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考核與改變

鶴與威廉說了很多話，他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愛意以及期望。

鶴希望威廉無所畏懼，但是又不希望他魯莽過頭。鶴希望他遇事三思，但是又不希望他優柔寡斷。

鶴希望他戰無不勝，但是又不希望他面對太多敵人。鶴希望他意志堅定，但是又不希望他過於刻板。

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這麼說，到最後，她只說了一句。

「威廉，姐姐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我只希望你能變的強大，堅強，果敢，還有，要時刻謹記正義！你要堅守自己心中的信念，你要清楚一個問題，你為了什麼而戰？」

「這個問題你現在可能回答不了，不過也不急，你還有很長時間來想清楚這個問題。」

威廉笑了，他只回答了一句話，而這句話，伴隨了他的一生！

三天後的上午，威廉跟著澤法正式踏入了海軍本部的訓練基地。

寬達百十米，長度接近一百五十米的房間內，數百個少年少女按照個頭站成方塊，布蘭奴、坎瑟還有莫桑比亞都在列，或者說，整個馬林梵多十歲以下的孩子基本都來了。

澤法沒讓威廉站到隊伍里，而是和他一起站到隊伍前方。

「你們誰知道你們為什麼站在這裡！」澤法沉聲問道。

「加入海軍。」一群個少年齊聲回答，聲音青澀卻響亮。

「沒錯，為了加入海軍！」

澤法大聲道：「現在，你們都是海軍本部特別設立的『海軍預備隊稚子組』的預備隊員之一了。」

「從兩天前的通知下發后，你們的家人便選擇將你們送到這裡提前進行培訓，本來，你們至少要等十年左右才能開始培訓，知道為什麼現在你們就能開始培訓嗎？」

「不知道。」眾少年少女一起回道。

「因為他！」澤法伸手指著威廉。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不解者較多，坎瑟幾人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因為他們幾個是關係很好的玩伴，所以他們都知道威廉有些『特殊本領』。

威廉眨了兩下眼睛，做出一副淡定的樣子。

澤法觀察了威廉幾秒，嘴角帶著一絲笑意道：

「他是個特殊的超能力者，我們考慮的是，少年們是否都有隱藏在身體里不為人知的特長或者特殊力量？」

「所以才有了這個小組的誕生，我們要在考核之後，從你們日常刻苦的訓練中觀察你們，不合格者立刻淘汰，出眾者就能正式成為海軍！」

「現在，進行考核，分數低於六十的人全部淘汰。」

澤法宣布之後，幾十個海軍魚貫而入，帶著各種儀器放好，威廉第一個接受了考核。

第一項是簡單的詢問，姓名，年紀，有什麼特別擅長的。

第二項是視力，十米外，是一個寫滿了大大小小字體的黑板，威廉輕鬆認出了一個最小的字，那個字是貼在黑板上的一張報紙下面的小字。

「好厲害啊，我在這裡都看不清那個字。」

「我也是，那傢伙的眼睛是怎麼回事啊？」少年們驚訝，距離黑板五米的地方他們都看不清啊。

「視力不錯，你直接看三十米外的黑板上左上角那張報紙上的字體。」澤法點了點頭，威廉的實力他已經確定很出眾，但他想看看威廉的視力究竟有多出眾。

澤法的視力不怎麼好，尤其是上了年紀之後，三十米開外，他只能認出標題上的大字，至於小字他就無能為力了。

一個海軍拿著小棍隨機指了一個字。

威廉張口就道：「賊。」

「對了！」遠處，負責指字的海軍聲音中帶著掩飾不住的驚訝。

「好厲害！」

「這是多麼強悍的視力，這種距離，只能藉助瞄準鏡才能看清吧！」

「難以置信他還只有四歲，傳說中的超能力者，果然不同凡響！」

「這樣的視力，如果去當狙擊手的話，那簡直就是敵人的噩夢啊！」

負責考核的海軍們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令人驚訝的小子。」澤法也忍不住讚歎，不說別的，光憑這份兒視力就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

「把黑板搬到四十米。」澤法吩咐著，他想看看威廉的極限在哪兒。

「等等。」威廉出聲。

澤法：「怎麼？三十米就是極限了嗎？」

「三十米也超級強了好不好！不過我要來個嚇死你的。」威廉心道。

威廉笑道：「十米十米的太麻煩了，直接搬到牆邊吧，這裡的長度有一百五十米吧？」

「小鬼頭，這可是一百五十米！」

澤法語氣平緩道：「這樣的距離你能認出一張報紙上的字？」

威廉斬釘截鐵道：「能。」

「把那張報紙拿到那邊去。」澤法揮手，一個海軍隨機取了一張報紙就往牆壁那邊跑。

至於周圍的少年少女們則是跟著威廉走到另一面，他們都想知道威廉究竟能不能做到。

兩邊都就緒了，澤法看著威廉笑道：「我來出題吧，報紙左半部分，左上角，第三行，第十四個字是什麼！」

威廉沉吟。

澤法笑道：「認不出也沒關係，我讓他在靠近一些。」

威廉搖頭道：「不是認不出來，。我想問一下，標點符號算字嗎？你指的那個是個標點符號。嗯，前一個字是『利』后一個字是『正』。」

「不會吧！」一群少男少女驚訝，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他們這邊正常說話那邊都聽不到，那頭的海軍還不知道該不該指字呢。

澤法瞪圓了眼睛，身影瞬間消失，再出現時已經跨過了一百多米的距離在另一頭了。

「嘛..這速度去跑男子百米肯定沒人能破。」澤法的速度讓威廉咂舌。

他的話音落下，一眾少年少女才發現澤法已經不見了。

另一頭，澤法的身影再次消失，他忽然有了個荒唐念頭，威廉似乎剛才看到他行動的軌跡了。

所以，他回來的時候故意左右上下的繞行起來。

威廉的脖子不停的搖擺起來，左右上下的看，澤法看到威廉的眼睛，他確定了一件事，這個少年一直盯著他，一直盯著他的眼睛！

回來之後，澤法吩咐道：「進行下一項考核吧。」

「澤法大人，他的回答結果？」一個海軍問道。

「對了。」得到澤法親口確認，周圍瞬間充滿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威廉的視力不讓他們覺得驚訝了，而是感覺到恐怖。

一百五十米外，他們看那張報紙只剩下一個小點兒了，而威廉卻能看清上面的字甚至標點符號，這種差距，大到讓人無法生出任何一絲絲去比較的心思。

而在一眾少年少女心中，威廉的形象一下更加神秘了，這個大眼睛的白凈男孩兒忽然一下就變的格外與眾不同。

視力考核之後是力量考核。

看著面前這位身材魁梧，肌肉像是一塊塊兒鐵疙瘩的海軍，威廉很疑惑他準備怎麼測試自己的力量。

這人的聲音像是敲鼓一樣，他伸手對著威廉，悶聲道：「用你的最大力量來打我一拳。」

他聲音有些無奈，給這些小鬼做測驗什麼的太沒勁了，不過沒辦法，誰讓這是澤法大人的命令呢。

「哎.....」威廉長大了嘴巴，等待測試的少年少女們也是一臉驚愕。

「讓打人唉，我不敢打人怎麼辦？」一個女生小聲說道。

「我也不敢啊，而且那位叔叔好凶的樣子，萬一打疼了他，他還手一巴掌不就打飛我們了。」一個少年憂心忡忡地說著。

那海軍聽到議論，無奈笑道：

「大家安心，你們就是拿著武器也沒關係的。我是精通六式的海軍，能通過你們的打擊讓你們的力量變成數字好記錄下來，這是測驗的一部分，你們放心來就是。」

威廉的大眼睛眨了眨，手一揮，一把『AK47』出現在他手中，「我用這個砸起來最順手，你沒關係吧？」

看著威廉手裡忽然出現的奇形怪狀搶，那海軍大笑道：「沒關係，我精通鐵塊，就算是拿著鐵鎚砸我都不怕！」

看著他的手，威廉雙腳一前一後站好，雙手握緊槍支掄圓了狠狠砸了過去。

砰！

威廉震的雙手發麻，AK47則是化為一道光芒消失回到了他的背包內。

「我的力量值是多少？」威廉問道，他很好奇自己全力爆發的力量是多少。

那海軍心中暗驚，有些不敢相信剛才這一擊是一個四歲孩子打出來的。

「視力好也就罷了，沒想到力量上也這麼出眾。」那海軍心中驚愕。

「只能說真不愧是超能力者，你的力量上比一般的成年人還要大，大概和一個訓練有素的普通海兵相當。普通人的爆發力是7的話，你的爆發力就是10。」他斟酌一下說出了一個十分精準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