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八章 鑽心的疼
南宮鑫義聽到男人的話,臉色一變,嘴角浮現一絲牽強的笑容來,剛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男人搶先開口打斷了。
「給你看了又如何?難道以你的醫術能夠斷定我這方子是與不是絕世秘方嗎?」男人嘴角微翹,泛起一抹冷笑,飽含不屑。
頓了頓后,他又繼續說道:「絕世秘方的方子從來沒人見過,除了一個人,你就算看了又如何?要是你這樣能夠甄別出來的話,那絕世秘方就不能稱之為絕世秘方了。」
南宮鑫義被男人連續嗆了兩句后,臉龐的神色變得一下子青一下子紅的,很是精彩。
男人前後兩句話都在說他醫術平庸,可是南宮鑫義卻沒辦法反駁,因為跟鑽研出絕世秘方的那位相比,他的醫術確實平庸得很。
或者換句話來說,在那位的面前,即使中醫世家的人,絕大多數人的醫術都顯得平庸無奇,不值得一提。
而男人說得也沒錯,即使方子到了他的手裡,南宮鑫義也不一定能夠甄別出來。
一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絕世秘方有多少種藥材等等相關信息,二來,要是他能看懂其中的藥理的話,那指不定早就創出絕世秘方二世來了。
不過,饒是如此,南宮鑫義還是不服氣,也知道這方子必須進行鑒別,要不然怎麼知道男人說的是真的呢!
「確實如此,不過我想說,照你這樣說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位聖手,便是沒人能夠甄別了,那我們又如何知道你說的話是真還是假呢?」南宮鑫義說到最後,終於也是恢復了些底氣。
「呵呵,你倒還不算太傻比!」男人輕輕一笑,卻讓人意外地沒有反駁南宮鑫義的話,相反,竟然是贊同了南宮鑫義的觀點。
南宮鑫義怔了幾秒鐘,回過神來,眼睛微微眯起,看著男人,緩緩問道:「不知道兄弟貴姓呢?」
男人瞥餓了南宮鑫義一眼,似乎在揣測南宮鑫義問他名字的目的,卻並無意隱瞞,很快便是回道:「告訴你聽也無妨,我就是莫小墨,不過估計以你的資歷,還不配知道這個名字。」
莫小墨?
對於這個名字,南宮鑫義的確陌生得很,卻是氣不過莫小墨的最後半句話。
再次被莫小墨給輕視,讓南宮鑫義憋了一肚子火,看了一眼莫小墨后,心裡有種莫名的危險油然而生,也不敢草率地衝動,只好按下怒火,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我確實沒聽說過兄弟你的大名。不過據我所知,要是我還沒老得痴獃的話,那位聖手應該是姓楊才對吧!」
南宮鑫義故意在「大名」兩個字加重了下語氣,暗諷不是自己孤陋寡聞,而是對方實在太不聲名遠播了。
莫小墨一直都很平靜的臉色,在聽到南宮鑫義最後半句的時候,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平常。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不算那個老東西的後人,從來不算。不過,也不是沒有方法可以證明我手裡的絕世秘方是不是真的。」莫小墨提起那位聖手的時候,略顯咬牙切齒,只是他隱藏得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南宮鑫義想得很簡單,絕世秘方是那位聖手所創,只有那位聖手或者他的後人才會擁有,只要莫小墨能夠證明他是那位聖手的後人,那就勉強能夠證明方子到底是不是絕世秘方了。
可是莫小墨一開始便沒有說自己是姓楊的,這讓南宮鑫義驚訝的同時也更是懷疑了。
這時,聽到莫小墨說他還有別的方法能夠證明,頓時讓南宮鑫義眼前一亮。
「哦,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方法能夠證明。」
莫小墨彷彿並沒有將南宮鑫義的狐疑語氣放在心上,而是語氣平淡地問道:「小子,你聽說過當年絕世秘方曾經使用過兩次的事情嗎?」
自己的質疑,對方不做任何的解釋,卻反過來考究起自己來了,這讓南宮鑫義氣得牙癢,卻又不得不回答,要不又該被對方鄙視了。
「這事,我自然是聽說過的。」南宮鑫義頂了莫小墨一句后,似是回憶起了往事,小時候聽爺爺說過無數遍的那些故事。
絕世秘方當年之所以會令整個中醫協會都為之震動,就是因為這個秘方在兩個人的身上用過。
其中一個人,是被當時所有中醫世家都一致認定,命不久矣的病人。這個病人不信命運,輾轉許久,終於找到了當時的中醫聖手。
那位中醫聖手最初的診斷結果跟中醫世家的診斷是一致的。
只是末了,那位聖手說他有個冒險的想法,問那位病人願意不願意試上一試。
病人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是絕世秘方第一次使用,結果自然不用多說了,那位病人竟然神奇地活了下來,比之前還要健康地度過了中醫世家們一致斷定的最長壽限。
這事,讓所有中醫世家都為之震動。
不過,為了所謂的面子,誰都沒有聲張,彷彿不約而同地都否認了這樣一件事情的存在。
直到幾年後,發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一個被認定廢柴體質,骨骼更是爛得不能再爛的少年,對真者一途無比地渴望,一連拜進了幾大中醫世家,可是每個世家都呆不了多久就被逐了出來。
到最後,這個少年更是直接上了中醫協會的黑名單,再沒有中醫世家肯收少年了。
少年在某個中醫世家的門前,跪了九天九夜,終於暈過去了。
這個時候,那位中醫聖手出現了,看不過眼,把少年救回了家。
本來所有人都以為,那位聖手只是出於慈悲之心,把少年救活,給一口飯吃便是完事了的。可是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少年竟然不但洗髓成功,成為了真者,而且更是在一年後,以摧枯拉朽的形勢殺入了遠古屆。
雖然,從始至終,那位聖手都保持著沉默,並沒有宣稱這件事情跟他有關係。
但是,聰明的人都紛紛猜測,這件事肯定跟他有關係。
於是,中醫世家們便是紛紛找上了那位聖手,試圖把關係搞好,從而套出那個絕世秘方來,可是,到最後,只能知道存在這樣一個絕世秘方,卻沒人能再進一步。
因為,那位聖手某一天突然消失了,從此杳無音信。
南宮鑫義緩緩將這兩個故事說完后,卻猛地發現,這兩個故事似乎根本就跟莫小墨說的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是想不明白莫小墨打算怎麼證明。
「喂,你耍我嗎?這跟你如何證明有半毛錢關係嗎?」
莫小墨笑了:「呵呵,傻子,你還真說對了,還真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耍你?勉強算是吧!」
什麼?
南宮鑫義沒想到莫小墨竟然承認了,氣得整張臉都是漲紅了,雙眼滿是怒火,喝道:「小子,你找死!」
連續被莫小墨鄙視,讓南宮鑫義已經快要忍無可忍了。
「不,」莫小墨搖搖頭,說道:「不是我找死,而是你找死!好了,就讓我來證明這個絕世秘方到底有多厲害吧!」
南宮鑫義聽了莫小墨這話,不由得一懵,還沒想明白莫小墨到底要說些什麼,心底就生出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來,彷彿有什麼巨大的危險,正在朝他靠近。
可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危險的感覺,就感覺胸口一疼,鑽心的疼。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去,瞳孔猛然放大,從瞳孔里的倒影可以看到,他的胸口上竟然又一個血洞,血淋淋的,如手指般大小,貫穿前後,徑直穿過他的心臟。
怪不得他會感覺到鑽心的疼,真的是鑽心……
「你……」南宮鑫義哆嗦著手,顫抖地指著莫小墨,眼裡滿是驚駭,他怎麼都想不到對方竟然會對自己痛下殺手,更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
「傻子,想不明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吧?」莫小墨冷笑了一聲,緩緩問道。
南宮鑫義本能地點點頭,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莫小墨一臉冷漠,淡淡地回道:「很簡單,既然你不相信我手上的方子是絕世秘方,那我就證明給你看好了,只不過這過程可能有些痛苦!」
南宮鑫義似懂非懂,卻沒時間給他弄懂了,只見他閉上雙眼,直挺挺地朝後栽倒。
待南宮鑫義轟然倒地,艾莉絲才看清楚,南宮鑫義的胸口上有一個一指大小的血洞,頓時嚇得她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啊」地一聲尖叫出口來。
莫小墨緩緩起身,看著臉色蒼白的艾莉絲,輕聲說道:「別叫了,想要救他,先把他送回他那該死的中醫世家,然後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的,到時候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了。」
艾莉絲茫然地看著莫小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莫小墨卻不管艾莉絲有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也不理會艾莉絲會不會照著他說的去做,說完這話,便是頭也不回地轉身,徑直地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一臉茫然無血色的艾莉絲跟似乎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南宮鑫義。
幾分鐘后,天台之上,莫小墨的身影出現在那。
「老東西,我回來了,爺債孫還,天經地義,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