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時間的本質

「感謝你的幫助晨霧，還好你沒有相信他的那些鬼話」羅門的聲音變了，晨霧也知道眼前的人也變了。

所羅門的生命構成非常奇特，他是屬於人類意識形態中的觀想體，享受著概念矯正的特權，也就是說人類不亡，他就不死。

「這就是你的目的。」晨霧在此刻才明白，梁棟國需要他這把鑰匙是為了什麼，他打開了世界的大門，走入了這個世界，其目的就是為了奪得所羅門之鑰！

於此同時土星軌道上，一艘五萬公里長的星艦在沉睡了數萬年的今天復甦了過來，它的軌道開始轉向內太陽系指向地球緩緩的開始移動。

「很遺憾這麼對你的祖父。」梁棟國開玩笑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些傢伙將我們當作溫床，無論是金字塔還是沙漏，這兩個結構都想要奴役人類，在這之外還有無數的妖魔鬼怪包圍著世界。我實在是沒有心情玩什麼外交。」

梁棟國的話充滿了諷刺，晨霧盯著他，他的外貌從羅門一點點變成了那個晨霧所熟悉的梁棟國，他又掏出了一支煙點上，還遞給晨霧一根，晨霧拒絕了他。

晨霧看著他說到：「你奪得了所羅門的軍隊，是為了消滅全人類？」

梁棟國停下，它丟掉煙頭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權利和資本糾纏太深，想要轉變這種情況就必須要有所舍取。」

而這種舍取的辦法最好的就是將現有的文明消滅掉。

是的這就是梁棟國的目的，他奪得所羅門之鑰的目的就是為了操作木星上的『魔鬼船』，用它來覆滅現有的文明世界，讓文明從新來過，以此讓權利徹底的回歸純凈。

晨霧看著梁棟國說道：「這值得嗎？為了統治，為了權利，覆滅文明，讓人類重回愚昧？」

梁棟國掃視了一眼晨霧說道：「有什麼不好的呢？人類其實很簡單。我是個教育家晨霧，我不是一個劊子手。我一生都在致力於教育和研究，我也不是個統治者。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安寧和自我，他們不應該在權利和資本中輾轉，被踐踏。我會將這份恩惠傳遞給每一個人，我要肅清資本的邪惡，讓權能得到純凈。我還會構建更好的世界，這難道不對嗎？」

梁棟國的話語並非瘋狂，他說得冷靜且有力，遊歷灰燼會讓你看不清什麼是生命。晨霧不會說那種其他人應該也有選擇的權利，因為資本會幫他們選，他會帶走這些人，毀滅世界對這種高等生命來說，只是將彼此的交織斬開而已。

晨霧看著梁棟國後方高高在上的神像，他一直高高在上，它俯視人間。晨霧想起了聖經中記載的大洪水，誰知道這種毀滅文明的舍取只是做了一次呢？下一次的交織又要死多少人呢？誰在乎？晨霧問道：「你現在還是個人類嗎？」

這個問題讓梁棟國愣住了，他站起身來。看著晨霧黑暗的面具，半響道：「我至始至終都是為了人類。」

是嗎？你在凝視著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這區別只是你墮入深淵還是成為深淵本身。

梁棟國走到教堂門口，沐雅攔住了他說道：「你答應我的呢？」

「我不會食言的，已經準備好了。」梁棟國說完這話就離開了這裡。

晨霧還站在原地，沐雅在大門處看著他。無論是梁棟國，還是羅門，或者是沐雅，以及那高高在上的精靈，他們都希望這世界向著他們想要的方向前進，無論這想法影響了誰，決定了誰的命運，想要抗拒就需要走進這場黑暗的爭鬥，這就是『質量戰爭』。

晨霧走到了教堂的大門口，他對沐雅說道：「我想我的使命完成了。如今我是徹底的灰燼殘渣，你能感覺到這股吸引力嗎？我覺得可能是哪裡需要我這一微小質量的填充。是一個微風中的沙土，還是一個小螞蟻呢？」

沐雅看著晨霧說道：「你將成為永遠的觀測者，真正的幽靈，這世界上任何一次觸碰產生的量子坍縮都會吸引你，讓你在任何一個小世界的灰燼角落徘徊永遠無**回，脫掉這身衣服你就解脫了。」

解脫？晨霧看著自己的手，他笑了他的面罩里倒影著門外的陽光，他說道：「我想起了一個我和林清泉討過的問題，你想聽嗎？」

沐雅沒有吝嗇這點時間，晨霧用手在身前的光點上畫了一個立方體，晨霧解說道：「這世界上很多人認為時間是不存在的，它是人類的一種認知。林清泉不這麼認為，於是和我做了眼前的實驗。你看這個立方體，它有長寬高的屬性，它是一個三維的個體。長寬高每一個屬性是它的一個緯度，這個時候我們拿掉它的一個緯度，比如說高你猜會發生什麼？」

晨霧並沒有讓沐雅回答這個問題，他指著眼前變成方框的圖案接著說道：「凡人們會注意到，這個立方體變成了一個二維的方框。而林清泉確不是這樣，他從中發現了時間的奧秘；這個立方體失去了厚度，變成了一個二維的平面，將這個平面放在四維的時空里，就會變得很有意思。」

晨霧伸出了一個手指，在他眼前有光點構成的二維方框上出現了一個刻度，晨霧用手指推動這個刻度，二維的平面隨著刻度的向上生長很快這個絕對平面的二維方框就又變成了一個立方體。

「眼前平面的絕對位置不變，隨著時間刻度的調整，在不同時空的它累計起來，就又擁有了厚度變成了一個立方體。林清泉認為高緯度擁有成就低緯度的力量，反過來看這個實驗就說明低緯度對高緯度的觀測是其『延展性』。也就是說這個實驗說明，時間就是低緯度感知到的高緯度的衍展性，就像這個沒有厚度的二維方框，對於這個方框來說，它的厚度是零，既然是零那麼給它加上厚度，這厚度無論是1還是10或者更大對於沒有厚度的零來說，都是有和無的無窮大這種區別，因為任何數值都可以被零無窮分割。從二維感受到三維的這種無窮值就是你的時間感。」晨霧解說道。

「那麼你呢？」如果這是靈清泉的看法，沐雅就想知道晨霧的看法。

「呵，我們有三種時間感，過去，現在，未來；你知道這說明了什麼嗎？有和無的差別是無窮大的，沒有高度的平面和有高度的立體，他們的差別就是有和無的無窮值。那麼我們可否將長、寬、高這些屬性看成是一個個的獨立的事物呢？就像物質擁有『波粒兩種相性』。如果這麼看的話，二維和三維的區別就是兩個事物湊成的個體，和三個事物湊成的個體，而時間就是個體差異間『有』和『無』的無窮差。」晨霧說道。

晨霧眼前的方框消失變成了一個螺旋的空洞，這空洞對晨霧傳來無盡的吸引力，這是無盡輪迴的入口。它會讓晨霧體會到六個無窮值相乘的恐怖時間輪迴。

晨霧消失在了這個黑洞中，沐雅獨自坐在了教堂里，教堂的光線暗淡下來，她抱緊了雙臂感受到了這寒冷和黑暗。

另一邊

「發生了什麼？」

「首長，這是貴州喀斯特窪地最大的望遠鏡，最新發現的情報。」年輕的軍官敬禮后將文件夾遞上。

首長接過文件將其翻開，他看著文件上的內容和照片神情嚴肅的站起來說道：「這屬實嗎？」

「千真萬確首長，主體目標預計在一個星期後到達，另外還有三個編隊，數量在三千，會比這更快。」年輕的軍官額頭冒出冷汗。

首長倒吸一口涼氣道：「更快是多塊？」

「24小時，這是最好的預計。」年輕人誠實的回答道。

「馬上備車，我要上傳高領導。」

美國華盛頓，白宮中總統被包圍住，他有些不解的開口道：「這是什麼陣仗，美國被攻擊了嗎。」

國防部部長深吸一口氣將情報遞上，他說道：「希望沒有先生，但是情況也許比這更糟，各國恐怕都開始行動了。」

總統看完情報的內容他沒有開口說話，半響他轉向眾人說道：「聯繫聯合國理事會，我們需要開一個成員國會議。」