翰斯一個而已。
就是和瓦勒契亞多次交手的安翰斯本人,也不清楚瓦勒契亞在冬木市會化為何種形態、或者在什麼時候發動對這城市所有市民的攻擊。
「……我和麻煩的事還真是有緣——不過既然了解他出現的條件話,你就沒必要再繼續做調查了。畢竟和他交手次數最多的死徒就是你。」發現安翰斯挑眉看向自己,紗羅解釋道。
「你要知道,現在的冬木市正在進行第五次聖杯之戰,人們的不安和謠言很快就會達到他出現的標準——而那時候聖杯之戰可能才進行到中盤。我們就慢慢等那傢伙從烏龜殼子里鑽出來再剿殺他好了。」
聽到紗羅的話,安翰斯難得地輕扯唇角,露出了一個淡得不易覺察的笑容。那番話冷靜客觀到了狂妄的地步。但是,卻不令人討厭。
「雖然我並不認為你擁有神賜之力,但是你的血液似乎確實含有某種能夠凈化黑暗及負面力量的能力。」委婉地繼續否定某女神的神性,安翰斯依然選擇了相信教會的教義。
「當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賺錢。」瞥了安翰斯一眼,紗羅極其憂鬱地懶懶說道,「我的最終目的是擺脫貧窮,擊倒萬惡的赤字!」
[這傢伙的腦袋什麼構造,都說了這身體本來就是神了吧。那個句式聽上去怎麼那麼欠揍呢……]紗羅覺得里人格如果有實體,肯定額頭上蹦出了一個小十字突突跳個不停。
一邊和安翰斯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有關瓦勒契亞的事,紗羅一邊漫不經心地看錶——士郎也太慢了一點,這都一個小時了……
「吶~~~紗羅醬——」第四十五次因為無聊而出聲叫她的法伊眨著眼睛,將橘子遞到她眼前,「啊~~~~」
「……==法伊醬你稍微消停一會兒可以嗎?給,報紙拿去——做填字遊戲玩吧。」隨手從暖爐桌上抓過一張報紙遞給法伊,紗羅覺得自己再不想辦法教育這孩子,就要先被他的撒嬌方式折磨死了。
「唔……啊,好吧——嗯,每年的4月1日叫做什麼?」將橘子塞到一旁抱著法杖閉目養神的由伊手裡,盯著縱橫格上的問題,法伊相當認真地讀了出來,隨即眯著眼笑道,「呵呵~真是簡單的問題呢~是復活節~~#9829;」
「……==b」聽到法伊自言自語的紗羅不忍目睹似的轉過了頭,絕望般地嘟囔,「醫生,這裡發現了個傻子……」
而由伊則愣愣地盯著自己手裡的橘子,歪著頭想了半天才想出解決的方法——一口吃掉。
「……衛宮小姐,儘管你是一位魔術師,家庭卻相當令人羨慕。」看著眼前的三個人「溫馨」的互動,安翰斯這個面癱騎士眉眼間竟然流露出了一絲絲溫柔以及帶著回想的哀愁。。
「這和是不是魔術師有一毛錢的關係。切嗣還在的時候我們也——」紗羅突然站起身,唇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一下,面無表情地盯著空氣中不存在的東西,「我竟然忘記了!士郎那傢伙……!」
衛宮士郎召喚出Saber的那天夜裡並不太平。從冬木教會回來的時候,他和遠坂凜還會碰上這次聖杯之戰中最強大的一對組合——依莉雅和Berserker#8226;赫拉克勒斯!紗羅光顧著和安翰斯探討幹掉瓦勒契亞的方法,竟然忘記了這件事!
召喚出來的Saber因為她的失誤和法伊的誤解,已經不再是那位嚴謹高潔的騎士王阿爾托莉亞,原來的劇情中、士郎是因為不願意女性的阿爾托莉亞受傷而替她擋下了Berserker的一擊,導致依莉雅興緻全無(……)撤退,他們才能全身而退,即使這樣士郎都差點讓赫拉克勒斯攔腰「裁」成兩半。
在現在Saber變成那個男版亞瑟王的情況下,士郎他們要怎麼搞定Berserker?!難不成為了走最安全的FATE路線,她衛宮紗羅要撮合士郎和那隻亞瑟王搞基嗎?!
想到這裡,紗羅立刻沖向玄關——
「衛宮小姐?」
「紗羅!」/「紗羅醬——」
「別叫我——叫我我也不會發獎金和分紅給你們啊!」紗羅淚奔著跑出衛宮本家,「我真TMD欲哭無淚,欲闖無門,欲殺無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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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羅和安翰斯及由伊、法伊匆匆往冬木教會趕的時候,士郎和遠坂凜已經帶著阿托利斯和紅A跟依莉雅及Berserker撞了個正著了。
因此,當紗羅看到士郎他們這邊被Berserker壓製得一邊倒,阿托利斯幾乎可說是疲於奔命地躲閃著赫拉克勒斯的攻擊,在電線杆之間來回飛馳的樣子——
(紅A為什麼沒有上場是因為在和庫夫林的對戰中已經受傷,所以凜要求讓士郎的Servent出戰。她和紅A只是在一旁觀戰。)
「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紗羅一個沒忍住,這句吐槽就脫口而出了。
「……!!」聽到紗羅的聲音眾人都嚇了一跳,而阿托利斯竟然撇下Berserker這個對手,直接向她攻擊而來——
阿托利斯的判斷絕對沒有錯。對於正在戰鬥中的英靈而言,假若被聖杯之戰的參與者之外的普通人看到,將之擊殺是首要任務。庫夫林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才放棄和紅A的戰鬥,轉而去追殺士郎的。
「Saber!等等、她是————」士郎阻止的話語才說出一半,阿托利斯手中被[風王結界]所包裹而無法得見其真身的[黃金之劍Excalibur]、已經朝著一臉平靜地伸出手指指向阿托利斯胸口死點的紗羅揮下。
「紗羅醬!」法伊剛驚呼出聲,安翰斯就迅即擋在了她面前。
大力將一動不動的紗羅拽了開來,隨著一聲清越的兵器碰撞聲,安翰斯輕哼了一聲,單手抱著紗羅後退了好幾步。
「……安翰斯,你真是多管閑事。」紗羅一腦門黑線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有些憤憤然地看向準備再次進攻的阿托利斯。
剛才她之所以一動不動就是在等阿托利斯砍過來,她好直接戳中那傢伙的死點送他回英靈王座。畢竟有這個完全不同於阿爾托莉亞的騎士王在,很多事情都會變得不確定化。她可不想讓這場聖杯之戰變得更複雜了。
「Sbaer!你怎麼隨便對不相干的人出手!何況她是我的家人!!」士郎極其誇張地狂奔過來抓住紗羅上看下看地檢查。完全忽略了那邊的凜和紅A。
「吾可不記得,汝有告知這一點。Master。」阿托利斯靜靜地退開,連看都沒再看紗羅一眼。
「晚上好~紗羅姐姐~」那邊的依莉雅看到紗羅,似乎很高興似的屈膝提起裙據向她行了一禮,「今晚真是熱鬧呢~~」
「嗯,的確。真是熱鬧,簡直就是混亂……」紗羅黑線地撫額低嘆。
「你擋著路了,呆毛。」盯著阿托利斯頭上那根隨風晃動的——據說是「逆鱗」的金色頭髮,準備過去和依莉雅談話勸說她撤退的紗羅忍不住吐槽道。
[剛才如果不是安翰斯多管閑事出手和他死磕,現在說不定他早已經被我給一指戳回英靈王座去了——真是可惜……]紗羅心情有些糟糕、悶悶地想。
[在你戳到他死點前,他會先把你片成兩半。]里人格冷冷地吐槽。
眉梢挑了一下,他的視線從Berserker那邊轉向了紗羅,眼神似乎有些古怪,「汝為何人?」
「什麼『汝吾吾汝』的,我還『哀家』呢。」聽到阿托利斯滿口的「汝」和「吾」,紗羅冷冰冰的吐槽道,「給哀家讓開,呆毛。」
「…………」阿托利斯冷漠地看著她,似乎稍微被噎了一下,半響才緩緩開口,「你——到底是誰?」
(如果庫夫林聽到阿托利斯終於從他超級感冒的那種「汝吾」式說話腔調中脫離出來,不知道是不是會喜極而泣?)
「衛宮紗羅。衛宮士郎的妹妹——有什麼意見嗎?」
「…………」阿托利斯的視線簡直就像是寒冰做成的利刃一般,盯得紗羅后脖頸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紗羅翻了個白眼。天知道她最討厭裝腔作勢的男人了,偏偏眼前的這隻騎士王就要用那種陰陽怪氣的方式說話,而且雖然她知道不是他的錯,但是這傢伙的長相真的和那隻金皮卡超像的!她看著就想踢想踹想□□!
「的確如此。」阿托利斯竟然微微笑了起來,只不過那個笑容很冰冷很滲人。他低聲輕喃道,「若是毀滅了不列顛的那女人,確實該擁有這份狂妄。」
阿托利斯相當有禮地讓開了路,但紗羅走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卻猛然輕聲開口道,「這麼想讓我消失么,小女孩。用你那雙魔(眼)——」
「……因為你很礙眼。」紗羅毫不猶豫地打斷他後面的話,並和他對視,以不大卻絕對能讓所有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這個亞瑟王竟然知道我有魔眼?還看出我想踢他回英靈王座——]
[…………]里人格只是沉默——基本上遇到她沉默的時候,鐵定都有貓膩。
「ホエ(Hoo),不錯的殺意。」
「唔唔……好無聊喔Berserker。」看著所有人都完全不理會自家Servent和自己的依莉雅失望地說。但隨即,她臉上又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只是情緒看上去實在不太好,「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Berserker,我們走吧!」
「依莉雅走好不送路上小心!」聽到依莉雅悻悻的話,紗羅立刻無視了阿托利斯轉而和依莉雅道別。而依莉雅只是心情不太好地向他們行禮后就和Berserker退場了——明顯是在耍小性子。
該說幸運還是糟糕?如果士郎知道是因為某人的搗亂,而改變了他原本差點被Berserker幾乎攔腰劈成兩半的杯具下場,是不是會目瞪口呆呢。
「……所以說,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凜掃視了這邊一眼,視線在紗羅、安翰斯和雙子兄弟身上停留了半響后,語氣不善地對士郎說,「衛宮君,我希望你能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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