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霸道將軍俏琴師

7.1.7霸道將軍俏琴師

「將軍。」白祉規矩的行禮。頗有大家風範和涵養,任誰都看不出他是一位男夫人。就連邊子墨也沒有,他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驚艷。

段策眼尖地捕捉到了邊子墨眼底這抹驚艷,他驅著馬往前走了幾步,不經意間改變了位置擋住了邊子墨的視線。在邊子墨看不到的角度,如深海般沉凝的眸子微妙的有些不悅。

邊子墨見段策走過來,正好問向他「這位是?」他中途參軍,自然不知道白祉的身份。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段策也沒有說話,邊子墨奇怪的看向段策,他知道段策一向不喜人說話磨磨唧唧的,他這是怎麼了?自己也變得吱吱唔唔,慢慢吞吞的。

難不成這位青年的身份還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邊子墨重新打量了白祉一番

他實在看著不像是男寵之流的人物。

段策的一時沉默,是因為他覺得白祉本就承受了很多非議,邊子墨不知道這個情況,能以平常心看待白祉也是好事。

「他是我的琴師。」段策沉聲解釋道。

白祉咬住了下唇,本來白皙的臉色,此刻變得有些蒼白,但看段策一臉平常的樣子,他只能按捺住心底的苦澀,向邊子墨一揖,語氣溫和地應道「是。」

他在遠處只看到將軍對這個人.....很好,卻不知,將軍連他的身份,都不想對這個人提一句......

「那我可有幸聆聽佳音?」邊子墨隨即問道。

「這...」白祉有些為難,他雖然沒有直接拒絕,但是任誰都能看出他婉拒的意味十足。

【系統:您為什麼不彈啊,Σ(°△°|||)︴】

【白祉:我對彈琴沒什麼壓力,就是怕彈的滿琴都是血,把他們嚇著。~】他之前聽那兩個小倌高昂的呻/吟聲一時激動,就把手割破了,現在想來真是太不小心了。:)

「這有什麼不行的。」段策翻身下馬,走近了白祉一把將他的肩膀攬在懷中。薄薄的唇勾起了一個肆意的弧度。這是宣示主權的行為,因為邊子墨對白祉的興趣,已經讓他心裡有些不愉。

「去給他彈。」段策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霸道到蠻不講理的程度。

「是......」白祉低頭應道。

沒有人能拒絕他,更何況是喜歡(?)他的白祉。

.......

將軍的庭院自然沒有皇宮巧奪天工。但是也別緻風雅,枝繁葉茂,小路曲折婉轉,陽光之下,石子反射著溫潤的光澤。

白祉已經為邊子墨彈奏了一曲。

「公子的琴聲真美,只是這琴的音色……」邊子墨在之前也得到了琴師的認證,對琴的了解同樣非同反響。

「是。這琴取自秦山南面的梧桐樹,那裡是一處峽谷,梧桐每日受雷霆擊打,冰霜壓迫,孤鸞獨鵠的棲息、所感受到的情感都是最悲最苦,自然音色也悲也苦。」白祉淡聲道。他垂首捻了捻手指,黏糊糊的,因為手指重新裂開的傷口,迸出了鮮血。

也只有他能這麼不在意的對待傷口了,不過邊子墨離的遠看不見。還以為他只是在活動乏累的手指。

「那你為何還要用這把琴,依我之見,你該用那泉石環繞,玉石所聚,祥雲瑞靄籠罩的寶琴,這才配的上你鍾靈毓秀之姿。」邊子墨端坐在案后,薄唇輕啟的點評道。

白祉看著他那張與自己極為相似,但又更加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雖然心中酸澀,但是表面上依舊淺淺一笑「所以公子並非我的知音。」

他也想活成這個人的模樣,但是沒有那個命。

邊子墨冰山似的臉作怪似得輕挑起眉,雖然還是沒有幾分變化,卻還是能看出他又幾分玩笑的不滿。

「連子墨都無法做你的知音,那恐怕就沒人能做你的知音了。」段策笑著撫掌從一座假山後,大步流星的走來。

他顯然是剛換了一身常服才過來的,那身盔甲雖然帥氣,但是沾了太多血腥氣,不適合穿著在院子里走動,太過晦氣。只是他沒想到這只是換了身衣服錯過了一會兒,這兩個人就已經相處的如此愉快。他以前從未見過邊子墨表情變化的這麼明顯。

「默君你也太不給子墨面子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次說這麼多話。」

「將軍見笑了。默君是真正的琴道大家。」邊子墨輕一點頭,又恢復了冷淡。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見到林默君就覺得親切。

可能是他們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緣故。

從段策進來后,白祉一直沒說話,低著頭,眼神也不直視他。

他知道……將軍喜歡的人就在對面,自己是不是有些多餘。

握緊的手藏在了寬大的衣袍中,待到到將軍坐在了他身邊,他不由得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將軍怎麼會坐過來?

段策湊近白祉耳邊低吟「我剛沒聽見你彈,再給我彈一遍.....」一股熱浪襲來,血液瞬間上涌充盈了白祉的耳垂。

白祉猛的直起身子坐了起來。「默君今日身體不適,恐不能彈得令將軍滿意了。」

「我每次見你,你的身體都會出毛病,我是瘟神嗎,讓你避之不及?」段策不悅的皺起眉,拉住了白祉。

【白祉:小策策他可真了解自己~~】

【系統:您要彈嗎?ORZ】

【白祉:肯定要彈了,現在不讓他心疼一下,都對不起他如此了解自己瘟神的體質:)】

「今日,你不想彈,也得給我彈!」段策嘴角勾著一抹威脅的弧度,一如既往的霸道。憑什麼只給邊子墨彈。

「是.....將軍。」白祉咬著唇,重新坐了下來,手指顫巍巍的撫上琴弦,深吸一口氣。

烏黑秀麗的發,披散在身後,像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畫。段策支起一條腿,閑適地望著他彈琴,美人,音樂,這時合該有酒,但是他又不想為了去取酒錯過了青年彈琴的樣子。

那長長的睫毛影印在眼瞼,構成了一個誘惑的弧度,側臉優美,又帶著一種飄渺脫俗的寫意。

瘦弱緊實的臂膀打的曲直,一看就是大家的氣勢,像段策這樣不通音律的人來聽,他只能聽出琴聲好聽還是不好聽,再加之只顧看臉了,也顧不得其他。

但是邊子墨不同,他越聽越覺得有些奇怪。

以邊子墨對琴道的造詣,他能聽的出白祉有幾個音彈得有些不和水準。像是指尖碰弦碰的小心翼翼。

再一聯想到之前白祉說自己身體不適,他顧不得再端著姿態趕忙起身,幾步快走過去。按住了琴弦,琴聲戛然而止。

他神色冰冷間充斥著憂心「把你的手給我。」

白祉睫毛一顫,蜷起了手指「公子可有何事?」

邊子墨雖然也身形瘦長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但是至少是上過戰場的人,手臂的力量比白祉強很多,他也不廢話,直接將白祉的手拽了過來。

看到那慘烈的手指,他清冽的眉頭鎖在了一起。

「你到底還要不要你的手指?想不想彈琴了?」他見到的情況是真的慘烈,青年的手指血肉模糊甚至能隱約的看見裡面的白骨。

沒有了皮膚的保護,那細長的琴弦像是鋒利的鋸子,一遍遍磨著青年白皙的手指。

真虧他能面不改色的彈琴,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忍耐力啊!邊子墨既感慨又心疼,這個人肯定從小受了不少苦,性子才會這麼隱忍。

青年絕非並非錦衣玉食,養尊處優之輩,是他看走了眼。

而在一旁的段策顯然也看見了青年的手指,厲聲問道「這是怎麼搞的!」

「沒事....」白祉閃躲著不願意說出實情。因為昨天的事,真的太荒唐了。

邊子墨轉頭對一旁侍奉的奴婢吩咐道。「去把醫師叫來。」

「不準。」段策突然打斷的話語,讓邊子墨一愣。

只見段策臉色陰沉,眼睛里滿是冰渣子。

「既然不怕疼,那就忍著......」

「我看誰敢給他治!」說著,冷冷的一哼,轉身便頭也不會的走了。

邊子墨第一次見到如此暴怒的段策。

他轉頭看了一眼神色隱忍,默默跪在地上半句話也不吭的白祉。

心中便有了些猜想,段策他……喜歡這個琴師。

.......

夜晚

庭院里無比的寧靜寂寥,知了的一聲聲鳴叫,此時聽著格外清晰。落花殘葉晚上沒有人清掃,落了一地,卻有種返璞歸真的美。

月色霜白,照亮了庭院,一個青年靜靜地坐在石桌前,手邊放著一把玉壺。

雖然一隻手傷著,但是至少另一隻手還可以用,白祉醉醺醺地自飲自酌著。

對於將軍會不會晚上找他這個問題,他還是相當有自信的。段策在他眼裡,就是個情商低,喜歡一個人卻只會用暴力解決問題的小屁孩。

【系統:段策來了!】

輕抬著一張泛著微粉的白皙臉頰,青年像是囈語般地喚道「你來了……」

段策本來隱在暗處,聽到這喚聲,還以為青年發現了他,不知所措了一下。但是後來他就發現了真相,青年只是醉了。

白祉晃著手裡的酒壺輕笑了一聲,醉酒的他顯然沒有那麼好的自制力,顯得比平日活潑了許多,「您貴為將軍,實在無需向我道歉。」

道歉?原來他做夢聽見自己在道歉。段策擰起了眉,這個人到底整日里都在想什麼,想他英明神武,怎麼可能跟別人道歉。

「您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理所應當。」酒氣上頭,眼前一片朦朧。白祉又對著壺飲了一口,徹底醉了。

「此情......不過是一廂情願......」不如大醉一場,忘掉一切。

「……」這是訴情?

「你可生氣了?」段策本來沒有想出聲,但是他看著青年那樣神傷的表情,心裡就是一軟。

本來只是魚水之歡的契合,慢慢被他溫柔又暗含堅韌的品質吸引,再後來,整個人都挪不開眼,這個青年總是能牽動他的心神。

【系統:人物段策好感度:75虐心值:0】

「誰?」因為聽見了聲響,白祉猛地爬了起來。朦朧的像小鹿一樣的眼睛,緊張地環視著周圍。

段策剛從陰影里踏出一步,又想到青年應該不想在此時見到他,便猶豫地收回了腳。

算了,明天好好找個醫師幫他醫治,就當賠罪了。

正當他轉身,從身後傳來了聽不清晰的淺淺囈語「將軍……」白祉沒看見人又趴了回去。此時半露著一張滿是紅暈的俊俏臉頰,微醺地枕在臂間。

他是在醉酒後的夢中也喚著自己的名字嗎?

段策終於忍不住走了過去,伸出寬大的臂膀緊鎖住白祉的肩胛骨,用力一攬將朦朧的青年帶上了石桌面,壓著他的手腕,細細親吻,啃噬,聽著他自喉間溢出嗚咽呻/吟,心中一陣暢快,他都多久沒有寵愛過他了。

正當段策低頭準備充滿情/趣地啄開青年的領口時,他眼尖的發現了那白皙的脖頸上有一處曖昧的紅痕,他愣了半晌,緊接著眼睛瞬間漲的通紅。

【白祉:系統,讓我們放首歌找找感覺。】

【系統:什麼歌啊?】

【白祉:愛是一道綠光~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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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聽說你要虐?抱歉我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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