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爾森去世
得到內爾森去世的消息時,我正在阿曼蘇丹王在馬斯喀特的會見室里。我感到十分震驚,但我覺得與蘇丹王卡布斯短暫會見是一種禮貌。他用最熱烈的語句表達了自己的同情,甚至提出要用他自己的波音747把我送回紐約。我很感激他的提議,但我還是坐大通的飛機回了國。我們在懷特布萊恩斯機場著陸時,佩吉正在跑道上等候。她把我拉到一邊,告訴我圍繞內爾森的死而出現的事情—所有這些後來都上了報紙。對於一位事業如此出色的人來說,這種結局太悲慘了。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不幸的插曲已經被人們淡忘,而內爾森的不凡成就得到了恰當的承認和理解。·從少年時期開始,內爾森彷彿就知道自己這輩子要做什麼,以及如何實現這種目標。雖然他十分敬仰我們的祖父和外祖父,但政治—那是奧爾德里奇的職業—最讓他著迷。而一旦走上了那條路,內爾森就將自己的目光更加堅定地瞄準了最高權力位置—美國總統。他明白,在家族內部的領導地位對自己的計劃至關重要。從達特茅斯畢業后,他與母親在現代藝術博物館、與父親在建設洛克菲勒中心方面起到了積極的作用。內爾森還是我們兄弟幾個團結一心的組織驅動力量。從擔任羅斯福總統的美洲事務辦公室協調官開始,內爾森便展示出非凡的素質:工作勤奮、智慧過人、個人凝聚力極強。他學會說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甚至能保持自己的葡萄牙語能力。內爾森成了該地區在政治和安全需求方面的專家,贏得了許多拉丁美洲領導人的長期友誼和敬重。事實上,他在許多國家被看做是英雄。戰爭以後,內爾森曾短暫地為杜魯門總統工作,擔任他的衛生教育福利部第一副部長,最後成了艾森豪威爾總統的特別助理。在所有這些工作中,內爾森都證明自己是一位能幹的行政管理人員,是國內和國際事務的創造性政策制定人。但是,他在公共事業方面的最大貢獻,是在他擔任4屆紐約州州長期間作出的。他相信—我也相信—在創建一個更加人道、更加進步的社會方面,政府的作用最關鍵。雖然是個共和黨人,但內爾森與有組織的工會和少數民族團體建立了密切、持久的關係。內爾森從來不會讓傳統阻擋他前進的道路,因此改變了紐約州政府的性質和職能:他改革了政府的結構,注入了變革和創新的精神。他的許多成就包括發展了州里的高等教育體制、大幅度增加了公園面積、徹底修改了稅收體制。在內爾森的領導下,紐約成了進步型州政府的楷模。內爾森希望將自己在紐約的成功轉變為持久的國家權力。但在這方面,他失敗了。他在共和黨的日子從來都不輕鬆。他被認為在社會問題上,對於黨內新興的保守派來說太自由了。直到今天,「洛克菲勒型共和黨人」對於堅定的右翼人士來說還是一種咒罵。另外,內爾森與托德的離婚、與哈皮的再婚使他在黨內和民意方面都受到了挫折,而且他從來沒能從中恢復過來。內爾森是個創造性的堅強領導人,是美國20世紀期間最有成效的政治家和行政長官之一。他還是我們國家培養出來的為數不多的具有遠見卓識的國際政治家之一。他完全可以是個優秀的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