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女巫打樁機
兩日後的下午時分,蒙泰奇州特異分局的大門處,兩輛經過特殊改造的吉普車在通過重重嚴密的檢查后,迅速的開了出來朝著基地附近最近的城市方向駛去。
西蒙坐在第二輛車的後邊的座位上,安靜的注視著窗外,欣賞著道路兩旁的風景。
車上除了他之外,另外還有一名司機和一名面容姣好的女性助理,同時在第一輛車上還有五名精幹的大兵與之同行,隨時隨地的保護他的安全。
昨天下午,西蒙就向分局中最高指揮官大衛提出了申請,他需要外出一下,順便幫自己的朋友一個小忙。
原本他還以為這件事兒不會很容易就被通過的,結果沒想到大衛二話沒說就在他的申請書上簽字批准了。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西蒙必須帶上這些安排下來的隨行人員,並且要允許派給他的助手每天定時往分局中發送他的行蹤報告。
西蒙對此非常理解,並沒有像電影電視劇中的豬腳那般,覺得自己的隱私權遭到了侵犯,就非常不配合甚至想方設法逃脫出來。
他反而立刻就同意了大衛的要求。
畢竟多一層官方的保護可沒壞處,他又不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有這些眼睛的一路記錄與回報,相信自己個人的評價反而會有更高的提升。
一個願意幫助朋友而又願意遵守規章制度的高級技術性人才,想來不會有人不喜歡的吧!
這樣,相信他在分局中的個人的信息與評價,也會越發正面,更能隱藏起自己的真實身份,自己也就越有活動的空間。
車子很快就駛出了特異局分局所設立的禁區範圍,兩旁布滿了砂石的荒涼道路兩旁,也漸漸的熱鬧了起來,不時的就能看到豎立在兩旁的高大的廣告牌和些許零碎的加油站。
西蒙望著車窗上自己的倒影,耳垂上的永恆之鏡悄無聲息的顫動起來。
數只已經長大了一圈的幽靈狼幼崽已經迫不及待的躥了出來,興奮地追逐打鬧著。
前天晚上,科爾在給他看了范海西的現狀視頻后,西蒙稍作思考後就答應了他的請求,準備去看看范海西。
一來這些獵魔人長期遊走於黑白之間,消息非常靈通,與他們交好總是沒壞處。二來則是他對范海西身上所中的詛咒還是有點感興趣的。
因為,他發現范海西身上所中的詛咒他竟然可能認識。
鐵處女之刑。
這個詛咒正是以在中世紀臭名昭著的刑罰命名的,它們同樣是讓受刑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一項懲罰,而且都是用來懲罰不貞人士的噩夢詛咒。
范海西所中的詛咒竟然和他在灰霧城堡中所翻看的巫術手札中的一個詛咒非常相似,要知道在將灰霧城堡徹底打包后,西蒙自然沒放過裡面收藏的各種戰利品,其中小女巫德莉莎的巫術書更是讓他看了個精光。
所以,他才覺得著個詛咒有點眼熟,因為這和德莉莎母親留下來的巫術手札中的詛咒十分相似,兩者看起來表現方式可能有點不同但內在的核心卻極其相似。
西蒙為此還將德莉莎召喚出來,詳細的詢問了她的看法后,他已經有八九分把握可以肯定范海西就是中的這個詛咒。
這個詛咒正是用受術者身上剝奪下的誓約與體液,再混合數十種特殊材料製作成魔葯,然後進行施法詛咒的,而解決的辦法也是用相剋的材料製作成魔葯破壞掉詛咒的根基,從而祛除詛咒的。
不然,他們為什麼要找上自己,尋找一個魔藥師來解除詛咒,這根本不專業對口。
要知道論起對付詛咒的行家,薩滿巫師們才是最拿手的。無論是除咒還是下咒,他們才是最精通這項技藝的。跟他們比起來,死靈學派中的各種負面詛咒,就根本上不得檯面。
當初至高神庭掃蕩東非荒域時,這幫巫毒教的薩滿們可是有過全滅數十隊十字軍大隊的,其中更有兩位權杖大祭司不明不白的死在這片土地上,最後連他們的聖魂都沒收回去。
科爾這次專門來找自己,絕對是有獵魔人認出了范海西所中的詛咒,所以他才一直打電話認定了自己能夠救得了范海西。
大半個小時后,兩輛吉普車就已經匯入到高速公路上,伴隨著來往不斷的車輛最終來到了充滿西部風情的斯戴倫小城中。
這裡是距離特異局分局最近的一個城市,也是西蒙挑選了下后決定於科爾他們碰面的地方。
畢竟小心無大錯,就算他與這些獵魔人打過不少交道,但
卻依然不能保證這不是個圈套,而是有心人對自己設的圈套。
先前他去請假的時候,大衛可是對自己認真的說過,在超凡者的地下世界中,自己這種高級別的魔藥師可是搶手貨,裡邊可是經常有各種副職者被當豬賣的。
所以該小心注意的還是要小心注意一下。事關自身安全,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選在自己的地盤上見面還是更為妥當一點。
吉普車最終停靠在斯戴倫小城東邊的一棟三層房屋前,科爾和一名瘦小的老者已經等在了門口。
西蒙已經認出了這名瘦小老者的身份,他也是當時參加過特瑞米爾戈壁事件的獵魔人伍迪。
「嘿,科爾,好久不見,你們來的可真快!」下車后西蒙立刻對他們客氣的打起了招呼。
「是挺久了,我們上次見面還是在聖芒戈爾醫院,不知不覺這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科爾一步上前,就要給西蒙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夥計,我可是聽說了,你現在可是特異局中的紅人,應該過得很不錯吧!」
只是,他還沒靠近西蒙,從第一輛車上下來的五名大兵就已經擋在了他的面前,不讓他徹底靠近西蒙。
科爾伸出來的雙手稍微停頓了下,他便很自然的放了下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尷尬,臉上依舊掛滿了笑容。
「呵!架子倒挺大,你都將地點定到這裡了,還要帶這麼多人來保護自己啊。特異局的人還真是厲害。」旁邊的伍迪卻看不下去,直接開口譏諷道。
他盯著西蒙,臉上充滿了不滿。
西蒙對此卻沒太在意,反而臉帶歉意的微微一笑,稍稍的解釋了一下,「真是抱歉了,這都是局裡的規定,我也沒辦法。時間要緊,我們還是先去看看范海西的情況吧!」
伍迪看著一臉歉意的西蒙,最終也只是冷哼一下,便帶著他們迅速往屋裡走去。
很快,西蒙就來到了范海西所在的房間中。
二樓中的一間房間里,窗帘早已被拉攏,屋內一片昏黃,充滿了躁動與悶熱,淡淡的血腥味不斷縈繞在房間之中。
西蒙這才真切的看到,范海西的狀況比起自己在視頻上看的嚴重的多了。
原本英俊成熟帥氣的獵魔人大叔,此刻已經徹底不成了人樣,再也看不出當初的風采了。
范海西此刻赤身裸體的被吊在房間當中,面容扭曲,口中的牙齒早已經被咬碎,嘴角邊不斷流下血沫。
銹紅色的長滿了倒勾的鐵刺自他的皮膚不斷刺出,尤其是他充血膨脹的勾勾上,不時就會有幾根尖銳的布滿了倒刺的魚鉤狀鐵刺從上面穿透出來。
尖銳的鐵鉤順著他的勾勾一層一層的在表皮之間轉動,刺啦刺啦的肌膚割破的聲音清晰可聞。
滴滴殷紅滾燙的鮮血順著鐵刺不斷的滴落下來。
每當這時,范海西就會發出一聲極度痛苦的慘嚎聲,但就算這樣,他的勾勾也不見絲毫疲軟,一直充血膨脹著,同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就會從他的身體中湧現出來,不斷恢復起他受傷的身體。
西蒙在旁邊稍微看了一眼后,就覺得胯下充滿了無盡的寒意,他下意識的加緊了腿,口中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著,「這也太狠了吧!怕是救好后它也用不了了。」
「誰說不是呢,曾經的女巫打樁機范海西怕是徹底的完蛋了,以後在酒館估計再也聽不到他的花邊新聞了。」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獵魔人順口答道,只是語氣中卻多出了幾分說不出的快意與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