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習武之境三丹田
蕭易咳了兩聲,隨後說道:「不管你們是為了什麼進入飛雪堂,這三年裡都需要竭盡全力去掌握一切能學到的東西,不然的話,就只能成為最低級的記事弟子。」
五人對視了一眼,緊接著點了點頭,那些未來的目標,能否實現還未可知,眼前最重要的便是成為飛雪堂的外堂弟子,而不是記事弟子。
記事弟子聽起來不錯,實則與雜役沒有太大的區別,他們當然不願意去做記事弟子。
蕭易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們能有這份覺悟很不錯,不過飛雪堂終究是江湖門派,對於弟子的考核,自然是以武功居多。」
這一點,五人都很清楚,所以聽得也都極為認真,唯恐漏掉了哪一句話,甚至是哪一個字。
「提到江湖門派和武功,那自然要先說一說江湖上豪俠們的實力劃分,依據武功的高低,江湖豪俠分為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和宗師級高手四個境界。」
莫塵心念微動,他倒是聽薊縣武館的沈三爺說過這個,他說自己勉強算得上三流高手,二流高手,已經是不多見了,一流高手更是少之又少,至於宗師級的高手,整個北郡十一城,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
飛雪堂堂主慕鴻,麒麟幫幫主燕東南,落星閣閣主荊青,北郡的郡守皇甫雲起……
除了這四人,有傳聞稱,麒麟幫的副幫主葉紅衣,很有可能也踏足了宗師級,只不過她本人沒有承認,所以北郡的江湖中人也不是太清楚。
除了莫塵外,其餘四人並未聽說過,所以聽得極為認真,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對那些豪俠的憧憬。
蕭易看了五人一眼,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繼續說道:「各種境界,自然有其特點。其中,煉血化氣,內力初生,是謂三流高手;氣盈丹田,上沖絳宮,是謂二流高手;絳宮孕氣,罡氣外放,是謂一流高手;紫府養神,吞吐一炁,是謂宗師級高手。」
莫塵等人聽得有些迷糊,尤其是對方所說的丹田、絳宮、紫府等詞,他們聽都沒聽過。
蕭易似乎看出了這一點,笑著說道:「所謂氣盈丹田的丹田,其實是指下丹田,位於關元穴,關元穴在臍下三寸;絳宮是指中丹田,位於膻中穴,膻中穴在胸口連線處,至於紫府,則是指上丹田,也可以稱之為泥丸、靈山,據說宗師級高手,紫府之靈會吞吐先天一炁,從後天,返先天,也不知是真是假。」
經過詳細的解釋之後,莫塵五人這才明白了怎麼回事。
緊接著,蕭易講了有關北郡三大幫派的情況,為的便是提高莫塵等人的見識。
只不過,在提到麒麟幫的副幫主葉紅衣時,他的神色有些許的變化,但很快便恢復正常,所以莫塵等人也沒有察覺到。
講完三大幫派的事情后,已經是快午時了,蕭易擺了擺手,開口說道:「今天就說到這裡,明天開始正規的訓練。」
五人急忙應是,隨後離開蕭易的院落,準備朝學徒院走去。
誰知他們剛剛打開院門,便發現隔壁同樣是走出了五人,三男兩女,為首的是李若風和付允兒。
王宸等人明顯有些拘謹,急忙恭敬地打了聲招呼。
李若風倨傲地點了點頭,算是對幾人的回應。
至於莫塵,只是神色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朱小猛向來不喜歡李若風這個人,自然也沒有說話。
李若風對於兩人的態度明顯有些不滿,他神色冰冷地看了兩人一眼,緊接著邁步離開。
身後的那兩個少年學徒,幸災樂禍地看了看莫塵和朱小猛,急忙跟上。得罪了李家的二少爺,這兩個小子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付允兒秀眉微顰,卻也沒有說什麼,對著王宸幾人微微頷首,便帶著那個女孩離開了。
這時候,一旁的朱小猛忍不住喃喃道:「還是付家小姐懂禮節,哪裡像李家二公子,眼睛都快長到腦袋上了,俺看他可不順眼……」
莫塵急忙拍了一下朱小猛的肩膀,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時候,王宸等人也扭頭看了過來。
他們覺得朱小猛實在是有些憨厚,這種話在心裡說說就行了,哪裡能夠說出來,難道不知道小心隔牆有耳。
朱小猛有些奇怪地看了幾人一眼,莫非自己說錯了,李若風那可不是眼睛長在腦袋上了?
幾人離開后,莫塵對朱小猛說道:「你可知道禍從口出?」
朱小猛愣了一下,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麼王宸幾人剛剛看他時有些奇怪。
「莫塵,難道你不覺得李若風那傢伙看起來就很可惡嗎?」朱小猛一邊走,一邊低聲問道。
「是有一點。」
莫塵想著剛剛對方不可一世的態度,不由得點了點頭。
朱小猛見此,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俺就知道,你也覺得他眼睛都快長到腦袋上了!」
莫塵:「……」
回到學徒院后,已經有廚子做好了飯菜。
眾學徒吃完飯菜,便在院子里靜待著教書先生的到來。
在前半年的時間裡,眾人除了習武之外,還要識字,學習一些道理。
而這些,都是飛雪堂堂主穆鴻的安排,他一直信仰著一句話:「豪俠,首先要明事理!」
明事理,才能講道理。
講道理,才能有底氣。
豪俠與山野莽夫不同,行事自然要講道理。只有這樣,飛雪堂才會真的被百姓認可和接受,才能繼續發展壯大。
正是秉持著這種理念,飛雪堂才能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幫派,發展到現在的北郡三大幫派。
過了兩刻鐘后,一名穿著文士衣服,看起來剛正不阿的中年男子出現在學徒院。
眾多學徒急忙在大鼎前集合,恭敬地看著那個中年文士,想來對方便是教他們識字的先生。
中年文士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不才范庸,即日起為爾等的授業先生,望爾等勤習先賢之道,懂是非,明道理。」
這時,兩名看起來較為雋秀的少年,急忙拱手說道:「謹遵先生教誨!」
眾學徒之中,也有上過一、兩個月私塾的,所以懂得些尋常的禮儀,這位名為范庸的先生看起來便有些嚴苛,他們自然不敢怠慢。
剩下的學徒見此情景,也紛紛效仿起來,唯恐得罪了這位范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