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宿命后的宿命(D.Yamato出擊)
當第一發附著著深海怨念的跑到侵蝕掉了那層頑固的炮彈切入那艘囂張地直衝入包圍圈的海霧戰艦上的那個女人之後,防禦圈就像是失去了控制者一樣不停地震蕩了起來。
此時依舊躲在遠處小島上的D.Yamato扒著因為剛才那發全力炮擊的后坐力而形成的土坑邊緣坐起身來,她一邊撇開想要上前來攙扶自己的信濃一邊拍著身上的塵土有些得意地對著身邊的俾斯麥說道:「怎麼樣?我說了我們深海的棲裝強度可不是你們這些艦女人能比的吧!」
聽著D.Yamato嘴裡說出那種毫不掩飾的挑釁話語,俾斯麥卻無動於衷地走到了拿著望遠鏡正在觀察的黎塞留身邊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徹底瓦解她的護盾?」
黎塞留放下望遠鏡搖了搖頭,「沒有,那層東西只是震蕩了一下。」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個正無所謂地對著嘮嘮叨叨的信濃展示自己毫髮無損的身體的深海院長,然後看著俾斯麥又小聲問道,「主君剛才發報讓我們撤退,現在正好乘著D.Yamato炮擊的間隙先讓前面的阻攔部隊後撤吧?」
俾斯麥還沒有回答,聽到黎塞留說要撤退的D.Yamato立刻就走過去搶先否決說:「好不容易能出來好好打一場,憑什麼又讓我灰溜溜地撤回去?」
「你想要違抗主君的命令嗎?深海!」黎塞留對著深海院長一點好臉色都沒有地直接拔出了掛在腰間的佩刀,「前線指揮是我和俾斯麥,現在還輪不到你來說話!」
「你這個艦女人!」D.Yamato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信濃趕緊衝過來拉住了她並且還不停抱歉地對著俾斯麥和黎塞留鞠躬。看自己的便宜妹妹這麼慫,D.Yamato有些氣悶地嘁了一聲,然後一邊在嘴裡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麼「還不如讓長門那個說教鬼跟陸奧來指揮。」的話,一邊乖乖的被信濃拉到了一邊。
看D.Yamato這條家犬一樣的深海院長被信濃牽走之後,黎塞留也在心裡稍稍鬆了口氣,沒想到俾斯麥卻說出了與剛才那個深海院長如出一轍的命令:
「黎塞留,讓侵蝕魚雷小隊準備攻擊,我們還有十五發侵蝕魚雷,留下三發做預備,其他全部用掉!」
「為什麼?」被孫文任命為俾斯麥副手的黎塞留沒有傳達命令,而是用劍尖對著俾斯麥,「難道連你也想抗命嗎?主君已經說了避免傷亡,一切以安全撤出為要點,你不聽嗎?」
俾斯麥冷淡地看了一眼黎塞留然後又眺望起了更遠處的那艘海霧戰艦,「如果沒有籌碼的話很快就會被追上的。」她說著直接繞過孫文事先關照的雙重審核機制直接用自己的通訊設備發出了暗號,然後才看著黎塞留繼續道,「如果你想要申訴的話,請回去向憲兵隊提交審查申請,我會處理你的申請的!」
黎塞留看著異常冷靜的俾斯麥蹙起了眉頭,她就是不喜歡這種德意志的艦娘,但她卻又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俾斯麥的推論。
黎塞留很明白自己那有些理想主義的缺點,所以當初她才讓出了聯合指揮的權利給俾斯麥做個副官。
對於俾斯麥在戰役這種方面的推論,她想了一會兒之後才嘆著氣對著已經出發的雷擊小隊發出了自己的確認電碼。「俾斯麥但願你是對的!但如果出現傷亡的話,我們都必須給主君一個交代。」
「我明白。」俾斯麥說完就叫上了躍躍欲試的D.Yamato向著下山的路走去,「所以接下去就需要我們主力艦隊出場了。」她說著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黎塞留然後又搖了搖頭,「希望你們法蘭西人的精神潔癖不要在這種時候發作!」
「你什麼意思!」黎塞留皺起了眉頭,「我難道沒有跟你出擊過嗎?還是說你在懷疑我對主君的忠誠?」
俾斯麥搖著頭指向了旁邊正一邊接受自家妹妹信濃的投食一邊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還在用小手指剔牙的深海院長,「這次的主攻手是她,所以你需要和她一同出擊,而我會跟威爾士親王一隊憑藉著技能進行支援炮擊。」
看著髒兮兮的深海院長,黎塞留的圓臉不由自主地鼓了起來,不過片刻之後她就蹙著那對英氣逼人的劍眉毫不猶豫地點頭說:「我知道了,這都是為了主君!」
聽到了自家姐姐就要出擊地信濃直到俾斯麥和黎塞留的談話結束之後才有些焦急地湊過去自告奮勇地對著俾斯麥問道:「俾斯麥小姐請問您能不能讓我跟著大和姐出擊?」
俾斯麥上下打量了一下信濃,讓后瞥了一眼身邊的黎塞留然後果斷的搖頭拒絕說:「可以!不過你和大鳳在出擊后必須留在後方進行防空支援!」
「謝……哎?」信濃本想著要道謝,後來才反應過來俾斯麥的話,她立刻就搖搖頭堅持地想要跟在好不容易重新遇到的大和姐身邊,「我想要跟在大和姐身邊,而且以我的艦裝本來就是為了前線防空設計的重裝甲航母,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就是命令!」俾斯麥冷著臉看著信濃,雖然信濃比她高挑許多,不過在她冷淡的目光注視下,信濃竟然不由自主地主動縮了下來樣式著她。
面對著討饒似的信濃,俾斯麥非凡沒有放過對方,反而俯視著信濃的雙眼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跟對方說:「士兵,對於長官的命令你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嗎?」
「是,是的,長官。」
「嗯!」俾斯麥點點頭,然後丟下了差不多要被嚇哭了的信濃繼續快步想著山下走去,嘴裡還不忘提醒她,「不要想著長官會縱容你,在這裡我就是長官!信濃我不希望我的下屬、我是說任何一個下屬違抗我的命令!」
俾斯麥離開了,黎塞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信濃之後,卻沒有反對俾斯麥的決定也跟著離開了。
被丟下的信濃有些泄氣地鴨子坐在地上,她低頭看著自己緊握著放在雙膝上的拳頭,喃喃自語著:「難道運勢就這麼重要嗎?赤城姐也是這樣、提督也是這樣、就連俾斯麥也是這樣……」
「有什麼關係,信濃?」D.Yamato的身音打斷了信濃氣餒的低語。信濃抬頭一看,竟然發現自己那個鐘愛於出擊的大和姐竟然沒有離開,而是安靜地站在自己面前。
「大和姐……」信濃眼中醞釀起了淚水。
而D.Yamato卻像是有些不習慣這種氣氛似的摸了摸腦袋,「我說信濃你就好好做飯等我回來就好了,我剛才只吃了個半飽而已,我回來要吃牛肉壽喜燒知道嗎?」她說著對信濃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明白了,大和姐!」信濃激動地伸出雙手緊緊握住D.Yamato的手,然後眼中含著眼淚站了起來,「大和姐,我不在身邊的時候,請您一定要小心知道嗎?我會做好壽喜燒等著您回來的!」
「我要甜甜的那種!」
「我知道,多放醬汁多放牛肉多放大蔥!」
「那我們說定了哦!」
「嗯!大和姐,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