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鳳凰劫·論為囚徒

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幾個人在小心的討論著。

「他叫孟良凡吧！」

「對，他很有可能不是人！」

「他不是人？那依你看來他是什麼？外星人？」

「我不知道，這不科學。」

「他只不過是一個高中生，有什麼不科學的？」

「我不知道，……」

……

「伯母」

「母親」她聲音越來越小，母親最不希望的就是她談戀愛，剛才好像忘記了什麼，和孟良凡說話說得那麼大聲。很明顯，把母親給招來了。或許，她不是聞聲而來的，而是早就埋伏好了的。

「伯母，你別生氣，我叫孟良凡，婷婷是我的女朋友，你應該知道我的！」

「不知道，你跟我走一趟吧！」她皺了一下眉頭，領著孟良凡就要往外面走，祝清婷就要跟了過去，母親轉個身。

「你，不準動」母親指著她給她下了個死命令。最後，他們走向遠方，沒有給她留下一個身影。

她很著急，但也很無力。在家裡，母親就是這樣的人，或許她絕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吃半點虧。亭前的流水很湍急，她在亭子里走來走去，嚇住了剛才還在沉醉中的鳥兒。他應該沒事，母親是阻止不了我們的，尤其阻止不了他。他會沒事的，他會沒事的……

竹林深處

「孟良凡？你是那個律師孟天寶的兒子？」

「對對對，你認識我父親？」

「不認識」她明顯想起了什麼。

「嗯？」

「我…我只是在電視上看過。你父親和你母親都挺厲害的」她卡頓了一下。

「不過他們已經去世了，就在去年。」

她聽到這兒，眼淚在眼圈裡打著漩渦，強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他看見。

「伯母，我是真的喜歡婷婷。讓我照顧她吧！……」

「夠了，你能離我家婷婷有多遠就多遠。她和你，不可能！」她斬釘截鐵，最後的三個字如地府判官那樣讓人畏懼。

「為什麼？就因為我們還讀高中？」

「讀大學你們也不可能，讀完大學你們更不可能！我家婷婷這輩子誰也不會嫁！你死了這條心吧！」

「伯母」

「叫親娘也沒用！你快走吧！要麼明天我就讓婷婷轉學，要麼你就在她眼前消失。順著這條路回去吧！永遠也不要回來！滾！滾啊！」她憤怒的看著孟良凡，哪眼神比夢魘還可怕。

他不敢再說什麼？只能順著眼前的石梯緩緩在她的眼裡漸去漸遠。只要一回頭，她都是怒目懟著他。

至於嗎？叫親娘也沒用，還好你不是我親娘，你是我親娘……想到這兒，他眼淚打著轉兒。

今天，是他這輩子中第一次有兩個女人叫他滾的日子。第一個已經擺平。第二個，一看就還是封建思想，一肚子的火藥味兒，或者就是魔鬼，根本無法溝通，不敢交淡。

看著他漸漸走遠，她落下了一滴眼淚。

「可憐的孩子！造孽呀！難道世界真有這麼小嗎？…」

她失落的走向木橋邊的水亭，

「婷婷，你們以後都不要見了！聽到沒有」語言如冰。

「為什麼？」她很不甘心，為什麼母親對自己這麼不公平。

「沒有為什麼？你想逼死我你就去吧！明天我就給你轉學……」

「轉學我也會去找他，你老是這樣，可以別管我嗎？」

「那你就試試！」

母女兩個人的對話凍滯住了空氣，蕭殺了竹林。

她一個乾脆的轉頭，跑出了亭子。

「我要去找他」

「你給我回來……」她什麼也沒聽見，只有被驚飛的鳥兒顫慄著的翅膀。

剛剛下了石梯，他手指上的戒指泛起了彩虹色的光。耳畔便響起了一個聲音。

「孟良凡！我是寒蘇」寒蘇頓了一下。

「算了，你自己面對吧！你是逃不了的。」寒蘇本來想帶走他，可是想了下，他能逃去那兒，他現在什麼都不是。

這是一個安靜得出奇的地方。突然有個東西在背後戳住了他。

「孟良凡是吧！」

「嗯，你們是誰？」他的心像火苗一般竄動，這是一把手槍吧！

「是誰不重要，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一個黑袋子套了下來，他的雙手早被扣住。

祝清婷跑下石階，急忙打了個車。她要追上孟良凡，告訴他她的誓言。五月份的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風吹亂的行道樹需要一個解釋。

在清水一中的門口，她急忙下了計程車。向著教室跑去。

我一定要問明白母親給他說了什麼，讓他不辭而別。難道就因為母親幾句阻撓的話，我和他就要這樣離開，彼此不相見，隔得遠遠的？我不甘心。

「祝清婷？你怎麼連制服也沒有穿。怎麼了，氣喘吁吁的。」是班主任老師劉老師。

「還有啊，許多老師反映，你和孟良凡缺課有點過分了哈！你們是不是需要寫份……」來不急等他說完，祝請婷就打斷了他。

「劉老師，小凡沒來上課嗎？」

同學們聽著格外安靜的教室里師生間的談話。想著，沒來就沒來唄，學習這麼好的人，真正過分的是這些不解風情老師，反正他們都是學霸。管他們幹嘛，閉著眼睛都能上名牌。

「沒有」劉老師看著她著急的樣子，不忍心再說什麼。

「小凡不見了，剛才我去他家，他妹妹說他不在家。現在，他也沒來上課。」她著急的語言有點顫抖。

「是不是你們吵架了，他躲在哪個地方生氣去了？」孔勝槐連忙問。

「不會的。他從來不生氣。而且我們合好了，就在一個小時以前……不不不，我要再回去問一下我的母親。」她轉身撒腿又跑。

教室里氣氛乖張，師生一臉茫然。

不沉寂的夜，蟋蟀的歌聲跑了調，她把自己關在屋裡，任誰不見。耳畔總是響起母親嚴厲的話語。「消失得好，不見了才好，你懂什麼？你和他永遠也不會有結果。」

「良玉，良玉，你哥回來了沒有」張前兵問。

「他不是去上課了嗎？先前婷婷姐也來過。我一猜，他一定是去找婷婷姐了！怎麼了？」在她看來，哥哥一定是去找婷婷姐了，只是錯開了時間，兩個人沒遇到，現在可能就和婷婷在一起，他回來，她一定要質問他。

「可是，你家婷婷姐…」南一權立刻打斷了孔勝槐。

「嗯哼！良玉你說的沒錯，我怎麼沒想到呢！早點休息吧！明天他可能就會回來了。」

三人離開了良玉的家。

「恐生懷呀恐生懷，你能不能說話前，先想一下，你這是要整個世界都不得安寧嗎？」

「我們到處問問吧！最好酒吧，KTV這些娛樂地方也去查查。不過他從來不去這些地方。」南一權說。

孔勝槐連忙把話搶了過來。「管他去不去，這個時候了，誰知道他去不去，查了再說！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幹脆。」

「孔勝槐說得有點道理，都去看看，我剛剛扣聊了下祝清婷，也沒在她家。如果找不到，明天就報警」

……

月光推著腳步，落在三個忙碌中的人。

而在另一旁，燈光照亮了囚室，也留下了陰影，眼前坐著兩個穿著警服的人，女的拿著筆，男的十指相扣。

「孟良凡，是吧！我們是國家偵察局的人。有點事情要問問你，請你如實回答」

喲呵，我面子夠大的。國家偵警都出面了，我是惹著誰了。我一向安分守己，算了，有什麼事快點問，只要不是劫匪就行。剛才真的是嚇壞他了，因為如果是綁架，那也會嚇壞良玉的。

「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一個人說消失就一下子憑空消失了。」

「我覺得，那就是是美國的懸疑電影，比如星際穿越，星球大戰這些；或者就是中國的玄幻劇還有仙俠劇，這個我不怎麼看了，不然沒有這個效果。」

「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一個高中生，你們是國家什麼局的，會調查不出我是誰？還有什麼無聊的問題？一口氣問完吧！就這樣把我帶回來，我妹妹會擔心的，你們就沒為我想過嗎？」

「你相不相信你可能一輩子都出不去」

「國家警察就是這樣威脅普通市民的嗎？」

他實在受不了，他就是這樣說話的，在美國的時候就是這樣，他父親也是這樣。並不畏懼什麼。你說你是國家主席，他也是這個樣子。除非是祝清婷的母親，那是怎麼說都沒用的。

「好小子，那我問你，你還記得H160航班的事嗎？根據國家資料庫的資料，你那一日就是乘坐了H160班次的航班。而且，聽說你憑空消失了，我也不相信，但你總要給我個解釋吧！」

男警察知道，由於H160航班離奇失蹤后，國內及國際混亂，引起了社會動蕩。國家以及政府開始認為那次航班出事，可能是異次元空間，比如黑洞，未知事物的緣故。中國科學家認為是科學史上的驚悚發現，外國人則不相信，認為這是中國不光明的陰謀，戰爭一觸即發。但是H160航班昨天8:07分卻被中國衛星探測到突然出現在浙江的天空。為了避免引起社會的再度恐慌，便秘密攔截。現在的航班及工作人員乘客等都秘密看護中。經問訊，偌大的飛機，就沒有他。所以國家需要給國際社會一個交代，即使這就是中國的詭計，他們也需要孟良凡給他一個解釋。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醒來后就躺在了醫院裡……」

「算了，沒有結果，先收押，明天把他送到國家秘督醫院。」男警察很失落，很茫然，他的世界觀已經開始扭曲，國家面臨危險。這是怎麼說也說不清楚的。

「明天再看看吧！」他們轉身離開了。

囚室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明天他又將會面臨什麼？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良玉和婷婷，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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