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視察工作
「你給我閉嘴!」
李柏日憤怒地站起來,照著南國的臉就抽了一巴掌,而後看得出肩膀都哆嗦起來了。
南國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但心裡卻有了慶幸和激動。
看來自己的猜想沒錯,外面果然有人要造訪瘋人院,來訪的人肯定是某些高層人士,李柏日不想自己的惡行被昭告天下,所以才來打探自己的口風。
自己剛才故意激怒李柏日,這就更能證實猜測了。
看來,逃出生天的希望已經來到眼前了,南國的胸口起伏不定,他在衡量,也有顧慮。
耳光的痛楚相較於電擊不過是微乎其微,南國在這段時間的折磨里早都鍛煉得習以為常了,他現在關心的只有希望和自由。
把腦袋側過來,一個字都不說,南國陰冷的目光讓李柏日愈發憤怒起來,李柏日再次揚起手,南國卻不退不讓。
可那手揚在半空中好半天天也沒落下來,李柏日停頓了片刻,反而是一屁股坐了下來,他說:
「我知道你恨我,實話和你說吧,外面要來人視察工作,想必你也猜到了,可你根本不可能出去,無論你打算怎麼做。」
南國昂首挺胸,對於李柏日無力的話語他十分不屑:
「是嗎?那就走著瞧。」
李柏日抬起頭,狡詐一笑:
「外面的人不想你死,只因為你還有用,可你非要我難堪,那就怪不到我了,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干,我是不會害你的,可這裡是瘋人院吶···這裡發生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李柏日狡黠的笑面讓南國瞳孔放大,他有了不好的預感,看來李柏日叫自己來不是為了示弱,而是威脅。
只要自己有一點反常的動作,肯定會遭到毀滅性的報復和打擊,這讓南國皺緊了眉頭。
李柏日又說:「我個人的意思是把你關到禁閉室里,直到視察工作結束,但有些人說想利用這個機會看看你的表現,所以放你一馬,可你要是不聽話,後果可就嚴重了,你覺得呢?」
南國無法找出一個強有力的回擊,只能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李柏日,李柏日把事情的利弊都說完,也沒什麼好話講了,一聲冷哼,外面的小護士和警衛一起進來,拉著南國出去了。
臨到門前的時候,南國掙脫著回過頭,他說:
「謝謝你告訴我,原來我這麼重要。」
南國的話讓李柏日有些費解,他趕緊讓護士鬆開南國,問道:
「你什麼意思?」
南國抖了抖肩膀說:
「我猜他們冒這麼大風險,讓我在視察的時候還能隨意走動,可不僅僅是為了考驗我,而是因為他們不敢!能讓你們這麼大費周章,看來我的存在還牽動著其他人的利益,可你笨就笨在不肯認清事實,你口中那些外面的人,到底還是比你聰明呀,你吶!」
南國說完這話,有恃無恐地轉身離開,而身後的李柏日眼中的驚恐,是說什麼也掩飾不住了。
南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路上的時候心中激動無比,他一定要找出一個出去的辦法,看來這次的視察工作,只要利用好,一定可以重獲自由。
剛進病房,老悶急火火就把南國扶在了床上,左右去看,發現南國完好無損,甚至可以說是生龍活虎,這讓老悶很是詫異:
「怎麼回事?我還以為···」
很顯然,老悶以為南國被送去電擊了,南國搖搖頭,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和老悶都說清楚了,老悶聽完,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一定要利用好這次外界視察的機會,我要逃離瘋人院。」
南國堅定了自己的決心,老悶抬起頭,眼中有些複雜的顏色,過了一會才說:
「那···祝你成功吧。」
南國點點頭,環顧四周,發現傻子沒在,欣喜需要傳遞才能最大化,南國自然想要分享:
「傻子呢?」
「讓陳教授帶走了,陳教授發現他頗有慧根,決定傾囊傳授。」
南國想起了話劇團的表演和比賽,可現在這些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拼圖也變得無所謂,他要跨越這些障礙,直接來到目的地。
「話劇團的事情,你還是得參與。」
老悶說完,南國有些為難,他本來就對這事情沒太大的興趣,「南國無雙」的專業程度也讓他很難恭維,可老悶對自己很熱切,幫了許多忙,他的請求南國實在無法拒絕。
還在思量的時候,老悶又說:
「你可是百密一疏,都說了,話劇展演的比賽,是為了迎接外面的視察人員,他們可不會來看咱們初賽複賽,人家來的時間肯定是卡在決賽的時間點上。你想和那些外界人士面對面,只有藉助這一個機會,再說了,其他時機你就算有千變萬化也不可能接近他們的,還不好好把握?」
老悶的話讓南國呆住了,對呀,光想著和視察人員伸冤了,自己怎麼見人家呀?
總不能大街上走過去就攔下來說我有冤吧?這電死都不多啊。
老悶說的沒錯,最近的方式和機會,只有通過話劇展演的決賽,這是唯一的出路。
南國站起來,再不敢耽誤,幸好有老悶提醒他,不然可就耽誤了大事,南國說:
「走,排練去,盡一切可能入圍決賽!」
老悶欣慰地站起來,倆人剛要出門,那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陳教授帶著傻子回來,一臉的無奈和忿忿不平。
「怎麼回事?排練要抓緊呀,咱們對藝術的追求可不能懈怠。」
南國這話說得大義凜然,老悶撇了他一眼,南國臉都紅了。
陳教授搖著頭坐在了病床上,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難得不那麼多話:
「去不了了。」
「怎麼回事?」
南國心頭一跳,這節骨眼可別出什麼差錯。
老陳抑鬱地說:「咱們的地盤讓那群道士給佔了,現在草坪上根本沒位置,咱們呀,只能在病房裡將就一下了。」
在巴掌大的病房排演話劇?南國很著急,細細打聽才知道那群道士是怎麼回事。
陳教授說他們之前占著的那個地方很好,放眼四周可以觀察各個參演團隊的形勢,每天也都會去排演,怕的就是被人鳩佔鵲巢。
那群道士原本就在不遠的地方,也有自己的地盤,但是時間久了也看出來了哪個地方更好,於是就不分青紅皂白把陳教授給趕走了。
道士們佔了地盤,他們自己原本的地方也被其他人快速侵吞,現在整個草坪都沒空地了,陳教授這才無奈之下回到了病房。
南國氣憤難平,這也太欺負人了,這麼蠻不講理?
老悶拍了拍南國說:「可不就是這麼蠻不講理,行了,咱們就在病房排演吧,那群人別去招惹了。」
老悶息事寧人的態度讓南國無可奈何,但他說的話讓南國上心了,這群道士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能在瘋人院里如此肆無忌憚?
「修仙害死人呀···」
老悶嘆了一口氣,也講述起了這群道士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