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 1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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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唐柯像是微微鬆了一口氣似的,身體的姿態也放鬆許多,不再充滿和陸淵對峙的針鋒相對,「那麼就同意她的要求吧,無論她要什麼,只要你讓律師點頭,我會全部照價轉讓給你。」
「你——」陸淵吐出一個字就噤了聲,他像是剛剛才明白過來唐柯話中意思似的,不贊同地擺了擺手,「不行,我不能這麼做,我不能拿你的錢,而且你要知道這不會是一筆小錢。」
「我出得起。」早已借著富二代的身份創業得盆滿缽滿的唐大佬滿不在意,「放心,我不會讓事情傳到她耳朵里去。她只是想小小報復一下你,這也不算過分,不是嗎?」
「她把紅袖的事情都抖到網上去了,這不算過分?」
「她說的有哪句不是事實嗎?」唐柯看了看自家發小,意有所指地說,「你早就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發生才對,靜靜可不是會一直忍氣吞聲的類型。」
「她明明就是。」陸淵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說完之後自己也愣了一下。
是啊,盧靜本來就是唯唯諾諾的性格,做的唯一一件大膽的事情可能就是要求陸淵和她結婚,又打死不肯離婚而已。一個念頭的轉變,真的能讓人的性格和表現也產生那麼大的變化嗎?
「這隻能說明你從來沒有了解過她。」唐柯攤手,簡單地歸了個因,「雖然她是我的真愛,但我也很看重和你之間的友誼,所以今天才特地來找你說這些話,希望你不要誤會。」
陸淵哼笑一聲,「誤會什麼?你要追她,你一見鍾情,你打死也不放手……這些我已經在上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領教了。」
「你明白就好。」唐柯笑眯眯地敲了一下桌面,「那麼我們就說好了,離婚這邊你儘管答應對面律師提出經濟方面的任何要求,我來承擔;第二,以後我可就把護花使者和追求者的身份放在『陸淵的朋友』這個身份之前了。」
陸淵走神地瞥了一眼自己的電腦屏幕,有些不滿,「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才發現你是這樣有異性沒人性的人。」
「彼此彼此。」唐柯回敬了他一句,站起身來,又提醒了一句,「我給你的資料,別隨便讓人看到了,尤其是葛紅袖。」
「……你敢說出網上的消息都是真實的這句話,果然是查到了什麼才能這麼確定?」
「你看了就知道。」唐柯沒有多說,他只是笑著轉移了話題,「阿淵,你看女人的眼光可真不怎麼樣。我想不出靜靜這樣的女人為什麼吸引不了你,也想不通葛紅袖身上究竟有什麼能讓你這樣不顧名聲。不過對我來說,也許這算是件好事也說不定,畢竟雖然來得遲了,但我還是有機會。」
說完這些話之後,唐柯乾脆地就走了。沒有起身送他的陸淵握著滑鼠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點左鍵打開了U盤,裡面只有一個文件夾,但佔用內存非常之大,裡面從照片、掃描件、到聊天記錄都應有盡有,甚至還包含了一份詳盡的調查報告。
陸淵不作聲地迅速瀏覽了一遍調查報告,又面無表情地將其他圖片都瀏覽了一遍,才將電腦合上,長出了一口氣。
證據確鑿。葛紅袖確實有過好幾個曖昧對象,甚至有兩個還是高中時期的。似乎調查人很清楚調查的重點,其餘的東西都是一筆帶過,重點將實錘都標註在了報告中。
縱然陸淵再想為葛紅袖開脫幾句,他也沒有可能說服得了自己。他的記憶力太好,甚至記得葛紅袖和一個男人去加州旅遊同住一間房的那幾天,她是用什麼借口敷衍他的電話;也記得當她在某個助教家裡住了兩個月的那個暑假,她是如何說服他說她不能回國,而要去參加一份很重要的實習。
當陸淵從葛紅袖的話中找到第一個、第二個謊言時,他不禁開始懷疑,葛紅袖告訴他的事情,究竟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她信口開河編出來的?
而他自持機警,卻連一個小女孩這樣的假話也辨認不出來,恐怕真如同盧靜所說,是中了邪了。
身為工作狂魔的陸淵難得放下了工作,他靠在椅背上閉眼想了一會兒,撥內線讓助理訂了葛紅袖剛才提到的那家餐廳里的私人包間,然後才起身整理衣冠,前往了葛紅袖入住的酒店。
葛紅袖從陸淵的辦公室氣沖沖地跑走之後也不敢在外面亂晃,生怕又被別人認出來,戴著帽子匆匆打了輛計程車就回了酒店。她雖然覺得有些難過,但在車上哭了幾分鐘就收了回去,畢竟她已經看清局勢,想要讓事態平息只能依靠陸淵,一時耍耍小脾氣可以,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她還是得順著陸淵的脾氣來。
想到剛才的情緒失控,葛紅袖有些後悔,但她依然很自信陸淵心目中自己的地位,在酒店裡重新化妝換了衣服之後,她就準備若無其事地給陸淵打電話了。
就在這個當口,陸淵的電話搶先一步打了進來,他在電話里的聲音仍然沉穩又帶著葛紅袖熟悉的溫柔,「我到你酒店樓下了,帶你去吃那家你喜歡的餐廳。」
葛紅袖得意地抿嘴一笑——陸淵可不是死死地栽在她的手裡么!盧靜死了那麼想要,也不可能從她的手裡搶過去。「我正好也餓了,換雙鞋子就下來。」
「好。」陸淵掛了電話,黑沉沉的眸子往副駕駛座掃了一眼,「事情辦好了嗎?」
「是,按照您的要求,已經將葛紅袖小姐正在使用中的那張副卡,以及她本人的一張儲蓄卡進行了凍結,她本人名下在海外的賬戶還需要三個工作日的時間來進行凍結操作。」
「你們從來都不是競爭對手。」孫笑否決了唐柯話中隱藏的意思,斜了他一眼,「我說了,我想要保持很長時間的單身。而且這幾天你接了多少個法國來的越洋電話?是不是差不多該回去拯救一下你的員工了?」
「畫廊倒閉我可以再開一個,但盧靜可不會有第二個。」唐柯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幾乎能發光,小太陽似的眼睛里散發著暖意,完美地掩蓋腹黑的事實。
孫笑嘆了口氣,屏蔽兩耳靜心畫畫。她手上的動作不停,腦袋裡也在飛快地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和行動。
陸淵已經知道葛紅袖的黑歷史了,也開始冷處理葛紅袖,但他不會真的和她一刀兩斷,畢竟喜歡了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只要葛紅袖能落下面子按照剛才孫笑給她的暗示那樣去找陸淵道歉,陸淵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心軟並且再次和她進行接觸。
而這也正是孫笑所要的發展。她必須要讓葛紅袖這個名字從陸淵的心裡拔掉,讓陸淵清清楚楚地意識到「我不喜歡這個女人」,而做到這一點最好的方法,就是由葛紅袖竭盡全力地進行一場倒貼。
戀愛一事無非是男女之間的拉鋸,算計也是必不可少的。孫笑經歷過成百上千段感情,早就是箇中高手。
可葛紅袖還是個完完全全的新手。她不知道她越是往陸淵身上靠,越是會讓陸淵對她的好感值往下降,這是個很玄乎的規律,只能歸因於陸淵本人的性格問題了。
陸淵絲毫不知道他未來的人生幾乎都已經被孫笑定下悲慘的基調,他晾著葛紅袖的這兩天時間裡,一直嚴密關注著財產分割的進展,和之前跟唐柯說好的不同,他不僅沒有答應孫笑律師的要求,而是授意己方律師有意地拖緩進程。
而這一切,其實也正好中了孫笑的下懷——鬧離婚是一回事,真的離婚,那是另外一回事。
律師被陸淵盯了兩天也養成了好習慣,一接到孫笑律師的電話之後,他立刻就把在畫室發生的事情轉告給了陸淵,「葛紅袖小姐現在已經回酒店了,她用身上的現金付了十天的標準間房費。」
陸淵心不在焉地聽完了,問,「唐柯也在畫室里?」
「是的。」律師擦了把汗,已經放棄揣摩這位大客戶的心理變化——反正他是按小時收費的,案子拖得再久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之前盧靜的律師是不是提出來有一棟在哪裡的房子應該是歸她所有的?」
律師翻了翻文件,報出了地址,「對,她認為……」
「給她吧。」陸淵打斷了律師,「但是要盧靜親自來簽字。」
「這……」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律師很快回過神來,「我明白了,那盧小姐那邊其他的要求呢?」
「那些都按著,不要鬆口,約好時間之後告訴我的助理,讓他把時間空出來。」
「……好的,我明白了。」這些有錢人都長的什麼腦迴路?
陸淵掛了電話,粗略地算了算孫笑可能的反應時間,發了個郵件告訴助理把後面三天的會議推遲的推遲,取消的取消,輕鬆愉快地把電腦一合,就起身回家去了。
他本來心裡想著三天之內就能見到孫笑,沒想到一回家就提前給碰上了。看著客廳沙發上笑眯眯的前妻,陸淵心裡各種微妙。
婚後盧靜和陸淵有單獨的房子,但離婚後就沒人再住了,分別都回到了自己家裡。
陸老爺子和陸淵不同,他打從第一次見面就特別中意自家孫媳婦,就算沒有聯姻這一說他也樂意促成這樁婚事,然而壞就壞在他的這種欣賞讓他常常插手這對夫妻的生活,而且次次都是偏袒孫媳婦,責罵孫子,久而久之陸淵也煩得很,就讓盧靜不要再隨便到陸老爺子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