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番外十三

【已換】

克制總是比放縱要難得多。

蝙蝠俠從一開始決定成為哥譚的義警時就已經清楚明白這個道理了,然而再難，他也一次次咬牙挺過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就連身為外星之子的超人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比起他這個被市民們認為是神的外星人,蝙蝠俠顯然更有神性。

對此,神奇女俠和閃電俠只想說一句——

瞎了你的X光視力眼！

看看眼前這個為了一口吃的,不僅連小丑，哈莉·奎恩他們都打，就連身為隊友的神奇女俠和閃電俠都敢打的蝙蝠俠還和理智,克制有任何關係嗎？

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黛安娜，你說我現在要是搶走蝙蝠俠手裡的雞腿的話，我能夠活下來的可能性有多高？」

閃電俠開口問向身邊的神奇女俠,雖然他現在正啃著一隻雞爪,雞爪的味道也是相當的好，但是不得不說,蝙蝠俠手裡拿著的那隻雞腿似乎看起來也不錯——

那泛著油光的嫩滑雞肉,光是看著，就能夠想象得出來一口咬下去有多嫩滑多汁。

「你應該問我你會被打死的可能性有多高才對。」

神奇女俠看了一眼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閃電俠，隨即繼續道,「畢竟你能夠活下來的可能性太低,小數點後面的零太多,我數不來。」

閃電俠：「……」

「我覺得按照蝙蝠俠的理智,他不可能這麼做的。」

「是啊,但是問題是——他現在還有理智嗎？」

「……」

她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

有理智的蝙蝠俠確實是不會為了一口吃的，打死一個隊友，但是現在的蝙蝠俠明顯是已經失了智了，所以跟他搶一口吃的……不，一隻雞腿？

信不信他當場打斷你的腿！

關於搶雞腿就要被打斷腿這個做法，小丑是十分認同的，因為蝙蝠俠手裡拿著的雞腿就是從他手上搶走的，所以他現在非常想要打斷他的腿！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和大部分失了智的人不一樣，小丑雖然也因為伊蘇做的中餐而失了智，但是他這會兒顯然是被蝙蝠俠氣到失了智了。

「見鬼！說好的露出下巴只是為了嘲笑我呢！」

被蝙蝠俠的無（搶）恥（菜）舉動給驚到的小丑簡直要氣成河豚了，他道，「現在吃吃吃吃吃吃……的！你的臉不疼嗎！？」

已經成功地自打臉兩次的蝙蝠俠表示，習慣了，再多一次也沒關係。

小丑：「……」

這波解釋他是服氣的，但是還是很想打斷他的腿怎麼辦？

#

在一頓吃飽喝足之後，待在阿卡姆瘋人院里的超級英雄也好，超級反派也罷，都因為飯後賢者時間的原因而呈現出難得的一片和諧又安寧的情景。

要知道換做是平時的話，蝙蝠俠和小丑不對付，小丑和阿卡姆瘋人院里其他的罪犯們聊不來，罪犯們又看蝙蝠俠不爽，於是三方手拉手，形成了一個循環的圈。

可是現在呢？

蝙蝠俠和小丑坐在一起沒有打起來，小丑的腳搭在貝恩的腿上沒有被他推開，哈莉·奎恩扯著蝙蝠俠的披風研究也沒有被他拒絕。

「這可真的是……」

閃電俠看著眼前這一幕，簡直忍不住想要感嘆伊蘇做的中餐的神奇魔力，他道，「黛安娜，你說我要是把這一幕拍下來投給報社的話，我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報酬嗎？」

雖然身為超人的克拉克本身就是一個記者，但是閃電俠卻沒有直接暴露他的身份，這倒不是說他提防著他們身邊坐著的伊蘇，而是提防著這周圍的超級反派們。

要知道他們可是被一群超級反派團團包圍住的，哪怕他們沒有要偷聽的意思，但是這樣的距離不用偷聽他們也能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的。

「會。」

神奇女俠開口道，「不過同時你也會有很大的可能被蝙蝠俠打死。」

說完之後，她又補充了一句，「哦，我指的是不管蝙蝠俠還有沒有理智，你都會被打死的那種。」

要知道在所有哥譚的心目中，哪怕蝙蝠俠再可怕，他和小丑他們也不是一路人，可是如果把眼前這一幕拍下來登上報紙的話……

雖然有媒體會解讀為蝙蝠俠成功拯救一幫失（超）足（級）青（罪）年（犯），但是他們更有可能會解讀為蝙蝠俠終於墮落，和小丑他們狼狽為奸了。

一旦哥譚市民們接受了後面這個解讀的話，那麼蝙蝠俠還有可能成為他們心目中的希望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不過……

神奇女俠看了一眼身邊的伊蘇，她問道：「伊蘇，你們那個世界的蝙蝠俠和小丑他們是怎麼處理這個問題的？」

聽到神奇女俠這麼問，伊蘇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就聽到她解釋道，「因為我看你對於這個場面似乎習以為常的樣子。」

對此，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樣的情況在另一個世界肯定是經常發生的。

「確實。」

伊蘇點了點頭，然後笑著把阿卡姆觀光團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下，她笑道，「那輛蝙蝠巴士已經成為我們那裡的一大旅遊景點啦，每次蝙蝠俠帶小丑他們來吃飯的時候，就有紐約的市民們來拍照留念。」

「咳咳。」

饒是閃電俠之前已經聽過伊蘇說過他們那個世界的事情了，但是聽到她現在說的這件事還是讓他有些意外，而且……

閃電俠好奇地問道，「伊蘇你說的拍照留念，拍的是蝙蝠巴士還是小丑他們？」

伊蘇笑著道：「吃飯之前，蝙蝠巴士，吃飯之後，任挑。」

聽到她的這個回答，閃電俠和神奇女俠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一致認為伊蘇那個世界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似乎就因為多了一個伊蘇，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起來，連陰鬱可怕的哥譚也似乎多了除了黑色以外的鮮艷色彩。

「甜心，你留下來怎麼樣？」

在伊蘇和神奇女俠他們閑聊的時候，小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已經知道黑髮姑娘不能夠在這個世界逗留的他開口道，「我發誓，你在你原來的世界里能夠得到的東西，我都能夠滿足你。」

「別鬧。」

伊蘇因為小丑的話而笑了笑，她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那個世界不是有正義聯盟嗎？我們也有。」

「但是不一樣啊。」

聽到伊蘇的話，雖然明知道她的意思不是這樣，但是小丑還是看了在場唯三的正義聯盟成員——蝙蝠俠，神奇女俠和閃電俠，臉上的表情簡直是大寫的嫌棄——

同樣是正義聯盟。

但是你們這（世）界的正義聯盟顯然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

蝙蝠俠：「……」

閃電俠：「……」

神奇女俠：「……」

說得另外一個世界沒有阿卡姆一樣。

說得這個世界的阿卡姆個個好像都很能打一樣。

小丑並沒有把蝙蝠俠他們的嫌棄放在眼裡，畢竟比起和他們爭論這個問題，多花點心思把伊蘇留下來才是真的。

然而伊蘇的心簡直堅定如磐石，而且她還非常善於甩鍋，她道：「能不能留下來其實我能決定的，再說了，即便我能自己決定，你覺得另外一個世界對我的決定會完全沒有意見嗎？」

聞言，小丑正想要說——另外一個世界有意見也給我憋著，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伊蘇繼續道，「不吹，意見最大的人裡面肯定也包括了你，小丑。」

伊蘇用一種非常篤定的語氣說道，「到時候我真怕他會爬過來。」

小丑：「……」

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然而讓小丑就這麼放棄遊說伊蘇，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進行下去，阿卡姆瘋人院就出幺蛾子了。

「阿卡姆門口現在聚集了一幫小混混，他們都要求入住阿卡姆。」

聽到卡什帶來的消息之後，先不說蝙蝠俠他們有什麼反應，反正阿卡姆瘋人院的罪犯們就先炸了——

「小混混？」

「入住阿卡姆？」

他們齊齊露出了一個冷笑，「他們是對阿卡姆有什麼誤解？還是對他們自己有什麼誤解？」

這個消息對於始終無法遊說伊蘇成功的小丑等人來說，無疑是給他們找到了一個很大的發泄渠道——

他們沒辦法留下伊蘇！

現在吃一頓少一頓！

還有人要來分一杯羹！？

很好。

看著在阿卡姆瘋人院門口外嚷嚷著自己幹了多少壞事申請被抓進阿卡姆瘋人院的小混混們，小丑等一幫大佬們表示——

你們已經成功引起我們的注意了，辣雞！

於是……

今天值日的卡什繼小丑死皮賴臉地要求回阿卡姆瘋人院事件之後，三觀又一次收到了暴擊。

那就是——

以小丑為首的一幫哥譚極其危險的高智商罪犯們雙手抓住大門的欄杆，然後以一條腿作為支撐，另一條腿鑽進兩根欄杆中間的空位，最後……

一邊往外踹一邊嚷嚷道：「誰他媽讓你幹壞事的！？做個好人不好嗎！？下次讓老子/老娘看到你幹壞事的話，老子/老娘neng死你信不信！？」

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