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 1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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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喜歡葛紅袖,誰能讓他放下身段這樣去哄人?陸淵這樣想著回到車裡,沒吩咐司機開車,而是皺著眉思考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唐柯打了個電話。
葛紅袖鬧脾氣的時間不短,此時離幾人會面結束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唐柯果然很快接起電話,「阿淵。」
「你跟盧靜怎麼認識的?」陸淵開門見山地問,「是不是她要你在離婚這件事情上幫她?」
唐柯和陸淵認識多年,根本不驚訝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我和她認識完全出於意外,而且也是我主動去結識的她。甚至她在回國之前都不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你不用多想,我是主動要求摻和進這件事情里來的,她並不贊同我的做法。」
「誰知道呢。」陸淵抬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將積壓在胸口的鬱結之氣吐了出去,仍舊感覺很不得勁,「你從小又不是沒碰見過處心積慮接近你的人。」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經歷,我才更能夠分辨哪些人是我可以真心結交的。」唐柯意有所指地說,「葛紅袖就不是一個值得相交的好對象。」
陸淵不屑地嗤了一聲。「盧靜就是?你覺得我被眯了眼,我覺得彼此彼此。」
「我知道你覺得你喜歡一個人就該把最好的東西給她,但是你願意給,和她明明不喜歡你卻沒有底線地揮霍,是兩件事。」唐柯不氣不惱地說道,「葛紅袖不喜歡你,她只看上了你的錢,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陸淵皺了皺眉,考慮到唐柯的身份,按住了怒氣,「就算是你,用這麼難聽的話來評價她,我也是要翻臉的。」
唐柯對陸淵的臭脾氣再清楚不過——這人只要不自己結結實實地栽個跟頭或者撞在牆上,誰來勸都沒用。他沒在這點上多做糾纏,轉移了話題,「我喜歡靜靜,所以我很願意看到你和她儘快解除關係,讓她也早日恢復單身的身份。」
「認識你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知道你喜歡盧靜這種類型的女人。」陸淵撇了撇嘴,有些唾棄好友的眼光——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有哪點吸引別人?就最近幾次對他愛理不理的樣子,八成也是硬撐著裝出來的,想騙到他,火候還不太夠,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恢復以前的樣子吧。
「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唐柯含笑道,「所以哪怕她心裡還有你的影子,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的。」
「誰要這種機會?」聽到唐柯的後半句話,陸淵心裡一跳,隨機掩飾似地嘖了一聲,「要不是她非跟我糾結財產怎麼分割,事情早就都解決了,我看她就是故意不想讓事情早日了結。她的事情倒不是重點,我可不想看到你被她騙了感情,勸你還是早日抽身,回法國開你的畫廊去吧。」
「如果她願意跟我一起走的話。」唐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
「別真陷進去了。」陸淵嚴肅地警告好友,「我說真的,那個女人一旦纏上誰,不是輕易就能放開的。」
唐柯沉默半晌,嘆了口氣,「阿淵,我真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陸淵是想這麼問的,但話到嘴邊時他似乎領悟了什麼,又給咽了回去,轉而建議道,「找個其他的好女人吧。」
「你不喜歡她,當年就不該和她結婚,給她虛無縹緲的希望。」唐柯最後說道,「我要是能比你更早遇見她就好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再多想也無用。」陸淵下意識地迴避了這個話題,「你手裡是不是有盧靜的聯繫方式?她換了手機號碼,我的律師說聯繫不上她。」
在說完後半句話之前,陸淵甚至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這麼順口地編出了個謊言來。
好在唐柯並沒有生疑,「我去問問她的意見,她同意的話我就把號碼給你,畢竟是她的個人隱私。」
唐柯這句話說得已經很客氣,畢竟一個月前孫笑換手機號時,明擺著就是不想再通過任何方式接到陸淵的聯絡了。
陸淵無聲地鬆了口氣,貌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好,儘快吧,聽律師口氣挺急的。」
在唐柯掛斷電話之後,陸淵坐直身體,捏著鼻樑思考了幾秒鐘,沒想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衝唐柯撒這一通謊。是因為他不以律師的名義提出要求的話,孫笑可能會拒絕他的要求?
話說回來,他又為什麼想要拿到孫笑的新手機號?
陸淵深深吐了口氣,用手指隨手順了一下頭髮,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開走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陸淵又接到了一個葛紅袖的電話,說是被酒店的服務生衝撞了,頤指氣使地要他親自去解決問題,陸淵不得不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又給酒店那邊打了聲招呼,才算把這事兒給處理完了。
這時候一看手機,才發現上面有個未接來電,就打了一次,他正在通話中沒聽到。
也不知道哪來的篤定,陸淵手指一動就回撥了過去,耐心地等待了七八聲嘟之後,才有人接了電話,而且開頭第一句話就十分不客氣,「陸大總裁,你的律師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通過我的律師來找我,他不需要拿到我的私人聯繫方式吧?」
就這麼一句話,陸淵的火氣就被挑起來了。
「阿淵,」唐柯沒有給陸淵更多說話的機會,這個溫文爾雅的青年強硬地插入對話,「道理本來就不在你這一邊,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
陸淵和唐柯是多年好友,本來唐柯的勸說他應該都聽得進去——唐柯說的也確實都是事實,然而越是看到唐柯幫孫笑說話,他就越是不理智地想要把這兩個人給隔開十萬八千里,「不管你怎麼說,紅袖都是無辜的。」
「身為導火線,能無辜到哪裡去呢?」孫笑不領情地道,「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麼心安理得地大手大腳揮霍著用來學習的錢吧?只要稍微查一查她的銀行流水,就能知道你給她的錢都花到哪裡去了,甚至我們也可以向她的學校申請要她的成績單,據我所知,她可不是個成績拔尖的好學生。」
看著這幾個人又要跑題,孫笑不得不出手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是的,葛女士除了有一張美國本土的銀行卡接受匯款之外,另外還持有一張陸先生名下的信用卡,涉及金額過大,目前仍然在整理之中,但至少已經超過了三百萬,其中購買物品大多是奢侈品和旅遊用途。根據從她所就讀大學得到的信息來看,她有過三次不合格重修的記錄,此外因為出勤率過低,已經被校方警告過不止一次。」
孫笑聽完,搖頭輕嘆,「這就是你陸淵捧在手心裡寶貝得不得了的人啊……」
她曾經見過許多能把男人甚至權力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女人,她們一個個都有著超乎常人的野心,但她們也從來沒有停下過讓自己變得更好、更強大的腳步過。一個人要在社會上站穩腳跟,說到底最終還是只能靠自己。
像葛紅袖這樣把全部的希望和立足之地都放在了陸淵身上,一點長遠目光也沒有的女人,如果一旦失去了陸淵的疼愛,又該怎麼走下去呢?
孫笑經歷過太多,看著葛紅袖的時候事實上沒有什麼厭惡之情,只是覺得十分唏噓。
「你沒有資格來評判我!」葛紅袖尖著嗓子喊道,「你只是在嫉妒我可以擁有你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而已!」
「我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孫笑的眼神晃了晃,嘴角有那麼一刻毫無笑意,「……我真正想得到的那樣東西,只能靠我自己的力量去拿到手,我絕不會將其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那太悲哀,也不太可信了。」
陸淵的目光在有些異常的孫笑身上停留了兩秒鐘,最後將自己的莫名情緒拋到腦後,斬釘截鐵地下了結論,「我和紅袖之間是清白的。」
「是嗎?那盧先生打算怎麼證明呢?」孫笑的律師是名女性,對於婚內出軌這件事情本來就很看不上眼,她冷靜地追問道,「你們是沒有過性行為?沒有親吻?沒有確認關係?還是連一點點的你情我愛都沒有?」
陸淵的律師立刻反駁她,「你這是毫無證據的污衊。」
「得了吧,這件案子你們根本沒有佔優勢,與其消息被捅到小報記者那裡後傳得全國人民都知道,還不如早點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私下了結。」女律師冷笑一聲,「等陸先生婚內出軌的新聞被放到網上,公司市值蒸發的錢肯定要比一樁離婚官司要多得多。」
陸淵面色一冷,「你在威脅我?」
孫笑出手擋了一下,「她的當事人是我,她說的一切都是我的意思。」
「你要對我的公司出手?」陸淵轉而凝視孫笑,「你還想把當年的事情如法炮製一遍?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陸淵了,我不會再因為暫時的失敗而向你低頭。」
「不,陸淵。」孫笑像是覺得十分有趣似的彎了彎嘴角,不躲不避地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平靜得像是已經分道揚鑣的陌生人,「你剛才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也想原話還給你——和你結婚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