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澤拉火蟻和群魔亂舞
西蒙饒有興緻的看著這一幕,順便看下自己這三煉的蟻蠱到底怎麼樣。
只見食屍鬼二姐妹這會兒已經被蟻群徹底包圍,每當有一層螞蟻被抖落下來,周圍的蟻群便又迅速的圍了上去,其中不時有飛蟻還噴出蟻酸,這倒沒有噴到食屍鬼姐妹,反而腐蝕了周圍不少的草木泥土,發出滋滋的響聲和酸臭味兒。
被抖落打下來的蟻群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反而繼續悍不畏死的又沖了上去,不過由於實在是圍的螞蟻太多了,它們也只能在外圍打轉插不進去。
「放了...我,否則...父親大人不會...饒了你的!」
「快放...了我,饒了我吧!」
蟻群中的食屍鬼二姐妹還沒死去,讓西蒙不得不佩服它們真的是生命強勁、恢復驚人,支持了這麼久還能放出狠話,看來自己的蟻蠱還需繼續祭煉啊。
不過它們也算是更受折磨,這澤拉火蟻乃是薩哈爾沙漠附近特有的螞蟻,當地人畜可謂是畏之如虎,這玩意兒兇狠暴躁生命力強勁,什麼東西都吃不說還生長極快,往往一窩就能讓一小塊兒綠洲生態環境徹底崩潰。
它們雖然無毒但卻能噴吐蟻酸,被蟻酸噴到皮膚上后,很快就會被腐蝕掉大片的血肉,傷口極難治癒還疼痛難忍,就好像被火燒傷的一樣,所以才叫做澤拉火蟻。
「人類,我...詛咒..你,父親大人一定...會替我們報仇,將你...活吃了的。啊!!」
西蒙聽著它的狠話,根本不放在心上,他豈會讓一句恐嚇給嚇住,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雖然說蟻蠱還有不足之處,西蒙看的分明,自己這散煉的蟻蠱已經能稱得上是不同凡響了,不愧是由兇殘毒辣的澤拉火蟻煉化而來的,甚至有幾分蠱真人的六翅金蟬蠱的神韻。
遙想當初蠱真人煉成百萬金蟬蠱,談笑間揮手間放出遮天蔽日的蠱群,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將一中品宗門困住,隨後連同靈山福地啃了個精光,可謂是凶名遠播。
自己這蟻蠱現在看來也是有幾分雛形,但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兒,這群蟻蠱與其說是自己煉出來的,還不如說是自己培養出來的。
當初為了恢復修為有些許自保能力,西蒙可謂是翻遍過去所學,內丹法、練氣術、地脈堪輿、武道、符篆法、星辰化身、寄魂藏命等等諸般秘術,他可是挨個實驗了個遍,甚至有幾天他還思考過是否去競選議員,混入國家體系中竊取王朝氣運來的。
但因為世界的緣故,其中大部分法門都無從談起,根本不適用,只有寥寥無幾的秘術還能起到點作用,這蠱術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這蠱術也有所變異,可能因為世界的緣故,這等煉製出來的蠱蟲並沒像瀚海法界中那般生出各種神通,反而更像是生物中所說的良性變異。
不論是他放在保險柜中保護萬化歸冥鏡的黑銹蜘蛛,還是放養在此處的澤拉火蟻都是如此。
他也不能如瀚海法界中那般一個念頭就輕易的指使蠱蟲,反而更像訓練員一樣需要訓練它們對自己的指令做出判斷。不然他剛才也不會那麼狼狽的四處躲避,等待自己的蠱群到來。
不得不說,在這個世界,有錢真的就能為所欲為。
擱在前世,煉製蠱蟲當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兒,從選蠱種再到尋找各種煉製的材料,往往需要花費一個蠱師數年甚至十數年的歲月。
而且這還是開始育蠱挑選蠱苗的時候,此後將蠱苗飼育成熟放入深埋在陰煞之地的地下翁中,讓它們自相殘殺決出真正的蠱種,但往往十翁蠱苗都不能獲得一蠱種,一旦如此那便是十幾年的心血一朝化為流水。
但在這裡,一個電話下去,各種稀奇古怪的毒蟲怪蟲,都有人能幫他搞到,哪怕是再危險再稀少的都能搞來,直接省了不知道多少麻煩,嗯,前提是你只要有錢。
為此,西蒙劫富濟貧、替天行道得來的酬勞,都砸到這裡邊去了,就這還遠遠不夠,實際上他現在已經快要信用破產了。
因為這該死的新總統上台後要審查壞賬,重新制定的新的公民信用制度,也已經開始慢慢的實施,他前面用前身留下來的房產,抵押借貸了四張信用卡的事情怕是要兜不住了,資金周轉不過來了。
不然為什麼要從紐倫多搬到這破地方,還不是因為要賣房子好還銀行的借貸嘛!
他此刻和阿多利亞合眾國內借貸了不知多少信用卡,然後拆東補西的老哥們一樣,內心只有一句MMP話想對新總統說。
當真是天要亡我大阿多利亞合眾國啊!竟然讓此妖孽上台禍害黎民百姓,大家無不懷念起上一任總統的好來著。
也是因此,在大筆的金錢砸下去后,他這一年來不知道煉了多少稀奇古怪的蠱蟲,雖然大多數都被他煉死了,但也為他積累了不少經驗。
而此時大局已定,不遠處的蟻蠱們紛紛讓開路,一隻足有玉米般大小的大腹便便的螞蟻被抬了出來。
它渾身紅的發黑,甲殼看起來也不如這些工蟻般堅硬,背部生著幾對指頭蛋大的翅膀,顯然這是飛不動的,就連移動起來都十分困難,全靠身下抬著的螞蟻移動。
西蒙感受著那股奇特的血脈相連的感覺,蹲下身將它托在掌中,澤拉火蟻蟻后不斷搖著腦袋上的觸角,一陣陣奇異的聯繫不斷在他們之間傳遞。
在山上三具屍體被澤拉火蟻徹底吃的乾淨后,西蒙便慢悠悠的下了山,身後還尾隨著一大片黑黝黝的螞蟻,這些就是他新家的守衛者。
他這會兒正頭疼著呢,剛才他和蟻后交流一番后,決定再次擴大澤拉火蟻族群的成員,但是蟻群擴張需要大量的食物,硫磺,鐵粉和一些亂七八糟的礦物質。
而此刻他賬戶上真的沒有多少餘額了,搞得他都有去銀行做一票的心思了,但那也只能是想想了,至於山上那兩食屍鬼口中的父親大人早已被他忘在腦後了。
就在西蒙整夜輾轉難眠睡在舊屋子的時候,獵魔人范海西帶著科爾正在紐倫多的臨市的一處小鎮酒吧中玩得正嗨。
科爾這會兒正緊繃著臉龐,坐在吧台的角落處獨自喝著啤酒,看起來就像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小處男。
「嘿!科爾,別害羞,快過來!來啊,我們一起動起來!啊哈!」范海西端著一杯紅酒,風騷的扭著自己依然挺翹的屁股,跟著這鬼酒吧里的重金屬音樂快速抖動著,引得一大群人歡呼。
科爾臉色緊繃的笑了笑,並沒有接話,內心瘋狂的吐槽著,「害羞尼瑪啊!老子這會兒腿都是軟的,還跳什麼!這鬼酒吧有什麼好跳的,跟這麼群不是人的東西能跳嗎?」
他剛進來時還沒發現,以為這老傢伙發善心帶自己來玩玩,他還是蠻高興的,畢竟他已經很久沒來泡吧了,也是時候讓大家見識下夜店小王子科爾殿下的風采了。
只是,等他他不經意間見到那個從口中伸出一根細長觸手的黑人男子后,他才感覺到這酒吧畫風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裝作不經意的看著那個男子,發現他用口中的觸手將面前一塊很像是人腦一樣的東西吸食完后,身體便一直微不可聞的哆嗦著。
這是食腦魔吧?這絕對是食腦魔。不是說這玩意兒早就被消滅乾淨了嗎?那自己眼前看到的又是什麼。
他這才仔細的查看了下四周,只是每當他看到一處,他就不由自主的抖一下,臉色更加蒼白上一分。
你瞧,他都看到了什麼,一起並排坐著吃著人肉大餐的食屍鬼和巨怪,逗弄著怨靈的鬼婆,還有貪婪看著酒吧中僅有的幾個人類腦袋的食腦魔。
至高之父啊!我這是來到了什麼地方,無間煉獄嗎?
他又看了看那個塗著艷紅色嘴唇,正不斷掃視著范海西電臀的貴婦,不禁打了個冷顫,「以我爺爺的名義發誓,這傢伙絕對是個吸血鬼,而且最少還是個男爵級別的。」
科爾此刻很想就這麼離開,他實在是一分鐘也不想再待下去了,但吧台上那個渾身長滿毛髮的壯漢正不斷盯著他微笑,他越看越覺得他笑的分外醜陋。
你瞧,他嘴都慢慢凸了出來,連鼻子上都開始長毛了。誰能告訴我,從什麼時候起,狼人竟然能和吸血鬼和平共處了,他們竟然沒打個你死我活。
科爾哆嗦著掏出正不斷發出響聲的手機,臉色發白的對著酒保說道,「你看,我能出去接個電話嗎?」
「沒關係,你接吧!獵魔人先生。」旁邊不遠處坐著的老者笑著將腦袋擰了180度對他說道,「我這酒吧已經很久沒有獵魔人來過了,你們不用太客氣,玩的開心就好。」
科爾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變成地中海,牙齒沒有幾顆,眼中閃爍著橘紅色魂火的腦袋,心裡咯噔一下艱難的問道,「食,食屍鬼領主?」
腦袋似乎很滿意他一下就認出自己的身份,驕傲的點了下頭。科爾頓時眼前一黑,只覺得人生一片昏暗,就要順勢往地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