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報應！大頭翻車了
南國講述完自己的故事，王大旺陷入了冗長的沉默中。
大王的煙癮並不嚴重，但是今天他好像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抽煙了。
「這就是我的故事，一直到我遇到你們，我的人生前半段是空白，後半段是什麼我自己也猜不出來，也許是省略號吧。」
南國不無感慨地把自己的經歷說完，王大旺點點頭，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煙不多了，可是話還有不少沒說透。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現在的問題就很嚴重了，我們是選擇和他們對抗還是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呢？」
王大旺像是在問自己，南國卻想起一個更為要緊的問題：
「那···如果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現在算是同盟嗎？」
南國不敢冒險，如果王大旺只是出於好奇，那麼自己已經足夠坦誠了。
但如果他是想要「做點什麼」，那接下來他們就有很多事情需要商量了。
王大旺露出標誌性地奸笑：
「同盟倒是沒問題，不過咱倆的身份沒有變，你還是得輔佐我，咱們這個階級問題沒得商量。」
南國翻了個白眼，好話說盡，臨了到最後還是算計！
王大旺真是把那種小商販的心理演繹到了極致。
「得得得，算我沒說，咱們走吧，就當我剛才都是開玩笑。」
南國不擔心王大旺會暴露自己，因為他的故事自己也都知道了，這倆人雖然談不上是知己，但是「共患難」這三個字還是擔得起的。
王大旺不會出賣南國，這是鐵定的事實。
剛要開門，王大旺又一次叫住了南國：
「希望你以後做任何事情都和我商量一下，雖然我現在是自甘墮落的狀態，但不代表我不想幫著你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別忘了那裡也關著我的一段人生。」
王大旺難得說出如此煽情的話，南國很受觸動，他看大王伸出手，這是邀請和示好的動作。
國王與大王，有著相同的人生經歷，雖然各有各的苦衷，但是殊途同歸的是彼此對門羅集團的憎恨。
國王伸出手，這是象徵，也是結盟的標誌。
「那我們···」
南國試探性地說。
「是同盟，也是階級戰友。」
王大旺和顏悅色。
就在兩個人剛剛把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報廢的汽車外面有人敲玻璃，倆人回頭，看到了一張油膩猥瑣的臉：
「盆友，肥皂要伐？」
兩個大男人，握著手深情款款地坐在車裡，就這樣一個場景看在任何人眼中都不需要解釋了。
南國騰地一下臉紅了，王大旺乾咳了幾聲，轟走了這個猥瑣的小商販，把車門打開，倆人準備離開。
電影公園裡的人已經不多了，除了滿地不可明說的廢棄物，還剩下幾對卿卿我我的情侶在膩味，王大旺抖了抖身上的煙灰，南國感受著新鮮的空氣，四處張望的起來。
「呼～嗆死了，你以後少抽點煙吧，整個一煙囪似的。」
南國聞到了自己身上的煙味，他不喜歡抽煙，所以很介意這種味道。
王大旺沒搭理南國，剛打算再來一根，一抬手就看到了遠處好像有道熟悉的影子。
「那是大頭嗎？」
王大旺眯著眼睛問南國，南國也順著王大旺的目光去看，果然就看到一顆碩大的頭顱在左右擺動。
「從這個體積來看，應該是大頭沒錯了。」
倆人走過去，想要帶著大頭一起離開，結果走到一半發現情況不對：
大頭的左手邊站著一個姑娘，倆人應該是剛從車裡出來，有些衣衫不整的嫌疑，姑娘的表情很憤怒，大頭很尷尬。
而尷尬和憤怒的原因就站在旁邊。
那是另外一個女人，應該就是之前大頭約到的那個姑娘。
「這個架勢···難道說是撞車了？」
南國挑著眉毛問王大旺，王大旺點點頭，抱著肩膀說：
「看戲吧。」
大頭此時的表情很難看，而且很抱歉。
左邊的姑娘不停問大頭那個人是誰，大頭剛把頭轉過來，右邊的姑娘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你不說你只愛我一個嗎？她是怎麼回事？」
大頭揉了揉臉頰，深沉地說：
「我和她···和你···」
「大頭！」
左邊的姑娘發出一聲怒吼，大頭無奈地轉過來：
「啪！」
又是一記反手抽，這下好了，大頭左右兩邊的臉頰都腫了。
「你這個渣男！」
「其實我是愛你的。」
「啪！」
「她是誰？」
「她是···」
「啪！」
「我···」
「啪！」
大頭的腦袋就像撥浪鼓一樣，在兩個姑娘的通力合作下已經顯現出要爆炸的嫌疑了。
他是不可能還手的，大頭還沒有到那麼喪盡天良的地步，他只是想儘力解釋一下他和這個姑娘的關係。
大頭說他們只是一時情難自禁，很登對，姑娘回報給他的也是「情難自禁」。
兩個姑娘越打越順手，大頭轉動腦袋的頻率越來越快，王大旺和南國沒有趟這趟渾水的想法，倆人站在遠處，都在想要多久大頭的腦袋才會掉下來。
「嗬！你瞅瞅，就這力道，放到女排還不直接免試？」
「那你可別小瞧了憤怒中的女人，潛力無窮啊。」
「你說大頭能活著度過今晚嗎？」
「那就不好說了，我從他的表情中似乎看到了超脫。」
王大旺沒說錯，大頭已經超然物外了，都不解釋了，全身心地浸入在耳光的沐浴當中無法自拔。
兩個姑娘連踢帶打，充分發泄著憤怒和哀傷的情緒，大頭終於償還了自己的罪孽，他欠下的情債今天不過是還了一小部分利息，本金還有巨大的發揮空間。
「哎我說，大頭之前的感情經歷你知道嗎？」
南國盯著遠處的好戲，想起了白天的事情，王大旺沒明白：
「什麼意思？」
「我白天的時候看他聊起女人滔滔不絕，但好像心裡藏著什麼故事？是我多心了嗎？」
「呃···也不算吧，充其量是他自己作死。」
王大旺掐滅了煙蒂，好像他知道大頭的什麼經歷？
「說說？」
南國問王大旺，王大旺搖搖頭：
「你問他吧，這種事還是得他自己說，要我來講的話今晚可能時間不夠了。」
那倒也是，王大旺的改編能力有目共睹，要是換他來講述大頭的感情經歷，那得先提一份大綱。
「好吧。」
南國聳了一下肩膀，倆人還在看戲，身後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南國的肩膀。
回過頭來，發現是阿蓮。
「喲？你也來了？」
南國讓出一個位置，阿蓮擠過來，活動了一下腰身，好像很疲憊。
「嗯，哎？那不是大頭嗎？這···撞車了？」
「嗯，兩車追尾，大頭全責。」
王大旺猥瑣地掃描著阿蓮的絲襪，阿蓮瞪了王大旺一眼，南國看看她這個樣子，馬上開始浮想聯翩：
「你是來···」
「看個電影，順便接個單。」
「外賣啊？」
「不然呢？守著我那小破店能有什麼前途？」
阿蓮很大氣，南國很服氣。
「她倆···」
「不用擔心，睡了，我都安排好才出來接個單的。」
「個？」
南國露出不確信的表情，阿蓮吐了一口痰：
「不要在意數量單位的問題，一個還是一百個對我來說沒區別，反正是一部電影一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