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現在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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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出現在服裝一條街——
胖秋依舊不解：「怎麼又買衣服？我衣服已經夠多了！」
「是給我買！」
江河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你打算讓我就穿這一身衣服去勾引那小子嗎？」
胖秋搖搖頭。
在連續逛遊了幾家店之後，江河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一條黑色衣裙上。
目光沉思的注視了許久，一直到那店員走來。
她瞧著跟前這個穿著一身男裝的女人，面無表情的問道：「請問小姐，這衣服有什麼問題嗎？」
江河輕瞥了她一眼：「你們這裡有裁縫嗎？」
店員強調道：「有！但很貴！」
貴？
江河可不在乎貴不貴！
他保持著只有女人該有從容和優雅、不緩不急說道：「把裙子的叉開得再高一寸半，我還需要臀部的位置再稍微兜一些，這樣會顯得臀部的曲線更完美......」
幾句話后，經驗老道的店員立刻會出面前是一個此間老手。
即使那一身廉價的男裝披在身上，但那骨子裡透露出來的高貴可是掩蓋不住的。
有錢人？
故意裝窮的有錢人？
這年頭這些有錢人的癖好真有意思！
店員腦海中三個念頭閃過之後，立刻謙恭的向江河點頭：「好的，小姐！」
「儘快！我可以加錢！」
江河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胖秋：「去結賬吧！」
胖秋二話不說，很配合的去前台刷卡了，連價錢都沒有瞧一眼，就又跑回來，趁著四周沒人，驚奇卻又小聲的跟江河道：
「牛掰啊！這你都懂！我原先還以為穿這種衣服露個胸就好了！」
「露胸是初級手段！」
江河平緩的解釋道：「真正深諳此道的女人，會把春色保持在若隱若現的狀態，因為那樣才會引起異性的無限遐想。她們尤其會在下半身那裡做足功夫......那看似微小的一寸半，往往就是足以讓咱們這些男人致命的關鍵！」
胖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一陣咆哮聲：
「臭小子！又刷老子的卡！你買男裝也就算了，買女裝幹嘛？你是不是找女人了？還是你有女裝癖啊？女裝癖我可以容忍，但臭小子，你若敢找女人破了那百年童子功，老子就敢直接讓自己斷子絕孫......」
電話那頭的咆哮聲，嚇得胖秋臉色慘白，更別說出聲解釋了。
瞧著胖秋那完全不知所措的樣子，江河從容的走到胖秋旁邊，微微靠近電話那邊，深呼一口氣隨即怒罵道：
「死胖子！把老娘衣服給弄壞了！怎麼？像賴賬啊？」
「瞧你那一副屌絲樣兒，窮鬼生的吧！」
「趕緊的！老娘沒心情在這裡看你裝委屈，賠錢！不賠錢，今兒你別想走了！」
......
三段話后，江河立刻從怒罵狀態轉換到剛才從容優雅的姿態，伸手指著不遠處的一雙黑色低跟鞋，對著那些圍觀的店員言道：「把那雙鞋給我拿來試試！」
店員們才不管客人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呢？
她們只在乎，客人是買、還是不買的問題。
一路小跑的將鞋子送到了江河跟前，江河隨即做到一邊的凳子上，慢悠悠的開始試鞋。
而胖秋這邊的電話那裡，咆哮聲依舊再繼續，不過內容上卻有了實質性的變化——
「草！敢說老子窮！」
「拿錢砸死這臭娘們，你錢夠不夠，不夠我把咱家倉庫金山給你送過去，壓死她娘的！」
......
「夠了！夠了！我這就拿錢砸死她！先掛了啊！再見！爸！」
胖秋急忙掛斷了電話，平復了一下心情，再度瞧著江河：「你真是個凡人？」
穿著新鞋子和新衣服的江河慢悠悠照著鏡子說道：「我現在是個女人。」
「有那麼一瞬間......」
胖秋看著鏡子裡面那張美字都不足以形容的面孔：「我真的就信了。」
三兩句話的功夫，竟然就把自己的老爹給糊住了！
果然——
胖秋暗道：這次入凡是入對了！凡人的世界果然比我們那圈子複雜多了......
這個看似沒有一點戰鬥力的傢伙，無論眼神、狀態、還是舉手投足都像一個活了幾百歲，甚至幾千歲的老妖精一般。
人心果然難測！女人心更難測！
胖秋暗暗記住了這個道理！
......
折騰了一圈后，兩人再度回到了酒吧。
變成了女人，穿著新衣的江河，邁著那讓他足夠成為全場焦點的步伐。
他專門一家照相館讓一個小姐姐幫自己畫了一點淡淡的妝容，梳理了一下頭髮。連同胖秋在內......
全新裝扮的他們就那樣在全場目光的注視下走進了酒吧二樓一個能讓全場各個角落都注意到他們的地方。
這投過來的目光當中，自然包括了胖秋的情敵，甚至於胖秋的那個女神也正緊張的看著江河。
「我女神在看我們！在看我們啊！」
胖秋略微激動的說道，江河清冷的說道：「她不是在看你，是在看我！」
胖秋回頭看過去，果然女神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他跟前江河身上——那目光中充滿了危機感。
江河語氣從容的跟服務生點了兩杯瑪格瑞特、並給了他一個優雅的笑容，那服務生就跟被勾了魂一樣的步伐晃悠悠的離開了。
胖秋驚道：「你對他使用了什麼魅惑術？」
「就是一個禮貌的微笑而已！」江河平緩的說道：「對待這個年齡段的男生啊！千萬不要走純情路線......」
這家酒吧是靠近胖秋他們學校，客人多數也都是學生，從男到女，清一色的青春萌動，他們哪裡見到過像這般優雅的尤物。那火熱的眼神、掩蓋不住的衝動就寫在他們的臉上......
物以稀為貴，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
只是清楚江河真實身份的胖秋顯然看不透這些：「為啥？我瞧著他挺喜歡我女神的啊！」
江河輕輕哼了一聲，那張動人的面孔下，連不屑都被襯托得如此嬌美：「哼......那是因為這個年齡段的女生都在走純情路線、他沒多餘的選擇、故而，顏值高者取勝。然而，歲月長遠，你漸漸就會發現——女人要麼性感到極致、要麼深情到極致、但千萬不要純情到極致。」
胖秋問道：「這些......有區別嗎？」
江河道：「女人味！女詩人！女蓮花！你覺得沒有區別嗎？」
「的確有區別！」
胖哥依舊似懂非懂，隨即再次請教道：「那請問閣下是哪一階段！」
「性感不足，深情有餘！」
「二者之間？那豈不是身兼性感與深情的大佬？」
「不敢當！」
江河瞧著不遠處的檯子上，胖秋所謂的女神正一副清純的朝著一首梔子花、再度冷笑一聲：「一會兒就讓你瞅瞅，哥們兒雖然沒你拳腳厲害，但比起談情說愛這方面，哥們兒自認不輸任何人。如果沒成功，唯一的原因就是老子沒興趣！」
胖秋的情緒也被帶的高漲起來：「夠狂！說得胖哥我又想跟你結拜了！」
「拜把子不靠譜！這年頭插兄弟兩刀的人太多了！咱就保持生意關係就好！」
說完，江河輕輕舉起手中酒杯，沖著遠處一個男人點了點頭，他沒有拒絕那個男人敬酒。
而且他還需要這個男人做出更加瘋狂一些的舉動。
身為男人又常年混在女人圈的他太了解這些淫蟲上腦的傢伙腦子裡面想得是什麼了！
那個男人為了展示豪邁，一口將杯中伏特加飲盡，隨即快步到了舞台邊跟正在演唱的胖秋女神言語兩聲后，那女神尷尬的下了舞台。那男人跳上台之後，以獻給江河歌為理由，嗷嗷了幾分鐘。
幾分鐘裡面，全場的聚光燈從沒有離開過江河，連帶著胖秋也沾了邊。
他喜出望外的瞧著不遠處偷來嫉妒目光的女神，嘖嘖笑道：她嫉妒了！她嫉妒了！
江河清楚這胖子召喚自己過來，應該就是為了達到這樣的小目的。可惜啊......感情方面，他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
江河也襯他的意、故意當著伏在耳邊輕聲問道：「你身上有迷藥嗎？」
胖秋回道：「倒是有一些有助安眠的葯！」
江河又問：「你會施雨的法術嗎？」
胖秋又答：「有幾張祈雨的符咒，不過範圍很小，頂多就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