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那個死去的女人哪裡去了?

第二十三章:那個死去的女人哪裡去了?

當我再次進入鬼老漢的屋子之後,心裡還是不由地一緊,我知道心態還是沒有調整好。

為了壯膽,也或自我安慰,故意先咳嗽了兩聲,然後,先用手電筒光線把堂屋和另一個房間的每個角落細細地掃了一遍。

接著,我又走進鬼老漢那個房間,當沒有再發現那個鬼魅的貓時,心裡才稍稍安心些。

因昨日貓狗大戰,現場凌亂而陰暗地再次呈現在眼前。

鬼老漢三個女人的畫像凄慘而雜亂地躺在碎玻璃上,她們的眼睛透過光線,好象隨時隨地的注視著我。

我趕緊把她們從地上撿起來,但我始終不敢正視她們,此時,我非常怕她們突然對著我發笑或做些其他讓我心驚肉怕的動作,那樣我的小心臟恐怕會再次承受不了。

我把她們摞整齊放在床上,然後,開始翻箱倒櫃;結果與我在家時預想的一樣,這些箱子、罐子甚至各個細小的牆逢里既沒有機關也沒有暗藏物,除了衣服和其他生活用品,自然沒有找到一樣我認為有價值的東西。

我開始盯著床上,明確地說,我是盯著床下,由於床的阻攔我只能把目光落在床上。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堅決地執行我來時的想法,開始搬動床鋪。

在開始搬動床鋪之前,我對著鬼老漢的妻子們鞠了個躬,並輕輕地告訴她們,這是鬼老漢讓我搬的,希望她們不要怪罪與我,不管我做的對不對,請不要對我笑或皺眉頭。

我不知道自已這番話她們能不能聽到,可我在經歷過這兩天之後,現在真感覺到滿世界都有陰邪的事了。

鬼老漢的床鋪挺沉,看來是夠結實的,也難怪,曾經幾個人睡在這床上折騰,不結實確實也不行。

我在搬動床鋪的時候想起昨晚看到的日記,心裡自然想象起那些讓人熱血上涌的畫面,也讓緊張的情緒一下松馳不少。

雖然鬼老漢也沒有明確地要我來搬他的床,我感覺他有這個意思,因為屋裡其他地方沒有五指玉佩,那剩下的唯有這床底下了,所以也不能說我這番話是在騙鬼,何況,她的另兩個老婆說不定還活在世上。

床在我吭哧吭哧的努力下,終於移了位。

我用手電筒和鐵鍬細細地搜尋著,地表上並沒有發現什麼,只好橫下心開始動土。

按道理,明知下面有什麼的情況下,動土得燒紙焚香做法事;可我不能讓村人知道,另外,我還感覺到未必是村人想象的那樣,所以在又一次鞠躬之後,我開始揮動起鐵鍬。

雖然地上是土,可屋內的地面由於長時期乾燥,而建房之初一般又是用石頭夯實過的,所以地表是異常堅硬。以至每鍬下去,只能削破一點表皮。

好在鬼老漢曾經鬆動過,在經過一個多小時努力后,我突然聽到鍬尖用力的位置傳出悶脆的聲響,那明顯不是鐵鍬撞擊土塊的聲音。

「下面有石板」!

聽到第一聲異響,我心裡就有了這樣的反應。

果然,當我第二次特意對著同樣的位置再次用力時,在「噹」的一聲之後,那撞擊力順著鐵鍬柄迅速傳遞到我的手臂上,震的我兩手酸疼。

我心下一喜,在確認是石板之後,知道怎麼用力了。

我開始順著那位置用撬的方法起土;很快,一塊塊的土塊在我的槓桿作用下迅速斷裂並脫離出來,最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五塊青石板,每塊青石板並不大,只有半個書桌那麼大,想必是鬼老漢一個人搬上去的,否則幹嘛不一塊搞定,那樣更安全。

我還是用撬的方式把一塊塊的青石板移開,當第一塊青石板移動后,我就著手電筒的光束清晰地看到石板底下,露出一部分紅褐色的挺立著的棺木。

當所有青石板一一被我移開后,看到整個棺木很完整,沒有一塊地方是塌陷的,心裡的緊張感一下舒緩了。

可以想象出,地面上雖然乾燥,可地下終究有些潮氣的,所以當棺木在這黑暗的地方埋久了,難免會有一些潮氣浸入到棺木里,造成紅色漸退而變成紅褐色的原因。

但,如果潮氣內外夾擊的話,想必這個棺木早就腐爛了。

我想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果然,當我把棺蓋打開時,撩出那些完好而厚實的被子和部分女人的衣物,發現裡面除了一個青布緾成一個包裹外,再無她物,不要說屍體,連一根老鼠的骨頭都沒有。

我用鐵鍬把包裹勾出來,迅速打開。

在一個小盒子裡面嚇然出現一個好似握緊拳頭的小玉手,在光線的照耀下,通透而碧綠,玉手的指甲也栩栩如生,五個肉黃色的指甲纖巧秀長。

看著這塊精巧美幻的玉手,我雖不懂鑒賞,但我的第一感覺是:如是真的,那將是價值連城,堪稱國寶。

接著我還發現包裹里有一本發黃的書,封面用小楷豎寫的繁體字:蠱惑人心!

封二豎寫著:申淵著。

這個申淵是誰,是鬼老漢嗎?還是其他什麼人?

名字叫的稀奇古怪,感覺不是很吉利。

我隨意翻裡面幾頁,應該是民國以前寫法,都是豎著寫,而且是從左到右,讀起來讓人費勁。

把《蠱惑人心》寫成書,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書,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寫的。那為什麼鬼老漢把這樣一本書放在這兒等著我來取呢?

我來不及細想,又看到最裡面還有一封信。

我看到信封上的字,不禁大吃一驚。

啊!難道是寫給我的嗎?

信封上同樣用毛筆小楷書寫:大寶啟

只不過字體是簡化的。

我的小名就叫大寶,這個名字只存在我周邊村認識的人腦子裡。

我走上社會後,沒把告訴任何人,所以不管是中學同學還是大學同學均不知道。

我沒有馬上打開這封信,只是一邊想著一邊趕緊又細細在棺材里搜尋了一遍,發現再也沒其他有價值的物品后,就開始把那些沒有價值的所有物品小心地一一歸於原位。

當然了。那些撬開的土塊是沒法復原了,我只能挨個打碎后,整齊地鋪在青石板上,然後再次移動床鋪到原來的位置。

整理好這一切,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就趕緊跑出了鬼老漢家。

我不知道自已身上是不是很凌亂,還是有什麼異樣,反正當我進家門時,我把母親和弟弟嚇了一跳。

當然,他們也把我嚇了一跳。母親早已坐在堂屋裡,她一見我風一樣的進門后,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分明感覺她的臉色在惶恐又不安中突然得到極度的舒張。

「你又去他家啦」?母親問。

「嗯」!我不敢說謊,也沒法說謊。

「先去洗洗,待會吃飯!吃完飯咱娘仨談點事」,母親說完起事去廚房燒飯去了。

「你咋去了這麼長時間」?弟弟問。

我一看牆上的掛鐘,好傢夥,不知不覺快十一點了;看來,剛才在鬼老漢家至少待了六個小時。

想必,我弟也早過這邊屋了,我一進來就看見他也站在母親身邊的。

當他看到我后,情不自禁地往我面前走了一步,然後才停下來,好象也輕輕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明顯沒藏住,上下嘴角瞬間咧開,露出至少十顆以上牙齒。

本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抬頭紋,在笑意里明確無誤地向我招搖著,如小學生大隊長戴著的三道杠,只不過別人是戴在上臂,他戴在額頭。

「你知道媽馬上要和你談什麼嗎」?弟弟見母親去了廚房后,神密地湊到我耳邊。

「不知道」,我搖搖頭,然後我問:「你知道嗎」?

「好象讓你去找一樣東西?是我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弟弟說。

「你怎麼知道?我以前聽媽說的,媽好象聽爺爺和爸爸說的」。

「我怎麼沒聽說」?

「說不能讓你知道的太早,免的讓消息傳出去」。

「那現在為什麼不怕」?

「現在我們都大了嘛」!

我不知道弟弟說的這些是不是真的,不過,弟弟從小就很乖,外表長得墩厚老實,從不愛撒謊,可是學習不好,初中讀完就務農了。

但他體格健壯,在武術方面有天賦,這方面得了我爺爺很多真傳,所以幾個人是很難近得了他身的。

「會是什麼東西呢」?我想了半天,有點自言自語。

「我家祖上好象是一個非常大的人物」,弟弟驕傲又神密地說。

「是皇上」,我拿他開心。

「真的啊?那天下不都是我家的」。他一臉的驚訝,還真信了。

「我家上五代都是一窮二白的農民,再往上頂多算是遊方郎中」。

關於家世,我自信還是知道一點的,因為我曾經也想找點讓自已驕傲的家世,所以問爺爺和父親要家譜,爺爺說祖上整天逃難哪還有什麼家譜啊,后又說祖上曾有人做過郎中,所以爺爺那點挖草藥治病的本事就是祖上傳下來的。

我當時聽的很失望可也沒辦法,看來是找不到在同學面前值的炫耀的東西了,所以也記得特別深。

「你是怎麼聽說的」?我突然很好奇。

「我猜的,媽好象有個東西要交給你,上次是我無意中發現了,是一個龍形玉腰牌,古裝劇中有龍形腰牌的不都是大人物嗎」?弟弟又一次神密而神往地說著。

「要是大人物,我家還住在這個破地方」,我雖然嘴上不相信,可心裡還是產生一種願意相信的感覺。自忖,誰能拒絕得了貴族血統的誘惑呢,想必很多人都有我的虛榮心理吧。

「吃飯吧」!母親端碗筷的聲音把我們的談話暫時打斷,我惴惴不安地吃著這頓飯,心裡一直想著母親接下來會談些什麼,難道她要幫我把小時候的一些疑惑解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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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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