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多多和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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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

包璇喊了許多福一聲,許多福對她搖了搖頭,示意她等一等。

「別著急,先看一看。」

包璇聞言也冷靜了下來,現在這些人的鬧法看起來很嚇人,但畢竟沒有動手,事情還在可控制的範圍內,看一下這群鬧事的人有什麼底牌也好,得先弄清楚情況。

……

女人還在大哭大鬧,她身後的幾個男人不耐煩了,其中一個說:「誰跟我去一趟,把塘子抬下來。」

哭嚎的女人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樣,尖銳的哭嚎聲戛然而止:「把他弄下來幹嘛?」

男人沒有回答她,帶著一個人擠開人群出去,邵卓群的身高最高,能看到人群外面的情況,低聲說:「他們從麵包車裡面抬下來個人。」

人從車上被抬下來的時候嘴裡還在叫著疼,堵著門口的人只能分開讓人進去,這兩人抬著人進來,將人放在地上。

男人流里流氣的叼了根煙:「人都在這了,也別扯東扯西的了,就說說今天這個事情怎麼處理吧?你不給個交代的話,我兄弟就留在這了。」

夏大倫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重點看了下他裸露出來的腿:「我的藥酒沒有問題,好好的腿不會搽了藥酒就斷了……他腿分明是被重物敲擊弄斷的。」

身上紋著紋身的男人面上有一瞬的充楞,顯然沒有想到人家一眼就能將情況說得清清楚楚,他哪裡知道腿斷了還能看出是咋斷的。只不過他們從前就是乾的訛人的勾當,遂冷哼一聲:「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哦!你這種假醫生我見得多了,騙錢的時候就說一定能治好,出了問題反正就推脫責任。明明是用了你的藥酒出的問題,你非要說是什麼被人弄斷的。喏,這瓶藥酒是你們家的沒錯吧……人證物證都在這裡,你狡辯個嘛呀!」

「你們簡直不是人,騙什麼錢,騙什麼錢?你這幾問問他們倆,我爸給他們治手臂,他們給一分錢了嗎?」

夏大倫的兒子氣得臉紅脖子粗,實在聽不下去這話了,想要動手卻被夏大倫拉住了,眼睛都紅了:「爸,這種人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這擺明了就是訛我們……簡直不是人。」

夏大倫臉色灰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氣里飽含著滄桑和無奈:「你們要多少錢?」

夏大倫的兒子不敢置信的大喊:「爸!」

夏大倫其實是個特別純粹的人,他年輕的時候書讀得不好,很小的年紀就下地幹活了,一次非常偶然的情況下遇到了一個搖鈴醫,就開始跟他學正骨,也沒人跟他說過他是不是有天賦,他也沒跟人對比過。開始學習正骨之後,他就發現自己特別喜歡這個,不管是漫山遍野的找草藥,還是一天到晚的摸著人骨頭,他都覺得有意思。

夏大倫沒有什麼喜好,為人沉默寡言,在村裡面沒什麼朋友,一天到晚的在家跟父母都說不到兩句話,村裡人平時的活動他都不參與。從某種程度上來看,夏大倫的生活環境完全是真空的,這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鑽研。

一鑽研幾十年,專看人骨頭,醫術能不好嗎?

一個人站在夏大倫面前,他看的就不是這個人的一身皮,看的就是人家的骨頭,人在他面前晃兩圈,他就能看出來這人一身骨頭有啥毛病。

夏大倫給人看病,並不是為了能賺多少錢,小城鎮、小鄉村的生活成本太低了,鄉里鄉親的他時常收一點點錢也給治,碰到特別困難的不給錢也治,有時候碰到沒地方住的,人養傷期間還倒貼出去吃住的費用。

除了作為一個醫生,面對患者理應伸出援手的職業操守之外,夏大倫愛給人看病還有一個原因,他愛鑽研。

沒有無緣無故得來的能力,像是許多福,現在有這樣的醫術也不是無緣無故的,她曾經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夏大倫也一樣。

夏大倫是個很純粹的,純粹的人一般不會去計較得失,他們往往會比較一根筋。這對夫妻來他這裡看手臂的時候,兩個人都跪下了,說沒有錢,求求他給治病,否則男人要是手真斷了不能用了,兩個人都沒有生計了。

兒子不同意,但夏大倫還是治了。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又後來回來感激他並補上醫藥費的,也有就這樣一走了之再沒有音訊的,夏大倫從來不去記這些。

口口聲聲說他騙錢。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黑白還能這樣被顛倒。

夏大倫在這一瞬間,真的特別失望,甚至灰暗的想——以後還是不要給外面來的人看病的,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他畢竟是有兒子的……

「稍等」

冷凝的聲音打斷了現場的喧鬧。

夏大倫只見一個高挑的女人走出來,站在了自己和這群鬧事者中間,蹲下來檢查還在嚷嚷的夫妻中的男人的腿。

「確實是擊打傷。」

紋身男:「你是誰?」

警惕的想要上前,就被邵卓群攔住了。

許多福根本不理他,檢查了男人腿部的情況之後,對邵卓群點了點頭,邵卓群收到他的示意,打了個電話,只聽警笛聲響起,很快就有警察衝進來。

很明顯,警察一衝進來,那幾個紋身男一下子就慌了,跟剛剛趾高氣揚的樣子大不相同,互相對視著都滿臉的不安。

包璇:「夏叔叔,我是包璇,你還記得我嗎?」

……包醫生的孫女呀!

夏大倫還記得包璇,雖然他跟包醫生也只有幾面之緣,不算特別熟悉,但他對包璇這個姑娘還是很有印象的。前幾年包璇跟著她爺爺過來的時候,見到他給人正骨,一堆的問題,見解十分的獨到,這麼小的姑娘都有一手好醫術的可不多。

雖然這時候也不大適合聊天,包璇還是介紹了一下:「這是我老師……您不用擔心,我們報的警。」

夏大倫還是有點擔心的,他這畢竟是無證行醫,抓到了是要被處罰的,這也是這群人這麼個鬧法,但他也不敢報警的原因。

夏大倫這個鋪子沒有掛任何的牌子,也沒有什麼xxx診所之類的字樣,其實有也沒什麼,現在無證行醫、無證搞微整的這麼多,夏大倫這個情節不算特別嚴重。起碼在這一件事情上面,夏大倫根本就沒有收治療費,頂多罰款就是了。

這錢繳罰款也比給這群人的要好。

一行人進了警察局。

後來才知道這對夫妻欠了賬,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市民的紋身男也不是什麼要幫他倆出頭的親戚,而是他倆的債主。男的被債主打斷了腿,情急之下想到了訛詐的法子。

……

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夏大倫的精神明顯不大好。

「謝謝你們,今天這事真是多謝了。」

「不用謝!」

許多福:「先去吃飯怎麼樣?你們肯定還沒有吃午飯的罷!」

夏大倫兩父子還真沒有吃午飯,幾人隨便找了一家餐館,讓店家快點上菜。

許多福:「我這次過來,是想請夏醫生到我那上班。」

夏大倫楞了一下:「……你剛剛應該聽到了,我沒有醫師資格證。」

許多福:「我聽到了……你有沒有興趣去考個確有專長醫師資格考核?」

夏大倫神色一黯,臉也紅了起來:「我啥文化,以前去考過,沒有能考得過。」

「不不不,」許多福搖頭:「今年不是考試了,是考核!以你的水平,是一定能考核合格的。」

夏大倫一時沒有懂他什麼意思,說起來有點可笑,當初他聽說了卻有專長醫師資格考試,心都熱了。能合法行醫,誰會想要非法呀!報名的條件還非常苛刻,需要執業醫師進行推薦,就是這樣,他才認識了包醫生,不過考試確實難,好多專題他看都沒看過,最後考試當然沒過。

好多標準答案跟他理解的都不一樣。

夏大倫就死了心了。

考試變成考核,有哪裡不一樣呢?

許多福給他細細的解釋,考核判斷的是有沒有真本事,不是注重筆試的理論,就算有筆試也沒什麼,大家經驗豐富,保證給他培訓出來。

說來說去,夏大倫就理解了一點——去中醫館上班,肯定給你解決這個問題。

夏大倫老婆已經過世了,兒子反正是跟在他身邊的,他這個人沒啥好追求的,只要能給人看病就成,不拘是在哪給人看病。

哪需要許多福勸啦!

「行呀!」

工資、待遇、福利、單位是啥情況,一律沒問,夏大倫聽說自己以後可以不非法行醫,立刻就點頭了,連個保證都不要。

夏大倫的兒子一臉無語,剛端上來的白米飯都有點吃不下去了,說句好聽的他爹是醫痴,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一根筋。

「你們跟我爸說沒用,我們家都是我做主。」

看剛剛鬧事的時候的情況,你們家可不像是你做主的樣子……

當然,人還沒有到手的時候,這種大實話是不能說的。

「你們好,我叫夏小倫。」

包璇:「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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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許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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