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瓜分丈夫
文羽大妃的靈棺送入鳳鳴宮七日後,便要舉行葬禮了。蝶舞原本勸鳳杉月不要出席葬禮,最好是儘快趕回殷都去。鳳杉月卻堅持要兌現自己對琰修的承諾,護著他安全離開鳳凰城。
因為文羽大妃對鳳杉月做的事並未公開,所以對外來說,她還是老國主的大妃,葬禮該有的規格一點沒少。除了太后之外,鳳杉月、琰辛、琰修、雅月、雅容都作為晚輩前來行禮,一直沒有公開露面的楚白玉也出現在葬禮的隊伍之中。
蝶舞一直都很警覺,把帶來的特種兵暗暗布防在附近,生怕雅月和楚白玉對鳳杉月下手。不過,一直到葬禮結束,一切都很風平浪靜。
文羽大妃的靈棺送入陵墓,琰修便要直接帶著人離開鳳凰城。鳳杉月也不阻攔,他和琰辛的關係現在頗為尷尬,留在這裡,誰都不安心。
最可疑的是雅月和楚白玉居然乖乖地跟著他離開了,並沒有作出什麼幺蛾子,這倒讓鳳杉月有些意外。
不過等他們走後,她就知道答案了。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一副委曲求全模樣的雅容,鳳杉月忍不住嘆氣,這人明明長了一副聰明樣,不知為何卻是個死腦筋,非要盯著明昭不放。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了嗎?
「娘娘,請讓我幫你吧!」
「什麼?你要幫我?幫我什麼?」
雅容抬起頭,小巧清麗的臉龐更加惹人憐愛,「我已經聽月姐姐說了,娘娘遭人暗算,不能生育。娘娘,我們是同父姐妹,這世上還能有比我們更親的姐妹嗎?讓我跟你去殷都吧,我幫你守住王后的位置。」
果然是有備而來!鳳杉月苦笑了一下,雅容這話說得好聽,其實不過是這個殷后的位置實在太有吸引力了,誰都想來分一杯羹。
「雅容,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盯著我不放呢?如果你想要一門好親事,我想太後娘娘不會不幫你,為什麼一定要和別人瓜分丈夫呢?」
「瓜分?」雅容一臉惶恐地搖頭,「娘娘,我不敢和你瓜分丈夫,只是希望在你不方便的時候,幫你伺候君上而已。姐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你爭寵的。」
「可是對我來說,這就叫瓜分。我這個人很霸道,我的丈夫就只能是我的,誰也不能覬覦。」
「可是……姐姐,你不能生育,這是最大的問題啊!如果你不能守住你的位置,君上不可能永遠只是你的丈夫。你終究需要和別人分享的,那為什麼不讓妹妹我來幫你呢!」
「我想你誤會了,雅月告訴你的消息並不是真的,太後娘娘的確是找人幫我把過脈,但也只說我身體偏寒,難以受孕,可沒說絕對不能懷孕。等我回到殷都后,自然會找更好的大夫重新把脈,加以調養,到時候生孩子並不是難事。所以,伺候夫君這種小事,就不勞煩你了!」
雅容的臉已經變得通紅了,她在御花園的一條小徑將鳳杉月堵住的,想著這裡人來人往,就算破著自己被人笑話,至少鳳杉月會顧惜自己婦好娘娘的身份,不會當面回絕她。誰知她的態度還是和以前一樣,絲毫不動搖。
她眼中含恨,站起身瞪著鳳杉月,「姐姐,我不知道你聽過沒有,獨木不成林,若你總是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不肯讓人幫忙的話,只怕你自己的路也走不長的!」
說完這話,她便轉身離開了。望著她僵直的背影,蝶舞哼了一聲,「想不到雅容公主看上去斯斯文文,做起事來倒是大膽得很,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好了,」鳳杉月嘆了口氣,「我們回去吧,也該準備回殷都去了!」
出殷都的時候,因為要送文羽大妃的靈棺,所以儀仗隊伍頗長,回去就方便多了。鳳杉月直接派人帶著大隊伍在後面慢慢地來,她帶著蝶舞以及十來個特種兵先行趕回殷都。
在離殷都還有大半日路程時,鳳杉月突然停住了隊伍,「今晚,在這裡歇一晚吧!」
「為什麼啊?娘娘,我們再趕一趕,就能趕在明天早上開城門前入城了。如果不趕緊回王宮,長公主她……」
鳳杉月搖了搖頭,朝李開揮了揮手。李開點點頭,帶著特種兵們去布置晚上野營的東西去了。經過嚴格的訓練,就算此地是荒山野嶺,他們也能很快搭建出合用的帳篷,準備好篝火、食物。
蝶舞見鳳杉月坐在一片斜坡下,在落日的餘暉下望著殷都的方向,眼裡明明有擔心,卻不肯多往前趕一趕路,不由地焦急起來,「娘娘,你到底是怎麼了?咱們這麼一路日夜兼程,不就是為了早點回王宮去阻止那個雲霓公主進入後宮嗎?」
鳳杉月回頭看著她,笑了笑,「就是因為一直趕路,所以覺得累了,想要歇一歇。進了殷都,又有一場硬仗要打,總得先休息一下,做好準備吧!」
「娘娘,你是不是有些擔心?」
鳳杉月愣了一下,搖搖頭,揮手讓她去旁邊歇著。她此刻的心情與其說在擔心,不如說在掙扎。
在現代的時候,婦好提過一些宮中的生活,卻沒有提過孩子,那就說明她和武丁之間並沒有生下孩子。但是歷史上的武丁,是有孩子的,那就只能說明,有其他女人幫他生下孩子,那應該就是在婦好之後再娶的。
婦好說她是在與鬼方作戰過程中丟了七魄的,那就說明和鬼方的這場戰爭無所避免。看來,歷史還是沿著它原有的方向往前走著,自己只怕也要在這場鬼方之戰中丟了性命了。
她摸了摸掛在胸口的銅鏡,不管如何,婦好的七魄總是要給她送回去的。
鳳杉月嘆了口氣,站起身,望著王宮的方向,她最愛的男人現在就在那裡,可惜,她無法實現與他終身廝守的諾言。不過,在這之前,總要幫他把最大的麻煩解決掉才好。
突然,「咻」的一聲破空響,一支羽箭擦過她的臉龐,直入旁邊的大樹樹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