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番外
此為防盜章,寫文不易,請多包涵結果剛剛還很上道的傢伙,這會兒居然固執上了,「再等會兒,」他說著又低下了頭,一邊敲擊桌椅一邊說,「既然你沒看見它出去,小傢伙就在咱們宿舍呢,它頭上帶著傷,又是個幼崽,說不定天天吃不好睡不好還受欺負的,這會兒不找到它,餓壞了怎麼辦?」
白寅聽得渾身不得勁,他從生下來就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哪個不要命了敢欺負他?
可顯然張冽就是這麼認為的,這會兒不在桌子底下找了,爬起來開始翻騰衣櫃,邊找邊敲還邊叫,「小傢伙,吃飯飯了,出來吧。」
居然還用疊字!
「我其實看見它出去了。」白寅忍了又忍,終於選擇走了這條路,要知道,他二千多歲的人生里,雖然不乏勾心鬥角的時候,可對個普通人為了這點小事撒謊,那是絕無僅有的。可如今,他卻不得不破戒了。
白寅這句話說出來后就暢快多了,「我一開門就有個東西竄出去,沒看清楚什麼樣。別找了,應該是跑了。」
他說完就想鬆口氣,結果看到張冽的表情時,那口氣就那麼含著了。張冽站在他的衣櫥前,一臉的沮喪,那樣子彷彿比他當年第一次化形失敗還難過,顯然是很喜歡小傢伙的。
白寅下意識的就覺得,張冽八成會控訴他一番:你剛剛不是說沒看見嗎?你怎麼把它放跑了?
結果沒想到,張冽憋了半天,最終只是特惋惜的說了一句,「真走了啊!」不過隨後就好了,這傢伙抓抓腦袋,又高興起來,「不過走了也好,這樣就不用擔心它困在屋子裡了,白隊,我們走吧。」
這小子?白寅看著他,忍不住就想到了個字,善,真是個善良的傢伙。
他直接從上鋪跳了下來,將那兩張照片拿在手上看了看,就吩咐張冽,「問問江一帆他表姐家的位置,咱們立刻過去。」
張冽立時就給江一帆打了個電話過去。
這會兒軍訓還沒開始,江一帆應該是在食堂,那邊環境嘈嘈雜雜的,聽見張冽說現在就過去的時候,江一帆別提多高興了,當即就說,「那你等著,我到宿舍樓下接你,我馬上就到!」
說完,這傢伙就掛了電話,張冽那句你不軍訓嗎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沒辦法,兩人只能在樓下略等了等。好在白寅的車就停在樓下,江一帆一露面就讓他上車往校外開去了。江一帆坐在後車座上還有點不自在,在微信里問張冽,「白寅怎麼也跟著啊。」
張冽不好解釋白寅的身份,只能說,「他也懂些。」
江一帆又想起來自己的車還在校外停著呢,白寅就能把車停到宿舍樓底下,還有他那氣勢,八成真不是一般人,這才不吭聲了。
江一帆的表姐因為生病,如今已經不在城裡住了,而是被送到了江城郊區的別墅里。江城原本就景色出眾,江一帆的舅舅家顯然也是有錢人,這別墅更是直接建在了南溪山的山腳下,一路開過去,簡直跟郊遊一樣。
江一帆雖然有點害怕白寅,不過看著風景,又在張冽的引導下,漸漸放鬆下來,又把事情說的更詳細一些。「我這姐姐其實原先是生病後搬回江城的,她從小成績好,高考上了京城的大學,我舅舅家裡條件也不錯,專門給她買了房子,她畢業后就留在那裡了。我舅舅和舅媽還在江城。」
「我姐姐個人條件不錯,但這麼多年一直單身,舅舅舅媽就挺愁的,結果三四個月前,她有次打電話突然說她有看上的人了,我舅媽就特別高興,還說等穩定了她去京城看看姑爺。那陣子我姐姐往家裡的電話就漸漸少起來,一開始是一兩天打一個,後來就成了一個星期,然後是兩個星期都不打電話了,家裡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我舅媽一開始還以為她談戀愛忙,後來瞧著不對,就帶著我舅舅去了京城,結果就瞧見我姐姐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他皺著眉頭描述著,「到了他們才知道,我姐姐那時候已經因為曠工被辭退了。她哪裡也不去,就在家裡待著,看起來傻愣愣的,我舅媽和舅舅到了,也不過說一句你們來了。哦,還說了一聲,『正好見見,省得晚了』,我舅媽跟她怎麼說,她都坐那兒不吭聲了。」
「我舅媽嚇得要死,就陪著她,結果就發現我姐姐一日比一日見老,明明第一天去的時候她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沒幾天就覺得法令紋深了一些,過了幾天又覺得皮膚垂了一些,他們住了半個月,我姐姐就變成了三十齣頭的樣子。我舅媽和舅舅嚇壞了,然後就開始帶她看醫生,不過一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原因。」
江一帆不解地問,「大師,就算是見鬼了,怎麼還有這種見鬼法啊,我怎麼沒聽說過。」
他這些說完,車子也就開到了別墅門口。
江一帆應該是提前打了電話,車子一停下,就有個中年婦女迎了出來。江一帆一邊下車一邊說,「這是我舅媽。」
舅媽顯然是很焦急的,看著車裡的目光就有些熱切。不過看見先下車的張冽時,她的表情就凝固了一下,隨後就問江一帆,「帆帆,你說的大師呢!」
江一帆還沒來得及解釋,白寅也下了車。白寅原本外表就已經比較成熟,更何況他高大冷峻,他一走下來,舅媽立時就放棄張冽,迎向了白寅,「大師,大師,你好,今天您可多費心,我女兒……」她一說就開始落淚了。
在江一帆眼裡,白寅就是個添頭,長得高大也只能算保鏢這種,張冽才是正主呢,哪裡願意他舅媽認錯了啊,當即就想解釋。可張冽卻是知道,這才是歪打正著,自己就是個半瓶水,連忙扯住了江一帆,說道,「帶我們去看看吧。」
舅媽一聽,連忙說,「她在陽光房呢,我帶你們去。」
她說著,就邊抹淚邊往裡走,白寅幾人隨後就跟上了。陽光房就在後院,這會兒正好九月天,山裡溫度低,在陽光房裡倒是不憋悶。他們幾個站門口一看,就瞧見裡面鬱鬱蔥蔥的花木中,放著把躺椅,一個穿著香檳色連衣裙的老太太躺在上面,一邊搖晃一邊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