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大文盲(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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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蓁說:「也不一定就成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曼達都說好幾次了,我現在單身了……我就去看看。」
「如果魏總……」
「不會了,他都替我考慮起未來了,我如果不再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不是對不起他么?」葉蓁說,「謝謝你,姚特助,你是個好人。」
???
收了一張好人卡的姚特助更想撞牆了。
「再說魏先生已經準備結婚,我也該為自己考慮考慮了,不然一直單著,他會誤會吧。」
這下姚特助不止想撞牆,還想去死了。
葉蓁跟著曼達去相親,也任由曼達給她挑了一件印著青花瓷的無袖短裙,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艷光四射。
「你說你平時多打扮一下多好看啊,沒事裝什麼老成!看看現在,多美,肯定迷死一大片!」
葉蓁的皮膚本就白皙細膩,每次上床的時候魏紹都喜歡撫摸和親吻她的身體,他的手掌有著薄薄的繭,撫摸而過時帶來一陣酥麻。以前他不會在她身上落下痕迹,但是自從那次中藥之後,她身上不時就會被他吮出吻痕,最初她以為是意外,後來留的次數多了,她就發現他其實是故意的。
偶爾她在鏡子前看見肌膚上的朵朵紅花,都想象不出那個清冷的男人埋在她身上,輕闔雙眸的模樣……應該很性感。
唯一記得最清晰的,是和他清冷外表不同的火熱身體。
如今她穿上這條修身的長裙,看起來更起來纖細白凈,不招搖,卻又比平時多了些鮮活的氣息,加上她氣質和儀態都很好,這樣一來就更好看了。
葉蓁踩上細高跟,道:「我的性格不怎麼活潑,不討人喜歡吧。」
曼達不屑:「聰明的女人才不用改變自己去討好男人,而是改變男人來喜歡自己!」
葉蓁看看她,覺著這一句比姚特助送她的那幾本書都精妙得多。
葉蓁相親幾天後,特助發現,這葉蓁人獃獃,還固執堅持,特別勇於迎難而上!因為他找曼達打聽了一下葉蓁的相親進度,曼達嘆息的說,「沒成啊。」
「沒成啊?」那就好!
曼達:「是啊,之前兩個都沒看對眼,今天晚上再去相下一個,這個我覺得成功幾率很大,我找我媽給介紹的,大學老師,老實穩重,有車有房,肯定適合葉蓁!」
……都兩個了?
姚特助:「……沒成也別太勉強。」這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又想起魏紹晚上和七星小公主的約會,瞬間只能嘆息。
曼達:「你為什麼這麼關心葉蓁相親的事情,你難道喜歡她?」
……他哪兒敢啊!
姚特助跟在魏紹身邊倒也沉默的沒表露什麼,何況他真不好說什麼,因為魏紹讓他去買了一件準備送給七星小公主的禮物,看樣子,是想把關係定下來,之後大概就要談結婚事宜了。
難得魏紹看出了什麼來,主動問題:「有事?」
特助道:「沒什麼。」
魏紹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看手中文件:「直說,什麼事?」
「真的沒……」在魏紹越來越強勢的態度下,姚特助道:「我聽說葉蓁最近在相親,我就擔心她可能會遇到壞人,畢竟……」身負大筆資產,還不會花錢。
魏紹動作一頓,抬頭看向特助:「相親?」
心裡抗拒,嘴上還是老實的,只能對不住了!如今葉蓁的深情形象是沒了,這才斷了沒多久,轉頭就要投奔別人懷抱了……
……這算遲來的綠帽么?
特助道:「嗯。前面兩個好像不合適,現在是第三個了……曼達說,這次的成功率達百分之九十九!」
……都三個了?他也才一個……
他眉頭微皺,握著的筆遲遲沒動。
「怎麼突然相親?」
特助看了眼魏紹,有些奇怪的說:「不是您在擔心葉蓁的未來么?她也覺得,她該找人結婚了……可能是因為葉蓁還想繼續在公司上班,怕您誤會。」
誤會?
魏紹:「她說的?」
「是的。」
魏紹低頭,擺了擺手,「行了,出去吧。」
下午離開公司的時候,魏紹看見安分工作的葉蓁,葉蓁見到他出來,和其他同事一同站了起來,垂眸道:「魏總。」
公事公辦的模樣,沒有半分私情的。
魏紹看了她一眼,腳步不停,緩步離開。
特助心虛的不敢看葉蓁,急忙跟著魏紹走了。
劉小姐是個性格開朗的女人,她也很喜歡魏紹的家世、長相、才能,如果婚姻註定是要商業聯姻的話,魏紹是她最好的選擇。以前她確實是這樣想的,不過在和魏紹接觸后,這個男人的魅力深深吸引了她,既然要結婚的話,有愛情那不是錦上添花么?
她和魏紹接觸幾次下來,他性格不冷不熱,對她卻是友好,體貼周到,更送過她一些價值不菲的禮物,她想,魏紹對她也是有好感的。
雖然他尚未提出正式交往。
她在等他主動開口,女人的羞澀和矜持讓她無法主動自降身價。
她有預感,今天這次約會,他們的關係將會更進一步。
然而讓她出乎意料的,是做事向來專註認真的魏紹,今晚有些微的失神,因為她幾次說話,他都沒有給出她想要的反應,清清冷冷的,他也會保持著禮貌回話,卻讓人覺得他心不在焉的。
比如說她提議冬日的時候去國外看雪,魏紹等會兒才說,那時可能有工作安排,如果她想去的話,他可以為她安排。
小公主臉色紅了又白。
——一個男人拒絕和你去旅行,除了說明他不想,還說明他對你沒性趣。
當然直到晚飯結束,她也沒有聽到魏紹有絲毫關於和她關係的話題。這讓她生出一些不安來,也或許是她太敏感了,因為最後魏紹還是親自送她回了家,並沒有結束的意思,這讓她鬆了口氣。
她家裡人說過,「魏紹是不一樣的,不能以她之前對待男朋友的要求去對待他,更不能無理取鬧,魏家需要一個能輔助魏紹的女人,一個賢內助。」
因為是魏紹,她倒是能忍忍,收斂一下小脾氣。
魏紹的禮物自然沒有送出去,他第一次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然而他的臉上常年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就連跟他最久的姚特助也沒有發現他那一絲絲的異樣,只覺得他說了葉蓁相親的事情而魏紹還沒有絲毫反應,看來是沒什麼希望了。
葉蓁和大學老師的相親很成功,她性格安靜,大學老師也更喜歡書香閨秀一點兒的女孩兒,葉蓁的性格和外貌都讓他很舒服,晚飯分別之後,他就和曼達說了,想繼續發展。
曼達激動哭了!終於成了一個,她去問葉蓁,葉蓁說:「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像老師,要尊敬他,愛戴他。」
曼達真哭了:「滾蛋,人家雖然是老師,但你早就不是學生了!」
大學老師表示他不想放棄,他想追求她,如果之後她還是覺得不行,那就做朋友,就算葉蓁拒絕,他也想試試,於是這之後的某天下班的時候,魏紹看見葉蓁上了一個男人的車。
魏紹看見了,特助也看見了,認真的解釋道:「聽說在了解。」和您一樣呢。
男人面無表情,冷冰冰的看不出絲毫異樣。
速度還挺快,進度都趕上了。
至此,車禍事件暫時告一段落。
魏紹也終於完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穩定了人心惶惶,股票動蕩的公司。
不過他們沒有出院,姚特助也在養他的肋骨,葉蓁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了,可惜耐不過魏紹強權壓制,他還經常由她的室友自動升級到床友,雖然礙於身上有傷沒有做,但他親親摸摸的也差不離了。
他說了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果然便不再聽她的。
不過相較於魏紹的親密,葉蓁更關心自己回怎麼脫離這個世界,宿主遺願已經完成,說明「虛無」不會再耗費力量讓她繼續留在這裡。
她應該是快要離開了,卻不知道是以何種方式脫離?
她看了看一旁工作的男人,「魏總,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魏紹抬頭看她,眼神深邃,「好得差不多了?」
葉蓁點頭:「嗯,傷口都結痂了,可以出院了。」
男人勾唇:「很好。」
……好什麼?
然後晚上被男人壓在床上,受不住想哭的時候,終於明白那男人的「很好」是什麼意思了。
他又久又長,好像從沒碰過女人似的,把她全身都摸了一遍,那粗糙滾燙的手掌,讓她在他懷裡一遍遍的顫慄。
他還很放縱的多做了一次,最後那一次直接抱著她坐在他懷裡,讓她特別的受罪,做完后也沒回隔壁床,擁著她睡去,一反常態的親密。
葉蓁傷好了卻沒有出院,反而各種各樣的檢查多了起來,葯也是一大把的吃,魏紹對著她時看不出什麼異樣,姚特助卻沒有修鍊出魏紹的滴水不漏,他來串門時,看著她就像看一個將死之人。
葉蓁遍明白,她可能得了某種治不好的病,所以魏紹不讓她出院,還對她那樣留戀。
她沒有去問誰,檢查和吃藥都很配合,大概就是她太乖了,魏紹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危險,他雖然顧忌她的身體很少和她做,卻習慣和她接吻,撫摸她的身體,有時也會在黑夜裡咬著她耳朵喊她「蓁蓁」。
那樣親昵的溫柔,是黑夜裡難訴的衷腸。
葉蓁主動吻了他,喊他:「魏先生。」
她很久沒喊過他魏先生了,魏總魏總的叫得無比生疏,她的示好,直接讓男人壓了下了,嘴唇和身體纏著她,就算力道很溫柔,可他久得葉蓁嗚咽著在他後背撓了一爪子。
男人聲音低沉的一聲輕笑:「蓁蓁。」
葉蓁迷迷糊糊的想,這男人的聲音可真好聽。
次日一早,魏紹起床去公司,葉蓁也起來,給他系好領結。
男人摸著她的臉說:「好好休息。」
葉蓁抬頭看著他,點點頭。
出門的時候,魏紹說:「聽醫生的話,我晚上過來。」
葉蓁笑著搖搖手:「魏先生,再見。」
不過這一別,魏紹突然接到姚特助打來電話,說葉蓁不見了。
自此之後,魏紹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沒有找到葉蓁,她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去見過葉蓁的父母,她父母離異,各組家庭,就連她的病情都不知情、更別提知道她在哪兒了。
不過倒是都說,她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給他們轉了一筆錢。
魏紹對這兩位長輩陡然生出一股厭煩。
他找不到她,無論哪裡,都找不到她。
她是鐵了心離開他。
直到過去兩月,曼達突然闖進辦公室,神色凄惶,眼眶通紅,眼裡是悲是痛。
他再次見到葉蓁,是在海邊的小村莊,大冷的冬天,那個女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在沙灘奔跑。
她對著他招手,消瘦的臉頰化著美美的妝,笑容燦爛,卻掩飾不住她身上久經病痛折磨的疲倦:「魏先生。」
「我叫魏紹。」
「魏……先生……」
「魏紹。」
「魏紹……?」
「嗯。」
「魏紹。」
「嗯。」
魏紹三十五歲,老爺子身體愈發不好,醫生說他活不了多久了,家裡連墓地都給看好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將命不久矣,說得最多的就是魏紹的婚姻大事,他在盼著魏紹結婚生子,這是他最大的願望。
在老爺子大壽的時候,馮舒雅為他介紹了一個女人,魏紹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沒有拒絕。
女人安靜文雅,知書達理,會是個好妻子。
他和她都不是喜歡說話閑聊的人,也很少外出約會,她很少對他提出要求什麼,最多的便是共進晚餐。關係不遠不近不咸不淡,直到雙方家長提出結婚。
關於結婚的事情,魏紹從不過問,無論馮舒雅在他耳邊嘮叨什麼,他都只是聽聽。
面對魏紹的冷淡,馮舒雅不止一次嘆息:「辛虧真真性格好,不然你這性子可怎麼辦,結了婚就不能這麼冷淡的對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