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鳳凰劫·拜訪友明

孟良凡看著這一串數字，隨即念了出來:「131420」

這時牆壁上緩緩出現了一個暗盒，原來剛才的是聲紋密碼。

「小凡，這是怎麼回事？」祝清婷還沒搞懂。

「婷婷，我也是，我也會一生一世愛你」說著就點吻了她的額頭，就把他當做一個風流公子吧！

他們輕輕打開盒子，看到了很多信，還有一部手機。

「這是父親的筆跡！」祝清婷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很驚奇，很歡喜。原來祝開易和孟天寶通了很多書信。她接過來之後卻憂鬱了起來:

天寶兄，我的實驗成功了。我發現了海馬上的海綿線，它比人的DNA還神奇。不過還有點問題，我就快解決了。

孟良凡打開了手機，父親不知什麼時候也把他的指紋錄了上去。孟良凡和祝清婷看著視頻，是父親的自我錄像，

「小凡，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們。可能我已經被殺了……張友明原名祝開易，這個應該沒幾個人知道。他是國家人民醫院的院長，他研究了多年的海馬記憶。他成功了，但是他也瘋了。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拿活人做的實驗，而且殺了很多人。由於他瘋了，這些事自然也被社會人士知道了。極為震驚。他將被判處死刑。他是一個天才，這一點我相信。我和他也是多年的兄弟，雖然他殺了那麼多人，但是他的發現不能就此埋沒，也許會造福人類。但是他已經瘋了，沒有人會相信我的話，我也就把這件事藏了起來。而在社會人士的面前，努力的指責他，但我會保證讓他活下來。這會引起社會的公憤，也會惹來逝者家人的不滿，我必死無疑。你要成為一個律師，靠你了。當你看到這個視頻，一定要救他。因為這項實驗世界上至今為止，恐怕只有他一人能做到。我承認他是一個有罪的人，但是他不能死。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出來，並且醫好他……

孟良凡早就陷入了死一般的黑暗，黃泉路上的泉水化作了噴動的眼淚。

「婷婷」他一把將祝清婷摟了過來，越勒越緊，這是愛還是恨？

剛才的誓言呢？剛才一生一世的誓言真的要化為清煙，散了嗎？

「我要找到他，問個明白」從不生氣的孟良凡現在卻異常的恨那個人。為什麼？就因為你所謂的狗屁實驗，要害死這麼多的人嗎？沒有這個發現，人類不也活得好好的。為什麼？父親和母親這麼傻。

「小凡…」祝清婷的聲音哽咽住了，淚水漂白了衣服，卻打黑了眼圈。

回到地面以後，他默默不說話，無力的躺在了老宅的沙發上。

父母親一定是去安慰逝者的家人時，出了車禍，或者那是謀殺。就因為這個律師是幫凶，他們認識。父親母親怎麼這麼傻？不要我和良玉了嗎？為什麼？

碩大的老宅里，異常的安靜。以致於良玉打給的祝清婷的電話鈴聲都那麼大聲。

「婷婷姐，你怎麼了？南一權扣聊你半天了都沒有反應！」

原來早上的模擬成績出來，幾個人就去找孟良凡討論，結果發現他們不在家。以為兩個人真的私奔去了。

「我沒事，小凡也沒事，我們在親戚家，今晚就不回來了！」她說完就「嗖」的掛了電話。

第二天，兩個人在回去的路上都一直默默不語。在教室里也一樣。

班主任劉老師在輕鬆的念著成績而他們卻顯得很沉重:孟良凡300，南一權298，祝請婷298……」

念到最後的時候，班主任老師皺了下眉頭:「下面這三個同學，你們要加油了，再努力一點就行了。倒數第三，姚夢雨281；倒數第二，杜勝男279；倒數第一，孔勝槐278。

「看吧，我說我要超過你吧！」杜勝男顯得很得意。

「滾，反正都是倒數，有什麼高興的」孔勝槐不屑一顧，直接不理他。

杜勝男:「還是我家小凡厲害，隨便你怎麼考。第一就是第一，滿分就是滿分，什麼時候下降過。人又帥，成績又好，他就是我的男神！…」她又陷入花痴的一面。

孔勝槐看著南一權:「昨天晚上我就想揍他一頓了，他不在家，結果讓他給逃了。你說他這麼久沒上課，是不是知道答案，怎麼每次考，都這麼牛呢？」

南一權:「不要羨慕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美國的時候是怎麼學習的。參加的活動比你上課的天數還多，得的獎盃比你喝過的啤酒瓶還多，收到的dollar比你媽給你將來娶老婆的錢還多。哈哈哈！」

孔勝槐哈了一口氣，「不過你們說，他和婷婷怎麼感覺那麼怪呢？他們玩什麼呢？捆綁嗎？」

南一權:「滾犢子，你去找隔壁的慢慢捆，慢慢綁。婷婷知道，非扒你的皮…」

季明:「我看就是捆綁，而且還搞出了問題！」

南一權轉到另一邊，看著窗口的那兩個人，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

無論走到哪兒，祝清婷都緊緊的跟著他。不知道要說什麼。

黑幕已經降臨，他們一天沒說過什麼話，當然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話。孟良凡只是看著城市裡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輛發著呆。

而此時一輛警車慢慢停了下來，出來兩個穿著警服的人，「有一個人在等著你們，跟我們來吧！」

這讓一旁的祝請婷很不適應。他們是警察還是綁匪。

他們被押上了警車，但是無可奈何，因為他們有槍。而他仍然不說一句話，就像麻木了一般。

他們被帶去了一個大酒店，那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外面有很多警察把守。

「你好，我叫張友明」迎面便走來了一個穿著簡單，精氣十足的人。

孟良凡一個機靈，好像被什麼東西提醒了一樣，一下子精神了起來。快步走向那個人，「張友明是吧！」迎著就是一拳頭。「你是不是還有個名字叫祝開易呀！」接著有又是一拳。打在張友明瘦瘦的臉上，張友明沒有防備，就被打在了地上。

祝請婷一個勁就竄了過去，將他扶起。

「你是我爸爸？爸爸......」她的聲音低沉又很生硬，沒有一點親切感。

孟良凡還想發飆，祝請婷轉身就把他給抱住。

「應該的」張友明應和著。

「應該的？你害死了我的父母，還有那麼多無辜的人。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為什麼我父親要我救你出來，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言語越來越堅硬，眼睛里不自然的打著轉。

張友明想，這孩子怎麼什麼都知道。

漸漸的房間里平息了下來，孟良凡把手機開了鎖，和著信件扔在了桌上。

「你自己看看，我父親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就為了你那個所謂的狗屁研究。還給老子瘋了，尼瑪的混蛋！」從不生氣，從不說髒話的他看著眼前這個人，他卻變得異常憤怒。

張友明恭恭敬敬的看完之後，表現出一個愧怍的樣子，跪在他的面前，「對不起，孩子！讓你們受苦了，是我對不起你們，請你原諒我」

「小凡，小凡，孟良凡，……」祝請婷緊張了起來。

孟良凡沒怎麼消氣，只是怒懟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就是父親非常重視的人。父親的好兄弟，婷婷的爸爸。

「孟良凡，孟良凡……」祝請婷看著他。

「他是我父親，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說話嗎？」

「婷婷你能有什麼錯，錯的是他！是他！他就是一個沒有人情味的混蛋！瘋子！」

「請你原諒我！是我虧欠你們的。」他低著頭。

眼前就是那個牛逼人物，他規規矩矩的跪在了地上，跪倒在他的面前。

「孟良凡，孟良…凡……」喊著他的名字，她也跪倒在地上。

「婷婷，你起來，你沒錯！」他握著拳頭，又要打過去。

「小凡，雖然我沒見過他，但他是我爸爸！這是事實，你不要打他，你打我吧！」她跪倒的雙膝踱過來，使勁的抱著孟良凡。

他怎麼會讓她跪在自己的面前？

「婷婷，快起來，今天我沒和你說話是我的錯，但是這是兩碼事，這件事和你沒關係」

「你不讓他起來，我就陪著他給你跪著」

「婷婷，你為什麼要威脅我？」

婷婷，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她為什麼要阻止我？

他只能無奈而又沉重的輕輕點了下頭，眼睛並不看著張友明，也不看著祝清婷，而是看著牆壁。

張友明捂著疼痛的臉，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婷婷，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小凡說，一會兒就好。」

祝請婷很不情願的被支開了，她擔心這兩個人，心裡默念著別出什麼事了。

「小凡，你父親只知道我是國家人民醫院的院士，其實我還是國家秘督醫院的總管，國家特工部隸屬的葉工小隊負責人。我在生物，醫學，數學，心理學等方面都有很高的建樹。看著每一個病人的痛苦和死亡，要是他們能忘記了過去的痛苦或者現在的痛苦該有多好，或者精神病人不在瘋癲，那該多好。其實我也很難受。於是我就瞞著上級，開始做研究。開始的時候，我只拿瀕臨死之的病人做研究，研究他們身上所有的感覺神經，希望找到聯繫。直到我研究到了人眼，那是一個神奇的東西。我從人眼中找到了所有感覺中最敏感的神經，他是主導線。十年，我幾乎忘記了寫信回家。一直到我追溯到人腦中的海馬。你知道嗎，我發現了海綿線。他就像DNA一樣，不，他比DNA還神奇。他能控制人的記憶。它非常的短，也非常的難以切割。而且很容易出現生命危險。它就像一根時間軸，上面抖滿了記憶的磁粉，而且需要極精確的計算。在接下來的五年裡，我開始秘密用正常的人做實驗，直到我現在很熟練。你父親說得沒錯，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我一個人能做這種事情，我太著迷了，當我成功的時候，我高興瘋了！然後我實驗活人的事也敗露了……」

孟良凡怒目瞪著他:「你可以用動物做實驗，為什麼一定要人？」

張友明:「那個不一樣，用動物做實驗，它能說話嗎？他能告訴我，我的實驗成果嗎？手術之後，我需要對每一個人進行調查，看一下他們的記憶影響.……而動物就不一樣，他們的海綿線薄而短，不能成功……當然，用人，我也失敗了不知多少次，有的人瘋了，有的人失去了意識，有的人生活不能自理，心智回到兩三歲，更多的是死了……」

孟良凡看著眼前這個侃侃而淡的瘋子，難道科學的「發展」真的要付出這麼多人的鮮血嗎？他就是魔鬼。

「當然，你也是我的實驗品」他隨便說了一句。

「什麼？」孟良凡握著拳頭，眼神怒懟著他。

「你的那段記憶，被我給切割了，海綿線能無限的變長，就像蚯蚓一樣，被切割的部分不影響其他部分的生長。我切割海綿線的方法比較神秘，所以你並不感覺自己少了什麼。當然，你不用擔心我今天給你講這麼多之後，馬上就把你帶到手術台，我相信你，就像你父親相信我一樣，你不會亂說的」

「我父親那是傻！」孟良凡不想說什麼，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怪物。

張友明:「那日，你被國家特工部的偵察局抓獲，是我救了你們，讓那幾百號人順利回到了家……」

原來，那一日，他在囚室里聽到了他的名字。他覺得無論如何都要救他。經過一天一夜的交談，他最後得到了左岸的批准，242人，他憑藉自己高超的技術，把他們的記憶計算和清除。把他們對孟良凡消失以後的記憶全被刪除。差點把他累死，一直休息到今天。並且製作了證據，撰改了時間，把中國的航班消失之迷，坐實了百慕大遺案。解決了所有問題。左岸接到國家的批准，把張友明重新秘密召回，他現在被秘密保護著不被社會人士知道，並且重新開始了葉工小隊的工作。他瘦了，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所以繼續當主管，沒有什麼人會特別注意，除非是自己人。

「你相信神的存在嗎？」孟良凡漸漸釋懷，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雖然犯了錯誤連累了父母，但是那是父母親自願的，他們是好兄弟，他也救了自己，雖然手段極端......

「這個我不知道，我下去再研究一下」張友朋說。

「別」孟良凡顫慄的肌膚透著冷汗，他已經害怕這個所謂的大人物了。

張友明:「你一定要幫我好好的照顧婷婷，自從我瘋了以後，是你父親秘密給婷婷母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那都是我平時沒注意，把家室說漏給了你父親。現在，我家婷婷也還要靠你！拜託了！」他像個岳父一樣叮囑著他，不過，張友明已經很相信他。因為他調查了他的很多資料，他確實是個合適的人。

「我是一個不被社會知道的人，你們出去之後，不要泄露什麼！這就是做特工，連自己原名都快忘了的原因。」

說了半天的話，他們把婷婷叫了進來。

「爸爸」她不露微笑的臉上充滿疑惑。爸爸和小凡說了什麼。小凡臉色蒼白，但是卻不那麼激動了。

「婷婷別怕，我已經說服了小凡，讓他同意，允許你好好照顧他，陪著他」

「嗯？」他看了下孟良凡，再看了下爸爸。

「婷婷，我沒事」孟良凡想，這種事不關婷婷的事，都什麼年代了，而且自己在美國呆了這麼多年，父母輩的事就讓他過去吧！說著還是流下了最後一滴眼淚。

太奇怪了，這兩個人，好像不怎麼爭鋒相對了。

「母親也想你了，爸爸。」她想起了，自己已經幾天沒回家了，不知道母親著急成什麼樣了。

「婷婷，不要告訴你母親我在哪兒以及做什麼，正如你們所說，我是一個瘋子，我怕你們受到牽連。不要在人前提起我，就當我死了，知道了嗎？」

「爸爸，你不反對我和小凡在一起嗎？」她顯得有點開心，這兩個人應該和解了。

張友明:「家裡是母親反對你和小凡在一起嗎？我待會兒給你寫一封信，你回去之後交給你母親。你母親可能是覺得是小凡的父親作為一個律師，害死了我，她只是誤會了。我告訴她我還活著，是小凡的父親救了我，我只是坐了一年的牢，她就明白了。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兄弟和嫂子，也對不起你母親」

三人吃了晚餐，孟良凡和祝清婷便被秘密的送回別墅。而桌上的信和手機也被張友明帶走，可能他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

「良玉，良玉」孟良凡看著空蕩蕩的別墅，著急的喊著妹妹。

「婷婷，良玉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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