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
此為防盜章,寫文不易,請多包涵不多久,一陣濃重的尿騷味在屋子裡發散起來,這傢伙居然嚇尿了。
白寅還沒說什麼,倒是熊隊哈哈大笑起來,嫌惡的踹了一腳籠子,嘲笑道,「不過只小狐狸,還在這裡放厥詞。成了,你不要扒皮抽骨嗎?老子先帶你去嘗嘗!」
說完,他直接一把拎著籠子,就向後走去。
可剛剛還耀武揚威,似乎時時刻刻能滅了他們的鄭東,這會兒在籠子里就像是個死物一樣,連動都不會動了,被熊隊並不靠譜的拎著,在籠子里滾來滾去,只是他的腦袋,卻一直在回望,看著這邊。
「看什麼呢?」
張冽嚇了一跳,才發現是白寅跟他說話,他忍不住說,「鄭東好像一直在看你。」畢竟是少年,終究是擋不住好奇心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剛才怎麼他啦,嚇成這個樣子。」
白寅臉色頓時古怪了起來。他能說他不過是露出了本體的虛影嗎?這原本不算什麼秘密,整個001所都知道他的本體是白虎,可問題是,張冽可不知道那個小傢伙就是他,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別人把他和一個喝奶撒嬌的小傢伙給聯繫起來。
所以,白寅王顧左右而言他,直接換了話題,看了一眼張冽手中的符就說,「反應還挺快,不過拿錯了吧。」
張冽這才想起來,連忙看了一眼,頓時臉就紅了——他剛才急了隨意抽了一張,誰知道抽了張護身符出來。
他連忙將護身符放了起來,想解釋一二,譬如他其實平日里不是這麼笨的,可惜白寅沒給他機會,直接就說,「走吧,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
張冽張張嘴,白寅已經轉移完話題,大步向外走了,張冽只能又閉上了嘴,不過這會兒卻懊惱極了,忍不住使勁兒揉了揉腦袋,罵了自己一句:你個笨蛋,拿什麼不好,拿個護身符,給鄭東護身嗎?
他臉上那股衰勁兒都掩飾不住了,他敢確定,現在白寅一定覺得他是個笨蛋。
大概是沒瞧見他,白寅出了門又回了來,沖著他喊了一聲,「你愣什麼呢,還不走!」
張冽連忙應著,「來了!」順便又給自己記了一筆,真笨啊。追到外面的時候,白寅已經在發動車了,張冽連忙跳上了副駕駛,順便問了句,「去哪兒啊。」
白寅看他一眼,「我家。」
京城,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多數人都處於深度睡眠。四環外的一個小區里,此時卻有一家亮著燈火。
屋子裡此時已經是狼狽不堪,因為多天的爭吵與打鬧,屋子裡的東西能摔的幾乎都摔碎了,此時別說有個座位,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從老家趕來的張老漢,只能蹲在了客廳還算乾淨的一角,抽起了悶煙。房間里,時不時的傳出他老婆的哭喊聲,「你這死妮子,我是為你好,你瞧瞧你都什麼樣了,怎麼還想不通呢,那不是什麼好男人,你這就是撞邪了。你媽給人跳了一輩子大神,我能不知道嗎?你把那東西給我。」
「不給!」一個尖銳的女聲隨即響起,憤怒的朝他媽怒吼,「什麼跳大神,什麼撞邪,我早就說過,你那都是封建迷信,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啊。媽我給你說,強子特別好,你不知道,他不但長得好,學歷好,工作好,家裡也好。京城啊,剛京城的房子就有兩套,這樣的條件就是天上掉餡餅,憑什麼你說他不對勁我就不能處了。媽你放開我,你這是阻擋我的幸福。」
她媽顯然是不同意的,「你這是被迷了眼了。你聽媽的,我見得多了,雖然說不出來,他不對勁。這東西……」他媽手中舉著的,赫然就是跟潘瑩瑩手上戴的一模一樣的黃金白玉珠鏈,只是潘瑩瑩的那顆白玉珠子已經纏滿了紅血絲,這顆上面,不過寥寥幾道。
他媽舉著這東西說,「這東西你姥姥碰到過。開始的時候是純白的,後面血絲會越來越多,到時候你就會越來越老,沒幾個月人就過去了。你姥姥跟我描述過。」
女孩顯然不信,冷哼道,「我姥姥就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村老太太,她知道什麼。」
她媽看她還不信,忍不住就說,「那我問你,你帶上這東西的時候,他是不是讓你滴了一滴血上去?你是不是自從帶上后就覺得特別累?」
女孩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顯然她媽說的都到點上了。
她媽瞧見她不反駁了,當即再接再厲,接著勸道,「再說你怎麼不想想,妮子啊,你長得一般,學校也一般,工作就那樣,掙得不夠花的多,咱家更是沒什麼家底。他條件這麼好,找什麼樣的不行啊,他沒所圖,他憑什麼找你啊。」
這句話顯然說的不對,女孩一聽剛剛平復的情緒又激動起來,沖著他媽喊,「你就是看不上我,我怎麼了,我不比別人差,你憑什麼總說我不如人。我長得差,沒家底怪誰啊,不都怪你們。我好不容易能逃離這個泥坑了,你又開始往裡拽我。我知道,你不就是想讓我回家找個家裡的人嫁了拿彩禮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不會回去的。你放開我!」
她媽見她掙扎的越發厲害,哪裡敢放開她,可也說不出什麼來,只能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說,「我是為你好啊妮!」
可惜,女孩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再瘋狂的叫,「放我出去,放開我!」
她媽見狀,又不忍心看,又不能放開,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屋子。外面張老漢已經抽完了一根煙,看著她說,「行了,勸不住就先這樣吧,後半夜了,睡吧。再鬧騰,鄰居該找過來了。」
她媽點點頭,兩個人一人躺在一個沙發上,關燈閉了眼。
屋子裡,女孩瞪大了眼睛靜靜地聽著外面的聲響,直到外面一點響動都沒有了,她才慢慢蠕動著,用被反綁的手,費力的從床縫中扣出了一個打火機。她屏住呼吸,慢慢的用還算靈活的右手,啪的一聲,點燃了打火機,試圖去燒斷綁著自己的繩子……
夜色瀰漫,雖然是京城,可因為是在凌晨,車並不多。白寅將車開到了最高限速,不多時就到了東四環的一個小區門口。
只是,平日里凌晨四點應該是最靜的時間,可此時小區里卻是人來人往,有人從小區里一邊往外走一邊喊,「著火啦!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